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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刘备掀桌子,我说是那就是(求首订求


张温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喝道:“刘雍州,你这是何意?老夫乃司隶校尉,你竟敢让老夫点卯?”

    “张司隶稍安勿躁。”刘备轻笑一声,语气温润如旧:“我方才说了,这新官上任,总得干几件大事来树立威信。作为老前辈,张司隶理当配合我的工作,等十日之后点卯的规矩立下了,张司隶就不用点卯了。”

    “当然,张司隶若不愿意配合,我也不勉强,毕竟点卯这事,我也不能让将士们提着刀枪赶着张司隶点卯。我为人一向公正,包括张司隶在内,我不会勉强在场任何人。”

    口称不勉强,但句句都透露着威胁。

    潜台词就是:我都说了我是来树立威信的,大家配合配合这事就结束了,如果你们不肯听我讲道理,那也只能用不讲道理的方式了。

    张温扫了一眼赴会之人,却发现包括蔡由、黄广在内,竟没有一个人出头反驳,甚至于一个个都低着头不敢与刘备直视。

    “哼!”张温哼声坐下,暗骂众人胆怯。

    事实上,若换个人来当雍州牧,在场众人都没这般胆怯。

    实在是刘备的过往表现太刚猛,今日甚至还故意拿张温立威,就这样的行事风格,谁敢出头?

    张温是司隶校尉,刘备还会留几分脸面,可他们都是雍州的官吏,刘备巴不得有人自己跳出来。

    杀鸡儆猴,先得有鸡。

    见没人跳出来,刘备又宣布第二件大事:“凉州叛军虽然离去,但贼首未灭,必会复来。为了提高州府应对突发事件的能力,除在场诸位需要每日点卯外,自明日起,长安城内各部吏士,皆要参加为期十日的军训。”

    “卯时闻鸡起舞,辰时吃饭读书,巳时习练骑射,午时吃饭读书,未时习练刀枪,申时吃饭读书,酉时习练耐力,戌时入睡蓄锐。我会委派军中锐士为教官,督促军训。由尔等牵头为榜样,不得有误。”

    若说第一件大事更侧重于针对张温,那么第二件的大事就是针对在场所有人了。

    我们都是雍州官吏了,竟然还要参加军训,还要让军中的匹夫来督促?

    这把我们当什么了?

    刘备话音刚落,簿曹从事杨阔起身反驳:“刘使君,我认为十日军训,甚为不妥。我等官吏,事务繁忙,哪有时间军训?倘若都参加军训了,谁来负责日常运转?且不提其他要务,这军训总得吃饭吧?若连管粮食的都来军训了,谁负责发粮?这城中也有诉讼,若连管诉讼的都来军训了,谁来为士民主持公道?”

    杨阔言辞凿凿,句句都直指核心,更给自己找好了理由:不是我不想参加,实在是事务繁忙,脱不开身啊!

    张温冷冷的盯着刘备,心头也是冷笑不已:刘备匹夫,你还真把雍州官吏都当成你军中将士了,还想让长安城内各部吏士都参加十日军训?可笑!

    蔡由、黄广、士孙瑞等人也纷纷抬头看向刘备。

    即便是新官上任要树立威信,让长安城内各部吏士都参与十日军训,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

    “杨从事言之有理。的确是我考虑不周。”令众人意外的是,刘备不仅没有喝斥杨阔,反而还拱手请教:“不知杨从事可有良策教我?既能提高州府应变之能,又不会影响州府日常运转。”

    杨阔顿时愣住。

    我只是认为刘使君你的政令不符合实际,没想过良策啊。

    一股寒意,自杨阔脚底生出。

    倘若直接说没有良策,那方才言辞凿凿的认为十日军训不妥就是在哗众取宠,必会被刘备呵斥。

    宴会的气氛骤然变得安静,无声的压力让杨阔忍不住颤抖,豆大的汗水也自额头流下。

    刘备也不催促,静静的把玩酒樽,用意也很明确:我允许你提出问题,但同时你必须说出更优秀的解决方案,若是说不出来,那你就得乖乖认罚。

    张温也意识到不对,刘备的重点压根不在十日军训,而在于让反对政令的人自己跳出来,主动去当杀鸡儆猴的鸡。

    刘备这厮,竟是奸诈!

    张温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直觉告诉张温,再让刘备这么玩下去,今后这长安各部吏士,谁敢不听刘备号令?

    若长安各部吏士都听刘备号令了,他这个司隶校尉在长安还有话语权吗?

    就在张温准备起身时,一道不容置疑的声音在耳后响起:“司隶校尉,还请慎言。”

    说话者正是不知何时立在了张温身后的许攸,见张温惊愕回头,许攸轻声提醒:“盖勋能被调回洛阳为议郎,焉知司隶校尉不会被调回洛阳为议郎?友善提醒司隶校尉一句,刘使君这雍州牧,可是大将军举荐的。”

    张温的惊愕瞬间化为惊惧。

    不论张温过往威望有多重,始终只是臣,只需要洛阳一道调令,张温就得乖乖的返回洛阳。

    如今的洛阳,何进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说调谁就能调谁。

    虽然也会有人不遵调命,譬如益州牧刘焉入了益州后,先指使张鲁杀了五斗米道张修,后上表称米贼断绝栈道,割据益州,听调不听宣。

    但很明显,张温办不到!

    没有张温帮腔,簿曹从事杨阔再也扛不住威压,只能硬着头皮道:“属下以为,可以将军训时间延长到三十日,然后将长安城各部吏士,分为三拨,轮换参加军训。如此,既能提高州府应变之能,又不会影响州府日常运转。”

    这话一出,蔡由等与会官吏,皆是惊愕的看向杨阔。

    没有良策就别乱献策,本来只有十日军训,你直接来个三十日军训?

    你到底是站哪边的?

    “好!”刘备抚掌大笑:“杨从事果然大才,轮换调度之事,就交给杨从事负责了。我一向赏罚分明,你若能办成此事,我必有重赏。”

    杨阔道了声谢,随后低头坐下,不敢与众人的犀利目光对视。

    “这第三件事大事,也就是最后一件大事。”刘备轻笑一声,扫了一眼忐忑的众人,道:“传令诸县,一个月之内,县令、县长及诸县长吏,若能如实上缴赃款,我既往不咎;若是隐瞒不报、拒不上缴,那我只能派兵捉拿了。我这人很讲道理,也希望诸县官吏都能讲道理。”

    “至于在座诸位,你们以前如何,我不追究;今后若有再犯,休怪我不留情面。现在,你们都可以回去了,我给你们时间和机会私下商议。”

    “希望明日,你们都能按时点卯。”

    见刘备不再留人,张温再也坐不住,起身离去。

    蔡由、黄广也忙离席跟上,众从事左顾右盼,也相继离席而去。

    到了最后,只剩下簿曹从事杨阔未走。

    “你为何不走,莫非还有要事禀报?”刘备瞥了一眼杨阔,嘴角泛起笑意。

    杨阔咬了咬牙,近前俯首:“禀使君,我虽然是簿曹从事,但并没有让各部吏士听我轮换调度的威望。还请使君另委贤能。”

    “哦?”刘备微微眯眼:“是没有威望,还是不愿?”

    杨阔吓了一跳,忙道:“使君吩咐,属下愿效死力,属下是真没威望能让各部吏士听我调度。”

    “既愿效死力,那就是小事。”刘备招呼张飞近前,道:“三弟,你引三百军士,协助杨从事调度各部吏士,如有不从者,按律处置。一定要谨记,要以理服人!”

    张飞拱手应命:“大哥放心,俺很讲道理的。”

    杨阔瞄了一眼如熊虎般的张飞,又听刘备直接调三百军士协助,心头更生敬畏。

    另一边,方才离席的官吏大半都聚集到了司隶校尉府,心头憋了怨气的众人,也纷纷开始表达对刘备的不满。

    “刘备太蛮横了,武夫掌政,是我等耻辱。倘若盖公还在,岂会有今日祸事?”

    “西园军本为天子亲军,先帝又一向喜爱协皇子,不曾想刘备为了富贵竟然倒向了辩皇子。此等投机之徒,我深以为耻!”

    “三辅之地本为张公所掌,如今却为奸臣所窃,我等不服,若让刘备继续执掌雍州,我等今后还如何自处?”

    “恳请张公上表天子,论刘备之罪,另委贤能出任雍州牧。”

    “.”

    众人群情激奋,似要将方才在宴席上压抑的负面情绪尽情发泄。

    看着咋呼的众人,张温的脸色却是阴沉无比,心头也颇为不爽:方才老夫怼刘备的时候,你们一个个装聋作哑,现在来到老夫府上,一个个又开始叫嚣。

    还要脸吗?

    “张公,若只是点卯军训,我还能勉强接受。可若让诸县官吏如实上缴赃款,这岂不是在挖我们的根吗?”蔡由一边观察张温的脸色,一边小声道。

    在场众人,谁没收过诸县官吏的贿赂?

    诸县官吏能放手贪污受贿,除了与当地豪贼有紧密合作外,更大的原因在于孝敬长安城的官吏。

    自张温开始,就没有不贪污受贿的。

    最严重的的一次,是张温讨伐边章时,曾向幽州征调三千乌桓突骑,结果因为克扣军粮、拖欠军饷,导致三千乌桓骑兵全部叛还本国。

    凉州平叛能打这么多年,与三辅之地官吏贪污有莫大关系。

    刘宏用卖官鬻爵得来的钱财补充军费,结果从上至下都在贪墨这些军费。

    而对于普通军士而言,没有军粮没有军饷,又怎会愿意去战场厮杀?

    刘备想要定雍凉,解决雍州贪污腐败问题是重中之重。

    若不能解决,吏士不会支持刘备,豪贼不会支持刘备,受吏士豪贼欺辱的庶民更不会支持刘备。

    虽然整顿吏治这会让刘备得罪吏士,但刘备在选定雍州为立业之基的时候,就没想过要完全依靠吏士立业。

    雍州最大的群体是什么?

    是庶民,是流民,是吏士豪贼家的僮仆、食客,是盘踞在陈仓以西的反叛军民。

    故而,刘备这三把火,烧的就是趴在雍州万民上吸血的蛀虫。

    刘备也不怕将这群蛀虫烧尽后没人治理雍州。

    且不说雍州的吏士也不是人人都贪污受贿勾结豪贼,就算全部都是刘备也不担心。

    自去岁开始的全军读书识字,本质上就是在打破士人对知识的垄断。

    在西园军中挑选出愿意来雍州吃苦的两千人,也是在培养一支有信仰的军队。

    若是放在治世,刘备即便再卷也卷不出个所以然来;而今乱世,刘备不仅可以讲道理还可以讲武力,只要足够卷,刘备就能卷出一个新世界。

    乱世之中,始终还是得靠兵强马壮,这也是刘备敢在雍州强势的根本原因。

    今日的宴会,也让张温明白了这个道理。

    故而,不论众人有多么的激愤,张温都不打算蹚浑水了。

    与刘备和睦,他张温依旧还是司隶校尉;与刘备为敌,今后没准就在市街上被拷打而死。

    惹不起老夫还躲不起吗?

    “从明日起,老夫会前往弘农。老夫是司隶校尉,总待在长安城也不妥。”张温淡然一语,让在场众人皆是大惊失色。

    张温若是走了,他们今后的日子还如何过?

    “张公慎思啊!”

    “张公不可啊,你若走了,我等又当何为?”

    “张公威名盖世,何惧一武夫?”

    “张公,那刘备得罪了张让、何进等人,或可借力除之。”

    “.”

    听着众人的妄语,张温顿感不耐,呵斥道:“盖勋能被调回洛阳为议郎,焉知老夫不会被调回洛阳为议郎?老夫要提醒诸位,刘备这雍州牧,可是大将军举荐的!诸位好自为之!”

    “老夫也不是不讲情面之人,若有人不愿留在长安城,可随老夫前往弘农,老夫如今还是司隶校尉,亦缺贤士效力。”

    驱散众人后,张温留下蔡由和黄广二人,叮嘱道:“你二人也收拾一番,随老夫同往弘农。刘备这回是铁了心要整顿雍州吏治,你二人若是留恋右扶风和左冯翊,必为刘备所除。”

    “先前是老夫失策了,西园军本为天子亲军,刘备却能将两千西园军带到雍州,足见其能。此等武夫,行事又不拘常理,不可与之正面为敌。”

    说话间,张温眼神又迸射寒芒:“刘备想与整个雍州吏士豪贼为敌,必会遭到反噬,届时雍州必会举境皆反!等刘备控制不住局面,老夫再向朝廷上表请治雍州,今日刘备有多嚣张,来日就有多惊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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