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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捡到的“嘤嘤怪”竟是核武器幼崽?!


日子跟村口磨盘似的,不紧不慢又碾过一段。花见棠看着怀里的小白,血压跟坐火箭似的往上窜——这货哪是长身体,分明是吹气球!

当初捡回来时,也就膝盖高的雪团子,抱在怀里跟揣了个暖手宝似的,轻得能随手抛着玩。现在倒好,每次想把人捞起来,胳膊都得使劲绷着,跟举了袋二十斤的糯米似的,走两步就开始发酸。更气人的是,这货的绒毛还越长越蓬松,跟裹了层加厚版天鹅绒似的,摸一把能舒服得让人叹气,可也架不住这体重蹭蹭涨啊!

以前小白的金瞳里,满是“我是谁我在哪”的懵懂,跟只刚睁眼的奶猫似的,看啥都好奇又胆怯。现在倒好,眼尾似乎悄悄挑了点弧度,偶尔转着圈打量院子里的老槐树时,还会闪过点狡黠的光,活像只盘算着偷枣的小狐狸——当然,仅限于没看见花见棠的时候。

只要一瞅见花见棠,这货立马切换成“黏人精”模式,恨不得挂在她身上当挂件。夜里睡觉,非要挤在花见棠枕头边,毛茸茸的脑袋蹭得她脸颊发痒,尾巴还会无意识地圈住她的手腕,跟缠了圈暖乎乎的毛绳似的。有次花见棠嫌挤,想把人往旁边挪挪,刚碰到他的小胳膊,这货立马皱着眉头哼哼,跟被抢了糖似的,迷迷糊糊还往她怀里钻,嘴里嘟囔着“姐姐香香”,气得花见棠差点把枕头砸他脸上。

白天更过分。花见棠要是坐在桌边画符箓,笔尖刚蘸上朱砂,这货就凑过来,用毛茸茸的脑袋拱她的手背,跟撒娇的小狗似的。要是她不理,他就把那条蓬松得能当围脖的大尾巴,往她手里塞,金瞳眼巴巴地瞅着,那眼神,活像被抛弃的小可怜。有次花见棠故意逗他,把手往回缩,这货居然眨巴着眼睛,金豆豆眼看着就要往下掉,吓得花见棠赶紧把尾巴抓手里,撸了两把顺毛,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明明是来杀他的,怎么倒先被这货拿捏住了?

“别蹭了,符箓都画歪了!”花见棠嘴上嫌恶地把人推开,手却诚实地在他尾巴上多揉了两把——没办法,这手感实在太好,软乎乎的跟云朵似的,比她见过的最极品的狐裘还要舒服。

揉完又开始后悔。她盯着腰上挂着的桃木小匕首,越看越觉得讽刺。这匕首是她特意找铁匠铺打的,刀刃淬了除妖水,柄上还刻了驱邪符文,原本是打算等小白长大点,瞅准机会给他来个“一剑封喉”。结果现在倒好,匕首天天挂在腰上,跟个装饰品似的,别说捅人了,她连把小白单独关在屋里的勇气都没有——生怕这货哭唧唧地扒着门喊“姐姐”,到时候她又得心软。

“我这哪是养仇人,分明是养了个祖宗!”花见棠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手里的符箓却不由自主地画得慢了些——怕笔尖的朱砂溅到小白凑过来的绒毛上。

就在花见棠纠结要不要把“杀妖王计划”再往后推推时,花家出事了。

出事的是看守祠堂的旁系子弟,叫花大壮,人如其名,长得五大三粗,平时总爱吹嘘自己胆子大,夜里走坟地都不带怕的。结果某天早上,有人发现他直挺挺地躺在祠堂门口,跟条被抽了筋的泥鳅似的,怎么喊都没反应。

家里赶紧请来医师,老医师把完脉,捋着胡子皱着眉,半天憋出一句“脉象紊乱,邪气缠身,老夫无能为力”。没办法,又请了族里擅长驱邪的长老,三位长老围着花大壮看了半天,脸色一个比一个凝重。

大长老捋着山羊胡,叹了口气:“邪祟入体太深,寻常符水根本没用。要么找至阳至刚的东西镇着,要么用灵力慢慢拔,可这过程太凶险,稍有不慎,邪气反扑,连施救的人都得遭殃。”

这话一出口,祠堂附近立马炸开了锅。本来就有人觉得祠堂阴气重,现在出了这事,更是人心惶惶。有人说半夜听见祠堂里有哭声,有人说看见黑影从墙头窜过去,越传越邪乎,最后连白天都没人敢往祠堂附近走。

花见棠也被喊去问话。倒不是怀疑她,主要是花大壮昏迷前最后接触的人里有她——就是前几天在巷子里堵她,想抢她符箓的那个。

“那天你俩没起冲突吧?”问话的是二长老,脾气还算温和。

花见棠摇摇头,语气平淡:“他拦我,我绕开了,没说话。”

这话半真半假。其实那天花大壮还想伸手推她,结果被小白突然凑过来的脑袋撞了下胳膊,没推成。不过这种小事,她觉得没必要说——总不能说自己被个奶娃娃护着吧?

问完话,花见棠赶紧拉着小白想溜。她现在可不想跟祠堂的事扯上关系,尤其是小白还在身边,万一被哪个眼尖的长老看出不对劲,麻烦就大了。

结果刚走到门口,就被人喊住了。

“且慢。”

说话的是三长老,这人平时就跟花见棠不对付,总觉得她是“废柴大小姐”,占着嫡系的位置却没本事,还爱见风使舵,谁得势就往谁身边凑。此刻他正捋着山羊胡,眼神跟探照灯似的,直勾勾地盯着小白。

“棠丫头,你身边这孩子,看着面生得很啊。”三长老的声音带着点阴阳怪气,“而且这周身的气息,怎么瞧着有点……特别?”

花见棠心里“咯噔”一下,跟踩了空似的。她面上不动声色,手却悄悄把小白往身后拉了拉,语气尽量自然:“捡来的孤儿,身子弱,我带在身边养着,能有什么特别的?”

“孤儿?”三长老冷哼一声,声音陡然拔高,“祠堂刚出事,你就带着个来历不明、气息异样的孩子晃悠,未免也太巧合了!依我看,说不定就是这妖孽在作祟!”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小白身上。小白似乎被这阵仗吓到了,往花见棠身后缩了缩,小手紧紧抓住她的衣角,金瞳里满是怯意。

花见棠刚想反驳,就见三长老指尖弹出一缕淡金色的灵力,跟小蛇似的,直直射向小白的面门!

花见棠瞳孔一缩——这是花家特有的除妖灵力,虽然不致命,但带着除妖印记,要是普通小妖沾到,立马就得现原形,严重的还会受伤。三长老这是故意找茬!

“你敢!”花见棠想也不想,侧身就想把小白完全挡在身后。她虽然打不过三长老,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小白受伤——倒不是心疼,主要是这货要是现了原形,她之前的计划就全泡汤了!

可没想到,有人比她更快。

小白似乎被那缕金光吓到了,下意识地往前迈了一小步,刚好把花见棠半护在身后。接着,他抬起小小的右手,对着那缕飞来的金光,轻轻一拂,动作跟赶苍蝇似的,漫不经心。

周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等着看小白被灵力击中的惨状。连三长老都眯着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他倒要看看,这来历不明的孩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结果下一秒,所有人都傻眼了。

那缕带着除妖印记的金光,在碰到小白指尖的瞬间,跟冰雪掉进沸水里似的,无声无息地就没了。连点烟都没冒,连丝涟漪都没起,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仿佛从来没出现过。

整个祠堂偏厅,安静得能听见掉根针的声音。

所有人的目光,都跟黏了胶水似的,死死盯着小白。有惊讶的,有疑惑的,还有恐惧的。

三长老的脸,瞬间从得意变成了铁青,手指着小白,声音都在发抖:“你……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小白似乎被他的吼声吓到了,身子瑟缩了一下,转身就把毛茸茸的脑袋埋进花见棠的腰间,两只小爪子紧紧抱住她的腰,小小的身子还在微微发抖,带着哭腔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姐姐……怕……”

花见棠:“……”

众长老:“……”

这反差也太大了吧!刚才还能随手化解灵力,现在怎么跟个受了委屈的奶娃娃似的?

花见棠能感觉到怀里的小身子在发抖,不像是装的。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强行镇定下来,搂住小白,眼神跟刀子似的扫过三长老和其他人:“三长老这是想干什么?对一个无知孩童突然出手,这就是花家的待客之道?还是说,长老查不出祠堂事故的缘由,就想随便找个由头,拿我身边的人顶罪?”

她顿了顿,语气里满是讥诮:“要是他真是能无声无息害人,还能随手化解您老灵力的‘妖孽’,我们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听您质问?早该血溅五步了吧!”

这话怼得三长老哑口无言。他确实没法解释刚才那一幕——那孩子身上没有半点妖气,化解灵力的方式更是闻所未闻,干净得诡异。要是真有恶意,刚才那一下,他们这些人恐怕都不够打。

其他长老也你看我我看你,一脸茫然。大长老皱着眉,沉吟了半天,才开口:“好了,祠堂的事再从长计议,先把大壮安顿好。芷丫头,你带这孩子回去吧,以后多注意点。”

三长老还想说什么,被家主一个眼神制止了。家主轻咳了一声:“行了,都散了吧,别在这围着了,让外人看见笑话。”

这场闹剧,就这么不了了之。小白暂时被划归为“来历不明但似乎没恶意”的存在,花见棠悬着的心,总算稍微放下了点——但也只是稍微。

回到自己那破破烂烂的小院,花见棠“砰”地一声关上房门,把小白从怀里扒拉出来,按坐在床上。她自己搬了个凳子,坐在小白对面,脸色严肃得能滴出水来,跟审犯人似的。

“说吧,刚才到底怎么回事?”她死死盯着小白的金瞳,试图找出哪怕一丝妖王的狡黠或威严。

小白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白色睫毛跟蝶翼似的扑扇了两下,小脸上满是茫然和无辜:“那个……光,讨厌。碰到,不舒服。我就……不想它过来。”

他说得磕磕绊绊,词不达意,跟个刚学会说话的孩子似的,仿佛刚才化解灵力,只是凭本能驱散了一件让自己不舒服的东西。

花见棠沉默地看着他。

她当然不信。化解长老的灵力,这绝不是普通妖物能做到的,更别说一个看起来只有几岁的孩子。可小白这反应,又实在不像是装的——那茫然的眼神,无辜的表情,跟平时撒娇卖萌时一模一样,连点破绽都没有。

她想起原著里对妖王玄魇的描写:性格乖张,喜怒无常,力量深不可测,尤其擅长隐匿和伪装,曾经有个宗门的长老,被他伪装的凡人骗了三年,最后连宗门都被灭了。

再看看眼前这只——因为被她严肃盯着,显得有些不安,小手紧张地揪着自己的衣角,金瞳里慢慢蓄起水光,眼看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花见棠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炸了。

“我这是捡了个什么玩意儿啊……”她低声吐槽。

难不成,这货真是重伤后心智退化了?变成了一个拥有灭世之力,却只有三岁小孩智商的“嘤嘤怪”?

养肥再杀?

花见棠看着小白因为她久久不说话,越来越委屈,金豆豆都快掉下来的小脸,默默地把这个计划又往后挪了挪。

算了,先搞清楚这货到底是什么品种的“嘤嘤怪”再说。

从那以后,花见棠看小白的眼神彻底变了。

以前是看“未来心腹大患”兼“临时宠物”,现在则像看一个行走的、不定时的、威力不明的炸药包——还是裹着极品绒毛,会眨巴着金瞳嘤嘤嘤的那种。

她开始有意识地给小白做“测试”,想搞清楚这货的底。

第一次测试,是画攻击性符箓。

花见棠特意找出了家里压箱底的雷符图谱,坐在桌边,故意把朱砂和符纸摆得满满一桌,还故意用很大的力气蘸朱砂,弄得“沙沙”响,想吸引小白的注意。

小白果然凑了过来,趴在桌边,歪着脑袋看她画符。一开始还挺好奇,眼睛睁得大大的,跟看杂耍似的。可看了没一会儿,就开始打哈欠,小脑袋一点一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差点栽进朱砂碟里。

花见棠:“……”

她故意把刚画好的雷符往小白面前凑了凑,雷符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灵力波动,普通人碰一下都会觉得发麻。结果小白只是伸手戳了戳符纸的边角,皱着眉头嘟囔了一句“硬邦邦”,然后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桌角的糖罐上,用小手指着糖罐,眼巴巴地看着花见棠:“姐姐,糖……”

花见棠:“……”

得,这测试算是白做了。

第二次测试,是翻上古妖物秘闻。

花见棠特意去藏书阁,找了本落满灰尘的残卷,上面记载着各种上古妖物的传说,还有插图。她把书摊在桌上,指着上面一张狰狞的插图——画的是一只长着三个脑袋的妖兽,青面獠牙,还吐着火焰,看着就吓人。

她用漫不经心的语气问:“小白,你看这个,眼熟吗?”

小白踮着脚尖,扒着桌沿,努力伸着脖子看。一开始还皱着眉头,似乎在认真辨认。可看了没两秒,金瞳里就涌上了明显的恐惧,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嗖”地一下就扎进了花见棠怀里,声音闷闷的还带着颤:“丑……怕……”

花见棠拍着他的背顺毛,心里一阵无语——这妖王的审美,怎么跟个三岁小孩似的?

她又翻了几页,指着一张画着九尾狐的插图问:“这个呢?好看吧?”

小白从她怀里探出头,偷偷瞄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小声说:“毛多……软……”

花见棠:“……”

合着这货只关心毛多不多软不软?

第三次测试,是最冒险的一次——用桃木匕首。

那天夜里,小白挨着花见棠的枕头睡得四仰八叉,小肚子一起一伏的,还打着轻微的小呼噜,粉嫩的嘴角微微翘着,不知道在做什么好梦。

花见棠悄悄从枕下摸出桃木匕首,匕首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让她打了个寒颤。她深吸一口气,慢慢把匕首举起来,对准小白的心口——只要轻轻一送,只要一下,所有的潜在危险,所有的纠结不安,可能就都结束了。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小白毫无防备的睡颜上,白色的绒毛泛着柔和的光晕,他似乎梦到了好吃的,无意识地咂了咂嘴,嘟囔了一句模糊不清的:“姐姐……糖糕……好吃……”

花见棠握着匕首的手,僵在了半空,微微颤抖。

她看着小白熟睡的样子,想起这阵子相处的点点滴滴——他会在她画符时,安静地趴在旁边;会在她生气时,用毛茸茸的脑袋蹭她的手;会在夜里睡觉,紧紧抱着她的胳膊……

虽然知道他是未来的妖王,是会带来灭世之灾的存在,可她现在看到的,只是一个依赖她、信任她的孩子。

“我下不去手……”花见棠颓然地叹了口气,收回匕首,泄愤似的揉了揉小白的脑袋,把他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小白在睡梦中不满地咕哝了一声,翻了个身,又往她身边凑了凑,跟只黏人的小猫似的。

花见棠看着他,无奈地笑了笑——这见鬼的恻隐之心,真是要了她的命!

祠堂的事,终究还是没瞒住。

不知道是谁先传出去的,族里渐渐有了流言,说“大小姐身边跟着个来历不明、有些邪门的孩子”,还有人添油加醋,说那孩子能徒手化解长老的灵力,肯定是妖怪变的,祠堂的事说不定就是他干的。

花见棠能明显感觉到,周围人看她和小白的眼神变了。以前只是因为她是“废柴大小姐”而带着点轻视,现在却多了不少探究、猜疑,甚至忌惮。有人见了她,会故意绕着走;还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声音不大,却能隐约听见“妖孽”“邪门”之类的词。

花见棠倒也不生气,只是把小白看得更紧了,尽量让他待在小院里,少出去外面引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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