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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刘备要兵权,法正怼皇甫嵩(求追定


槐里。

    皇甫嵩自军营巡视归来,即刻召来皇甫坚寿和皇甫郦,催问道:“长安应调拨的钱粮,何时能到?”

    三万讨贼兵驻扎在槐里,即便是非战时,每日的吃喝耗费的钱粮也不少。

    由于长安城内官吏职权发生了改变,原本在半个月前就应自长安府库调拨的钱粮,至今迟迟未至。

    这让皇甫嵩烦躁不已。

    负责钱粮的皇甫坚寿看了一眼面色不愉的皇甫嵩,小心翼翼地道:“我差人问了好几次了,簿曹从事杨阔说,钱粮正在调拨中,让我等稍安勿躁。”

    一听这理由,皇甫嵩的本就不愉的脸色更是阴沉:“即便我能等,军中的将士如何能等?杨阔此举何意?刘雍州可知晓此事?”

    皇甫坚寿低头不语。

    皇甫郦却是直言道:“以刘雍州如今在长安的威势,杨阔又岂敢隐瞒不报?与其说是杨阔让我等稍安勿躁,倒不如说是刘雍州让我等稍安勿躁。”

    皇甫嵩不由蹙眉:“刘雍州也是知兵之人,岂能不知若无钱粮发放军饷军粮,军中将士必会哗变。”

    皇甫郦叹道:“左将军执掌三万讨贼兵,而刘雍州只有两千西园兵。兵权不在刘雍州之手,刘雍州又如何执掌雍州军政?故而我以为,刘雍州不是不知,而是故意装不知。”

    皇甫嵩眉头更紧:“刘雍州整饬雍州官吏时,也有人来槐里寻我,欲让我劝阻刘雍州,我皆未答应,更是闭门谢客以表态度。我未干涉刘雍州的决断,刘雍州怎能如此待我?”

    皇甫郦有专对之才,早看明白了刘备的用意,道:“一山不容二虎。刘备要掌雍州军政,最大的阻碍不是雍州官吏,而是左将军和司隶校尉。如今司隶校尉去了弘农,剩下的也就只有左将军了。”

    皇甫嵩冷哼:“我奉朝廷之命执掌讨贼兵,是为了讨伐凉州叛贼,别无他意,不似张温一般还要干涉雍州政务。我与张温,并不相同!稍后我书信一封,阐明误会,你派人速速送往长安,尽快让杨阔将钱粮调拨入槐里。”

    皇甫郦不知道皇甫嵩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又提醒道:“只要左将军还执掌这三万讨贼兵,便是在干涉雍州军务。”

    “荒谬!”皇甫嵩冷喝:“我这三万讨贼兵,跟刘雍州有什么关系?他管他的军务,我伐我的叛贼,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何来干涉一说?”

    见皇甫嵩发怒,皇甫坚寿不由小声嘀咕道:“可左将军这三万讨贼兵,得刘雍州从长安府库调拨钱粮。这钱粮调拨入槐里,刘雍州就没多余的钱粮再征募军士了。”

    皇甫嵩脸色一变,喝道:“嘀嘀咕咕什么呢?真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凉州叛军非刘雍州能敌,他出钱粮我讨贼,他也就无需再征募军士,何乐而不为?”

    一听皇甫嵩这话,皇甫坚寿和皇甫郦不敢再开口。

    就如皇甫嵩方才所言,并非皇甫嵩不懂,而是皇甫嵩不想懂,更希望保持现状:刘备出钱粮,皇甫嵩讨伐叛军。

    皇甫嵩也不是傻子。

    他现在之所以还能留在槐里,就是因为凉州叛军尚未完全消灭。

    只要凉州叛军还在,皇甫嵩就有杀敌立功的机会。

    作为一个起于汗马的武夫,皇甫嵩既无高贵的出身又无家世托举,除了杀敌立功,几乎没有任何的晋升机会。

    手中有兵权,皇甫嵩还能更进一步;手中无兵权,皇甫嵩都可能被征召为洛阳的城门校尉。

    然而皇甫嵩虽然想得很好,但现实是残酷的。

    一山不容二虎,皇甫嵩不肯让出兵权,刘备就无法实现抱负,除非皇甫嵩肯对刘备低头俯首认刘备为主!

    若皇甫嵩不肯低头,刘备必然会将皇甫嵩驱离雍州,就如同驱离张温一般。

    无关谁对谁错,而是立场不同。

    在这雍州,刘备不允许任何人在军事上或政务上不听号令。

    见皇甫坚寿和皇甫郦不说话,皇甫嵩更感烦躁。

    若刘备一直拖着不肯调拨钱粮,这三万讨贼兵就得如张温昔日征召的乌桓骑兵一般,叛归本国了。

    总不能直接去抢吗?

    若直接去抢,刘备就更有理由驱离皇甫嵩了。

    烦躁间,人报刘备的中军书吏典韦携刘备门生法正求谒。

    “看来是刘雍州派人来试探左将军之意了。”皇甫郦断言道。

    皇甫嵩深深的写了一口气,按捺住内心的不悦,让人将典韦和法正带入大帐。

    “雍州牧麾下,中军书吏典韦,见过左将军。”

    “雍州牧门生,扶风玄德先生之孙法正,见过左将军。”

    见到典韦和法正自报身份,不论是皇甫嵩还是皇甫坚寿、皇甫郦,都吓了一跳。

    一个凶恶无比、极其雄壮的猛士,你管他叫中军书吏?

    扶风名士法真的孙子,什么时候竟成了刘备的门生了?

    典韦带给皇甫嵩三人是威猛上的震撼,法正带给皇甫嵩三人是身份上的震撼。

    下马威啊!

    皇甫嵩三人不约而同的泛起警惕。

    强忍内心的不耐,皇甫嵩冷声问道:“刘雍州让你二人前来,所为何事?”

    典韦声音亦是极大,呼道:“三日后,刘使君在长安设宴,请左将军携子皇甫坚寿、从子皇甫郦,务必准时赴会。”

    皇甫嵩蹙紧了眉头,没有应声。

    皇甫郦见状,忙道:“既是刘雍州邀请,我等定会准时前往。不知刘雍州可有说,调拨至槐里的钱粮何时可以到达?”

    典韦摇头:“刘使君未曾交代。”

    皇甫郦见皇甫嵩面色变得阴沉,忙又道:“多谢典书吏相告,典书吏一路辛苦,我这就安排食宿,请随我来。”

    “不急。”典韦向皇甫嵩抱拳道:“素闻讨贼兵中多猛士,我欲与诸猛士切磋一番,还请左将军允许。”

    皇甫嵩的脸色更阴沉了,语气也变得不善:“军中猛士,只会杀敌,不会切磋。”

    典韦笑道:“无妨。我只用七成力,不会打死他们的。”

    太嚣张了吧!

    这是砸场子来了?

    皇甫坚寿和皇甫郦皆是惊颤的看向典韦,随后又看向脸色阴沉如水的皇甫嵩。

    “我再说一遍,军中猛士,只会杀敌,不会切磋。”皇甫嵩已经带上了鼻音。

    典韦笑容戛然而止,正欲再言时,法正忽然“哈哈哈——”一阵大笑:“典书吏,我早就跟你说了。讨贼兵哪有什么猛士?昔日叛贼王国兵围陈仓,前将军董卓有意速援陈仓,以勇击贼;左将军却要谋定后动,拒绝出兵。若非陈仓守军拼死守城,叛军早就攻入长安了。”

    “等陈仓守军好不容易撑到叛军疲惫要撤兵时,左将军竟然又急急出兵了,虽然侥幸击败了王国,但陈仓守军却是伤亡惨重,朝廷论功时,功劳反都成了左将军的。你说可笑不可笑?”

    法正这张嘴,着实狠毒,直接将皇甫嵩大败王国一战改成了皇甫嵩胆怯不前坐视陈仓将士不救,最后在陈仓将士艰苦守住城池后又跑去抢功。

    偏偏法正说的还有道理。

    毕竟,你皇甫嵩督董卓平叛,加起来四万兵马,结果就在右扶风观战。

    反让陈仓将士独自守了八十多天,叛军刚撤退就去追击,怎么看都有胆怯和抢功的嫌疑。

    难道就因为陈仓城池坚固,所以就活该守八十多天?

    陈仓将士苦盼援兵不来,好不容易守到叛军退了,你就来抢功劳了?

    被法正这一番嘲讽,皇甫嵩气得嘴唇都在颤抖:“以下犯上,不知尊卑,该当何罪?”

    法正却似没看见皇甫嵩的怒气一般,反唇相讥:“按兵不动,以待天诛,又该何罪?”

    “左将军息怒!”皇甫郦见势不妙,忙劝皇甫嵩:“军中无以为乐,典书吏既有切磋之意,可令猛士摔角为乐。”

    劝了皇甫嵩后,皇甫郦又回头劝法正:“非是左将军不救陈仓,而是彼时贼兵势大,不可力敌,此事就此揭过如何?”

    见皇甫嵩没再开口,法正也见好就收。

    皇甫郦担心再起冲突,给皇甫坚寿使了个眼神后,便带着典韦和法正去寻猛士切磋。

    待得三人离开,皇甫嵩再也忍不住怒火,一脚踢翻桌子,喝道:“刘备辱我太甚!”

    在法正眼里,皇甫嵩是按兵不动、以待天诛;但皇甫嵩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善用兵者,当以全军为上,破军为次。百战百胜,不如不战而屈人之兵。上兵伐谋,应见可而进,知难而退,速战乃是下策。”

    “叛军势大,我先示之以弱,以待时机,不可胜在我,可胜在彼,彼守不足,我攻有余。有余者动于九天之上,不足者陷于九地之下。”

    “一介孺子,不懂兵法,狂妄直言,着实可笑!”

    皇甫嵩骂骂咧咧,方才见法正年少不好当面喝骂,此刻法正离开,皇甫嵩再也忍不住了。

    皇甫坚寿不敢顶嘴,只是等皇甫嵩骂完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左将军,那这刘雍州的宴,我们去还是不去?”

    “去!当然得去!若我不去,刘备又岂会调拨钱粮给我?”皇甫嵩忿忿不平:“我倒要亲眼看看,刘备想如何解决此事!”

    皇甫坚寿不由暗叹。

    作为皇甫嵩的儿子,皇甫坚寿并不想跟刘备起冲突。

    莫说了刘备了,哪怕董卓跟皇甫嵩互相怨恨,皇甫坚寿私下里都跟董卓交好。

    论用兵,皇甫坚寿自知比不上皇甫嵩;论处事,皇甫坚寿认为皇甫嵩太不知变通了。

    张温都不敢与刘备相争跑去弘农了,皇甫嵩却还要留在扶风死握着三万讨贼兵不放手。

    且不说刘备有没有足够的钱粮在调拨给皇甫嵩后还能再募兵马,就算有,槐里距离长安如此之近,皇甫嵩又手握三万兵马,刘备能在长安睡得安稳才怪了!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皇甫坚寿默默的退出大帐来寻皇甫郦,远远的听到一阵阵的喝彩声。

    凑近一看,却见典韦在场中,已经接连摔翻了好几个讨贼兵猛士了。

    “左将军是不是又骂人了?”见皇甫坚寿到来,皇甫郦心中有猜测。

    皇甫坚寿叹了口气:“左将军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守旧顽固不知变通。上回董卓不肯交还兵权,你劝左将军诛杀董卓,左将军却认为‘董卓不听命虽然有罪,但无命诛杀董卓也有罪责’,竟直接上奏朝廷,让朝廷来处理。左将军不敢担责,朝廷又能如何?最多责备董卓几句,反而引来董卓怨恨。”

    皇甫郦看着场中所向无敌的典韦,忧心道:“本朝失政,天下倒悬,昔日先帝在时,以左将军灭贼之功,定能安危定倾;然而左将军却不肯听我劝告,以至于错失良机。如今刘雍州出任雍州牧,执掌军政,连司隶校尉都要避其锋芒,左将军又岂能独存?倘若真与刘雍州起了冲突,吃亏的只会是左将军。”

    皇甫坚寿亦是忧心,道:“我既为属下又为人子,就算我不想与刘雍州起冲突,也改变不了左将军的意志。唉——”

    皇甫郦思量片刻,道:“左将军虽掌兵马,但在雍州并无根基。朝廷只需一个调令,就可让左将军离开雍州。以左将军的为人,若朝廷调其入洛阳,哪怕明知去了洛阳有危险,左将军也必会从命。”

    “我观刘雍州行事,胆大无惧,行事有方,即便是张让、何进等人也奈何不了刘雍州。到了长安后,刘雍州又大力整饬吏治,诸县贪官污吏更是大半被免。此番行事,早已激怒诸县豪贼,左将军虽然闭门谢客不与豪贼同流,但豪贼要起兵谋反,也未必非得请左将军主事。”

    皇甫坚寿吃了一惊:“你的意思是,豪贼若是起兵谋反,极有可能勾结凉州叛军攻打长安?”

    皇甫郦重重点头:“倘若我猜得没错,短则半月,多则一月,必会有叛军消息传来。当此之时,若左将军又与刘雍州再起冲突,我等离祸事不远矣!”

    皇甫坚寿脸色一变:“那依你之意,我等应当如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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