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句话吓退追兵,连夜逃出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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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非离开后,花见棠盯着石桌上那枚定魄罗盘看了半宿。月光透过窗棂洒在罗盘上,银色符文泛着细碎的光,像撒了把星星,可在她眼里,这东西更像个烫手山芋——云澜宗修士的“善意”,哪有那么好接?但转念一想,不管谢知非目的何在,这罗盘对她去蜃渊岛都是刚需,与其纠结,不如先攥在手里再说。
接下来的日子,花见棠彻底进入“备战状态”。白天她照旧窝在小院画符,见了彻底的家丁会主动点头问好,碰到旁支的堂姐妹,甚至会笑着让她们进屋喝杯茶——这副“温顺无害”的模样,成功让不少人放松了警惕,连之前总在背后嚼舌根的几个仆妇,都开始说“大小姐好像变懂事了”。
可一到夜里,她就像换了个人。原主的妆奁被她翻了个底朝天,鎏金梳匣里只有几根褪色的银钗,绣着鸳鸯的锦缎荷包里空空如也,最后翻到床底一个落满灰尘的木箱,才找出几件半新不旧的丝绸衣裙。她把衣裙叠得整整齐齐,塞进储物袋——这些料子虽不算顶级,但在外面总能换些盘缠。
画符成了她攒钱的主要手段。每天天不亮,她就点上油灯,铺开黄纸研磨朱砂,指尖掐着法诀,一点点将微薄的灵力注入符纸。清风符、净尘符、甚至还有最低阶的驱蚊符,她都画了个遍。这些符在修真界就是“日用品”,单个卖不出高价,但胜在需求量大,花见棠托了个相熟的、嘴严的仆妇,偷偷拿到城外的杂货铺寄卖,每天能换两三块下品灵石,积少成多,倒也攒下了一小袋。
小白成了她的“专属小助手”。花见棠画符时,他就搬个小凳子坐在旁边,一会儿帮她递张黄纸,一会儿帮她蘸点朱砂,偶尔还会用小爪子帮她揉一揉发酸的手腕。他不吵不闹,金色的眼睛总黏在花见棠身上,像只怕主人跑掉的小兽。
有次花见棠画到后半夜,实在撑不住,趴在桌上睡着了。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轻轻给她盖上了毯子,还把凉掉的茶水换成了温的。她睁开眼,就见小白踮着脚,正把一个温热的糯米团子往她嘴边送,小脸上满是担忧:“姐姐,饿。”
花见棠心里一暖,接过糯米团子咬了一口,甜香在嘴里散开。她摸了摸小白的头,忍不住问:“小白,如果以后我们要去很远的地方,每天只能吃团子,不能吃糖糕了,你会怕吗?”
小白眨了眨金色的眼睛,毫不犹豫地摇头:“不怕,跟姐姐在一起,吃什么都好。”
花见棠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又酸又软。她知道,带着小白逃亡,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这个把她当成全世界的小家伙。
路线规划比攒钱更让她头疼。那本《九洲山海轶闻录》被她翻得页脚都卷了边,关于雾隐海和蜃渊岛的记载只有寥寥数语:“极东雾隐海,海雾终年不散,误入者多迷失;蜃渊岛隐于雾中,有上古禁制,可匿气息,断因果,然岛内虚实难辨,危机暗藏。”
为了拼凑出完整路线,花见棠把原主记忆里所有关于“极东”的信息都挖了出来,又从藏书阁借了十几本游记和地方志,在一块洗干净的粗布上,用炭笔一点点画地图。她标了必经的城镇:青阳城、洛水镇、东海港;也标了危险区域:黑风岭(据说有三阶妖兽黑风豹)、断骨崖(常年刮罡风,炼气期修士都不敢靠近)、迷雾沼泽(瘴气弥漫,毒物丛生)。每个标记旁,她都用小字写了注意事项,粗布上密密麻麻的炭痕,像一条条狰狞的伤疤,提醒着她前路有多难。
为了应对可能遇到的危险,花见棠还开始了“幼崽应急训练”。
“小白,如果有坏人拿着会发光的剑追我们,怎么办?”她拿着一根树枝,模仿修士持剑的样子,对着空气挥了挥。
小白正抱着一块桂花糕啃得起劲,闻言抬起头,金色的眼睛里满是困惑:“跑?”
“对!先跑!”花见棠赶紧点头,“如果跑不掉,就把他的‘光’弄没,但是绝对不能让他‘不动了’,记得吗?”
“记得!”小白用力点头,还补充了一句,“不动了就不能吃桂花糕了,不好。”
花见棠扶额——虽然理由跑偏了,但好歹把重点记住了。她又模拟了几种情况:遇到妖兽怎么办?遇到劫匪怎么办?遇到修士盘问怎么办?小白的回答大多围绕“跑”和“弄没他们的坏东西”,偶尔会冒出一两句“姐姐别怕,我保护你”,听得花见棠又好笑又心酸。
日子在紧张的准备中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约定出发的前一天。花见棠把攒下的灵石分成两份,一份塞进贴身的荷包,一份装进储物袋;画好的符箓也按用途分类,清风符、净尘符这类生活符放在外层,防身用的烈火符、惊雷符放在内层;还买了些压缩的干粮和伤药,把储物袋塞得满满当当。
小白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整天都黏在她身边,连平时最喜欢的桂花糕都只吃了一小块。晚上,他抱着花见棠的胳膊,小声问:“姐姐,我们明天要走了吗?”
花见棠摸了摸他的头,点了点头:“对,我们去一个新地方,那里有很多好看的花,还有甜甜的果子。”
小白眨了眨眼睛,没再问,只是把她的胳膊抱得更紧了。
第二天夜里,乌云密布,连一点月光都没有,正是逃跑的好时机。
花见棠换上一身深色劲装,把小白用厚厚的披风裹紧,抱在怀里。小白睡得迷迷糊糊,小爪子紧紧抓着她的衣襟,含糊地呓语:“姐姐……”
“我在。”花见棠最后看了一眼这处她住了快一年的小院——破旧的木门,院角的老槐树,窗台上她亲手种的多肉,这些熟悉的景象,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了。她深吸一口气,转身融入了沉沉的夜色之中。
怀里的定魄罗盘散发着微弱的暖意,像一颗小小的太阳,照亮了她前行的路。
花家宅邸很大,廊庑庭院纵横交错,像个巨大的迷宫。花见棠借着阴影的掩护,抱着小白悄无声息地穿梭着。原主记忆里那些被忽视的偏僻小径,此刻成了她的救命稻草——这条通往西侧角门的路,她前几天已经偷偷走了好几遍,哪里有假山,哪里有花丛,哪里有巡夜家丁的换班时间,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每一次脚步声、每一次咳嗽声,都让她神经紧绷。有一次,两个巡夜家丁举着灯笼从旁边经过,花见棠赶紧抱着小白躲进假山后面,连呼吸都屏住了。灯笼的光扫过假山石,离她只有一尺远,她甚至能闻到家丁身上的酒气。直到家丁走远,她才敢缓缓吐出一口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小白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紧张,在她怀里不安地动了动,小身子轻轻发抖。花见棠拍着他的背,小声安抚:“别怕,很快就好了。”
穿过一片茂密的竹林,前面就是荷花池,过了荷花池,就能看到西侧的角门了。花见棠心里一阵激动,加快了脚步。
可就在她即将走出竹林时,一道尖锐的声音突然划破夜空:“站住!”
花见棠浑身一僵,猛地回头——只见三长老带着两个气息明显强于家丁的护卫,从另一条小径的拐角处转了出来。三长老穿着一身深色锦袍,脸上带着一种混合了得意与阴冷的笑容,目光像钩子似的,死死钉在她和她怀里的包裹上。
“深更半夜,大小姐这是要往哪里去?”三长老慢悠悠地踱步上前,视线扫过她鼓鼓囊囊的储物袋和怀里的披风,“还带着这来历不明的野种……怎么,是想叛出花家不成?”
花见棠的心沉到了谷底。怎么会是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
她瞬间想明白了——谢知非前几日的拜访,虽然没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但一直盯着她和小白的三长老,肯定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他八成是猜到了她要逃跑,所以一直派人暗中监视!
“三长老言重了。”花见棠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把怀里的小白抱得更紧,声音尽量平稳,“我只是……带他出来走走,透透气。”
“透气?”三长老嗤笑一声,眼神骤然变得凌厉,“花见棠!你当老夫是三岁孩童吗?你这分明是做贼心虚,想要携宝潜逃!说!你身边这妖孽,到底有什么秘密?你是不是藏了什么宝贝?”
他话音未落,周身灵力已然鼓荡,一股无形的威压朝着花见棠笼罩而来!那威压带着筑基期修士的强横,像一座大山压在花见棠身上,让她呼吸都变得困难。两个护卫也同时上前一步,呈犄角之势,封住了她的所有退路。
炼气期对筑基期,毫无胜算!
花见棠额头渗出冷汗,大脑飞速运转。硬拼是死路一条,求饶更是无用——三长老对小白的“秘密”觊觎已久,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难道她的逃亡计划,就要在这里功亏一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怀里的披风动了动。
一只小手从披风的缝隙里伸了出来,接着,是小半张脸。小白被外面的动静和那股针对花见棠的恶意惊醒了,他没有完全钻出来,只是露出一双金色的眼睛,望向气势汹汹的三长老。
那双金色的眼瞳里,没有恐惧,没有茫然,只有一种被打扰到的不悦,和一丝冰冷的、居高临下的审视——像人看一只烦人的苍蝇,既不屑,又厌恶。
他没有动用那瞪眼杀人的恐怖力量,甚至没有散发出任何强大的气息。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三长老,然后,微微皱起了小小的眉头,用一种带着睡意、却清晰无比的稚嫩嗓音,吐出了三个字:
“你,很吵。”
三个字,轻飘飘的,像一阵风。
可落在三长老耳中,却仿佛晴天霹雳!
他周身鼓荡的灵力猛地一滞,那酝酿中的法术硬生生被打断,反噬之力让他气血翻涌,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更让他惊骇的是,在那孩童目光扫过的瞬间,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所有伪装,内心深处那些最阴暗、最龌龊的念头——对家主之位的觊觎,私下修炼禁术的贪婪,甚至年轻时为了上位,害死同门的秘密……所有他极力隐藏、连自己都不敢回想的东西,都无所遁形,暴露在那双纯净到诡异的金色眼瞳之下!
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和恐惧,瞬间攫住了他!他感觉自己像个赤身裸体的小丑,在那双眼睛面前,所有的伪装和算计都不堪一击。
“你……你……”三长老指着小白,手指颤抖得像筛糠,嘴唇哆嗦着,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他想动用灵力反击,可身体却像被冻住了似的,连一丝灵力都调动不起来。
那两名护卫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们看着自家长老骤然剧变的脸色,看着他眼中那深入骨髓的恐惧,再看看那个眼神冰冷的孩童,一时间竟不敢上前。他们能感觉到,那个孩子身上虽然没有散发出强大的气息,却有一种让他们灵魂都感到恐惧的威压——那是一种远超筑基期、甚至金丹期修士的恐怖力量!
花见棠抓住了这转瞬即逝的机会!
她不再犹豫,猛地转身,用尽全身力气,朝着近在咫尺的荷花池冲去!她的脚步很快,怀里的小白被她护得紧紧的,没有受到丝毫颠簸。
“拦住她!”三长老强压下神魂的悸动和恐惧,嘶声喊道。他的声音嘶哑难听,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绝望。
两名护卫如梦初醒,刚要抬腿追击。
落在后面的小白,却再次回过头,金色的眼瞳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
没有言语,没有动作,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变化。
可那两名护卫却像被无形的寒冰冻住了似的,动作瞬间僵直,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沿着脊椎骨往上窜,让他们浑身发冷。他们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头远古凶兽盯上了,只要再往前一步,就会被撕成碎片!
他们僵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花见棠抱着小白,飞快地冲过荷花池,朝着西侧的角门跑去。
花见棠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三长老看着空荡荡的荷花池,又看看那两个呆若木鸡的护卫,最后目光落在地上,那里似乎还残留着那孩童冰冷的目光。他猛地喘了几口粗气,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最后“噗通”一声,瘫坐在了地上。
他知道,他拦不住。
那个孩子……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妖孽!那是一种他无法理解、无法抗衡的存在!刚才那孩子只是说了一句话,看了他一眼,就让他心神俱裂,若那孩子真的动了杀心,他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一种巨大的后怕和庆幸,混杂着未能得逞的恼怒,席卷了他。他瘫在地上,浑身发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而此刻,花见棠已经抱着小白,冲到了那扇破旧的角门前。这扇门常年落锁,门上的漆皮早已脱落,锁孔里积满了灰尘。花见棠从怀里掏出那把粗糙的钥匙——这是她前几天用废铁片磨出来的,边缘还带着毛刺,硌得她手心生疼。
她颤抖着将钥匙插进锁孔,用力一拧!
“咔哒”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锁开了。
花见棠推开沉重的木门,门外是一条狭窄的小巷,巷子里黑漆漆的,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泥土气息。这是她第一次走出花家的高墙,第一次呼吸到“自由”的空气。
她毫不犹豫地跨了出去,反手将门关上,然后将怀里的小白往上托了托,一头扎进了小巷深处。
怀里的定魄罗盘,依旧散发着稳定而微弱的暖意,像一颗定心丸,让她慌乱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小白在她怀里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小手环住她的脖子,迷迷糊糊地嘟囔:“姐姐……不怕……吵人的……赶跑了……”
花见棠奔跑在无人的小巷中,夜风刮过她的脸颊,带着料峭的寒意,却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清醒和自由。她低头,蹭了蹭小白柔软的发顶,小白的头发带着一股淡淡的奶香味,让她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
她看着前方黑漆漆的路,虽然不知道未来会遇到什么危险,但她知道,她已经迈出了最重要的一步。
“嗯,不怕。”她的声音带着奔跑后的喘息,却充满了决绝和希望,“我们……去新家了。”
小巷的尽头,是通往城外的路。花见棠抱着小白,脚步不停地往前跑着,她的身影很快就融入了更广阔的夜色之中。
定魄罗盘在她怀里,指引着东方的方向。
逃亡之路,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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