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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刘备逞威,西园兵太想进步(求追定


郿县外。

    诸县豪士复至。

    “法兄,三日之期已到,你也得给我们个确切答复了。”豪士鲁方扬声高呼,身后十余豪士也扬声附和。

    这群豪士虽然各有家业又有私兵部曲,但苦无名声,若无法衍牵头,那在名义上就是拥兵叛乱。

    可有了法衍牵头就不一样了,法衍可以代表扶风豪士去跟刘备谈判,以求能继续维持豪士们在扶风的利益。

    即便刘备发怒了,也只会诛杀法衍这个牵头的来杀鸡儆猴。

    而这个时候,诸县豪士就有了“诛杀奸党”的理由,昔日边章、韩遂等人叛乱时,也是打着“诛杀宦官”的旗号。

    只要师出有名,就能拉拢或裹挟更多的豪士庶民。

    法衍现在很愤懑。

    法正留了个便签就跑了,至今消息全无。

    现在诸县豪士又想让自己牵头去反对刘备。

    这头能牵?

    牵了头,不仅我没命,我儿法正也可能没命。

    为了你们的利益断送我父子的性命,凭啥?

    然而法衍又不似法正一般年少轻狂,年龄大了,羁绊多了,顾虑也就多了。

    学了多年的儒学也告诉法衍,当忍则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看着高呼的众人,法衍挤出笑容:“诸位,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法兄此言差矣!刘备好杀贪财,扶风郡的贤官贤吏,不仅被刘备恣意诛杀,还被夺了家财,此等恶行,天理难容!”

    “令尊法公在时,最是嫉恶如仇,我等都甚为钦佩。法兄继承法公家学,理当效仿法公,为我等求一个公道。”

    “刘备一介武夫,不过是凭借侥幸才当上了雍州牧,就敢羞辱我等,何其可憎!扶风县这么多官吏,偶尔受人孝敬乃是情理当中,莫非他刘备想要清正廉洁的名声,就要让众人受累?”

    “刘备一介沽名钓誉之徒,法兄莫要惧怕,只要法兄点头,不论是钱粮还是兵马,我等都悉听尊便。”

    “.”

    众人越说越亢奋,就差直接让法衍自称将军,引兵去攻打刘备了。

    法衍越听越是气闷。

    想我死就明说,我直接一刀抹了脖子算了。

    就在法衍不知道该如何应付的时候,一个僮仆对着鲁方惊诧而来,呼道:“家主不好了,村头来了好多骑兵。”

    鲁方等人皆是面色大变。

    还未等众人反应,一名扛着“刘”字大旗的骑兵就已经飞奔而至。

    但见此人,面相极为凶恶,仿若古之恶来,正是刘备的中军书吏典韦。

    典韦本就是熊虎之将,所骑汗血又是西域良马,健硕非凡,一人一马面对十余豪士,亦如大树见蚍蜉。

    “雍州刘使君特来祭奠玄德先生,闲杂人等,速速离开。若是惊扰了刘使君,皆为死罪!”

    能逐虎过涧的猛人,吼声能有多吓人?

    鲁方等人只感觉耳膜都如针刺一般疼痛。

    好个恶汉!

    这就是刘备麾下猛士?

    众人头一回遇上典韦这等级别的猛士,下意识的跟私下养的私兵部曲及门客侠士对比,不由脚底生寒。

    又被典韦凶恶的目光扫过,鲁方等人皆是心中惊骇,慌忙退至一旁,只留下法衍一人。

    典韦见法衍未走,心有猜测,问道:“先生可是玄德先生之子?”

    法衍亦是惊惧典韦的威猛,忙回道:“在下法衍,在此为先父守孝。不知壮士如何称呼?”

    典韦笑道:“某乃陈留人典韦,刘使君为某取字文威,现为刘使君麾下中军书吏。”

    书,书吏?

    不论是法衍还是鲁方等豪士,皆是错愕的看向典韦。

    这个比熊虎还凶恶的猛士,竟然还是个书吏?

    想到表字文威中的文字,众人更感难以置信。

    法衍强忍惊愕,问道:“敢问典书吏,可知刘使君为何会来祭奠先父?我与刘使君,素不相识。”

    法衍问的,亦是鲁方等人想知道的。

    亦或者说,法衍最后那句跟刘备素不相识是故意说给鲁方等人听的。

    典韦瞥了一眼鲁方等人,昂首而道:“先生难道不知,令郎如今已是刘使君门生?”

    话音一落,全场哗然。

    “怎么可能?法正那小子何时成了刘备的门生?”

    “事大了。法正成了刘备门生,我们还如何假借法真的名头。”

    “该死!刘备怎会忽然收法正为门生?”

    “我知道了,定是法衍指使的!好个法衍,故意称要考虑三日,暗中却派法正去寻刘备拜师。现在还假装不知,真是奸诈!”

    “.”

    鲁方阴沉的看着一脸懵的法衍,指甲都气得嵌入了掌心。

    好个法衍,竟敢欺我!

    真以为你是法真的儿子我就不敢动你了吗?

    我要杀你,如捏死一只虫子一般简单!

    鲁方等人怨气重重,法衍此刻是真懵。

    我儿出趟门,回来就成刘雍州的门生了?

    “典书吏方才,莫不是戏言?”法衍小心翼翼的询问。

    典韦笑道:“是不是戏言,稍后便知。”

    正说间。

    后方又有十余骑飞至。

    为首之人,正是刘备,而法正则与刘备同骑而来。

    看着与刘备同骑而来的法正,法衍更是心惊不已。

    “老师,就是那群人,三日前就来先祖父坟前堵门,着实可恨。”法正双眼通红。

    本就是恩怨分明、睚眦必报的性格,被一群豪贼堵门羞辱后,法正自然不肯放过。

    “既然来了,那就都别走了。留下他们。”刘备挥手一招,十余骑兵策马围圈,将鲁方等人围住。

    典韦亦策马大喝:“刘使君有令,尔等留在原地,不可妄动,如有不遵命者,皆视为凉州叛军同党,立斩不赦!”

    强烈的寒意自鲁方等人脚底生出,看着一个个凶恶的骑兵,没人敢轻举妄动。

    鲁方等人又不由懊恼,方才典韦清场的时候就应该直接跑路,否则也不会被围在此地。

    然而这个想法虽然好,但不切实际。

    刘备的骑兵早就在外围驻守,没有刘备的许可,鲁方等人一个都别想离开!

    “吾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法衍唤过法正,低声询问。

    法正却笑:“阿父之前说,既与刘使君素不相识又非扶风名士,刘使君不会信阿父亦不会用阿父,又言如今要守孝不能轻易离开,刘使君也不会亲自来郿县。可如今刘使君亲自来了,阿父又还有什么疑虑呢?”

    法衍语气焦急:“我没问这个,我是说你怎么就成刘使君门生了?”

    法正向法真的墓碑一拜,道:“托先祖父之福,刘使君仰慕先祖父德名,又怜我幼年丧祖父,故而认我为门生。”

    法衍面色变得复杂,一时之间又语噎了。

    见状,法正又道:“阿父,我早说了。此乃以‘玄德’应‘玄德’,以谶纬续家声!阿父助他,便是承祖父遗志,顺天应人之举!而今还有什么可犹疑的呢?”

    法衍叹了口气。

    事已至此,不论法衍是否同意,今后也摆脱不了刘备一系的标签了。

    法正都成刘备门生了,这扶风郡谁还会相信法衍跟刘备没关系?

    “扶风法衍,拜见刘使君。”

    远处。

    看着与刘备交谈甚欢的鲁方等人,又怒又无奈。

    横行扶风多年,如今却被人当豚犬一般围住,实在是太憋屈了。

    直到刘备祭奠法真后,这才来见鲁方等人。

    “就是尔等,欺辱我门生?”

    刘备策马而来,居高临下,开口就将事件定性。

    鲁方脸色大变,忙道:“禀刘雍州,我等并未欺辱法君,实乃误会,还请刘雍州明鉴。”

    “哼!”刘备冷哼一声:“我不信我门生难道还信你们?知错不改,还敢巧言狡辩,我现在怀疑尔等勾结凉州叛军,意图裹挟名士之后,欲行不轨之事。来人,都给我押回县城。”

    众豪士尽皆骇然。

    我们想要裹挟名士之后、欲行不轨之事是没错,怎么就勾结凉州叛军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刘雍州如此构害我等,就不怕州人皆怨吗?”鲁方气急高呼。

    刘备冷冷的盯着鲁方:“看来你很不服气。你自恃我没有证据定你之罪,可你身为郿县豪贼,这些年兼并田宅、强抓奴农、欺压良善,违法乱纪的事没少干,随便揪出几件都就足以定你死罪。”

    “大家都是明白人,就不要玩这些没意义的套路把戏了。我也没时间和精力去一件件的细查你犯了多少罪。我乃雍州牧,执掌一州军政大权,皇权特许,先斩后奏。”

    “定罪会需要证据,平叛只需要位置。”

    鲁方面露惊恐,没见过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说得如此大义凛然的。

    直到此时鲁方才明白,刘备压根就没打算走正常流程。

    对刘备而言,鲁方等人这些年兼并的田宅、强抓的奴农远比鲁方等人本身更有价值。

    “刘使君,万事都可商量,我愿捐赠家财,唯求一命!”

    “刘使君,我们都是被鲁方逼迫的,我们没有勾结凉州叛军。”

    “对,我们是被鲁方逼迫的,刘使君明鉴啊!”

    “刘使君,你有什么条件都说出来,我们都愿意遵照执行。”

    “.”

    感受到死亡的威胁,众豪士一面求饶一面甩锅,为首的鲁方也被身后之人的甩锅气得头昏眼花。

    说好的同进退,你们就是这么待我的?

    “一盘散沙。”刘备嘁了一声。

    比起汝南豪贼,扶风豪贼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既然你们都认为被鲁方逼迫的,等到了县城之后,就签字画押,指认鲁方,以免有人不服啊。”

    简单一句话,再次让鲁方身后豪士开始了对鲁方的指责,恨不能将所有罪行都强加在鲁方身上。

    而饱受指责的鲁方,此刻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

    然而。

    就在众豪士以为事情结束了,走到一半的刘备忽然又改了主意:“方才我仔细想了想,若真用欲加之罪,未免有失公允。我一向推崇法治,不能因为我个人喜恶就胡乱断罪。你们都可以走了。”

    走?

    众豪士面面相觑。

    鲁方握紧了拳头,看向刘备的脸色满脸的阴翳。

    只是一个小小的离间计,就让己方十余人内讧。

    别说抱团跟刘备谈判了,今后怕是一个个都得偷偷去向刘备示好了。

    看着鲁方那不加掩饰的恨意,刘备一鞭子抽向鲁方,嘲讽:“你不服气?就你这样的蠢贼我都懒得出手,你以为你真有资格让我派兵平叛?”

    随后,刘备又扫向惊疑不定的众豪士,道:“我之所以只动诸县官吏而不动尔等,并不是我不知道尔等违法乱纪,而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愿意给你们一个改正自新的机会。”

    “回去之后,将历年所侵占的田宅、强抓的奴农都交还县中,再解散私兵部曲门客侠士,我便对尔等既往不咎。”

    “如有不从者,皆视为叛党。我讲道理的时候,你们最好都听我讲道理;若不肯听我讲道理,哼,我麾下两千西园兵可太想进步了,对杀敌立功早就饥渴难耐了。”

    刘备的语气不高,语速也不快,听在鲁方等人耳中却如寒刃架在了脖子上。

    看着策马离去的刘备,鲁方等人久久不能言语。

    直到人影全部消失后,才有人跌坐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气。

    “一群废物,你们以为都推责给我,刘备就不会动你们了?若将历年所侵占的田宅、强抓的奴农都交还县中,再解散私兵部曲门客侠士,你们今后就只能亲自去耕地,靠天赏饭吃。不仅如此,以前被尔等欺压的人,还会自恃有刘备撑腰,反过来欺压尔等。刘备根本就没给尔等留活路。”鲁方冷冷的奚落众人。

    被鲁方一阵奚落,一个豪士怒道:“鲁方,你别在这阴阳怪气了。若有良策你就直言,若无良策你就离开。我等是死是活,与你何干?”

    其余豪士也是纷纷开口,或是担忧或是指责,乱哄哄一团。

    看着已经完全失去信任的众人,鲁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既然刘备说我等勾结凉州叛军,那我等若不勾结,岂不是对不起这个罪名?”

    “叛军首领王国虽死,但韩遂等人又推举前任信都县令、凉州名士阎忠担任首领,统率各部。只要我等为内应引韩遂等人入长安,便可擒杀刘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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