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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文姬慕刘备,皇叔真奇人也(求追订


官道。

    旌旗飞扬,上书“大汉皇叔雍州牧刘”。

    大旗后方,马车徐行。

    阵阵吟诵,雅致悠远。

    “.”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

    看着抱着书简反复诵读了一路的蔡文姬,从父蔡谷忍不住道:“文姬啊,这首辞赋虽然辞采华美,但终非文章正道,偶尔读来陶冶即可。可你每日诵读,都读了七日了,我这耳朵都快听出茧了。”

    蔡文姬眼睛没有离开书简,道:“自汉以来,辞赋首推司马相如、杨雄、班固、张衡四人。”

    “其中又以司马相如的《子虚赋》《上林赋》,杨雄的《甘泉赋》《羽猎赋》,班固的《两都赋》,张衡的《二京赋》《归田赋》,最为知名。”

    “然而皇叔所赠《洛神赋》,比之前四人又有过之而无不及,骨气奇高,卓尔不群,只可惜此赋佚名,皇叔也只猜测此赋疑为鄄城侯所著。”

    蔡谷轻哼一声:“我与卢尚书也是多年交情了,皇叔自称是卢尚书所赠孤本,故而转赠文姬。可卢尚书若真有如此多的孤本,我又岂会不知?皇叔言不实诚啊。”

    蔡文姬细手轻抚文字:“孤本一说,必然是假。虽然看似年代久远,但实则墨香未褪,且所用笔法又与鸿都门学生涿郡简雍的‘瘦金体’相似。阿父曾收藏过‘瘦金体’,赞其笔法追劲,尤胜飞白。”

    蔡谷语气更不乐:“我也曾见过简雍的‘瘦金体’,的确卓尔不凡,昔时临摹其笔法者亦不有少。简雍如今是雍州功曹从事,想必是皇叔找简雍抄录之后,做旧谎称孤本。皇叔言不实诚啊。”

    蔡文姬摇头:“倒也未必。昔日简雍以瘦金体入鸿都门学,先帝曾问其为独创还是师承,简雍称其入山采药、偶遇奇人,习得皮毛。然而此赋所用‘瘦金体’,笔法神韵远胜于阿父收藏的‘瘦金体’。皇叔也是涿郡人。”

    蔡谷猛然瞪大眼睛,更有忿忿:“文姬之意,此赋实乃皇叔亲笔抄录?既是同郡,或有可能同遇奇人。皇叔言不实诚啊!”

    蔡文姬不由笑道:“叔父对皇叔成见颇深啊。”

    蔡谷面色一变,冷哼道:“抄了一篇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辞赋,就做旧为孤本哄骗文姬,还害我一路听了七日。这等取宠之言,哗众之行,终非治国正道。”

    蔡文姬嘴角含笑,目光又回到文字,默默诵读欣赏:又不是给叔父你的,我不念就是了。

    马车外,刘备策马而行。

    虽然迎着九月的寒风,但神色却显轻快。

    《洛神赋》虽然晦涩难背,但对刘备而言并非难事,前世初学辞赋的时候,刘备背的第一篇就是《洛神赋》。

    刚开始是青春萌动为了在女同学面前装一波,后来过了那个兴奋劲后就沉浸书海不断加深了印象。

    正所谓,书读百遍,其义自见。

    读的次数多了,不断的印象加深后,或词或意,都能信手拈来。

    此番以瘦金体小楷默录《洛神赋》,又故意做旧为孤本,倒也让刘备再次产生了久违的青春萌动。

    卷了几十年,将心中无女人下卷如有神贯彻到了极致,压抑了几十年的青春偶尔萌动下也属正常。

    自离洛阳后,刘备的心情是一日比一日好。

    “大哥,你还有孤本吗?”赵云忽然凑近,脸色看起来颇为僵硬,眼神也在左右闪烁。

    瞧赵云这反常,刘备就猜到了原因,必然是触景生情想到了还在长安的马云禄。

    “云禄也读书?”刘备反问。

    赵云连忙反驳:“大哥,我要孤本不是给云禄的。”

    看着刘备那怀疑的目光,赵云败下阵来,低头承认道:“嗯,是给云禄的。”

    刘备大笑:“我等男儿,既要有战场上万夫莫敌的刚猛,亦要有小树林温润如风的柔情,刚柔相济,缺一不可。”

    “云禄不读书,太复杂的她也看不懂。你回去后就抄上四句话:血染征袍透甲红,当阳谁敢与争锋!古来冲阵扶危主,只有常山赵子龙。”

    赵云瞪大了眼睛:“大哥,这当阳是何处?这危主又是谁?我抄这四句话给云禄,未免也太狂妄了。”

    刘备语气一敛:“四弟啊,这女人和女人是不同的。”

    “蔡公之女喜看辞赋文章,所以我赠《洛神赋》孤本;云禄喜好舞枪弄剑,就算你将《洛神赋》给云禄,她也看不明白。”

    “云禄钦慕的是战场雄风以及属于四弟你独有的侠骨柔情:血染征袍、突出了四弟的勇猛;谁与争锋,突出了四弟的霸气;冲阵扶危主,突出了四弟的重情;只有常山赵子龙,突出了四弟天下无敌的自信。”

    “勇猛、霸气、重情、自信,有这四个优点的男人,极有魅力!至于狂妄,都说了要在小树林,就你和云禄两个人,就算四弟你再狂妄,那也是天知地知四弟知云禄知。”

    “四弟啊,好好领悟吧,这可是大哥的不传之秘,二弟和三弟可都没听过。”

    赵云虽然不明白,但也感觉很厉害,忙将这四句话记下。

    行至曹阳亭,刘备又令众军择此地宿营,此地距离弘农城已不足三十里。

    安排好营地部署后,刘备又来到蔡文姬的车前。

    刚走近,面相凶恶的女护卫顾钺就拦住了刘备。

    “皇叔见谅,不可逾礼。”

    口称见谅,实际上是不想让刘备靠近蔡文姬的车马。

    刘备与蔡文姬如今尚未正式走六礼,太近于礼不合。

    “顾钺啊,你也出身吴郡顾氏,既未出嫁也未守礼,何必非得阻拦我呢?你与我方便,我与你方便。等到了长安,我送你两柄铁钺,比你手中的环首刀强多了。”

    刘备笑容温润。

    一开始刘备以为顾钺只是个普通护卫,了解后才得知顾钺竟然出自吴郡顾氏。

    蔡邕在吴、会避祸时,曾以吴郡人顾雍为学生,授其弹琴和书法,因其才思敏捷、心境专一,蔡邕颇为喜爱,又赠之以名,故顾雍与蔡邕的“雍”与“邕”同名,更为之取名元叹。

    蔡邕回陈留时,顾雍担心蔡邕路上遇到宵小劫掠,于是举荐族人顾钺为护卫。

    论辈分,顾钺还是顾雍的族姊。

    因顾钺之母是丹阳山越人妾室,兼之自小又奇丑力大能吃,常受冷落,更是在十岁时被扫地家门。

    顾雍怜其遭遇,常有资助,又见其相貌奇艺,便聘人教顾钺练武。

    或许是有丹阳山越人凶悍血统,兼之天生力大,顾钺也是练就了好本事,寻常贼匪都近不得身。

    自吴郡到陈留,死在顾钺双刀之下的贼匪都不下十人了。

    面对刘备的许诺,顾钺却是摇头:“少主对我很好,还为我取表字武柔,我不行你的方便,也不要你的好处。”

    见顾钺不肯收受好处行方便,刘备不怒反喜。

    有这样的女中豪杰护卫蔡文姬,刘备也更安心。

    想到这,刘备道:“这样吧,铁钺我依旧会送你,你只需替我传个话,就言我怜军士辛苦,想请文姬抚琴,以示慰问之意。”

    “这五百幽州精骑皆是护卫雍州的忠勇男儿,我为皇叔、雍州牧,而文姬今后亦会嫁为我妻,今日若能听到文姬抚琴之声,必会士气更盛。”

    顾钺迟疑了片刻:“皇叔稍待。”随后转身向马车走去。

    听到刘备的要求,蔡谷不由蹙眉:“军汉皆是粗鄙之人,对着军汉抚琴,他们听得懂吗?皇叔这要求太过于无礼。”

    蔡文姬却是应声而笑:“叔父莫要对皇叔有成见。况且皇叔言之有理,他们都是护卫雍州的忠勇男儿,而我今后也会嫁与皇叔为妻。皇叔怜军士辛苦请我抚琴,我又岂能坏了皇叔的兴致?”

    随后,蔡文姬回头对顾钺道:“武柔,你转告皇叔,稍后我会弹奏军曲《无衣》,以慰诸君。”

    无衣即根据诗经中的秦风·无衣所改编的军曲,秦汉轮转,曲调虽然略有不同,但宗旨都相似。

    抒写的都是将士们在大敌当前之际,以大局为重,一听“王于兴师”,便磨刀擦枪,舞戈挥戟,奔赴前线的英雄主义和爱国主义精神,又朗朗上口。

    再加上雍州又是旧三秦之地,且这一路走来,刘备偶尔也会让人擂鼓奏曲,奏的也是无衣军曲,亦见蔡文姬的细腻。

    蔡谷虽想劝阻,但看蔡文姬语气坚定,遂又叹了口气不再开口。

    顾钺得了吩咐,遂将消息传回。

    刘备大喜,将消息传遍全军后,又让军中鼓手聚鼓和声,以壮声威。

    这五百骑兵,皆知车中女子乃是刘备今后的正妻,闻听此讯后,亦是纷纷欢呼。

    不多时。

    五百骑兵除了巡视警戒的,全都聚集在了马车周围。

    蔡文姬也戴上帷帽遮面,走下马车,顾钺则是将琴搬出摆好。

    蔡谷虽然不太情愿,但此刻也没扫兴,与顾钺一左一右立在蔡文姬身侧。

    伴随着曲乐响起,众将士的呼吸也随之变轻,只剩下蔡文姬的曲声。

    随着和声的鼓声响起,逐渐振奋人心的曲鼓声也带动了众将士的情绪,纷纷和声唱: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

    在琴鼓声伴月下振奋人心的合唱,配合默契又令人热血沸腾,即便是原本心有不屑认为军汉不懂欣赏的蔡谷,也忍不住对眼中的军汉有了改观。

    虽然说不出具体的感觉,但蔡谷能觉察到刘备这五百骑兵给人的感觉是与众不同的。

    如果非要词来形容,蔡谷就想到了“睥睨”二字。

    在初时,蔡谷觉得军汉不懂欣赏,亦是对军汉居高临下的睥睨;而现在,蔡谷竟有一种在场军汉都在居高临下的睥睨,而被睥睨的,竟然是自己?

    令蔡谷更惊讶的是,旁边原本也没开口和声的顾钺,也受到感染,和声同唱。

    在顾钺唱的时候,蔡谷感觉顾钺看自己的眼神竟也有居高临下的睥睨。

    “这就是强军之势吗?”蔡谷不由喃喃低语。

    下意识的,蔡谷也低声和声,到了最后竟也随着琴鼓节奏的加快和变高而提高了声音。

    一股久违的热血仿佛在蔡谷心头跳动,让蔡谷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那个时候的蔡谷跟蔡邕一样都是天不怕地不怕,自认为可以通过所学才识和直言敢谏让天下变得更好。

    可自从任卫尉的从叔蔡质被诬陷下狱而死后,蔡谷就没了意气风发,逐渐从天不怕地不怕变得圆滑世故,开始明哲保身,只敢在私底下表现出与众不同的清高。

    而今,这股感觉又伴随着一曲《无衣》合唱再次归来,让蔡谷又是忐忑又是怀念又是不舍,又怕失去。

    直到回到马车后,蔡谷都还沉浸在方才热血回归的感觉中不愿走出,仿佛在害怕走出来后就再也感受不到了。

    蔡文姬的感受同样深刻。

    跟着蔡邕自小漂泊流离,蔡文姬也见了不少的军士。

    然而在蔡文姬的感觉中,此生见过的军士,没有任何一支能比得上刘备麾下骑兵,那是一种难以言喻却又天然觉得刘备麾下骑兵很强的奇特感觉。

    尤其是在军曲结束后,那齐呼的“冻死不折屋,饿死不虏掠”军号,让蔡文姬更是惊讶。

    自古至今,真的会有“冻死不折屋,饿死不虏掠”的军队吗?

    这样的军队,蔡文姬没见过,也难以理解,然而刘备见过,也曾近距离接触过。

    尤其是当灾难突发之后,在绝境黑暗中看到的光,更深深的刻进了刘备的骨子里。

    刘备知道时代不同难以复刻,甚至还可能因此受到反噬。

    尽管如此,刘备依旧想要去尝试。

    世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路自然而然就出现了。

    看着又恢复了常态的众军士,蔡文姬亦不由惊叹:

    “皇叔,真奇人也!”

      B站听,无衣,感觉更棒,但不建议半夜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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