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敌后战场,许攸为刘备奔走(求追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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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术不由眉头紧蹙。
张勋一争孙坚就退的态度让袁术又添不爽。
你不争,是小觑我还是另有图谋?
你不争,我当如何赏你罚你用你?
虎有伤人意,伴君如伴虎。
尤其是发现麾下众豪杰不论是作战还是谋划都不如孙坚时,袁术的喜怒就更无常了。
袁术厌烦黄猗与张勋相争,是因为袁术知道二人本事不济,争来争去都只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袁术不爽孙坚不与张勋争,是因为袁术知道孙坚有真本事,若不争就无法赏功罚罪让孙坚敬畏。
一旁的杨弘仔细观察了袁术的表情,猛然呵斥张勋:“张将军请慎言。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岂能轻言军令状?”
随后又转向孙坚,语气凝重:“孙太守,你懂兵法谋略又知关中地形,必然明白若以正兵之势攻打峣关,先锋不能被挫锐气。岂能逞一时之气而坏主公大事?”
最后又转向袁术,拱手请道:“主公,我认为此战当以孙太守为先锋攻打峣关,峣关能破自然最好;若不能破,亦需孙太守牵制峣关守军以便大军绕道;若不能牵制峣关守军,大军就是腹背受敌之势。”
张勋心头愤懑,正欲再开口辩驳时,袁术凌厉的眼神也瞪向了张勋,虽未直接开口呵斥,但也让张勋头皮发麻不敢再言。
“孙太守既献正兵之策,攻打峣关便非你莫属。”袁术也不管孙坚是否愿意,直接下达了军令:“若孙太守不能胜,便请牵制峣关守军,我会亲引大军绕道。”
见张勋不再相争,孙坚也暂时按下了心头之气,领命而去:“谨遵袁公之命。”
随后。
袁术又安排众人在武关整顿,并派人将孙坚留在新野整顿的兵马也调入武关。
既然要以正兵之势,兵力自然是越多越好。
随着袁术大军在武关集结,原本有意入关中避祸的南阳士民也纷纷生出了担忧。
原先决定去关中,最大的原因就是认为关中无战祸,故而宁可损失在南阳置办的家业也要去关中避祸。
而今关中又生大祸,这让南阳士民多有迷茫者。
消息传到宜城。
刘表立即聚召蒯良、蒯越、蔡瑁商议大略。
“我在洛阳时,就与刘皇叔及扬州刺史刘岱、徐州刺史盖勋和兖州刺史曹操四人歃血为盟,彼此结盟攻守。”
“而今荆州刺史王叡为孙坚所杀,南阳太守袁术又聚兵武关,正是我讨伐荆州不服之时,诸位可有良策教我?”
即便面对荆州宗贼甚盛、士民不附的艰险环境,刘表亦敢单骑入宜城图谋大事。
这份勇略,也是刘备愿与刘表歃血为盟的原因。
而今刘备牵制了袁术,也让刘表在荆州有了可乘之机。
闻听此言,蒯良、蒯越、蔡瑁皆是一惊。
虽然刘表来宜城的时间也不短了,但三人还是第一次自刘表口中得知结盟之事。
“难怪蔡由会来信邀我迁宗亲入关中,必是刘皇叔见袁术在南阳势大,欲迁南阳士民而削袁术之势。”蔡瑁心头恍然,又道:“我又闻刘皇叔在武关不设防,或是故意引袁术入关。”
蒯良则道:“这段时间南阳也多有士民争相传颂关中,盛赞关中乃避祸之所,呼吁南阳士民迁入关中。想必也是刘皇叔故意为之。”
蒯越语气兴奋:“使君既与刘皇叔结盟对付袁氏,就应伺机断袁氏归路。欲断袁氏归路,可先除宗贼,宗贼若除,苏代、贝羽、刘祥等便不足为虑。”
“宗贼首领又多有为人贪婪暴虐者,其属下也深受其害;使君可于宜城设宴以利诱之,宗贼首领必会携众而来。待众人皆至,使君便可先诛无道,兼并其众。”
“之后再以仁德安抚,则一州之人皆会为使君奔走,待得兵聚众附,便可南据江陵,北守襄阳,荆州八郡都可传檄而定。即便袁术再回南阳,也难以立足。”
蔡瑁亦道:“颍川名士张咨,曾为南阳郡吏,在南阳颇有士望。袁术为南阳太守后,对张咨甚为忌惮,几欲杀之。张咨为避祸事,如今正隐于宜城。使君欲图大事,可亲往拜会,礼遇张咨。”
刘表仔细权衡了众人之意,心头也有了决意,道:“既如此,诸事皆可并行。我去拜访张咨,诸位可助我先诛宗贼首领。”
蒯良、蒯越、蔡瑁皆是诺声应命。
正商议间,人报雍州刘皇叔有使者求谒。
众人皆惊。
不多时,来人入内,正是刘备派往南阳行计的许攸。
“你是刘皇叔麾下参军、汉中五斗米道郭攸之,为何自称南阳人许攸?”刘表面有狐疑。
在洛阳时刘表就见过许攸,那个时候许攸自称汉中五斗米道郭攸之。
许攸轻笑:“让刘荆州见笑了。我之前犯了事,刘皇叔便让我以汉中五斗米道郭攸之的身份行事,郭攸之只是我的化名,许攸才是我的真名。”
刘表恍然,问道:“你此番来寻我,可是刘皇叔有事相商?”
许攸摇头,道:“我本受刘皇叔嘱咐,游说南阳士民入关中,不料袁术忽然举兵武关而令南阳士民无法入关。今日前来,是欲寻刘荆州借些兵马,袭扰袁术后方。”
刘表微惊:“莫非许参军以为,刘皇叔守不住关中?”
许攸哈哈一笑:“刘荆州误会了。刘皇叔在关中多有强兵猛将,袁术若是屯兵南阳,刘皇叔即便有破袁术之心也无力远征南阳。”
“而今袁术主动入关中求死,我料之必败。若刘荆州能借我兵马,我便可伏于袁术之后,待袁术自关中溃败后再引兵攻之,或能生擒袁术。”
“即便不能,也可让袁术在南阳无立足之地,这对刘皇叔与刘荆州而言,皆是有利无弊。”
刘表闻言一叹:“实不相瞒。我虽有助刘皇叔之心,但如今亦是窘迫。还请许参军见谅。”
许攸低头沉吟了一阵,又道:“不如这样,请刘荆州赋我文书,允许我在南阳郡募兵。我又听闻颍川名士张咨避祸宜城,张咨在南阳多有士望,刘荆州何不礼待张咨?若有张咨同往,我必能募得兵马。”
“我与江夏太守刘祥有旧,作为回报,我愿修书一封给刘祥,即便刘祥惧怕袁术而不敢助刘荆州,亦可在江夏保持中立。袁术若败,刘祥为求自保,必会举江夏之众以附刘荆州。”
刘表不由一喜:“若许参军能让刘祥不助袁术,亦我之大幸也。”
荆州各据民兵而于当地称霸者太多,若能以人情世故减少征伐,刘表自然乐意如此。
刘表又看向蒯良、蒯越和蔡瑁三人,三人皆是点头认可了许攸的提议。
如今正是分秒必争之时,达成约定后,许攸便提笔为刘祥致信。
以前都曾是袁氏门生故吏,许攸与刘祥也的确有旧,不过也仅仅限于有旧而非有情谊。
若非如此,许攸就不是来找刘表而是直接找刘祥借兵了。
许攸也颇有游说手段,除了分析利弊大势外,还在信中写了刘备喜好英才少年且在雍州认名士法真之孙法正为门生之事。
意思就是说:只要你保持中立,今后袁术胜你就将信烧了;若袁术败,你对刘皇叔就有恩情。他日你儿子若有天赋才气,或也能入刘皇叔门下。
派人将信送出后,刘表便与许攸同往拜访张咨。
作为前南阳郡吏,因受袁术忌惮而被迫避祸宜城,张咨心头也是气闷不已。
就因为我在南阳名望大就忌惮我,你身为袁氏子的胸襟和器量呢?
故而。
在新任荆州刺史刘表和雍州牧刘皇叔刘备麾下参军许攸的礼遇下,张咨想都没想都应了要求。
我张咨有名望有才气,袁术不留我自有留我处,袁术容不下我自有能容下我之人。
刘表也是爽快,遂以张咨为荆州从事,同许攸一并入南阳募兵。
张咨在南阳有士望,许攸又是南阳名士,有二人前去南阳募兵,刘表连钱粮都不用出。
再加上许攸又去信劝江夏太守刘祥保持中立,这对处境艰难的刘表无异于雪中送炭!
亦不由暗叹:刘皇叔麾下之人,皆肯为国家之事而奔走,实乃汉室之幸也!
途中。
在与许攸讨论募兵细节后,张咨又道:“许参军欲募兵马袭扰袁术之后,亦需有骁勇之人统兵。我识得一人,此人能开两石之弓,百发百中,可为大将。”
许攸闻言喜道:“若能得此人相助,我大事可成矣。不知此人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张从事可否为替我召来?”
张咨叹道:“非我不愿,而是不能。此人姓黄名忠字汉升,本为南阳郡宛县良家子,亦曾在郡中任职。后因官吏腐败屡遭排挤,愤而辞去郡中职务,以伐木打猎为生。”
“后来郡中多有征辟,此人皆是不应,我亦曾听闻,先帝组建西园军时,有西园军校尉曾派人征辟,黄忠不仅避之不见,甚至还迁家去了新野。此人性情高傲,即便亲往拜谒也未必能应,我又如何能召?”
许攸闻言意动:“张从事可知,是西园军哪个校尉曾派人征辟?”
张咨摇头:“我亦只是听闻,并不知是何人征辟。”
沉吟片刻,许攸道:“既如此,张从事可与我同往求谒。”
张咨本就有此意向:“此地距离新野不过半日,天黑前便可抵达。”
为了能在南阳立个大功,许攸也是卷得厉害。
作为最早为刘备奔走的士人,刘备对许攸不仅有礼遇还给了许攸诸多钱财置办家业。
用刘备的话来讲就是:只要不违反我制定的法度,钱权名利我都可以给你;若因法度约束而不能得到足够的钱权名利,你私下跟我说,我给你机会去获取。
许攸在袁绍处没享受到的,在刘备处都享受到了。
古语云: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然而对许攸而言,礼节荣辱已经不是需要追求的了,当世名也不是许攸所向往的了。
当一个人低级趣味全都获得满足后就会产生精神上的空虚,这个时候就会去贪恋高级趣味。
许攸想要身后名,想要青史之上留下浓墨重彩。
而这身后名,刘备也能给!
士,愿为知己者死,亦愿为知己者奔走。
为此,许攸奔走的热情也是一日更比一日卷。
这也是许攸会跑去宜城找刘表借兵的原因。
既然要做,就要做好。
哪怕今后刘备麾下聚集了天下全部的俊才杰士,许攸也笃定能争得一席之地。
加入刘备势力早,就是最大的优势!
临近天黑。
许攸和张咨抵达新野,也自亭长处询问到了黄忠暂居所在。
还未等二人走近,便有犬吠声响起,随后又有石子击中前方地面。
入眼所见,却是两个垂髫稚童手持弹弓守在门口。
随后屋内又走出个极其雄壮的猛士,冷冷的盯着许攸和张咨,轻喝道:“此家不欢迎外人,还请二位离去。”
许攸不由轻笑:“如张从事所言,性情果然高傲。”
张咨亦是无奈:“凡有大才之人必有骄矜之心,可若能请得此人为将,必可助许参军成事。”
“无妨。”许攸在看到黄忠那熊虎之躯后招揽之心就更重了,语气也变得热忱:“若论骄矜,此人尚不及刘皇叔二弟半分。”
随后。
许攸抱拳呼道:“我乃雍州牧刘皇叔麾下参军许攸,有礼了。”
黄忠依旧冷眼:“我不认识雍州牧,也不认识刘皇叔,请速离去。”
许攸却是笑道:“黄壮士勿急。此番前来,有一事相询。听闻黄壮士曾受西园军校尉征辟,不知征辟黄壮士者为何人耶?”
黄忠眉头微蹙,略感不耐,打发道:“征辟我者,乃西园军右校尉,姓甚名谁我忘了。现在你可以走了。”
“原来如此。”许攸大笑:“雍州牧刘皇叔便是昔日西园军右校尉,未能征辟到黄壮士,刘皇叔心中甚为遗憾。”
“今日有幸遇上,黄壮士可否相告,为何要避之不见,还迁家此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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