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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承包鱼塘


深夜,三个孩子已经熟睡,炕头的暖炉还剩着微弱的火星。

苏棠轻手轻脚添了块柴,转身进了空间。

黑土地上的作物长势喜人,新栽的梨树苗抽出了嫩红的叶芽,山楂树的枝桠间甚至缀了几个小小的花苞。

苏棠走到泉水边,弯腰掬起一捧水——

指尖触到的泉水比往常充盈了不少,原本只够漫过脚踝的泉眼,如今竟积成了半亩见方的小水洼,澄澈的泉水还在缓缓往外溢。

她眼睛亮了亮。

之前空间缺水,养鱼的念头只能搁置,如今泉水明显是够了,倒是个好机会。

她转念一想,空间里的鱼只敢偷摸自己吃,要想真正立足,还得把“资源”摆到明面上。

她忽然想起村西头那口废弃的池塘——

那池塘是集体化时期挖的,后来没人打理,淤泥堵了进水口,渐渐就荒了,岸边长满了半人高的野草,里头只偶尔有几只野蛤蟆蹦跶。

要是能把那口池塘承包下来,既能养鱼,又能顺理成章地把空间里的鱼苗“挪”到外头,一举两得。

苏棠心里有了盘算。

第二天一早就揣着村办手续去了大队部。

队长正在跟会计对账,见她进来,放下算盘抬头:“苏棠同志,有事?”

“队长,我想承包村西头那口废池塘,养鱼。”

苏棠把写好的申请递过去,上面清清楚楚列了承包期限、用途,还有“每年向村集体缴纳二十斤鱼作为承包费”的承诺。

队长愣了愣,捏着申请纸的手顿了顿:“承包池塘?这事儿我可做不了主,得往公社报。再说那池塘荒了好几年,清淤、修坝都得花钱费力,你确定能行?”

“我确定。”苏棠语气笃定,“清淤修坝的钱我自己出,要是养不成,承包费也不少交。”

她知道这年政策虽松了些,但集体资产承包还得按规矩来,必须公社批了条子才算数。

队长见她态度坚决,又看申请上写得规整,便叹了口气:“行,我先给你盖个村集体的章,你拿着去公社找农业科的李干事,他管这事。”

接下来的几天,苏棠几乎天天往公社跑。

先是找李干事递交申请,又被要求补充“养殖方案”,来回修改了三次,才终于拿到了公社的批条。

回来的路上,她顺路去了县城的水产站,跟工作人员软磨硬泡,才订到了两百尾草鱼苗和一百尾鲢鱼苗,约定十天后送货。

回到村里,苏棠没歇着,当天就找了五个闲在家的壮劳力,按一天一块五的工钱,请他们清淤修坝。

她自己也没闲着,每天天不亮就去池塘边盯着,时不时递瓶水、送个馍,手脚麻利地帮着清理岸边的野草,白皙的脸上沾了泥点,却充满了干劲。

村里人都来看热闹,蹲在池塘边交头接耳。

“霍家嫂子这是疯了?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折腾这破池塘!”

“就是啊,成衣铺开不下去还不够啊,这养鱼要是赔了,她跟三个孩子喝西北风去?”

“我看啊,她就是想充大头,真赔钱了,哭都没眼泪。”

张婶也混在人群里,撇着嘴跟旁边人嘀咕:“我早就说她心比天高,这下好了,钱投进去,到时候鱼死光了,有她哭的!”

这些话苏棠听在耳里,却半点没往心里去。

闲言碎语多了去了,她要条条往心里去,日子也不用过了……

十天时间,苏棠硬是凭着一股韧劲,把荒了五年的池塘打理得有模有样。

淤泥清干净了,坝体加固了,还在池塘边挖了条引水渠,把山泉水引了进来。

水产站送鱼苗那天,苏棠特意起了个大早,把水产站送来的鱼苗里,倒进了池塘。

趁没人注意,她偷偷往空间里挪五十尾的鱼苗。

鱼苗投进空间的泉水里,指尖凝聚异能轻轻扫过水面,泉水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鱼苗欢快地在水里游弋,长势肉眼可见地快了几分。

这天起,苏棠大部分时间都泡在池塘边。

三个孩子也偶尔跟在她身后跑,霍星临帮她一起去喂鱼,苏棠就教他分辨鱼食的种类。

霍星野会帮忙捡岸边的碎石,免得划伤鱼苗;霍星遥则会乖乖坐在小板凳上,给帮她递毛巾、送水,一家人倒也其乐融融。

霍时接了新的任务,早出晚归,偶尔会在傍晚撞见苏棠从池塘边回来。

她裤脚沾着泥,脸上却带着笑意,夕阳落在她白皙的脸颊上,映得那双眼睛亮晶晶的,像盛着星光。

他总是脚步顿一下,目光扫过她手里的鱼食桶,淡淡问一句“鱼怎么样了”,得到答复后,点点头,转身回自己屋。

没人知道,霍时偶尔会绕路从后山往下看——

看着苏棠蹲在池塘边喂鱼的身影,看着三个孩子围在她身边嬉闹……

四月中旬,连着下了三天大雨。

雨势又急又大,砸在房顶上噼啪作响,池塘的水位涨了不少。

苏棠放心不下,冒雨去池塘边加固了两次坝体,回来时浑身都湿透了。

第三天晚上,雨还没停。

苏棠让三个孩子回屋睡觉,正坐在炕边画手稿。

夜深人静,农村的土坯房没有隔音效果,她忽然听见隔壁传来一声压抑的咳嗽。

苏棠的动作顿了顿,侧耳细听——

又一声咳嗽,比刚才更重了些,还带着点沙哑。

是霍时。

他今天出去得格外早,回来时天都黑透了,浑身淋得像落汤鸡,却只是简单擦了擦,就回了自己屋,连晚饭都没吃。

苏棠还以为,他身强体壮,淋了雨也跟没事人一样。

可现在听这咳嗽声,显然是着了凉。

苏棠放下铅笔,起身走到隔壁门口。

门没锁,虚掩着一条缝,她轻轻推开门,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屋里没点灯,只有窗外的雨光映进来。

隐约能看见霍时躺在床上,眉头皱得紧紧的,呼吸有些急促。

她摸索着点拉开了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霍时的脸。

他脸色苍白,嘴唇却泛着不正常的红,额头上满是冷汗,显然是发烧了。

看起来病得不轻,连她进来了,都没有反应。

苏棠心里一紧,转身回自己屋,从药箱里翻出之前在公社卫生院买的退烧药。

她倒了杯温水,端着药和水杯,又回到霍时屋里。

“小叔,醒醒,该吃药了。”苏棠轻声喊他,伸手想探他的额头。

手指刚碰到他的额头,就被他猛地抓住手腕。

霍时睁开眼,眼神还有些模糊,烧得通红的眼睛盯着她,声音沙哑得厉害,却带着几分不容错辨的冷意:“……规矩。”

苏棠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他指的是……他们叔嫂有别?深夜共处一室,不合规矩?

苏棠被他抓着手腕有些疼,挣了挣没脱开,随即俯身,气息轻轻拂过他的耳垂,带着点温热的暖意:“小叔烧糊涂了?我是你嫂子,你病了,我照顾你是应该的,哪来的什么规矩?”

她的声音很软,像羽毛轻轻挠在心上。

霍时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抓着她手腕的力道渐渐松了。

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白炽灯的光映在她眼里,像两颗小小的火苗,白皙的脸颊近得能看清细小的绒毛,呼吸间还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皂角香。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地看她。

之前只觉得她漂亮,却没发现,她的睫毛很长,眨眼时像蝴蝶扇动翅膀;嘴唇很软,说话时带着点微微的弧度;连耳垂都是粉粉的,想捏……

霍时的心跳莫名快了几分,烧得发沉的脑子更乱了。

他松开手,别开视线,声音沙哑,却没了刚才的冷意:“……药。”

苏棠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把药递到他嘴边,又端起水杯:“张嘴,先吃药。”

霍时乖乖张嘴,药片入口,带着点苦涩。

苏棠递过水杯,他就着她的手喝了两口,温热的水顺着喉咙滑下去,缓解了喉咙的干涩,也让心里那点莫名的燥热,消散了几分。

喂完药,苏棠又拿了块干净的毛巾,蘸了温水,帮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她动作很轻,指尖偶尔碰到他的皮肤,滚烫的温度让她微惊。

烧得这么厉害,不盯着点,烧坏了脑袋可就不好了。

“你好好躺着,我去给你煮点姜汤,发发汗能好得快些。”苏棠说完,转身要走。

“不用。”霍时忽然开口,叫住她,“别折腾了,我没事。”

他似乎不想再麻烦她。

苏棠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他:“听话,喝碗姜汤再睡。”

她的语气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温和,像哄孩子一样。

霍时看着她,终究没再反驳,只是点了点头。

苏棠很快煮了姜汤回来,端着碗坐在炕边,一勺一勺喂他喝。

姜汤很辣,霍时却没皱眉,乖乖喝了个精光。

“睡吧,我在旁边守着,有事你叫我。”苏棠把碗放在床头柜上,搬了个小板凳坐在炕边,借着光,继续画之前没画完的衣服设计稿。

霍时躺在床上,侧着头看着她。

昏黄的灯光落在她身上,勾勒出她纤细的身影。

她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笔尖触在纸面,发出沙沙的声响。

这个女人,总是能打破他的预期……

苏棠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怎么还不睡?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霍时赶紧收回目光,闭上眼睛,心跳却更快了。

苏棠没多想,继续低头画。

窗外的雨还在下,屋里很安静,静得只能听见两人均匀的呼吸声。

霍时躺在床上,却没半点睡意。

他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能听到她纸笔划过的细微声响,能感觉到她就在身边,那种踏实的感觉,从未有过的……

他闭着眼,思绪萦绕,一夜未眠。

直到天快亮时,苏棠趴在床边睡着了,头轻轻靠在炕沿上,呼吸均匀。

霍时才小心翼翼地起身,拿了件自己的外套,轻轻盖在她身上。

他低头看着她熟睡的脸,眼神沉沉浮浮。

“嫂子……”他轻声呢喃,指尖差点碰到她的脸颊,却又在半空停住,终究还是收回了手。

克制……

心中压抑的情绪,像池塘里的水草,悄然疯长,直至再也抑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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