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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续3 东风解冻待新生


一、相府的余烬

丞相在病榻上躺了半月,终究没能熬过开春的倒春寒。消息传到宫里时,毛草灵正在教小皇子认草药图谱——耶律洪特许她将御花园一角改造成药圃,种满了她从民间搜罗的草药。

“娘娘,相府来人了,说想请您去送最后一程。”阿竹捧着刚煎好的药汁进来,眉头拧着,“依奴婢看,他们没安好心。丞相刚倒,相府上下正恨着您呢。”

药圃里的薄荷刚抽出新芽,带着清冽的香气。毛草灵放下手里的图谱,指尖拂过一片嫩叶:“该去的。”

阿竹急了:“可万一他们……”

“他们不敢。”毛草灵拿起搭在竹架上的素色披风,“陛下刚下旨追封丞相为‘忠烈公’,明着是恩宠,实则是敲山震虎。这时候谁敢动我,就是打陛下的脸。”

相府的白幡在风中猎猎作响,灵堂里哭声震天,却透着股虚浮的热闹。丞相的长子,那个曾在朝堂上跟父亲一起反对新税法的年轻人,见毛草灵进来,眼神里淬着冰,却还是按捺着行了礼:“多谢宸妃娘娘屈尊。”

毛草灵对着灵柩行了三鞠躬,目光扫过跪在灵前的众人。相府女眷的哭嚎声里,她听见有人低声咒骂,有人用帕子掩着嘴偷笑——这庞然大物般的家族,早已在权力倾轧中蛀空了根基,如今不过是靠着最后一丝体面强撑。

“相爷生前最看重家风,”毛草灵接过侍女递来的香,插进香炉,“只是可惜,家风若少了‘忠’字,再厚的家底也守不住。”

长子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毛草灵看着香炉里袅袅升起的烟,“只是想起淑妃娘娘。她临终前托我给相府带句话——冰肌玉骨的花肥里,埋着她亲手绣的平安符,让你们找出来好好收着。”

这话像块石头投进油锅,灵堂里的哭声戛然而止。那些曾参与构陷淑妃的人,脸色齐刷刷地白了。毛草灵知道,她们定会连夜去翻那盆枯花,而她早已让人在花肥里埋下了丞相贪赃枉法的账册副本——那是淑妃生前偷偷抄录的,藏在玉簪里托人送到她手上。

离开相府时,东风卷着纸钱掠过街角,像一群无主的蝶。毛草灵回头望了眼那座朱门高墙,突然觉得轻松了许多。这座压在乞儿国朝堂上多年的大山,终于倒了。

“娘娘,您看!”阿竹指着远处的城墙,那里贴满了新告示——是户部根据账册清查出的相府贪腐明细,连带着十几位涉案官员的名字,密密麻麻写了三大张。

百姓围在告示前,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有人拍手称快,有人往相府方向扔石头,还有人跪在地上,朝着皇宫的方向磕头——那是被丞相强占了田地的农户。

毛草灵拢了拢披风,转身往皇宫走去。她知道,清理相府余党只是开始,接下来要推行的农田新政、商路疏通,每一步都会比现在更难。但此刻听着百姓的呼声,她的脚步异常坚定。

二、药圃里的君臣

耶律洪踏着晨露走进药圃时,正看见毛草灵蹲在地里拔草,裤脚沾着泥点,发间还别着朵不知名的小蓝花。阳光穿过桃树的枝桠,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竟比后宫最华贵的珠宝还要动人。

“这是在种什么?”他走到她身边,弯腰捡起一株被拔掉的野草,“看着倒像朕在漠北见过的防风。”

毛草灵直起身,额角渗着细汗:“陛下好眼力。这是从漠北引来的品种,耐旱,药效也比中原的好。等种活了,就能给边关的士兵做防风汤,治风寒最有效。”

耶律洪看着她沾着泥土的手,突然握住:“这些事让宫人做就好,何必自己动手。”

“亲手种的才放心。”毛草灵笑着挣开他的手,指着田垄上的木牌,“您看,这是水稻改良试验田,掺了西域的耐旱谷种;那边是新培育的棉花,结桃比寻常品种大一半——有了这些,今年冬天百姓就不愁没棉衣穿了。”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说起这些庄稼时,比谈论诗词歌赋要生动百倍。耶律洪突然明白,自己当初没看错人。这女子身上有种韧性,像沙漠里的胡杨,给点水土就能扎下根,还能为别人遮风挡雨。

“户部刚送来了新税法的推行明细,”他从袖中取出账册,“推行得比预想中顺利,国库已经增收了三成。”

“那太好了!”毛草灵眼睛更亮了,“正好可以修通南边的水渠,去年那场大水冲毁了不少堤坝,再不修,春耕就要误了。”

“朕也是这么想的。”耶律洪翻开账册,指着其中一页,“只是工部说,修水渠需要大量水泥,咱们的工匠只会烧石灰,不懂怎么制水泥。”

毛草灵接过账册,指尖划过“水泥”二字,心里一动。她在现代跟着爷爷看过古建筑修复,知道古代的“糯米灰浆”就是最早的水泥,只是配方早已失传。

“臣妾或许有办法。”她转身回殿,取来纸笔,凭着记忆画出配方:“用糯米汁混合石灰、砂石,再加点草木灰,凝固后比石头还坚硬。江南的古桥就是这么建的,几百年都不塌。”

耶律洪看着图纸上的配比,眼睛越睁越大:“真的可行?”

“可以先做试验。”毛草灵指着药圃边的小石桥,“那桥不是说要重修吗?就用这个法子试试。”

三日后,小石桥修好了。耶律洪亲自带着大臣们去验收,让人用锤子猛砸桥身,竟只留下个白印。工部尚书摸着桥栏,激动得胡子都在抖:“宸妃娘娘真是神了!有了这法子,修水渠、筑城墙都不是难事了!”

耶律洪看着毛草灵被众人围住请教,脸上带着从容的笑意,突然觉得,这比她穿着华服站在朝堂上更有光彩。他悄悄退到一旁,让内侍取来那件她常穿的素色披风——春风虽暖,早晚还是凉。

等毛草灵终于从人群里脱身,他自然地把披风搭在她肩上:“累坏了吧?”

“还好。”毛草灵仰头看他,阳光正好落在他眼里,“陛下不觉得臣妾太张扬了吗?大臣们怕是又要参我干政了。”

“谁敢?”耶律洪握住她的手,大步往回走,“朕的江山,不仅要靠男人骑马打天下,也要靠女人用智慧兴邦国。你是朕的宸妃,更是朕的知己,怕什么?”

春风拂过药圃,吹得桃树落了一地花瓣,像铺了层粉色的雪。毛草灵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这后宫的宫墙再高,也挡不住两颗并肩向前的心。

三、深夜的密信

入夏的第一个暴雨夜,阿竹从宫外带回个油纸包,里面是块烧焦的布帛,上面用朱砂写着几个残缺的字:“漠北……异动……粮草……”

毛草灵凑近烛火细看,布帛的边缘还带着烟火气,显然是加急送来的。她认出这是漠北守将的信物——去年她改良的冻疮膏送到边关时,守将曾回赠过一匹同样的布料。

“阿竹,去请陛下过来,就说有急事。”她将布帛小心收好,心里隐隐不安。漠北的匈奴部落去年刚签下和约,怎么会突然异动?

耶律洪赶来时,身上还带着酒气——他刚在宴请西域使者。听说漠北有信,立刻清醒过来,看完布帛脸色凝重:“是匈奴左贤王。朕早听说他不服和约,暗中招兵买马,没想到动作这么快。”

“粮草二字是什么意思?”毛草灵追问,“他们缺粮?”

“漠北去年遭了雪灾,牲畜死了大半。”耶律洪走到地图前,指尖点在漠北与乞儿国交界的关卡,“他们若想南下,必过雁门关。那里粮草储备充足,守将是老将蒙毅,忠勇可靠,只是……”

“只是什么?”

“蒙毅与前丞相是世交。”耶律洪的声音沉了下去,“朕担心……”

毛草灵明白了。丞相刚倒,蒙毅若心存芥蒂,在雁门关按兵不动,匈奴一旦破关,后果不堪设想。

“陛下,臣妾请旨去雁门关。”她突然开口。

耶律洪猛地回头:“你说什么?漠北苦寒,又逢战事,你去不得!”

“只有臣妾去最合适。”毛草灵直视着他的眼睛,“蒙将军的母亲常年咳疾,臣妾改良的润肺汤正好对症;他的小孙子得了奶癣,臣妾配的药膏一涂就好。这些都是去年臣妾托人送去的,他欠着臣妾的人情。”

她顿了顿,语气更坚定:“何况,陛下若亲去,会引起朝野恐慌;派其他大臣去,蒙将军未必信得过。只有臣妾,一个后宫女子,带着药箱去‘探亲’,才不会让他起疑。”

耶律洪看着她,心里像被什么堵住了。他知道她说得对,却舍不得让她涉险。漠北的风沙能磨粗铁甲,他怎能让她娇嫩的肌肤去受那份苦?

“陛下,”毛草灵握住他的手,掌心温热,“您忘了?臣妾是从青楼里爬出来的,什么苦没吃过?这点风沙,算不得什么。”

窗外的暴雨还在倾盆而下,打在芭蕉叶上噼啪作响。耶律洪沉默了很久,终于缓缓点头:“朕给你调三百精兵护卫,再让蒙毅的儿子随行——他在京中任职,正好让他回去省亲,名正言顺。”

他从腰间解下一枚虎符,塞进她手里:“这是调兵信物,若遇紧急情况,可调动雁门关所有守军。记住,朕在京城等你回来。”

虎符冰冷的触感透过掌心传来,毛草灵用力点头:“臣妾定不负陛下所托。”

四、黎明前的启程

三日后的黎明,毛草灵带着药箱和三百精兵,在城门口与耶律洪告别。她换上了轻便的男装,头发束成利落的发髻,腰间别着那枚虎符,竟有几分英气。

“路上小心。”耶律洪替她理了理衣襟,指尖划过她鬓角的碎发,“遇到难处就放信号弹,朕会立刻派兵接应。”

“陛下放心。”毛草灵抬头看他,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等臣妾回来,咱们一起去看药圃里的棉花丰收。”

“好。”耶律洪笑着点头,眼眶却有些发热。

队伍出发时,城门校尉递来个锦盒,说是相府的人昨夜送来的。毛草灵打开一看,里面是支银簪,簪头刻着朵冰肌玉骨,正是淑妃当年最爱的那支。簪尾缠着张字条,是相府长子的笔迹:“家妹临终前说,此簪能护娘娘平安。愿娘娘此去,一路顺风。”

毛草灵将银簪插进发髻,勒转马头。晨光洒在她身上,像镀了层金。她回头望了眼城门上的身影,举起马鞭:“出发!”

马蹄声踏碎了黎明的寂静,队伍像条长龙,向着漠北的方向蜿蜒而去。毛草灵知道,前路有风沙,有战事,有未知的危险。但她更知道,身后有她要守护的人,有她要守护的国。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带着青草与泥土的气息。毛草灵挺直脊背,迎着朝阳前行。她仿佛看见,雁门关的烽火台下,新的庄稼正在破土而出;她仿佛听见,乞儿国的土地上,无数新生的希望正在发芽。

属于她的传奇,还在继续。而这一次,她要亲手书写,一个关于守护与新生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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