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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傻丫头也要练剑剑!


晨雾漫过青石板时,苏小棠蹲在石坪边的老槐树下啃糖。

她舔着嘴角的糖渣,看晨雾里那道持剑的身影——谢昭珩的剑尖挑起一片落叶,青锋过处,叶片裂成两半仍沾着晨露,在半空凝成细小的水珠。

"谢哥哥舞剑好帅!"她突然蹦起来,糖纸被攥得皱巴巴,"棠棠也要学!"

谢昭珩收剑入鞘,剑锋嗡鸣余音未散。

他低头看她,见她发顶沾着槐絮,眼睛亮得像缀了星子:"你连剑都拿不稳。"

"可我想保护你啊。"苏小棠踮脚拽他的衣袖,指尖还粘着糖渍,"上次在妖林,大妖怪扑过来时,谢哥哥挡在我前面,后背都被抓出血了。

棠棠不想再躲在后面......"她声音越说越小,低头抠着他的衣摆,"棠棠想变成小剑仙,这样谢哥哥就不用疼了。"

谢昭珩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三日前在黑风林,那只赤焰妖虎扑来的瞬间,自己确实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当时这小傻子哭着扑上来,用沾着糖渣的手捂他的伤口,血混着糖粒粘在她指缝里,却还在抽抽搭搭说"不疼不疼"。

"随你。"他伸手揉乱她的发,声音放得很轻,"但若是吃不得苦......"

"吃得了!"苏小棠立刻举起攥着糖纸的手,"王姐姐说,攒够十张糖纸能换桂花糖。

棠棠攒够十张剑谱,就能保护谢哥哥啦!"

外门剑术班的竹门挂着褪色的"初阶"木牌。

苏小棠攥着谢昭珩的衣角往里钻,却被守在门口的杂役拦住:"外门弟子才能报名,你谁啊?"

"她是我带的。"谢昭珩声线冷下来,指尖轻叩腰间玉牌——青冥派核心弟子的玉牌泛着幽光,杂役立刻缩了缩脖子,放两人进去。

教室内传来此起彼伏的嗤笑。

柳如烟倚在窗边,素白裙角沾着晨露,见苏小棠进来便掩唇轻笑:"这不是那日在桃林亲嘴的小傻子么?

怎么,剑仙大人的私宠也来学剑?

莫不是来蹭青冥剑仙的热度?"

"柳师姐!"扫地的小白攥着扫帚冲过来,脸涨得通红,"小棠姑娘只是想学......"

"扫地的也配插嘴?"坐在首座的赵云山拍案而起。

他是外门教习,腰间悬着镶铜的木剑,剑穗上沾着暗褐色的污渍,"外门弟子守则没教过你?

多嘴者去后山扫三个月落叶!"

小白的扫帚"啪"地掉在地上。

苏小棠突然抽了抽鼻子,踉跄着往赵云山方向走两步:"你......身上有火药味!"

赵云山的脸"唰"地白了。

他昨夜偷偷用妖狼的毒涎淬剑柄,为的是在今日试剑时让谢昭珩的小跟班出丑——可这傻子怎么会闻出来?

他强撑着冷笑:"小傻子胡言乱语,倒该送回柴房看着。"

"棠棠没乱说!"苏小棠急得原地转圈,忽然扑到谢昭珩腿边拽他衣角,"就像上次在药庐,谢哥哥说千年朱果藏在陶罐里,棠棠也闻出来了!"

谢昭珩垂眸看她,见她急得鼻尖冒汗,伸手替她理了理被揉乱的发:"我信你。"

这一声"我信你"像颗小糖块,"啪"地落进苏小棠心里。

她立刻挺直腰板,仰着脑袋对赵云山说:"你、你身上还有苦苦的味道,像谢哥哥喝的药!"

赵云山的手指死死掐进掌心。

他昨夜淬毒时不小心沾到手腕,用了三盆水才洗掉,但那股混合着毒涎和草药的腥苦,竟真被这傻子闻出来了?

他扯出个僵硬的笑:"既来学剑,便站到最前排。"

第一堂课是快剑起手式。

赵云山示范时剑风带起一阵风,扫得苏小棠的碎发乱飞。

她学着他的样子举剑,木剑却"当啷"砸在脚背上——这剑比她在糖铺举的冰糖葫芦重十倍。

"哈哈哈哈!"后排弟子哄笑起来,"这傻子连剑都拿不住!"

苏小棠咬着唇重新握住剑柄。

她踮脚挥剑,却因重心不稳踉跄着摔倒,膝盖撞在青石板上,立刻渗出细密的血珠。

"疼......"她扁了扁嘴,忽然从怀里摸出半块糖塞进嘴里。

甜滋滋的味道漫开,她立刻破涕为笑,冲谢昭珩的方向挥了挥沾着血的手,"甜了就不疼啦!"

蹲在槐树上的青羽甩了甩蓬松的尾巴,嘀咕道:"这傻丫头,倒是比谁都懂疗伤——用糖当药引,也就她想得出来。"

谢昭珩站在窗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牌。

他看见苏小棠膝盖上的血慢慢渗进粗布裤管,看见她摔倒三次又爬起来三次,每一次都把糖纸仔细收进怀里。

"下节课教劈砍式。"赵云山擦拭着木剑,目光扫过苏小棠时,剑穗上那抹暗褐色的污渍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大家仔细看——这招要快、准、狠。"

他举起剑,却在示范时突然偏了半寸,剑锋擦过前排弟子的发梢,惊得那弟子瘫坐在地。

"对不住,手滑了。"赵云山弯腰捡剑,嘴角却勾起一抹极淡的笑。

苏小棠蹲在地上捡木剑,忽然又抽了抽鼻子。

这次她没说话,只是把糖纸攥得更紧了——赵云山身上的味道变了,除了火药和苦药,还多了一丝......像被踩碎的毒蘑菇那样的腥气。

赵云山的木剑在半空划出冷光时,苏小棠正蹲在青石板上揉发疼的膝盖。

甜津津的糖块还含在嘴里,可她突然抽了抽鼻子——那股混着毒蘑菇的腥气陡然浓烈起来,像团烧红的炭块堵在鼻腔里。

"别站那儿!"她猛地蹦起来,糖块"咕噜"滚进喉咙,小短腿蹬得粗布裙翻飞。

前排那个总给她递酸枣的小弟子正扶着桌沿起身,苏小棠扑过去拽住他的衣袖,指甲几乎掐进布料里,"他生气得像烧红的铁!

烫人!"

木剑带起的风擦着小弟子耳尖掠过。

众人只听见"嘶啦"一声,那少年的月白衣袖被划开半尺长的裂痕,露出底下白生生的胳膊——若再偏半寸,就是一道见骨的血口!

"好个手滑。"谢昭珩的声音像淬了霜的剑刃,从教室门口劈进来。

他腰间玉牌泛着冷光,青锋剑鞘重重磕在门框上,"赵教头连基础剑式都控不稳,倒不如去跟小白学扫地。"

赵云山的手猛地一颤。

他看着谢昭珩逆着晨雾走进来,玄色衣摆扫过满地剑穗,这才惊觉自己后背早被冷汗浸透——方才那剑他明明算准了角度,怎么会被个傻子搅了局?

"剑仙大人这是......"柳如烟刚开口,就被谢昭珩扫过来的目光冻住。

她捏着帕子的指尖发白,忽然发现这位向来冷脸的剑仙,此刻眼底翻涌的不是往日的疏离,倒像被人踩了尾巴的雪豹。

苏小棠还攥着小弟子的衣袖。

她看见谢昭珩蹲下来,玄色发尾扫过她膝盖上渗血的伤口。

他腰间的青羽"刷"地跳上窗台,尾巴炸成毛球:"笨丫头!

方才要是慢半息——"

"不疼。"苏小棠慌忙把糖纸从怀里掏出来,沾着血的手指往谢昭珩掌心按,"棠棠有糖,甜的。"

谢昭珩的喉结动了动。

他从袖中摸出个青瓷小瓶,倒出药粉轻轻撒在她膝盖上。

药末凉丝丝的,混着糖的甜,苏小棠立刻眯起眼睛笑:"谢哥哥的药比王姐姐的糖还甜!"

"错了就改,不是耻辱。"谢昭珩替她系好绑带,声音轻得像落在剑刃上的雪,"看好了。"

他抽出青锋剑。

晨光穿透窗纸,在剑身上流成一道银河。

起手式时剑尖微挑,像春风拂过柳梢;劈砍时手腕旋出半朵剑花,明明慢了三息,每道剑气却仍割得窗棂簌簌落灰。

苏小棠看得入神,连膝盖上的疼都忘了,小脑袋跟着剑势一偏一仰,发间的槐絮扑簌簌往下掉。

"该你了。"谢昭珩收剑入鞘,剑鸣余音绕梁。

苏小棠攥紧木剑。

她学着他的样子抬臂,可木剑重得像块铁,胳膊抖得筛糠。

突然,那股烧红铁的腥气又涌进鼻腔——赵云山不知何时绕到了她身侧,手指正缓缓扣住剑柄。

"棠棠不怕。"她咬着牙转了个身。

木剑带起的风扫过发梢,竟在半空划出道月牙似的弧光——正是方才谢昭珩演示的"回风拂柳"!

"当啷"一声,赵云山的木剑掉在地上。

他瞪着苏小棠发颤的剑尖,那剑尖正对着他喉结,离皮肤不过半寸。

满教室弟子全静了,连扫地的小白都忘了捡扫帚,张着嘴像被施了定身咒。

"她......真的在学。"谢昭珩望着苏小棠发亮的眼睛,喉结动了动。

他忽然想起三日前在黑风林,这小傻子举着块碎砖挡在他面前,说"棠棠保护谢哥哥";想起她把十张糖纸叠成小剑,别在发间说"这是糖剑剑"。

原来那些笨手笨脚的努力,从来都不是徒劳。

柳如烟的帕子被攥成团。

她盯着苏小棠发间沾的槐絮,又看谢昭珩替她理头发时温柔的模样,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明明是个傻子,凭什么?

"今日课止于此。"谢昭珩弯腰捡起苏小棠的木剑,用袖口擦了擦递过去,"明日辰时,我在演武场等你。"

赵云山弯腰捡剑时,瞥见谢昭珩落在地上的药瓶。

瓶身刻着"青冥派核心弟子专用"的篆文,在阳光下刺得他眼睛生疼——他原以为谢昭珩不过是一时新鲜,没想到竟真把这傻子当回事。

月上柳梢时,苏小棠抱着木剑蜷在竹榻上。

她怀里还揣着今日攒的糖纸,有两张沾着血,被她小心抚平了折角。

睡梦中她抿了抿嘴,小声呢喃:"谢哥哥......棠棠香吗?"

谢昭珩站在门外。

他望着窗纸上晃动的影子,指尖轻轻抚过心口。

那里有块淡金色的契约印记,从前总像块冰贴着心口,此刻却暖得发烫,像揣了颗刚出锅的糖炒栗子。

青羽蹲在他肩头,甩了甩尾巴:"明日她要吃糖?"

"嗯。"谢昭珩望着窗内漏出的月光,嘴角极轻地翘了翘,"备十块桂花糖。"

竹榻上,苏小棠翻了个身。

半块糖从她怀里滚出来,在月光下泛着蜜色的光——那是方才演武场的小弟子塞给她的,说"小棠姑娘的剑,比糖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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