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核武幼崽半夜说梦话,连夜查避难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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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长老灰溜溜走了之后,花见棠和小白在花家的待遇,直接从“边缘人+可疑分子”升级成了“隐形禁地”——以前还有人明里暗里挤兑她是“废柴大小姐”,现在倒好,迎面碰见了,人家要么低头快走,要么绕路躲着,连句闲言碎语都不敢飘过来。
花见棠乐得清静,正好把时间掰成两半用:一半用来跟花家那本破功法死磕(虽然进展慢得像蜗牛爬),另一半……用来研究小白这个“活体外挂”。
瞪眼杀人那招太惊悚,跟按核弹按钮似的,万一哪天小白情绪没控制好,把花家祠堂炸了都有可能。花见棠严令禁止,反复强调“除非有人要杀你,否则绝对不能用”。小白似懂非懂地点头,只是偶尔看院外飞过的麻雀时,金瞳里会闪过一丝“这玩意儿要是烦我,我能让它消失”的漠然,看得花见棠心头一紧,赶紧扔块糖糕转移注意力。
相比之下,“人形黑料扫描器”这个技能就实用多了,不仅安全,还能创收。
花见棠开始有意识地训练小白:“小白,刚才送菜的仆役,你闻闻他身上有啥味道?”
小白皱着小鼻子嗅了半天,摇头:“没有不好的味儿,就是……他好像有点怕姐姐。”
花见棠挑眉——看来是个普通打工人,就是被原主以前偶尔的“大小姐脾气”(其实是摆烂)给吓着了,没什么问题。
又过了几天,管庶务的李执事来送月例。这人平时对花见棠还算客气,可这次递过来的灵石袋明显轻了不少,还假模假样地叹气道:“棠丫头啊,最近家族开支紧,你看这月例……就先委屈你几分,等过阵子宽裕了,再给你补上。”
花见棠还没开口,坐在旁边玩鲁班锁的小白突然抬起头,金瞳直勾勾盯着李执事腰间的新玉坠,软软地开口:“伯伯,你的坠子,和库房里丢了的那个,味道一样。”
李执事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额头上的汗瞬间冒了出来,手都开始抖。他支支吾吾地说了句“可能是看错了”,不仅不敢克扣月例,还偷偷从怀里多摸了几块灵石塞给花见棠,几乎是抱着灵石袋跑出去的,连脚步声都带着慌。
花见棠掂量着手里沉甸甸的灵石袋,看着身边一脸“求表扬”的小白,心情复杂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干得……不错。”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哪是捡了个妖王幼崽,这是捡了个会自动识别“贪污犯”的活宝啊!
日子就这么平静地过了阵子。小白越来越黏人,胃口也越来越大,以前吃一块糖糕就满足,现在得吃三块才肯放下勺子。他的身形也抽条了些,虽然看着还是个半大孩子,但抱在怀里已经有点沉,花见棠偶尔想把他举起来,胳膊都得使劲绷着。
那身雪白的绒毛还是软乎乎的,只是金瞳里的懵懂少了些,偶尔会露出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静——比如看着院子里的老槐树发呆时,眼神里会有一种“这树活了多少年”的沧桑感,看得花见棠心里发毛。
花见棠的修炼还是没什么起色,花家那本《基础吐纳诀》,仿佛天生跟她这穿越过来的灵魂犯冲,别人练三天就能感受到灵力,她练了半个月,还是只能感觉到“饿”。不过她也不着急,反正有小白这个“核武保镖”在,等闲麻烦近不了身,修炼什么的,随缘就好。
直到那天半夜,出事了。
花见棠睡得正香,突然被一阵细微的呜咽声惊醒——那声音不是从耳朵里听进去的,而是直接响在脑海深处,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痛苦和混乱,像有人在她脑子里敲小鼓。
她猛地坐起身,借着月光往旁边看——小白蜷缩成一团,身体微微发抖,眼睛闭着,似乎是在做噩梦。可平日里温顺垂着的绒毛,此刻竟隐隐散发出一种极淡的幽暗气息,那气息很弱,却让花见棠的灵魂都在发颤,像是面对一头沉睡了千万年的凶兽。
那气息里没有戾气,却有一种亘古的、混乱的、能吞噬一切的意味,仿佛能把周围的光线都吸进去。
小白的眉头皱得紧紧的,小脸上满是痛苦,嘴唇无声地开合着,像是在说什么梦话。花见棠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才听清断断续续的音节。
“……毁……都……该死……”
“……禁锢……打破……”
“……杀……”
那声音还是稚嫩的,却带着一种刻骨的冰冷,跟平时那个会奶声奶气喊“姐姐”的小白,判若两人。
花见棠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这不是小白,这是玄魇——是那个原著里视众生为蝼蚁,掀起无边杀劫的灭世妖王。这是他意识深处,偶尔泄露出的、最真实的一面。
他好像被困在了某个混乱的梦境里,身体本能地挣扎着,那幽暗的气息随着他的挣扎,一点点变浓。花见棠甚至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开始扭曲,像是要被那气息撕开一道口子。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花见棠不知道小白要是完全被噩梦掌控,会发生什么,但她的直觉告诉她,绝对是灭顶之灾——说不定整个花家都会被他无意识地“抹掉”。
她咬了咬牙,没有去摸枕边那柄早已形同虚设的桃木匕首,而是轻轻地伸出手,将那个被噩梦笼罩的小身子揽进了怀里。
“小白……”她低声唤着他的名字,声音尽量放得轻柔,“没事了,姐姐在。”
她用手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后背,就像每次他被吓到的时候那样,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他。
怀里的身体先是僵了一下,那混乱的呓语和幽暗的气息,似乎有瞬间的停顿。过了几秒,一个带着浓浓睡意和不确定的声音响起:“……姐姐?”
“嗯,是我。”花见棠继续拍着他的背,语气平静,“做噩梦了?”
小白在她怀里安静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感受她的心跳和气息。那令人不安的幽暗气息,像潮水一样慢慢退去,周围的空气也恢复了正常。他往花见棠怀里又埋了埋,小手紧紧抓住她的衣襟,声音里带着残留的委屈:“嗯……梦里黑黑的,有东西追我,好可怕……”
花见棠抱着他,感受着他逐渐平稳的呼吸,悬着的心慢慢落了下来。她轻轻摸着小白的头发,低声安慰:“梦都是假的,醒了就没事了。”
小白在她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很快又睡熟了,这次眉宇间舒展了不少,还无意识地咂了咂嘴,像是梦到了好吃的。
可花见棠却再也睡不着了。
她抱着怀里温热的小身子,看着窗外清冷的月光,心里像压了块石头。那晚的梦话,那惊鸿一瞥的幽暗气息,都在提醒她一个快要被遗忘的事实——她养的,终究是妖王玄魇。
以前觉得“养肥再杀”很荒谬,现在看来,连“养肥”都是自欺欺人。小白不是在“长肥”,他是在逐渐苏醒,像一座冰封的火山,表面平静,底下全是滚烫的岩浆,谁也不知道那层冰什么时候会碎。
而她这个“饲养员”,能在火山爆发前活多久?
摆在她面前的,似乎只有两条路:要么在小白彻底苏醒前,找到能制约他甚至杀死他的方法;要么……赌一把,赌那个依赖她、信任她的“小白”,能在玄魇彻底归来时,占一点上风。
可这赌注太大了,她输不起。
那晚之后,花见棠看小白的眼神变了。她不再只把他当成“宠物”或“危险品”,而是开始仔细观察他的每一个举动——看他对着院子里新开的野花好奇地戳露珠,看他吃到裹着糖霜的蜜饯时,金瞳亮得像星星,看他偶尔盯着天上飞过的灵鸟时,眼底一闪而过的漠然。
天真与威严,懵懂与冷酷,这两种特质在他身上越来越明显,也越来越自然。花见棠知道,不能再等了,她必须尽快找到一条生路。
指望花家是不可能的——这个除妖世家,表面光鲜,内里全是勾心斗角,要是知道小白的真实身份,要么会因为恐惧杀了他,要么会因为贪婪利用他,无论哪种,都是死路。
她只能靠自己。
原主的记忆里,关于修炼的部分少得可怜,但关于地理志异、宗门传闻的内容却很多。花见棠开始疯狂地翻找家里的杂书,从落满灰尘的《九洲游记》,到被当成废纸的《荒诞传说集》,只要是能找到的,她都不放过。
她需要一个地方——足够隐蔽,足够安全,能隔绝外界探查,最好还能延缓小白的苏醒。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本兽皮封面的残破古籍《九洲山海轶闻录》里,她找到了一段语焉不详的记载:“极东有雾隐海,海中有岛,名‘蜃渊’。岛终年为幻雾所笼,非有缘者不得入。传闻其上留有上古大能禁制,可匿气息,断因果,然内里虚实变幻,危机暗藏,亦非凡土……”
蜃渊岛!
匿气息,断因果!
花见棠的心脏差点跳出来——这不就是为她和小白量身定做的避难所吗?
可高兴没几秒,现实就给了她一盆冷水。雾隐海在大陆极东,距离花家所在的青州有万里之遥,路上全是妖兽出没的山林和无人区。更要命的是,那“幻雾”据说连金丹修士都能困住,她一个连炼气期都没到的废柴,加上一个能力不受控的“核武幼崽”,怎么可能过得去?
花见棠合上书,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感觉自己又陷入了死胡同。难道真要坐以待毙?
就在她焦头烂额的时候,花家迎来了一位“贵客”——云澜宗的巡查使。
云澜宗是修真界的巨头,地位超然,门下弟子偶尔会巡查各地,既是监督,也是为了选拔人才。对花家这样的地方世家来说,巡查使的到来,比过年还重要。
整个花家都忙疯了,张灯结彩,打扫庭院,家主和长老们亲自到门口迎接,态度恭敬得像学生见了先生。
花见棠本来不用露面——她这个“废柴大小姐”,在家族里就是个透明人。可她心里却隐隐不安,云澜宗的人感知敏锐,手段高明,小白的存在,能瞒过他们吗?
她把小白严严实实地藏在屋里,再三叮嘱:“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准出来,不准用能力,连呼吸都要轻一点,知道吗?”
小白似懂非懂地点头,抱着糖糕坐在床边,像个乖宝宝。
前厅的宴饮持续了很久,花见棠在院里坐立难安。她能感觉到几道强横的神识扫过花家——那是云澜宗修士的神识,温和却不容抗拒,像水流一样漫过每个角落。
当神识扫到她的小院时,花见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可那神识只是停顿了一下,就缓缓移开了,似乎没发现什么异常。
她刚松了口气,院门外就传来一个温和清朗的声音:“请问,院内可是花见棠师妹?”
花见棠的心脏“咯噔”一下——坏了!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镇定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拉开了门栓。
门外站着一位身着月白道袍的年轻男子,长得俊雅非凡,气质出尘,嘴角含着一抹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他腰间佩着一柄古朴的长剑,周身的灵力收得极好,却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正是此次云澜宗的巡查使之一,谢知非。
“见过谢师兄。”花见棠垂下眼睑,依礼问候,心里却警铃大作——她跟云澜宗素无往来,谢知非怎么会单独来找她这个“废柴”?
谢知非的目光温和地落在她身上,笑着说:“不必多礼。方才神识掠过,察觉师妹院中气息颇为清净,与别处不同,一时好奇,特来叨扰,还望师妹勿怪。”
花见棠心里冷笑——什么“清净”,分明是察觉到了小白刻意收敛后,仍与周围环境不符的那丝异常!她不动声色地回应:“师兄说笑了,陋室寒院,不过是无人问津,少了些烟火气罢了。”
她侧身让开:“师兄请进。”
她不能拒绝,拒绝反而显得心虚。
谢知非含笑点头,迈步走进院子。他的目光看似随意,却精准地扫过每个角落,最后落在了紧闭的房门上。
花见棠的手心都出汗了——小白千万不要出来!
可事与愿违,“吱呀”一声,房门被从里面推开了一条小缝,一只金色的眼瞳从门缝后露了出来,正好对上了谢知非的视线。
是小白!
他肯定是忍不住好奇,或者感应到了谢知非的气息,偷偷跑出来了!
谢知非脸上的笑容,在看到那双金瞳时,几不可察地凝滞了一瞬。他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极快的光芒,像是惊讶,又像是……了然?
花见棠浑身冰凉,差点冲过去把小白塞回屋里。可谢知非很快就恢复了常态,甚至对着门缝后的小白露出了一个更温和的笑容,还微微颔首示意。
小白盯着他看了几秒,金瞳里的警惕慢慢消散——他没察觉到直接的恶意,便又悄无声息地缩了回去,关上了房门。
谢知非收回目光,转向面色紧绷的花见棠,语气依旧温和:“看来师妹并非独居?方才那位是……”
花见棠的指甲掐进掌心,强迫自己冷静:“是我远房表亲家的孩子,父母双亡,无处可去,我便带在身边照料。”
“原来如此。”谢知非点了点头,没有深究,反而聊起了修炼上的事,从《基础吐纳诀》的要点,到如何快速感应灵力,说得头头是道,态度亲切得像是真的在关心一位普通师妹。
他停留了片刻,便起身告辞,自始至终,都没再提小白,也没表现出任何异常。
送走谢知非,花见棠关上院门,背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在地,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她不知道谢知非到底看出了多少,他那温和的笑容背后,藏的是善意,还是更大的危机?
花见棠抬头望向东方,眼神变得坚定——蜃渊岛,必须去!
不管前路有多难,那里都是她唯一的希望。她不能再留在花家,坐等小白苏醒,或者坐等下一个“谢知非”找上门。
她必须尽快带着小白离开这里!
花见棠站起身,推开房门——小白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半块糖糕,眼巴巴地看着她。看到她进来,他赶紧放下糖糕,跑过来抱住她的腿:“姐姐,刚才那个叔叔,身上的味道暖暖的,不像坏人。”
花见棠蹲下身,摸了摸他的脑袋,心里却更加坚定:“小白,我们要离开这里,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好不好?”
小白眨了眨金瞳,毫不犹豫地点头:“好!只要跟姐姐在一起,去哪里都好!”
花见棠看着他纯真的笑脸,心里五味杂陈——她只希望,到了蜃渊岛,这份纯真,能多保留一会儿。
接下来的日子,花见棠开始偷偷准备:她把这些年攒下的灵石和值钱的东西都打包好,又从藏书阁里找了些关于雾隐海和蜃渊岛的记载,甚至还画了几张防身用的符箓。
她没告诉任何人要离开的事,包括花家的人——她知道,一旦说出去,肯定会被阻拦,甚至可能暴露小白的身份。
离开的那天,选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花见棠背着打包好的行李,牵着小白的手,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溜出了花家。
站在花家大门外,看着这座待了快一年的牢笼,花见棠深吸一口气,转身朝着东方走去。
小白紧紧抓着她的手,小脸上没有丝毫害怕,反而满是兴奋:“姐姐,我们要去冒险吗?”
花见棠看着他亮晶晶的金瞳,忍不住笑了:“对,我们要去冒险。”
只是这场冒险,注定充满了未知和危险。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离开后,花家的屋顶上,一道月白身影静静站立——正是谢知非。他看着花见棠和小白远去的方向,嘴角的笑容变得意味深长,低声自语:“蜃渊岛……看来,好戏还在后头啊。”
而此刻的花见棠,还不知道,她以为的“逃生之路”,其实只是另一场风暴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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