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帝吧 > 大明:穿成李景隆,开局北伐朱棣 > 第五章 用人不疑

第五章 用人不疑


“家主,老夫人在祠堂等您。”

正当李景隆闭目沉思之际,一名女仆来到了书房门口,怯生生的行了一礼。

“知道了。”

李景隆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口答应了一声,将随行名单和密档放置妥当,出了书房,向后院祠堂的方向走去。

他不知道李母找他何事,虽然有些局促不安,但还是只能硬着头皮前去。

虽与这位老夫人相处不多,但直觉告诉他,这位老夫人十分聪慧,那双眼睛仿佛能洞穿一切,好像什么都瞒不过她,绝不可轻视。

祠堂内,李母独自站在列祖列宗牌位前,捻着佛珠的手指轻转,唇间似有祷语低喃。

李景隆缓步而入,望着一排排灵位,下意识躬身行礼,而后略显紧张地走到李母身侧。

自踏入祠堂起,便觉有无数目光落在身上,透着股说不出的森然。

“来了?”

李母缓缓睁眼,侧头瞥了他一眼。

“母亲。”李景隆拱手行礼。

“给列祖列宗上柱香吧,求他们保佑你此番北上平安归来。”李母双手合十,对着牌位深深一拜。

李景隆依言上前,上香、跪地叩拜。

李母望着李文忠的牌位,声音轻颤:“夫君,景隆今得圣命,三日后便要去北境平乱。生逢乱世,男儿本该建功立业,可我只盼他一生平安...”

“如今朝中势力盘根错节,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她抬手拭了拭眼角,“求夫君在天之灵护着景隆,护着李家无灾无难。”

李景隆望着老夫人虔诚的背影,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虽非原身,但那份舐犊情深却让他感同身受,毕竟血浓于水。

“跟我来。”良久,李母转身向祠堂后殿走去。

李景隆默默跟上,穿过一道小门,入眼是间烛光摇曳的密室。

正中木架上,静静躺着一杆银枪与一块镀金的玄铁令牌,枪身泛着冷冽的寒芒。

“这是你爹的兵器。”李母指尖抚过枪身,声音带着追忆,“当年你爹持它随先帝征战,让北元闻风丧胆。今日我将它传与你,盼它能护你每战必胜。”

李景隆取下银枪,冰冷的触感顺着掌心蔓延,枪尖仿佛还凝着陈年的血腥味。

这枪竟像为他量身打造的一般,握着格外称手。

他很喜欢。

“这是先帝御赐的免死金牌。”李母取下玄铁令牌,郑重递给他,“有它在身,关键时刻可保你一命。”

令牌入手冰凉,上面的玄武浮雕似在睁眼凝视。

李景隆忽然明白,历史上“李景隆”兵败后能保全性命,或许正因这块护身符。

“此番北上,切不可贪功冒进。”李母攥住他的手臂,目光殷切,“无论如何,保命最要紧。”

李景隆心头一热,语气坚定:“母亲放心,有列祖列宗保佑,有父亲的银枪在手,孩儿定会平安归来。”他顿了顿,抬眼望向牌位,“更会平定燕逆,绝不让李家蒙羞,不让父亲在天之灵受失望!”

李母轻轻点头,望着他坚毅的眼神,转身向门口走去,没几步却轻轻叹了口气。

战场瞬息万变,谁能真的打包票?

李景隆望着她年迈的背影,千言万语堵在喉头,终是无法开口。

这一刻,他是真把这位老夫人当成了亲娘。

“少主,您要找的人已在书房候着。”

刚出祠堂,福生已在外等候。

李景隆不语,将银枪交他收好,揣紧玄铁令牌,径直往书房去。

书房内,一名青年身着飞鱼服,腰悬绣春刀,笔挺地立在书案前。

听见脚步声,立刻转身,对着李景隆恭敬行礼:“锦衣卫副指挥使萧云寒,见过曹国公!”

李景隆微微颔首,目光如扫描仪般将萧云寒从头到脚打量一遍。

萧云寒挺身而立,目不斜视,即便被这样直白地审视,也始终未曾避闪。

“我能信你吗?”李景隆收回目光,取出先前那份随行名单与密档。

萧云寒顿了顿,抬眼看向他:“奉旨随国公北上平乱,信与不信已不重要。”他语气沉稳,“锦衣卫只奉命行事,国公若有令,我等自当竭力,绝不虚与委蛇。”

李景隆莞尔:“那若有人抗命呢?”

萧云寒一愣,随即昂起头:“阵前抗命,罪同叛逆,绝不姑息!”

“若是你的顶头上司呢?”李景隆步步紧逼。

“无论是谁,有罪便是有罪!”萧云寒面不改色,语气斩钉截铁。

李景隆满意颔首,将名单与密档丢过去:“这是魏峥挑的人手,你看看,有没有问题。”

萧云寒接过来,低头迅速翻阅。

李景隆在书案后坐下,倒了杯茶,静静等着他的回话。

“没问题。”良久,萧云寒将文件恭敬放回案上,“但没问题,恰恰就是问题所在。”

李景隆眼中闪过一丝锐光:“哦?说说看。”

“名单上的人的确都是精锐,身手能力皆是衙署百里挑一。”萧云寒略一思忖,“但他们全是魏峥的心腹,国公想必也看出来了。”

李景隆笑了:“那我让你另选一批精锐,暗中前往北境,能做到吗?”

“能!”萧云寒毫不犹豫,“只是有些人已不在衙署,这几年因各种事由被逐出了锦衣卫。”他顿了顿,“但论能力身手,绝不逊色,就看国公是否愿重新启用。”

李景隆抬眼望着萧云寒,目光如炬:“只要有能力,犯的不是伤天害理的大错,管他如今在不在衙署。”他话锋一转,“但你得记着,今后他们若犯恶行,你要担责。”

萧云寒重重点头:“请国公放心!若卑职找来的人酿下不可饶恕的大错,请国公先斩我的头!”

李景隆笑了笑:“给你一日期限,带着选好的人,在大军到真定前先行秘密北上。”他起身踱步,声音渐沉,“你的任务,是搜集燕逆军报,查探战况,监视南军将领,看看他们中有谁谁积极应战,有谁动摇军心、心怀不轨,都要一一摸清。”

“另外,留些人在京都潜伏,监察百官。有动摇军心、蛊惑天子者,全部记录在案。”

“能不能做到?”

萧云寒挺了挺胸膛,提高了嗓音:“卑职遵命!”

李景隆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压低声音:“还有,从今日起,派人暗中监视魏峥。他的一举一动,我都要知道。”

“是!”萧云寒躬身行礼,依旧毫不犹豫。

“很好。”李景隆转身回到书案前,“此战若胜,锦衣卫便能恢复往日荣光,届时指挥使的位子,也该换人坐坐了。”

萧云寒始终沉稳的眼底骤然亮起,恭敬行礼后,悄然退下。

待萧云寒走后,福生上前:“少主,此人当真可信?”

李景隆笑了笑:“信不信不重要,知道他此刻最想要什么就够了,至于真心,日久自见。”

萧云寒是他翻遍密档挑选出的人,密档里关于萧云寒的记载并不多,但从蛛丝马迹中能看出,此人多年来被魏峥压制,一直没机会出头。

如今他给了机会,能不能抓住,全看萧云寒自己。

他看得出,萧云寒是个聪明人。

直觉告诉他,历史上建文朝的战败,绝不全是李景隆的错。

南军内部定非铁板一块,朝堂势力错综复杂,各方党派的内线怕是早已混入军中。

此时临危受命,他必须用铁血手段扭转败局,不能让历史重演。

他本不是心狠手辣之人,可若要逆天改命,有些事必须做,有些人也不得不杀。

至于魏峥,那日在衙署质问时,魏峥的眼神已然出卖了自己。

他猜得没错,魏峥定是奉了谁的命令。

回想庞忠出宫时遇到的意外,那下令之人,那这个下令之人自然不言而喻。

除了那个一心想要置他于死地的女人,李景隆想不出第二个。

只是府中护卫身手不足,盯不住魏峥,只能借锦衣卫的人,所以他才让萧云寒暗中派人监视。

魏峥不能再留,但他的葬身之地不在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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