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子嗣昌盛,恶少与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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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底,李骁踏上返回金州的路。
北风卷着雪沫子打在脸上,生疼。
年初开春出征时,他还穿着单甲,如今归来,身上的貂裘已厚得像层铠甲。
大半年的征战里,北疆军的马蹄踏遍了河西走廊的戈壁,剑锋染过河湟谷地的血,连众将士的佩刀都磨得比先前薄了半分。
此刻终于能卸下一身征尘,好好歇一歇。
跨过金州大半个地界,龙城的轮廓便在风雪中渐渐清晰起来。
青灰色的城墙像一条蛰伏的巨龙,在白雪的映衬下更显巍峨,城门口飘扬的金色战旗被寒风吹得猎猎作响。
那熟悉的日月图案,让李骁的心头瞬间涌上一股暖意。
“来了~”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
“是武卫军的战旗。”
“大都护回来了!”
城门外的雪地上,早已站满了人。
李骁的妻妾们穿着厚实的斗篷,像一朵朵绽放在雪地里的花。
武卫军的家眷们也来了不少,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有抱着孩子的妇人,还有踮着脚尖张望的孩童,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期盼。
萧燕燕披着一件厚厚的暗金色披风,怀中抱着像粽子一样的金刀。
小家伙刚满一岁,穿着虎头鞋,头顶还戴着一顶毛茸茸的帽子,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向远处看去,小脸上满是懵懂。
小孩子的记忆非常短暂,李骁出征大半年,他也早已经忘记了李骁的模样。
眼前这阵仗于他而言,全然是陌生的热闹。
萧燕燕低头笑了笑,用披风裹紧了怀里的孩子,声音温柔:“看,那是爹爹回来了。”
“爹爹~”
金刀含糊地喊了一声,满是疑惑的样子。
小手指着远处越来越近的马队,眼睛瞪得圆圆的,却分不清哪个才是爹爹。
李骁的目光穿过人群,一眼就看到了那些熟悉的身影。
萧燕燕站在最前面,暗金色的披风在风雪中格外显眼,她身边的二丫穿着素白色的斗篷,正激动地朝着他挥手。
还有韩莹儿、唆鲁合贴尼、黄秀儿……
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让他一路的疲惫瞬间消散了大半。
“大都护!”
“大都护!”
百姓们的欢呼声此起彼伏,在风雪中回荡,驱散了不少寒意。
武卫军的士兵们更是激动,纷纷挺直了腰板,朝着李骁的方向抚胸,随着李骁挥手,他们瞬间一哄而散,向着自己的亲人方向奔去。
而李骁则是带着一队亲兵来到了萧燕燕的面前。
伸出手,想要接过她怀中的金刀。
“金刀,过来,让爹抱抱。”
金刀眨巴着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穿着貂裘、满脸胡茬的男人,小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陌生的气息让他有些不安,猛地往萧燕燕怀里缩了缩,小手紧紧抓住母亲的衣襟,小嘴一瘪,眼看就要哭出来。
“这是爹爹呀,金刀不怕。”
萧燕燕笑着拍了拍金刀的背,又对李骁柔声道:“一别大半年,你儿子都不认识你了。”
李骁哈哈一笑,也浑然不在意,反而是一把将金刀捞了过来,稳稳抱在怀里。
小家伙猝不及防,愣了一下,随即小手在他胸前胡乱抓着,嘴巴一裂就想要哭出来。
“臭小子,我是你爹。”
随后又看向身边的妻妾们,二丫早已红了眼眶,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韩莹儿和唆鲁合贴尼也泪眼婆娑望着他,眼中满是关切。
“这场仗打的时间有点长,辛苦你们守家了。”李骁笑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愧疚。
二丫连忙拭去眼角的泪,笑着摇头:“大都护平安回来就好,我们不辛苦。”
随后,李骁抱着金刀,带着妻妾们返回了大都护府。
进府后,仆妇们早已备好了热腾腾的姜汤和炭火盆,驱散了身上的寒意。
安顿好金刀,李骁来到了韩莹儿的房间。
纱帐内,襁褓里躺着个四五个月大的小婴儿,正是李骁的长女李令月。
小家伙皮肤雪白,像刚剥壳的鸡蛋,眉眼间有几分像李骁,小嘴巴抿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来人。
李骁放轻脚步走过去,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碰了碰她柔软的小脸蛋。
小家伙像是被逗乐了,小嘴一咧,对着他笑了起来。
“这就是令月?”
李骁的声音放得极轻,眼中满是欣喜:“长得真俊。”
韩莹儿坐在床边,温柔地拍着女儿的背:“刚喂过奶,正精神着呢,或许是知道爹爹要来看她,刚才都没怎么闹。”
李骁看着女儿小巧的鼻子和嘴巴,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比起金刀那个嚎啕大哭的臭小子,李骁更喜欢这个软绵绵的小人儿呢。
“小月亮。”
“小名就给他叫做小月亮好了。”李骁小心翼翼的将小家伙抱在怀中,轻笑着说道。
他的女儿们,都会以月为名。
不过对于自己的长女,李骁又多了几分偏爱,所以毫不吝啬的给她起了个‘小月亮’的小名。
韩莹儿看着这父女相依的画面,心中却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自己生了个女儿,一直很失望,生怕李骁不喜欢女儿。
可此刻看着李骁的模样,她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嘴角扬起一抹安心的笑,或许生儿子固然重要,但能得到夫君这般疼爱,生下女儿也不亏。
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心里暗暗想着:“但小月亮还是太孤单了,得给他再生个弟弟。”
入冬后的金州,被一场鹅毛大雪彻底覆盖。
天地间白茫茫一片,连龙城的城墙都像是裹上了层厚厚的糖霜,飞鸟绝迹,万籁俱寂。
无事可做的李骁,倒真应了先前的话,成日里被妻妾们缠着。
白日里陪着金刀哇玩耍,教他认兵器模型。
夜里则轮流去各房折腾,甚至有时候还会将所有人弄到一起,来一场暴雨雷霆,水漫金山。
夜夜笙歌的生活让他很是滋润。
这日清晨,雪下得正紧,李骁刚在书房写完给河西商行的信,就见黄秀儿的侍女慌慌张张跑进来,脸色又红又白:“大都护,我家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李骁挑眉,放下狼毫:“出什么事了?”
侍女咬着唇,声音发颤:“刚才请大夫来看过,说……说夫人有了身孕。”
李骁心头一喜,大步往黄秀儿的院子走去。
黄秀儿在李骁的妻妾里年纪最大,又曾嫁过人,当初被掠来时本就惶恐。
入府后看着萧燕燕有金刀,韩莹儿生了令月,二丫和唆鲁合贴尼也年轻貌美,心里的不安一日重过一日。
总怕自己是不能生养,将来落得个孤苦伶仃的下场。
当得知自己怀有身孕的时候,整个人都呆滞了。
积压多年的委屈和惶恐突然决堤,竟当着下人的面哭得不能自已。
“我以为……我以为这辈子都不能……”
她哽咽着,手指紧紧攥着李骁的衣袖:“大都护,我不是没用的人……”
看着她哭得发红的眼睛,李骁抬手拭去泪水,声音放得格外温柔:“胡说什么,你从来都不是没用的人。”
黄秀儿怀孕了,让黄家人兴奋不已,李家人也很是高兴,毕竟李骁的子嗣多多,家族昌盛。
后院的女人们,倒是各有心思,惆怅、羡慕、郁闷~
日子在这般复杂的情绪里悄悄溜走,转眼就到了快要开春的时候。
积雪渐渐消融,龙城的墙角冒出点点新绿,大都护府里又接连传出好消息,唆鲁合贴尼和塔吉古丽也怀上了。
塔吉古丽是高昌国相阿尔库斯的女儿,在历史上没有留下任何名号,或许早早的香消玉殒了。
而唆鲁合贴尼在历史上可是大名鼎鼎的“四帝之母”,如今在这北疆的土地上,终于要开启属于她的传奇。
萧燕燕特意去看望她时,见她正对着一幅《教子图》出神,便笑着打趣:“看来妹妹是盼着生个儿子了。”
唆鲁合贴尼抬起头,眼中带着坦荡的笑意,说着略带别扭的汉语道:“男女都好,都是大都护的骨肉,都是北疆的孩子。”
……
相比于金州的寒冷,此时的哈密力却像是被春天提前吻过的地方。
冰雪融化,露出底下褐红色的土壤,路边的骆驼刺还泛着点青绿色,
虽也沐浴在暖阳里,可空气却透着一股紧绷的寒意。
城东的一处普通宅院,土坯墙爬满了干枯的藤蔓,木门上的铜环早已锈迹斑斑,外表看起来毫不起眼,内里却另有乾坤。
墙角的阴影里藏着暗哨,每个路口都有看似闲逛的汉子,目光警惕地扫视着来往行人。
宅院的主人显然极为谨慎,连窗纸都糊得格外厚实,半点声响都漏不出去。
这里,是刑部尚书库迪那颜的秘密基地之一。
此刻的宅院中,他正一副严肃的目光扫过在座的官员。
“阿尔库斯那狗贼把持朝政已有三年,”
库迪那颜的声音压得极低,像磨过的砂石:“税收尽入私囊,任免全凭喜好,国内子民怨声载道,民不聊生。”
“若是让其继续把持朝政,我高昌将会国将不国。”
话音落下,坐在下首的一名兵部侍郎沉声喝道:“下官奉陛下之命,潜伏在老贼身边,早已经将他的野心看得透彻!”
他压低声音,眼底闪过一丝狠厉:“不会超过年底,那老贼定然就会造反。”
此话一出,在座众人的脸色齐齐一变。
谁都知道阿尔库斯觊觎王位,却没料到他已经急不可耐,连今年都不愿再等。
想来也是,那老贼年近五旬,鬓角早已斑白,再拖下去,怕是要把王位带进棺材里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全部义愤填膺,一副与阿尔库斯不共戴天的样子。
这些都是保王党,而且都是库迪那颜经过层层筛选之后,才将其拉进了自己的计划之中。
因为这些人,要么是王室的死忠,要么就与阿尔库斯有仇怨。
背叛组织的可能不是没有,但很低,值得拼一拼。
“诸位请看。”
“这是陛下借贵妃之手,交给本官的讨贼诏书。”
库迪那颜掏出一份诏书展示给了众人。
阿尔库斯对王宫掌控的很严密,是贵妃藏在衣服里面才躲过了禁军的搜查。
诏书的内容也很简单,召集天下义士,斩杀国贼阿尔库斯。
看到这个诏书的时候,众人全都激动了起来。
但紧接着,新的问题出现了。
他们没兵。
势单力薄,如何能杀的了阿尔库斯?
更重要的是,阿尔库斯可是北疆大都护李骁的老丈人。
即便是真能斩杀阿尔库斯,他们高昌又该如何面对北疆大军呢?
要知道,北疆铁骑的恐怖早已经深入人心,谁敢叛逆?
投降王廷?
简直是搞笑呢。
王廷连东喀喇汗国都没整明白呢,如何能庇护得了千里之外的高昌?
所以,想到这两个困难,众人的情绪瞬间低落。
但库迪那颜既然提出了这个计划,那么自然就有应对的策略。
于是,沉声道:“北疆大都护那边,诸位不必担心。”
“大都护已经发话,无论谁能执掌高昌权柄,只要高昌能继续臣服北疆,缴纳贡赋,提供兵员随从作战,大都护便不会插手我等高昌内务。”
听到这话的众人瞬间惊讶了,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兵部侍郎疑惑说道:“可是,阿尔库斯的女儿乃是北疆大都护的爱妾啊!”
库迪那颜却是自信满满,轻哼说道:“又不是只有那个老贼有女儿~”
“阿依那公主可也在北疆呢!也备受北疆大都护的欢心。”
此话一出,众人瞬间高兴了起来。
“太好了。”
“是啊!我们还有阿依那公主呢。”
当初北疆军攻破高昌城的时候,可是将不少王族女眷掳掠了回去。
其中就包括先王后和阿依那公主。
分别是当今国王契俾多的母亲和姐姐。
当然,公主还能勉强说是和亲,但王后被人掠走就是耻辱了,所以众人心中明白那对母女的处境,但谁也没提。
只需要知道,阿依那公主在北疆已经有了些地位。
一旦他们推翻了老贼,便能说动北疆大都护不动刀兵。
这就足够了。
看着众人激动的模样,库迪那颜心中轻叹。
北疆铁骑的恐怖已经深入高昌之心。
完全就像是一柄利剑,时刻悬浮在高昌的头顶。
现在,只是北疆大都护的一个模糊态度,就能让这些人欣喜若狂。
实在是可悲。
但无论如何,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决掉阿尔库斯那老贼,然后才能幻想脱离北疆的控制,让高昌重新强大起来。
于是,库迪那颜轻轻摆手,压低了众人的声音,沉声道:“至于如何解决掉那老贼,就少不了一个人的帮助。”
“谁?”众人忙问道。
“禁卫军副统领,谟措乌拔。”库迪那颜重重说道。
……
阿尔库斯的儿子裴罗,在高昌城向来是横着走的主。
仗着老爹权倾朝野,他整日带着一群狗腿子在街上闲逛,斗鸡走马,调戏民女,城中百姓见了他,无不绕道走。
这日午后,裴罗正躺在酒肆的软榻上,与女奴欢好,但仅仅是两盏茶的功夫便缴械投降。
这个时候,一个瘦鸡似的狗腿子突然凑过来,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公子,小人昨日发现了个绝色美人!”
裴罗正处于贤者时间,眼皮都没抬,漫不经心道:“有多绝色?”
他自小在脂粉堆里长大,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
府里的姬妾个个貌若天仙,寻常女子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狗腿子急得直搓手,唾沫星子横飞:“公子,这次真的不一样。”
“那女子就跟画里走出来的仙女似的,小人活了这么大,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
见狗腿子说得唾沫横飞,裴罗终于来了点兴致,坐起身踹了他一脚:“若不是你说的那般,小心你的狗腿。”
“公子放心!若是有半句虚言,小人甘愿被打断腿。”狗腿子拍着胸脯保证。
裴罗这才懒洋洋地起身,穿好衣服,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跟着狗腿子往城西而去。
转过几条巷子,来到一处僻静的小院外,院墙不高,爬满了枯藤,看着确实不像什么富贵人家。
“就在里面?”裴罗挑眉。
狗腿子连忙点头:“公子您瞧。”
裴罗顺着半开的院门往里瞥去,正好看见一个女子正坐在院中晒着暖阳。
她穿着件素色的布裙,乌黑的长发松松地挽着,几缕碎发垂在脸颊边,阳光洒在她白皙的侧脸上,连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眉眼,那身段,竟真如狗腿子所说,像极了天上的仙女。
裴罗瞬间眼睛都直了,一股邪火从脚底直冲头顶,浑身的血都热了起来。
他哪里还按捺得住,一脚踹开院门,带着狗腿子就冲了进去,嘴里嚷嚷着:“小美人,爷来了!”
见一群凶神恶煞的人闯进来,奴仆们吓得脸色发白,却还是壮着胆子上前阻拦:“你们是谁?敢闯民宅?”
“瞎了你的狗眼!”
一个狗腿子扬手就给了奴仆一巴掌:“这是国相公子,未来的高昌王子,看上你们家主子,是你们家的福气!”
说话间,狗腿子们已经动手,将院里的奴仆、侍女们像赶羊似的驱赶到一间柴房里,还反锁了门。
裴罗的目光死死盯着那女子,一步步逼近:“美人,从了爷,保你往后锦衣玉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女子吓得连连后退,双手紧紧攥着裙角,声音带着哭腔:“不要,你不要过来!”
“来吧,美人,别挣扎了。”
裴罗狞笑着扑过去,一把抓住女子的手腕。
女子的手腕纤细柔软,摸起来像上好的丝绸,更让他心猿意马。
女子拼命挣扎,裙角被撕扯得不成样子,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放开我,我夫君很快就回来了!”
“夫君?”
裴罗嗤笑一声:“就算他回来又如何,敢跟我抢女人?”
“还不是得在旁边跪着看着咱俩好事?”
说罢,他一把将女子推倒在了床上,俯身压了上去,“能被我看上,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一番撕扯,女子终是绝望地闭上眼,泪水流了下来。
一盏茶过后,房间里女人的叫喊声渐渐低了下去,只剩下压抑的呜咽。
就在这时,一个体魄雄壮的回鹘汉子大步流星地走进院来。
他穿着禁卫军的铠甲,腰悬弯刀,脸上还带着风霜之色,正是禁卫军副统领谟措乌拔。
可刚进院门,就见几个狗腿子蹲在地上,看向紧闭的房门露出贱笑。
谟措乌拔的脸色瞬间巨变,瞬间意识到出事了,愤怒喝道:“你们是谁?”
狗腿子们见他穿着铠甲,先是一愣,有人认出了他的身份,暗叫大事不妙。
但之前蛊惑裴罗的那个狗腿子,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吊儿郎当地嗤笑:“哪来的野狗,也敢管相府的事?”
话音未落,谟措乌拔已经动了。
他曾跟着北疆军东征,刀光剑影里滚过几遭,对付这几个酒囊饭袋,简直像碾死几只蚂蚁。
短短片刻,院中就只剩下了狗腿子们的惨叫。
紧接着,只听“哐当”一声,谟措乌拔一脚踹开虚掩的房门。
可眼前的景象让他睚眦欲裂,自己心爱的女人正赤身露体地躺在床上,蜷缩着身子低声哭啼,。
而在旁边,一个瘦鸡子似的纨绔子弟软趴趴地瘫着,正剧烈地喘息,嘴角还挂着猥琐的笑。
“狗贼,拿命来!”
谟措乌拔的眼睛瞬间红了,像头被激怒的雄狮。
这个女人是他不久前在城外救下的逃难孤女,本想收作丫鬟给口饭吃,可换了干净衣服后,那清丽脱俗的模样让他惊为天人。
当即改了主意,专门安排了一座外宅,命人悉心照料,视作心尖上的人。
却万万没想到,自己不过值了半天班,竟有人敢闯进来玷污她!
裴罗被这声怒吼吓得一哆嗦,抬眼就看见凶神恶煞的谟措乌拔,那张脸因暴怒而扭曲,仿佛要吃人。
他瞬间就被吓尿了,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站起来,指着对方尖叫:“谟措乌拔!你要干什么?!”
“我是国相公子,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就是造反。”
他色厉内荏地嚷嚷,腿肚子却抖得像筛糠。
谟措乌拔这才看清他的脸,心头猛地一沉。
竟是裴罗!
国相阿尔库斯最疼爱的儿子,哈密力城里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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