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屯垦团,分粮分地分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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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福是兴庆府城郊的庄稼汉,生得五大三粗,肩膀宽得像碾盘,皮肤黢黑,身上的肌肉轮廓却精瘦结实。
家里穷得叮当响,三间土坯房漏着风,老娘走得早,老爹靠给地主扛活勉强把他拉扯大。
二十岁的年纪还没讨上婆娘,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跑到监军司当了正兵。
这正兵跟“三户一役”征召来的民夫不同,民夫扛锄头、运粮草,正兵却要披甲上战场,真刀真枪地跟人拼命。
可牛福不怕,他图的就是正兵每月五百文的军饷,还有战死沙场能给家里挣下的那两亩抚恤田。
两年下来,他跟着队伍在边境巡逻,腰包里也实实在在攒下了五两碎银子。
然后去找了南城最有名的王媒婆,准备自己找个婆娘。
“福小子放心,包在王干娘身上。”
“还记得后街的刘寡妇吗?年纪轻轻的,就是命苦了点,死了丈夫,自己拉扯俩娃。”
“模样周正,身板也壮实,绝对是能生养的好婆娘。”
牛福听了,眼睛立马一亮。
“她的爷们死了?”
苍天有眼啊!
当年刘寡妇还是小媳妇的时候,他就见过两次,那可真是漂亮的很。
可一想到她爷们能和这么漂亮的小媳妇在一起生娃,他就心如刀绞啊!
现在好了,那家伙有福没机会享受啊。
最终还是要便宜了自己。
寡妇咋了?
抢手的很。
“好,就她了!”牛福把银子往桌上一拍,粗声粗气地应下。
王媒婆笑眯眯地把银子揣进袖袋,拍着他的胳膊:“放心,三天后,干娘就把刘寡妇给你带来相看。”
这话听的,牛福心里美滋滋的。
晚上都没睡好觉。
可是没想到,第二天刚蒙蒙亮,营里的梆子声就炸了锅,比往日早了一个时辰。
“北疆蛮子南侵,河西走廊危急,监军司有令,大军半个时辰后开拔,出征!”
“出征?”
牛福顿时变成苦瓜脸了,要打仗了,刘寡妇怎么办?
但没办法,只能祈祷自己回来的时候,刘寡妇还没嫁人。
可没想到还没等到刘寡妇,自己却成了北疆军的俘虏。
焉支山一战,夏国的八万多精锐大军,像被狂风扫过的麦茬,稀里哗啦就败了,五万多人成了俘虏。
他这个连像样盔甲都没有的步卒,糊里糊涂就被绳索串成了长队,和其他百姓一起重新编制,成为了第一批被押送去北疆的军民。
一路上走走停停,饿了就有北疆军分派稀粥喝,渴了喝路边的积水,夜里就蜷缩在露天戈壁之下,身边也不断有人咽气。
三个月的跋涉,队伍里的人少了十分之一,而他们已经来到了一个叫焉耆的地方。
越是向西走,路上的枯骨便越多,有的骨头上还嵌着锈迹斑斑的箭头,有的骨头被啃得只剩半截。
押队的什户啐了口唾沫,随意的踢飞了一块碎骨说道:“这个地方原来叫喀什哈尔,归东喀喇汗国管着,现在叫焉耆。”
“听说咱汉朝老祖宗那会儿,这地方就叫焉耆。”
“万户说了,这叫‘复我故土’。”什户咧嘴笑道。
他叫魏牛犊,并非是真正的北疆军,原本乃是甘州城的士兵。
甘州之战后,被北疆军俘虏,经过一番威逼利诱的改造,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库里军步兵。
军马场一战,他们挡住了西夏军的攻势,获得了李骁的认可。
于是,那些有着战功的步兵顺利的成为了真正的北疆军,斩杀三名敌军者,甚至还成为了军户。
而像魏牛犊这般没有太大功劳,但有苦劳,且改造态度良好,心向北疆的士兵,也被提拔成为了什户。
还有一个战友,也成了副什户。
而其他八户人家,也不是都来自同一地方。
战俘、民夫、掳掠来的河西百姓,还有甘肃的百姓,主打的就是一个大杂烩,不易形成小团体,方便北疆管理。
而牛福也因为同为西夏正兵的缘故,和魏牛犊的关系最好。
军马场战场上他们是敌人,但现在却是好哥们。
甚至牛福还有些不服气魏牛犊呢。
认为这家伙就是因为早一步归顺了北疆军,资历比自己深一点,不然谁当这个什户还不一定呢。
“老魏,你咋知道这么多?以前来过西域?”牛福好奇问道。
魏牛犊嘿嘿一笑:“我自然也没来过,而是昨晚上听都尉说的。”
与什户不同,都尉大部分可都是北疆军转业担任的,百户就更是清一色的北疆军。
“都尉说,去年年底,咱北疆的第五镇大军从伊犁南下,没费多大劲就破了城,杀得那叫一个痛快,血流成河啊,连护城河都堵了。”
“男的都给杀光殆尽,女的都抢回了北疆给兄弟们当婆娘。”
“那滋味,可真是啧啧啧~”
原本以为北疆军在河西走廊已经够勇猛的了。
没想到在对待东喀喇汗国的时候更加凶狠,直接就是屠城啊!
整个喀什哈尔都被杀空了,简直是太狂暴了。
当然了,二虎也只是为了杀鸡儆猴才灭了喀什哈尔,对后面的城镇还是以劫掠为主。
但牛福等人却不知道啊!
听到北疆军在南疆的战绩,也是被狠狠的震慑了一番。
“没事儿,以后咱们也是北疆军了。”
“也跟着大军南下劫掠,抢娘们去,嘿嘿嘿~”魏牛犊贱笑道。
西夏军队的实力一般,面对周围势力自保有余,却无力开拓出去。
所以他们这些士兵也捞不着什么外快。
到了北疆就不一样了。
六镇士兵的待遇是真的好啊!
魏牛犊就见过他们大口吃肉,大把大把的发钱,分娘们,羡慕的他直流口水。
要不是侥幸当了这个什户,他都想参加北疆军当个小兵,去劫掠发财了。
随着距离焉耆越来越近,路边的草堆里、沙砾底下,白骨的影子愈发密集。
有的颅骨裂着狰狞的口子,有的肋骨被生生折断,还有的指骨蜷缩着,像是临死前还在死死抓着什么。
风卷着沙粒掠过,呜呜咽咽的,像是有无数冤魂在哭嚎。
直到傍晚,夕阳把戈壁染成一片赭红,他们这行人终于远远望见了焉耆城的轮廓。
那城墙低矮残破,像是被啃过的骨头,城门口插着几杆赤色白边的战旗,旗上的日月图案在风中猎猎作响,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牛福眯着眼打量着那旗帜,心里头咯噔一下。
被俘虏这么长时间,他也把北疆军的编制摸得七七八八了。
纯赤色战旗是第二镇,由大都护的亲叔叔统领。
而这镶了白边的,则是第五镇的旗号,由大都护的亲弟弟李骜掌管。
去年就是他率领第五镇大军,把整个喀什哈尔城的异族屠灭殆尽,是个不折不扣的屠夫。
想到这儿,牛福后脖颈子直冒凉气。
他自认为是个胆大的,当年在兴庆府城外跟马匪拼命都没怵过,可这会儿望着那赤色白边的战旗,心底还是有些发毛。
他凑到魏牛犊身边,压低声音问道:“老魏,咱们以后……不会就在第五镇麾下讨生活吧?”
魏牛犊挑了挑眉,干笑两声:“你说对了。”
“咱们要去的地方叫七河,就是第五镇管着的地界。”
魏牛犊顿了顿,看了眼牛福紧张的模样,又补充道,“不过你也别太担心,他可管不着咱们这些屯垦团的。”
“咱们只需要听万户的话就行,万户听巡抚的,虽然七河现在还没设巡抚。”
“但这些都跟咱们这些小人物没啥关系。”
魏牛犊拍了拍牛福的肩膀,力道不小:“到了七河,老老实实种地干活,肯定能吃的饱饱的,过上好日子。”
“若真想着发家富贵,那就去当六镇的兵,砍人头换军功……”
话没说完,魏牛犊就闭了嘴,眼神瞟向远处。
牛福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几名身穿赤色白边甲胄的骑兵正朝着屯垦团这边冲来。
那些骑兵身姿挺拔,一看就是精锐。
屯垦团万户是曾经的第四镇千户转业,名叫周大力,乃是飞鹰堡周家的家主,属于最初一批跟随李骁之人。
只不过因为年龄有些大了,所以便转业成为了万户。
与第五镇探骑交流一番后,便立马安排屯垦团在北疆军大营外面,露天扎营。
夜色刚漫过戈壁,负责焉耆事务的第五镇千户赵顺子就带着一队亲兵,走进了屯垦团的营地。
“周叔。”
赵顺子老远就翻身下马,对着迎上来的周大力拱手,声音里带着年轻人的爽朗,又藏着几分对长辈的敬重。
“是渤海堡的赵家老三啊!”
周大力眯着眼打量他片刻,突然哈哈大笑,伸手拍了拍赵顺子的胳膊。
掌心的老茧蹭得甲片沙沙响,“几年没见,都当上千户了?不错不错,后生可畏!”
两人都是九堡十八寨的汉民,周大力还和赵顺子的老爹认识呢。
周大力领着他走到自己那顶稍大些的棚子下,亲兵们识趣地守在外面。
“周叔,你们这次来了多少人?”
赵顺子盘腿坐下,从怀里摸出个羊皮囊,递过去,“这是东喀喇汗国的葡萄酒,尝尝。”
“三个万户,差不多有十万人。”
周大力接过来灌了一大口,咂咂嘴:“我打前锋,其他两个万户你也该认得,前合寨的吴瞎子,黑山寨的葛老扁。”
正常情况下,三个万户的百姓肯定不止十万人。
只不过,因为七河与伊犁处于对抗王廷的前线,第五镇随时需要兵力的补充。
所以,这三个万户中的西夏降兵和民夫,比例更高一些。
很多降兵和民夫的家人还在河东呢,孤身一人来到北疆,一个人就算作一户,总人数自然远不如五、六口之家。
再加上从甘肃出发时编的万户名册,一路上又折了些老弱病残,到了此地,也就剩下十万人多点了。
人数虽然不多,但只要在北疆扎下根,给点土,给点水,给了女人,要不了几年,这十万人就能翻一番。
赵顺子微微点头:“那可太好了,我们伊犁和七河正缺人呢,尤其是缺咱们汉人。”
“大都护早就说了,要让汉人在这西域扎下脚,就得靠你们这些屯垦的兄弟。”
“那些异族,根本靠不住的。”
周大力呵呵一笑,北疆军中有很多异族,包括突厥人、回鹘人、乃蛮人和契丹人等等。
不过,除了契丹人之外,其他部族的人始终都融不进北疆军的核心权力圈。
更多的就像是一种战争消耗品。
北疆这座大厦,得需要大量汉人的填充才能稳固根基。
“按照大都护府的命令,我这个万户将会前往七河屯垦。”周大力话锋一转说道。
他不止一次参加过对王廷的西征,对七河那地方也算是比较了解了。
一望无际的草原戈壁,水草丰美,可毕竟挨着与王廷对峙的前线,时不时就有小股骑兵袭扰,实在是凶险。
所以,就需要足够的支援才能保证屯垦团在那扎根。
赵顺子看出了他的顾虑,沉声说道:“周叔放心,都统心里有数。”
“虽然都统还在克尔平逼着东喀喇汗国交粮,不过先前已经从苦先、轮台等地征了不少,足够支撑一阵子。”
“都统的意思……”
赵顺子顿了顿,看着周大力的眼睛:“可以给你们三个万户各自五万石粮草。”
“不过考虑到周叔你的万户独自在七河,所以可增加两万石。”
“七万石?”
周大力猛地直起身子,刚才还带着疲惫的脸上瞬间亮了起来,手不自觉地攥紧了羊皮袋:“那可太好了,真是解了燃眉之急!”
他们这支屯垦团手里剩下的粮食足够撑到七河。
又有了这七万石,按每人每天五两的口粮算,足够让他们这一万户人,吃一年多时间呢。
到时候垦出的新地里也能长点庄稼了,牛羊也该下崽了,日子就能自己滚起来了。
赵顺子看着他喜不自胜的模样,嘴角也勾了起来,又抛出个消息:“除了五万石粮食,都统还给你们准备了女人。”
“女人?”周大力愣住了。
“不多,只有两千个。”
赵顺子解释道,“都是从东喀喇汗国那边收编的。”
周大力这下是真的乐了,猛地一拍大腿:“太好了,我正愁这件事呢!”
屯垦团里有不少单身汉,都是些从西夏战场上俘来的兵卒,或是孤身逃难的民夫。
在这异乡戈壁里,心里没个牵挂,日子久了,难免会生出些念想,保不齐就有人敢冒着砍头的风险,偷偷往回跑。
可若是给他们分个女人,成个家,生个娃,有了牵挂,那心自然就定了,七河的根,才算真正扎下了。
“都统考虑得周到。”周大力感慨道。
赵顺子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粮食和女人都在城中,明天一早,周叔你可以派人来接收。”
“七河那边虽苦,但有了这些,日子总能熬出头。”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屯垦团的汉子们就揣着攒了一路的精气神,跟着周大力往焉耆城里去。
粮食的事暂且被抛在了脑后,所有人的目光都直勾勾地盯着城门口那片空场。
那里,将要送来他们盼了一路的女人。
如今的屯垦团不缺粮,第五镇给的七万石足够撑到明年年底,可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人,夜里躺在窝棚里,听着风刮过戈壁的呜咽,心里头总像空了块。
尤其是牛福这种二十多岁的老光棍,还不知道女人是个啥滋味呢。
昨晚听说要分婆娘,翻来覆去整宿没睡,脑子里净是些模模糊糊的念想。
刚走到空场边,牛福就被眼前的景象勾住了魂。
那些回鹘女人被圈在临时拉起的绳栏里,有的裹着破布头巾,那些没裹的,也是被北疆军强行扯下扔掉的。
虽然身上的衣衫又脏又破,脸上还挂着泪痕,可那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窝,在晨光里透着别样的风情。
“漂亮,太漂亮了……”
牛福咽了口唾沫,眼睛都直了。
整个屯垦团也像炸开了锅,汉子们交头接耳,粗嘎的笑声和口哨声此起彼伏,连最木讷的夯货都咧着嘴笑,空气里飘着一股躁动的春天气息。
“都给老子安静点!”
周大力的吼声像闷雷,压下了场子里的嘈杂。
“这些婆娘可不是白给的!”
“平日里买头牛羊还得掏银子,何况是能暖床、能下崽的婆娘?”
周大力扫了眼众人,目光在那些直勾勾的眼神上打了个转:“每个婆娘,五贯铜钱。”
这话一出,场子里安静了片刻,有人开始咂舌,五贯钱可不是小数目,差不多能买一头壮牛了。
“没钱也没关系。”
周大力早料到了,嘴角勾起一抹笑,“可以先欠着,记在账上,日后挣了粮、换了钱再还。”
“想讨婆娘的,来我这儿登记。”
他顿了顿,眼神一厉,扫过那些拖家带口的汉子:“身边有婆娘的就别掺和了。”
“想纳小的,要么自己去战场上抢,要么等秋后卖了粮食牛羊,自己去集市上买。”
“现在,没婆娘的都给老子过来!”
牛福的心脏“咚咚”直跳,五贯钱像块石头压在心头。
之前在西夏当兵攒的钱,早已经赔进去了,现在是分币不剩。
可一抬头看见绳栏里那个抱着肩膀、眼神怯生生的异族女子,他猛地咬了咬牙。
一头牛换个能生娃、能在寒夜里焐脚的婆娘,值了!
“俺要一个!”
牛福扯开嗓子喊了一声,像头蛮牛似的冲在前头,几步就跑到周大力面前。
“万户,俺要一个婆娘!”
他这一开头,后面的汉子们像开了闸的洪水,纷纷往前涌。
“万户,我要!”
“给我也来一个!”
人群里挤得水泄不通,有人扯着嗓子喊,有人急得直搓手,连那些三四十岁的民夫都红着眼往前凑。
在这异乡戈壁,有个家比啥都强。
绳栏里的回鹘女人被这阵仗吓得更怕了,一个个往角落里缩,有的甚至捂着脸哭了起来,可她们的哭声被汉子们急头白脸的叫喊声盖得严严实实。
牛福死死盯着那个大屁股的女子,她的胸很大,哭起来的时候一颤一颤的,波涛汹涌,让牛福都挪不开眼睛了。
再见了,刘寡妇。
俺牛福要有婆娘了。
不久后,牛福终于领到了属于自己的婆娘。
虽不是之前看中的那个女子,却也是个身段丰腴的异族姑娘,大胸丰臀,眉眼间带着股未经世事的憨态,一看就是好生养的模样。
牛福把她宝贝得不行,走路时都小心翼翼地护着,生怕被旁人碰着。
那姑娘起初还缩着肩膀发抖,被他塞了块刚烤好的馕饼,眼神才渐渐活泛了些,怯生生地跟着他走。
屯垦团里的单身汉们差不多都领了婆娘,有了这些女人的加入,队伍中的气氛都变得不一样了。
可周大力早下了死命令:不到七河,谁也不许同房。
白天还能和婆娘待在一起,晚上必须分开。
周大力也因为这个破规矩遭了不少人的唾骂,但效果却是相当明显。
一想到七河之后就能搂着软绵绵的婆娘入睡,哪怕是扛着几十斤重的粮袋,也像是揣着团火在赶路。
抵达七河时,已是十一月。
天空飘起了细碎的雪花,落在枯黄的草叶上,转眼就积了薄薄一层,大地一片苍凉。
先前赶路的热乎劲瞬间被冻住了,汉子们看着眼前白茫茫的荒野,一个个都傻了眼。
激情褪去,现实的冷意顺着裤脚往上爬。
有人搓着冻得通红的手,声音发颤:“这鬼天气,靠那棚子过冬?怕是要冻成冰棍!”
周大力却是一副镇定的模样:“慌什么?”
“冻不死你们。”
然后指着脚下的土地,大声吩咐:“你们用枪头在地上挖坑,人多的挖大点,人少的挖小点,足够一家子钻进去睡觉就行。”
“然后找些木头、荒草搭在上面当屋顶,这就是你们过冬的家!”
“等明年开春,老子带你们垦荒。”
“新垦的荒地,十年免租免税,收入全都是咱们自己的。”
“以后的日子,保准越来越好!”
他说的这法子,正是地窝子。
往地下挖半人深,四壁铲平了,顶上盖些草木,别看简陋,却能挡风御寒,在这西域戈壁上,是过冬的好物件。
牛福听得心头一热,拉着自家婆娘就找了块背风的坡地。
他挥起枪头往下刨,冻土硬得像石头,震得他虎口发麻,可一想到地窝子建好后就能和婆娘暖暖和和地过冬,手上就添了劲。
那异族婆娘也没闲着,捡来些枯树枝堆在一旁,偶尔抬头看他一眼,眼里的怯意少了些。
连夜赶工,牛福的地窝子终于挖好了。
他钻进去试了试,果然比外面暖和不少,风刮不进来,雪也落不到身上。
这就是他在七河的第一个家。
地窝子建成入住的当晚,七河的荒野上便响起了众多女人压抑的声音。
在这声音之中,他牛福也终于蜕变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男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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