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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温柔贤淑的娘子


夜已深。

李景隆独自立在书案前,目光如炬,紧盯着案上铺开的北境舆图,烛火在他眸中不停跳动,映出几分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焦灼。

他要在这纵横交错的山河脉络里,找出扭转靖难之役结局的一线生机。

为了这具身体的原主,更为了穿越来的自己。

如果按原策进军,不过是给燕军送人头罢了!

“少主,夫人来了。”福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轻得像一片落叶。

李景隆抬眼,见袁楚凝端着托盘缓步而入,身后丫鬟怀里捧着一卷崭新被褥,秋夜的凉意漫进书房,衬得她身上的素色襦裙愈发清雅。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迟疑。

袁楚凝将托盘搁在案上,唇边漾开浅笑道:“晚膳你没吃几口,夜里定是会饿的。我亲手做了汤羹,你尝尝?”她指尖拂过托盘边缘,又补充道,“入秋了,夜里凉,给你送床被褥。”

“这些事让福生做便是,何必劳烦你。”李景隆望着那碗热气腾腾的汤羹,香气混着暖意钻进心底,莫名一动。

“他一个大男人,哪懂这些细致活。”袁楚凝眼睫微垂,闪过一丝失落,却仍强笑道,“你这一去北境,路途远,天又冷,到时候可怎么好?”话音落,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消散在烛光照映下。

李景隆望着她低头盛汤的侧影,心底涌起一阵感激。

原主倒是娶了个好女人,温柔贤淑,还知书达理。

他默默坐下,执起汤匙舀了一口,暖意刚漫过舌尖,头顶屋脊突然传来一声极轻的异响,像瓦片被夜猫踩过。

他眉峰骤挑,目光瞬间扫向门口的福生。

福生会意,悄无声息地退出去,身影一闪便融入了夜色。

“味道如何?”袁楚凝看着李景隆,眼睛里满是期待。

“好极了!”李景隆转回头,对袁楚凝露出一抹真切的笑,“很合我意。”

“这原是你最爱吃的...”袁楚凝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强行挤出笑意,“你喜欢就好。”

李景隆心中了然,原主近年怕是冷落了她。

他故意转开话题:“嫣儿呢?”

方才那声异响后,隐约有打斗声从远处传来,得想法子拖住她,省得被波及。

“早睡下了,临睡前还念叨着要过来找你呢。”袁楚凝转头疑惑的望了眼窗外,笑着回话。

似乎她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时间真快,嫣儿都该读书了吧?”李景隆继续找话。

“是呢,已经请了先生,年后就入府授课。”袁楚凝愣了愣,诧异地看向他。

记忆里,夫君从不过问这些琐事。

“好。”李景隆喝完最后一口汤,轻声道,“这些年,辛苦你了。”

袁楚凝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陌生的讶异,仿佛第一次认识眼前的人。

此时外面的打斗声早已平息,李景隆将汤碗放回托盘,正想擦嘴,才想起这时代根本没有纸巾。

不等他反应,袁楚凝已递过一方绣着兰草的锦帕。

“不必了。”他摆摆手,直接用手背抹了抹嘴。

那么精致的锦帕,他怎忍心弄脏。

袁楚凝先是一怔,随即掩唇轻笑,微微欠身:“时候不早了,妾身不打搅夫君歇息。”说罢便要带丫鬟离开。

“在这家里,不必处处小心翼翼,没人会说你什么,也没人敢说你什么。”李景隆望着她的背影,“此去北境不知归期,照顾好自己。”

袁楚凝浑身一震,茫然转身看了他一眼,欠身行礼后快步离去。

转身的刹那,她的眼角已经湿润,从前的夫君,从未这般体贴过。

福生快步走入,将李景隆从怔忡中拉回。

“什么来历?”李景隆脸上的温情瞬间褪去,眼神冷得像北境的冰。

“不知是来人大意,还是太过自以为是,身上居然还带着信物。”福生递过一块令牌。

李景隆伸手接过,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眸色一沉,嘴角勾起冷笑:“她倒是比我想的还要更急。”

这令牌,分明是太后宫中侍卫所有。

“人已解决,属下已经看过,只来了一人。”福生腰间的匕首还沾着淡淡的血腥气。

“处理干净,别留痕迹。”李景隆将令牌丢回给福生,“明日一早去药铺抓些祛风寒的药,送夫人那里,她今晚在府门外站了许久,受了凉。”

福生领命而去,书房重归寂静。

李景隆探入怀中,摸着那块玄铁令牌,冰凉的触感顺着掌心蔓延至心口,反倒让他纷乱的心绪渐渐沉静。

他走到门口,仰头望向沉沉夜色,眸中的坚定如一块淬火的玄铁。

夜风更紧了,卷着窗棂呜呜作响,像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

穿越前,他曾在论坛里剖析过建文朝覆灭的根由:情报滞后如盲,战术僵化如腐,将士离心如沙,再加上朝堂上盘根错节的明争暗斗。

而今,他要亲手把这些漏洞一一堵上。

可他清楚,最大的变数,还是那个被后世称为“永乐大帝”的乱臣贼子——燕王朱棣。

从走出死牢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置身棋局。

历史的剧本早已写就,但这一次,他要做执棋人,亲手撕碎旧卷,重写这段历史。

他不能输,也不敢输,为了疼他的李母,为了温柔的袁楚凝,更为了那个夜里念叨着他的小嫣儿。

...

卯时的晨雾还未散尽,曹国公府的议事厅已挤满了披甲戴胄的武将。

十几个人三三两两站着,隐隐分成几个小团体,像一盘尚未落定的棋子,昭示着朝堂暗流涌动。

朱允炆刚登基不久,根基未稳,朱棣又起兵造.反,似乎每个人心里都打着自己的算盘。

“曹国公呢?!”人群里突然炸响一声怒喝,“前方战事十万火急,叫我们来议事,他倒好,让这么多人等着?!”

他一开口,其他人也跟着议论起来,言语间多是对李景隆的不敬。

毕竟这位新任征虏大将军近来闹出的事端不少,众人本就不看好,甚至暗自瞧不上。

说话的是傅友德之子傅忠,作为洪武朝元老勋贵之后,他在年轻将领中颇有威望,此刻双手叉腰,满脸不耐。

“曹国公到!”

就在议论声快要掀翻屋顶时,门外传来一声清亮而冷冽的通传。

众人一愣,齐刷刷转头看向门口。

李景隆一袭月白长衫,负手而立,在满厅甲胄的寒光中缓步而入,身姿挺拔如松。

“曹国公,你...”傅忠跨步上前,刚要发难,却见李景隆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过,径直来到徐辉祖面前。

“徐兄。”

“李兄。”

两人相视一笑,拱手致意,默契尽在不言中。

傅忠僵在原地,脸涨得通红,狠狠瞪了李景隆一眼,冲身后方才跟自己站在一起的几人使了个眼色。

“曹国公,许久未见。”徐辉祖身旁的中年人上前一步,抱拳笑道。

“驸马大驾光临,有失失迎。”李景隆微怔,随即还礼。

眼前这人竟是当朝驸马梅殷!

【此时本应驻守济南府的他,竟连夜赶回来了?】

看来临时召集武将议事的消息,朱允炆早已知晓。

这位年轻的皇帝,对这一战怕是心里也没底。

“国公客气了。”梅殷摆了摆手,语气恳切,“陛下既钦定国公为征虏大将军,梅某身为济南守将,自当听候调遣。这里只有济南守将梅殷,没有驸马。”

“济南乃京都门户,有驸马坐镇,我等方能在北境安心作战。”李景隆给足了梅殷面子,谁不知这位是朱元璋当年最器重的驸马,临终前还曾托孤,要他辅佐朱允炆。

“卑职盛庸,见过曹国公!”

“卑职平安,见过曹国公!”

“卑职铁铉,见过曹国公!”

三声齐响,三人从人群中走出,恭敬行礼。

李景隆眼前一亮,这正是他今日最想见到的三人!

北境一战的胜负,这三人至关重要!

朱元璋当年为给朱允炆铺路,曾从军中提拔不少青年将领,组成保嫡集团,可朱允炆偏信黄子澄等人,让这些人一直难有出头之日。

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他正好有机会重用这些被埋没的将才。

此去北境前途未知,身边怎么也得培养一批自己的人。

“曹国公,召我等前来,究竟有何良策?”傅忠又跳了出来,双手拎着鎏金锏,声音洪亮如钟。

此言一出,整个议事厅内瞬间鸦雀无声。

“燕军势如破竹,已经直逼真定城外,总不能一直耗着吧?”傅忠话锋一转,带着几分挑衅,“坊间都说国公只会纸上谈兵,末将却不信,倒想听听国公有何高见!”

这话一出,傅忠身后的武将们都露出看好戏的神情,有人甚至忍不住指指点点,窃窃私语里满是轻蔑。

由于李景隆开局的抉择错误,闹出了不少事端,如今无论是在朝堂之上还是在坊间,风评都不太好。

李景隆迎着满厅审视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他知道,在这些人眼里,他不过是个靠父荫上位的纨绔子弟。

可他们不知道,这具躯壳里,装着的是一个来自五百年后的灵魂。

好戏,才刚要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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