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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苏月棠:韩公子不仅有才,还心善


开元二十五年,秋八月十五,傍晚时分。

夕阳把天边染成橘红,晚风带着凉意掠过津门城外的官道。

韩澈一行人策马疾驰,马蹄踏碎暮色,扬起阵阵尘土。韩澈坐在马上,眉头紧锁,心中满是焦灼。

卢大人是沧州知府,此次来津门是为了推广渔盐法,如今却在驿站遇袭,这绝非偶然。

若卢大人出事,渔盐法的推广必然受阻,甚至可能引发沧州与津门的官场震动。

更让他不安的是,袭击者的目标到底是卢大人,还是借卢大人来针对自己?

“韩公子,前面就是驿站了!”周明策马追上来,指着前方不远处的院落喊道。

韩澈抬眼望去,只见驿站门口围了不少人,驿丞正急得团团转,几个衙役守在门口,神色紧张。

众人加快速度,片刻后便到了驿站门口。

“王县尉!韩公子!你们可来了!”驿丞见王承嗣和韩澈赶到,如同见到救星,连忙迎上来。

“卢大人怎么样了?”王承嗣翻身下马,沉声问道。

“还在里面呢!”驿丞擦了擦额头的汗,“刚才来了一群蒙面人,二话不说就冲进来砍人,卢大人被砍伤了胳膊,幸好随行的护卫拼死抵抗,才把蒙面人打跑了。”

韩澈心中一紧,连忙跟着驿丞走进驿站。

驿站内一片狼藉,桌椅被打翻,地上还残留着血迹。

卢大人躺在里间的床上,脸色苍白,左臂缠着布条,渗出不少鲜血。

两个护卫守在床边,身上也有轻伤。

“卢大人!”韩澈快步走上前。

卢大人睁开眼,看到韩澈等人,虚弱地笑了笑:“韩公子,王县尉,让你们担心了。”

苏月棠早已拿出药箱,快步上前:“卢大人,我来看看你的伤势。”

她示意护卫让开,小心翼翼地解开卢大人手臂上的布条。

伤口很深,皮肉外翻,看起来颇为狰狞。

苏月棠眉头微蹙,从药箱里取出煮沸过的烈酒、干净的纱布和特制的止血药粉。

“卢大人,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苏月棠轻声说道,语气沉稳专业。

她先用烈酒清洗伤口,卢大人疼得浑身一颤,却咬牙没有出声。

韩澈站在一旁,看着苏月棠专注的侧脸,心中有些敬佩。

这位民间医女,不仅医术高明,遇事还如此镇定,实在难得。

苏月棠动作麻利,清洗完伤口后,撒上止血药粉,再用干净的纱布层层包扎好。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不过片刻功夫,伤口的出血就止住了。

“多谢苏姑娘。”

卢大人松了口气,脸色稍微好了些。

“卢大人客气了,医者仁心,不分贵贱。”苏月棠收拾好药箱,抬头看向韩澈,眼神中带着一丝赞许,“韩公子,你不仅才华出众,还心怀百姓,如今又为卢大人的安危奔走,实在是难得的好人。”

韩澈心中一暖,苏月棠的话朴实无华,却让他感受到了真诚的认可。

他笑了笑:“苏姑娘过奖了,保护卢大人,也是为了津门的百姓,渔盐法能顺利推广,大家才能过得更好。”

王承嗣在一旁说道:“韩公子说得对。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查明袭击者的身份。魏驿丞,你给我详细说说当时的情况。”

驿丞魏忠连忙回道:“回王县尉,傍晚时分,大概酉时左右,一群蒙面人突然闯入驿站,直奔卢大人的房间。

他们下手狠辣,只针对卢大人和他的护卫,没有抢夺财物。

护卫们拼死抵抗,打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蒙面人见没能杀死卢大人,就匆匆离开了。”

“没有抢夺财物?”韩澈心中一动,“那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冲着卢大人来的。”

他走到门口,查看地上的脚印和打斗痕迹。

蒙面人的脚印深浅不一,看起来有强有弱,不像是正规的杀手,倒像是临时拼凑起来的亡命之徒。

但他们的出手方式很专业,直奔要害,显然是受过训练的。

“韩公子,你发现什么了?”王瑾萱走到韩澈身边,轻声问道。

韩澈指着地上的脚印:“你看,这些脚印杂乱,但有几个很规整,步伐沉稳,应该是领头的。而且他们撤退得很果断,没有恋战,说明是有计划的行动。”

他又走到窗户边,查看窗棂:“窗户没有被强行破坏的痕迹,说明他们可能是从大门进来的,或者有内应。”

苏月棠这时说道:“韩公子,我刚才在给卢大人处理伤口时,发现伤口的刀痕很特殊,刀刃很薄,而且带有弧度,不像是普通的刀。”

韩澈眼睛一亮:“苏姑娘,你能描述一下刀痕的样子吗?”

“大概是这样。”苏月棠用手指在空中比划了一下,“伤口边缘很光滑,呈月牙形,入肉很深,应该是短刀造成的。”

韩澈心中有了初步判断,这种短刀不是津门本地常见的兵器,倒像是江湖上常用的利器。

严鹤的人大多用的是长刀或棍棒,不太可能用这种短刀。

难道袭击者不是严鹤的人?

“把严鹤带过来!”王承嗣沉声吩咐道。

很快,被捆着的严鹤被衙役押了过来。

他看到驿站内的景象,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阴鸷的神色。

“王县尉,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干什么?”严鹤故作镇定地问道。

“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你派人袭击卢大人?”王承嗣怒视着他。

严鹤连忙摇头:“王县尉,你可不能血口喷人!我虽然恨韩澈,但也不敢袭击朝廷命官啊!再说,我手下的人都被你抓了,我怎么可能派人袭击卢大人?”

韩澈盯着严鹤的眼睛,试图从他脸上看出破绽。

严鹤的眼神闪烁,似乎有些心虚,但更多的是惊慌,不像是在说谎。

难道真的不是他?

“不是你,那会是谁?”王瑾萱质问道,“除了你,还有谁会反对渔盐法的推广,想要伤害卢大人?”

严鹤眼珠一转:“津门反对韩澈的人可不少!那些被他断了财路的盐商,还有看不惯他的乡绅,都有可能!你们怎么不怀疑他们,偏偏怀疑我?”

韩澈心中一动,严鹤说得有道理。

推广渔盐法,确实触动了不少人的利益,除了严鹤,还有其他潜在的敌人。

比如之前告韩澈的乡绅秦仲远,还有沧州的一些盐商,都有可能铤而走险。

“你说的这些人,我们自然会调查。”王承嗣冷声道,“但在查明真相之前,你还是好好待在大牢里吧!”

衙役把严鹤押了下去。

韩澈走到卢大人床边,轻声问道:“卢大人,你在津门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卢大人沉吟道:“我这次来津门,除了见你和王县尉,就只和几个本地的乡绅见过面,也没有得罪谁。不过……”

他顿了顿,说道:“昨天晚上,我在驿站门口遇到一个陌生男子,他问我是不是来推广渔盐法的,还警告我说,推广渔盐法会得罪很多人,让我小心点。我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那个人可能和袭击者有关。”

“那个人长什么样?”韩澈连忙问道。

“他戴着斗笠,看不清面容,只知道身材高大,说话声音很粗。”卢大人回忆道。

韩澈心中记下这些信息,看来这个陌生男子很可能就是袭击者的同伙,甚至是领头的。

苏月棠这时说道:“韩公子,卢大人的伤势需要静养,不能再受刺激。不如先把卢大人转移到县尉府,那里更安全,我也能随时照料。”

韩澈点点头:“好主意。王县尉,麻烦你安排一下,把卢大人安全送到县尉府。”

“没问题。”王承嗣立刻吩咐衙役准备马车,安排精锐护卫护送。

众人忙碌起来,韩澈则继续在驿站内勘察。

他走到墙角,发现地上有一枚掉落的令牌,令牌很小,上面刻着一个模糊的“玄”字。

这枚令牌做工精细,不像是民间所有,倒像是某个组织的信物。

“这是什么?”王瑾萱看到韩澈捡起令牌,好奇地问道。

韩澈看着令牌上的“玄”字,心中充满了疑惑。

这个“玄”字代表什么?是某个盐商组织,还是江湖门派?或者是更神秘的势力?

他把令牌收好,心中暗忖:看来这件事比想象中更复杂。

袭击卢大人的,很可能是一个有组织的势力,他们的目的不仅仅是阻止渔盐法的推广,或许还有更大的图谋。

就在这时,周明匆匆跑了进来:“公子,不好了!刚才有衙役来报,秦仲远家的管家带着一群人,在盐场附近聚集,好像要闹事!”

韩澈脸色一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秦仲远是之前告他的乡绅,现在这个时候闹事,显然是早有预谋,说不定和袭击卢大人的是同一伙人!

“走,去盐场!”韩澈当机立断,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他隐隐觉得,这背后似乎有一张无形的网,正朝着他和津门的百姓慢慢收紧。

而那枚刻着“玄”字的令牌,或许就是解开这张网的关键线索。

但这个“玄”字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秦仲远闹事,又会带来怎样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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