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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穿越了一样?


比巴掌稍大点的盒子里,放着一块拳头大的玉玦。

    林思成盯着看了好久。

    在门外,郝钧说这位陈总癖好有些怪,年代越早的东西他越喜欢。林思成还以为,再早也就是汉唐时期,撑到天先秦左右。

    压根没料到,这位陈总能一下子干到连文字都没发明出来的新石器时期?

    就眼前这一件,距今少说也有四五千年……

    形象刻划的很逼真:猪首龙身,肥头大耳,大眼阔嘴,吻部前突,口中露出獠牙,

    面部以阴刻线表现眼圈、皱纹,中央的环孔光滑。通体呈鸡骨白色,局部稍有些黄色的土沁。

    看着不是太润,也不是很光,更不亮。但正因为如此,才说明这东西是真品。

    拿到手中,打光再看质地:玉石质地细腻,油脂光泽,微微透明,典型的辽省岫岩软玉。

    同样,玉质也一般,但这东西,却出自五千年前的红山文化,是距今最早的龙形器物。

    史称中华第一龙,属于那种“收藏了不敢让人知道,只能偷偷的看”的物件。

    由此看来,这位陈总和郝钧的关系是真好。

    重点在于:这玩意绝对刚挖出来。

    但凡举报,分分钟没收,罚好大一笔不说,说不好还得进去待两天。

    看了差不多十多分钟,林思成直起腰。

    看他不说话,郝钧眼皮一跳:“也是假的?”

    “真的,新石器时期红山文化的玉猪龙。但出土不超过半年,又放猪肚子里捂了三个月左右,才捂了一层看似传世好多年,又盘了好多年的包浆。”

    “这样的方法,肉眼看不出来,但烧一烧就知道。当然,稳妥起见,最好是送到专业机构鉴一鉴,比如市鉴,关主任那就能做,”

    林思成直接说结论,“所以,到陈总手里,应该不超过三个月!”

    郝钧怔了一下,瞪了林思成一眼:你这主意出的是真好?

    要真是刚出土的玉猪龙,只要一鉴,人就进去了。

    他又看了陈阳焱一眼:“烧?”

    陈阳焱点头:“烧!”

    话音落下,一人拿玉龙,一人拿打火机。“呼”的一声,火焰喷了出来。

    随着火苗舔舐,龙身上出现一圈雾晕,遂尔,飘出一股淡淡的焦毛味。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是不是油脂烤焦的味道,还是会闻的。

    陈阳焱还好,稳坐如钟,声色不动。

    一对儿女却眼皮狂跳:这如果被人举报,已经不是没收、罚钱的问题了,而是会不会进去的问题。

    郝钧叹了口气,也不叫陈总了:“老陈,我的意见是别退了,直接捐吧!”

    当然得捐。因为陈阳焱也不敢确定,给他送这件东西的人是真的不知情,还是想把他送进去,而做的局?

    陈阳焱点点头:“好,捐,稍后我就联系!”

    说着话,他收起玉猪龙,又打开另一口盒子,露出一方铜镜。

    器型很大,直径约摸二十二三公分,呈现着古青铜器物有的古朴感。

    锈色很浅,就只有边缘处有些微的几处,且油润光滑。乍一看,像是盘磨了好多年。

    中间为铜钮,内圈为柿蒂纹,共八瓣,又称八出,对应八风。

    之后是两圈锯齿纹,齿纹中间,铭刻着二十四个篆体铭文。

    林思成拿着放大镜,一一辩读:洁清白而事君,怨阴弇而不宣。焕玄锡以流泽,慎昭忠而承欢。

    但刚读完,林思成的眼皮止不住的跳:大汉清白镜?

    前半句出自《荀子·不苟》:君子絜其身而同焉者合矣……后半句出自法家《慎刑察》。意指“清絜正直,慎谨坚固”、“缘人情而制”。

    说直白点:这是汉时大臣死后,皇帝赐丧的谥评。

    所以,郝钧带他来看天子砚,天子砚没见着,大汉天子赐的明镜却见到了一方?

    而且器形还这么大?

    《抱朴子》:明镜九寸以上悬于尸背,可照幽冥。《真诰·协昌期》又述:悬明镜于背,令魄不扬……

    再看工艺:纹饰为浮雕,镜背范分三层,钮区一层,主纹一层,铭文又一层。

    再看柿蒂纹叶:线刻与模印结合,西汉的双阴夹阳技法。

    铭字极小,一厘米内,笔画至少有四五十画,却刻的极为工整。同样是西汉的水映刻法。

    翻过来再看镜面:镜面光滑,纤毫毕现,采用独特的“金汞锡”法。即铭文中那一句:焕玄锡以流泽……

    西汉清白镜,一点儿都不用怀疑。

    而传了多少代,才能使铜器呈现出“传世千年”以上的古铜质地?

    五十,还是六十代?

    当然不可能。

    拿高倍镜,看残留的两处锈泌,仍旧能看出药剂蚀洗锈层后的痕迹。所以,出土的时间更短:超过两个月,林思成敢把镜子抱起来啃着吃了。

    重点还在于那二十四字铭文:洁清白而事君,怨阴弇而不宣。焕玄锡以流泽,慎昭忠而承欢……如果浓缩为一个字:敬!

    更关键还在于,锁在工作室的那块张安世的遗策,上面就有这么一方。

    就挺巧,汉宣帝赐给张安世的谥号,恰好就是“敬”……

    一时间,林思成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这次看的比较久,差不多快半个小时,林思成才关了手电。

    也不说话,脸上露着一丝古怪,欲言又止。

    郝钧怔了怔:“又是假的?”

    “不,真的,西汉清白镜!”林思成点点头,又想了想,“陈总,冒昧问一句:是不是刚收的,比玉猪龙还要晚一些?”

    霎时,陈阳焱想起刚才的玉猪龙:陈总,是不是刚收的,应该不超过三个月?

    所以,这东西也有问题?

    “咚”的一下,心脏止不住的一跳,陈阳焱点点头:“对!”

    稍一顿,他又指指铜镜:“但清白镜,郝教授,你有没有印象?”

    郝钧当即摇头。

    没印象才对,因为迄今为止,就出土了一方:保定满城中山靖王刘胜墓。

    当时部队施工,不小心被推土机碾了一下,碎成了十多块。再加锈的比较厉害,铭纹佚失大半,勉强能看出“洁清白”三个字。

    还有一方,还埋在汉昏候刘贺的墓里。所以,这是举世唯一的完整的一方。

    林思成耐心解释:“关键的是,刚出土,洗锈的痕迹很重。更关键的是,工艺极复杂,科技含量极高……”

    顿了一下,他拿起铜镜,又拿起强光手电,“麻烦郝师兄,拉一下窗帘。”

    郝钧怔了一下,将要站起来,陈阳焱摆摆手:“道清!”

    小陈总连忙起身,找出遥控器。

    窗帘缓缓落下,客厅里越来越暗,林思成抱起铜镜对着墙,又示意了一下郝钧:“郝师兄,照!”

    郝钧忙拿起手电,打了一道光。

    顿然,墙上映出一道光晕。

    起初,几人还没有在意,心想铜镜铜镜,不反光叫什么铜镜?

    但随即,几人的瞳孔“倏”地一缩。

    因为角度问题,光晕稍有些变形。但问题是,光晕之中,却有一圈一圈的纹路?

    而且极为清楚:中间为钮,之后是一圈连珠纹,再之后是柿蒂纹,而后锯齿纹。

    甚至于,那二十四个篆体铭纹,也照的清清楚楚?

    豁然回头:没错啊?

    林思成双手抱镜,灯光正对镜面,光滑无瑕,明亮非常。别说纹路,镜面上连个斑点都没有。

    而有花纹的镜背在光的背面,光当然照不到。但问题是,手电打到光滑的镜面上,反射到墙上之后,映出来的却是镜背上的花纹?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心中不约而同的生出一丝荒谬的感觉:就好像,林思成给他们变了个魔术?

    甚至于,郝钧还偏着脑袋,往镜背后面看了看。

    但镜背还是那块镜背,昏昏暗暗,没有任何光透过来。

    “这玩意,能透光?”

    盯着墙上的光晕看了好久,郝钧恍如失神,“但怎么可能:镜体那么厚,差不多半公分?”

    “不是透光,是曲率折射反光!”

    林思成耐心解释:“因为有铭文和图案的镜体比较厚,无铭文的地方比较薄。所以因厚薄不均匀,造成铜镜产生了铸造应力,致使境面微凸,并且在磨镜时发生弹性变形,最后导致厚处曲率小,薄处曲率大。”

    “继而,曲率的差异与纹饰相对应,当光线照射到镜面时,曲率较大的地方反射光比较分散,投影就比较暗。曲率较小的地方反射光比较集中,投影就比较亮。所以,能从反射图像中看到有较亮的字迹花纹显现出来。”

    “凸面,曲率反光?”

    陈总听得半懂不懂,但郝钧却懂。他又站到侧面,眯着眼睛:“很平啊,看不出来?”

    林思成点点头:“就凸了几微米,肉眼当然看不出来。所以才说,工艺极复杂,科技含量极高!”

    何止是工艺复杂,科技含量极高?

    陈阳焱也算是见多识广,郝钧更是行家中的行家,但这样的东西别说见,听都没听过。

    特别是林思成所说的这套原理:铸造应力、曲率折射……他们怀疑用现在的科技可能都不一定能造的出来。再代入两千年前公元前的西汉:纯靠手搓,纯靠人力的年代,能造出这样的物件?

    就感觉,这镜子穿越到了汉朝一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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