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养肥再杀?这届妖王怎么还没断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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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见棠觉得自己能稳坐“穿越界倒霉蛋TOP1”宝座,放眼整个穿越圈,估计再找不出第二个比她更离谱的——前一秒还对着电脑屏幕,跟甲方爸爸死磕“感觉不对,再改一版”的第18版方案,一口老血差点喷在键盘上,下一秒天旋地转,再睁眼就成了除妖世家的“废柴大小姐”。
同名同姓的原主,灵力弱到什么程度?捏张入门符能把符纸捏出褶子,就是捏不冒烟;画道驱邪咒能把朱砂涂满整张纸,就是画不出正经符文,活脱脱一个“除妖世家之耻”。更绝的是,她还自带一本狗血虐文剧本——睡前囫囵吞枣看完的《霸道妖王爱上我:掏心虐恋三千年》,书里的“花见棠”简直是冤种本冤:会在一个电闪雷鸣的雨夜,于城外乱葬岗捡到重伤化形、伪装柔弱的灭世妖王玄魇,然后开启一段掏心掏肺(注意,是字面意思的掏心)的“感化”之旅,最后在剧情高潮时,被恢复实力的妖王亲手掏出心脏,美其名曰“偿还你当年欠下的债”。
最离谱的是,原主到死都没搞懂自己到底欠了啥“阴间高利贷”,就稀里糊涂成了妖王复仇路上的“垫脚石”。一想到自己最后会落得个心口空荡荡、死不瞑目的下场,花见棠就忍不住拍拍胸口,那股后怕劲儿比当年赶不上早高峰地铁、全勤奖泡汤还窒息。
“感化?感个锤子的化!”花见棠对着铜镜里那张苍白小脸,恶狠狠地咬着后槽牙,“最好的感化,就是让危险在摇篮里就把‘作恶许可证’撕了!”
于是,她做出了一个违背原著剧情,但绝对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决定——提前三年,把未来的灭世妖王,掐死在摇篮里!
为了这个“弑王计划”,花见棠充分发挥了前世社畜赶deadline的狠劲。别人赶项目是为了KPI,她赶计划是为了保命,那积极性比当年抢限量奶茶还高。她啃遍了花家藏书阁里积灰的古籍,从《妖物图鉴大全》到《妖王历劫大事记》,啃得嘴角起燎泡,眼镜度数都快涨了(虽然这具身体没戴眼镜);拿着罗盘在城郊画标记,从乱葬岗的东南西北四个角,到每块残碑的具体位置,画得鞋底磨穿两双,连玄魇坠落时会砸中第几块石碑、溅起多少泥点都算得清清楚楚。
花家上下都以为这位大小姐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转了性子,终日埋头故纸堆和演算罗盘,准备一雪前耻,连管家都私下跟老仆妇感慨:“大小姐这是终于开窍了,要为花家争光了!”只有花见棠自己知道,她哪是开窍,她是在为一场跨时空的“精准刺杀”磨刀子——偷偷攒私房钱,把原主那点不值钱的银饰熔了,混着朱砂和自身那点“蚊子腿”灵力,打造出能刺穿百年大妖的加强版桃木剑;熬夜画雷符,指尖被符纸磨出茧子,每张符都灌注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狠劲,画废的符纸堆起来都能当枕头。
终于,等到了那个注定的、乌云压顶、电蛇乱窜的雨夜。天空黑得跟泼了墨似的,狂风卷着雨丝,跟泼妇骂街似的往人脸上抽,城外乱葬岗的磷火在残碑间飘来飘去,跟鬼片特效似的,看得人头皮发麻。
花见棠披着蓑衣,踩着没过脚踝的泥水,深一脚浅一脚地摸到了乱葬岗。为了不引人注意,她还特意穿了身深色衣服,活脱脱一个“雨夜刺客”,就是走在路上差点被泥坑绊倒,差点把怀里的桃木剑甩出去——看来这具身体的平衡感,跟原主的灵力一样拉胯。
她缩在一棵歪脖子老树下,手心的桃木剑硌得掌心生疼,心脏却跳得像要蹦出来——一半是怕,毕竟乱葬岗这环境,换谁来都得发怵;一半是激动,马上就能“改写命运”,不用再担心被掏心,比当年拿到年终奖还兴奋。
“来了,就快来了!”花见棠盯着乱葬岗中央那块最显眼的、半截子的无字碑,眼睛都不敢眨。根据原著剧情,妖王玄魇就是在今夜,与宿敌火拼后身受重伤,被迫化形成最初始、最脆弱的状态,坠落于此。
“轰隆——!”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天幕,瞬间照亮乱葬岗的每一个角落,连残碑上的青苔都看得清清楚楚。紧接着,一声巨响传来,不是雷鸣,倒像是快递盒从十楼摔下来的动静,狠狠砸在了无字碑附近。
烟尘混合着雨水泥泞飞溅,花见棠精神一振:“就是现在!”
她握紧桃木剑,猫着腰,屏住呼吸,借助残碑和荒草的掩护,一步步靠近。刚走没几步,鼻尖突然飘来一股奇异的馨香——不是妖气该有的腥膻味,反倒像刚冲好的草莓牛奶味?
“肯定是太紧张出现幻觉了!”花见棠甩甩头,在心里给自己打气,“那是灭世妖王!吹口气能让一座城寸草不生的存在!跟奶味儿八竿子打不着!绝对是幻觉!”
她终于挪到了撞击点附近,拨开一丛湿漉漉的、带着倒刺的荆棘——为了不被划伤,她还特意把袖子往下拽了拽,结果还是被刺勾住了衣角,差点把衣服扯出个洞。
然后,她彻底僵在原地,跟被按了暂停键似的,连呼吸都忘了。
想象中狰狞恐怖、哪怕重伤也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妖魔,没有出现;预想中血流成河、煞气冲天的场面,也毫无踪影。在那被砸出的小小泥坑里,只有一团……东西。
一团雪白的、毛茸茸的、大概只到她膝盖那么高的一小团。
那团子似乎被摔懵了,小小的身子蜷缩着,还在微微发抖,跟刚被雨淋了的萨摩耶幼崽似的。雨水打湿了它看起来就柔软无比的绒毛,一绺一绺地贴在身上,显得更加弱小可怜又无助,让人忍不住想把它抱起来暖一暖。
似乎是听到了花见棠的脚步声,那团子艰难地、慢吞吞地抬起了头——动作慢得像树懒,看得花见棠都替它着急。
恰好这时,又一道闪电划破天空,瞬间照亮了团子的脸。花见棠对上了一双眼睛。
湿漉漉的,仿佛蕴藏着破碎星光的,纯粹得没有一丝杂质的金色瞳孔。那金色太过干净,太过澄澈,像融化了的阳光,又像最上等的蜜糖,此刻因为疼痛和迷茫,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眼尾还泛着可怜的红晕,活脱脱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可怜。
它小小的、粉嫩的鼻子抽动了一下,似乎在辨认来人的气息,那模样跟刚满月的小猫似的。然后,它张开嘴,发出了一个声音。
不是震慑灵魂的咆哮,不是蛊惑人心的低语,更不是什么能让人闻风丧胆的妖吼。
那声音细细的,软软的,带着点委屈的、刚学会说话般的含糊不清,像裹了层棉花糖:“姐、姐姐……我饿……”
“哐当——!”
花见棠手里那柄倾注了三年心血、刻满符文、足以对百年大妖造成重创的加强版桃木剑,直直地掉进了泥水里,溅起几滴浑浊的水花,剑身上的符文被泥水糊得跟花脸猫似的。
她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连雨丝打在脸上都没反应——这就是那个吹口气能让一座城寸草不生的灭世妖王?这就是要掏她心的魔头?怕不是拿错了剧本,应该是《萌宠奇缘:捡到一只小奶妖》吧!
灭世妖王?掏心魔头?令三界闻风丧胆的终极BOSS?就这???
这只不及她膝盖高、一阵风就能吹跑、看起来rua一下就会嘤嘤叫的……雪白团子???
她准备了三年!风里来雨里去!啃了无数晦涩古籍!熬了无数个夜画符!脑内演练了上百种对战方案和临终遗言!结果就这?!巨大的荒谬感和反差感像海啸一样冲击着花见棠的认知,比当年发现自己加班赶的方案被甲方毙了、还得重新做更崩溃。
她看着那小团子因为她的无动于衷,金色的大眼睛里水汽越来越重,小嘴巴委屈地扁了扁,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那小模样,简直像是一根无形的羽毛,在她心尖上最柔软的地方,不轻不重地搔了一下,把她那点“弑王决心”搔得摇摇欲坠。
花见棠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内心却在天人交战,掀起惊涛骇浪,跟开了场激烈的辩论赛似的。
杀?对着这么个玩意儿,她下得去手?这跟一脚踹翻邻居家刚会摇尾巴的小狗、一巴掌拍飞刚学会飞的小麻雀有什么区别?她的良心(如果还有的话)会痛的吧!绝对会痛的吧!到时候晚上睡觉,说不定都能梦见这小团子找她要“命债”!
不杀?难道要重蹈原著覆辙,养虎为患,等他长大了再来掏自己的心?那她这三年忙活个什么劲儿?提前三年给自己预定心外科手术位吗?还是提前练习“被掏心时如何保持优雅”?
小团子见她久久没有反应,似乎更委屈了,尝试着向前挪动了一下,小短腿一软,差点又栽进泥水里,跟刚学会走路的小屁孩似的,看得人揪心。它努力稳住身子,仰着小脸,眼巴巴地望着花见棠,又小小声地、带着哭腔重复了一遍:“……饿……”
那声音又软又糯,带着全然的依赖和乞求,跟没断奶的小奶狗要吃的似的,听得花见棠的心都快化了。
花见棠深吸一口气,冰冷的、带着泥土腥味和淡淡奶味(?)的空气涌入肺腑,她低头看着泥水里的桃木剑,又抬头看看那只风吹就倒、疑似灭世妖王幼年体的白色团子,一个无比危险、极度不靠谱、但莫名带着点诱惑力的念头,如同雨后春笋般,顽强地从她混乱的脑海里冒了出来——
现在……养肥了再杀……还……来得及吗?
就当……养了只特别能吃的宠物?等养肥了,说不定还能“下手更方便”?(虽然她自己都不信这个借口)
雨还在下,乱葬岗的阴森气氛,似乎被眼前这极不协调的一幕冲淡了不少。未来的灭世妖王,此刻只是一只饿得眼冒金星、瑟瑟发抖的幼崽;而立志要将危险扼杀在摇篮里的穿越者,正对着这只幼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关于“可持续发展式刺杀”的严肃思考。
她弯腰,捡起了泥水里的桃木剑,剑身上的符文被雨水冲刷,显得有些黯淡,跟她此刻的心情一样——没底。然后,她朝着那只雪白的团子,慢慢地、带着几分迟疑和探究地,伸出了手。
团子金色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跟黑暗里突然点亮的小灯似的。那只小手,带着雨水的凉意,却又奇异地柔软,像一小团温热的云朵,怯生生地搭在了花见棠的指尖上。
花见棠浑身一僵,跟被电到了似的。理智在脑内疯狂拉响警报:危险!这是灭世妖王!掏心魔头!快甩开!用桃木剑捅他!用雷符劈他!现在!立刻!马上!别心软!
然而,她的手指却像是有自己的意志,非但没有甩开,反而微微收拢,将那微凉柔软的小爪子虚虚地握在了掌心。
触感……该死的好。软乎乎的,毛茸茸的,比撸到别人家的猫主子还舒服,让人忍不住想多捏两下。
团子似乎感受到了她掌心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暖意,金色瞳孔里的不安和畏惧消散了些许,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懵懂的、全然的依赖。它甚至用小脑袋,无意识地蹭了蹭花见棠的手背,那绒毛,比最上等的丝绸还要顺滑,蹭得花见棠的心都快化了。
花见棠:“……”
完了。她好像……下不去手了。
“姐姐……”团子又奶声奶气地唤了一声,小小的身子因为寒冷和虚弱微微打着颤,看得人揪心。
花见棠闭了闭眼,内心天人交战,最终,一个极其不负责任的念头占据了上风——养!就养了!大不了……大不了等他长出一点凶相,稍微恢复一点妖力,看起来稍微有点威胁性了,再动手也不迟!
对,就是这样!这叫……战略性饲养!可持续性扼杀!绝对不是因为心软!绝对不是!
给自己找好了借口,花见棠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她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僵硬,甚至试图挤出一个和蔼可亲(自认为)的笑容,结果估计笑得比哭还难看:“咳,那什么……你先跟我回家。”
团子歪了歪脑袋,金色的大眼睛里满是纯然的无辜和信任,跟个好奇宝宝似的:“家?”
“对,家。有……有吃的,有暖和的地方。”花见棠硬着头皮解释,感觉自己像个拐带无知幼崽的人贩子,还是个没经验的那种。
她试着抽回手,想先去把掉在地上的桃木剑和散落的雷符捡起来。谁知她刚一动,那小团子就紧张地“呜”了一声,跟被抛弃的小奶狗似的,两只小爪子一起抱住了她的手指,抱得紧紧的,仿佛生怕被她丢下,那力道不大,却抱得格外认真。
花见棠:“……”
行吧。她认命了。
她用空着的那只手,略显狼狈地将桃木剑胡乱插回后腰,又把沾满泥水的雷符塞进怀里——得亏雷符是油纸包着的,不然早湿透了。然后,她弯腰,用那只被紧紧抱住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几乎是屏住呼吸地,将那只雪白的团子捞了起来,揣进自己还算干燥的怀里。
团子很小,很轻,窝在她心口的位置,像一团没有重量的暖云。它似乎极其疲惫,找到了热源和安全港湾后,小脑袋一歪,竟然就这么贴着花见棠的衣襟,沉沉睡了过去,发出细微而均匀的呼吸声,跟个熟睡的小婴儿似的。
温热的气息透过湿冷的布料传来,带着一种奇异的、让人心安的频率,比抱着暖水袋还舒服。花见棠低头,看着怀里那毫无防备的睡颜,长长的白色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粉嫩的小嘴巴微微张着,看起来……人畜无害到了极点,别说灭世妖王了,连只凶一点的野猫都比不上。
她叹了口气,抬头望了望依旧阴沉沉、雨幕连绵的天,内心只剩一个念头:这都什么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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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家是传承数百年的除妖世家,府邸森严,规矩繁多,用管家的话说就是“走路不能踩砖缝,说话不能太大声,吃饭不能吧唧嘴”,活脱脱一个“封建大家长体验馆”。花见棠这个“废柴大小姐”的存在,本就有些尴尬,平日里除了几个老仆妇,基本没人真正关注她——毕竟谁会关注一个“除妖世家之耻”呢?
不过这倒方便了她偷偷摸摸带个“东西”回自己的小院。她住的院子叫“听竹院”,位置偏僻得离谱,离主院隔着三四个院子,平日里除了一个负责洒扫的、耳朵还有点背的张婆婆,基本没人来。张婆婆耳朵背到什么程度?你跟她说“今天吃米饭”,她能听成“今天吃面条”,跟她沟通全靠比划,倒省了不少麻烦。
饶是如此,花见棠还是做贼心虚,一路借着夜色和雨声的掩护,躲躲藏藏,跟个小偷似的。遇到巡逻的家丁,她就赶紧缩到墙角,把怀里的团子护得严严实实,生怕被人发现。有一次差点被家丁撞见,她急中生智,假装在躲雨,还故意打了个喷嚏,家丁看她是“大小姐”,也没多问,就走了,吓得她后背都出汗了——要是被发现她私藏“妖物”,估计不用等妖王掏心,她先被家族“清理门户”了。
总算是有惊无险地摸回了自己那略显破败的小院,关上房门,隔绝了外面的风雨声,花见棠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感觉像是完成了一项艰巨的“偷运任务”。
她将怀里的小团子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那张不算柔软的床铺上,动作轻得跟怕碰碎了易碎品似的。团子似乎被惊动了,不安地动了动,但没醒,只是蜷缩得更紧了些,跟个小毛球似的。
花见棠站在床边,叉着腰,开始发愁——接下来怎么办?
喂什么?妖王幼年期吃什么?总不会是喝露水吸灵气吧?看他那饿得可怜巴巴的模样,花见棠也是犯起了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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