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韩澈:先把津门的事做好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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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二十五年,秋八月十七,巳时。
沧州边界的官道旁,卢忠的话音刚落,空气瞬间凝固。
韩澈眉头紧锁,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的布囊——里面装着苏月棠给的药包,此刻却仿佛沉甸甸压着心事。
卢大人出事,大概率和昨晚的遇袭有关,而背后的势力敢接连对知府和自己动手,显然来者不善。
可他不能立刻跟着卢忠去沧州。
“卢信使,”韩澈的声音平静却坚定,“此事蹊跷,但津门的事尚未了结,我不能即刻动身。”
卢忠急得跺脚:“韩公子!卢大人此刻不知安危,沧州离不开你啊!你改良的渔盐法是大人的心血,现在只有你能帮他!”
“正因为渔盐法是卢大人的心血,才更不能半途而废。”韩澈看向王承嗣,眼神清亮,“王县尉,你我都清楚,秦仲远背后的人绝不会善罢甘休。我若一走,他必定趁机在津门作乱,盐场、咸鱼作坊一旦出事,不仅乡邻们的生计受影响,连卢大人推广渔盐法的根基都会动摇。”
王承嗣沉吟着点头,他深知韩澈所言非虚。津门是渔盐法的试点,若是这里出了乱子,沧州那边必然人心惶惶,更别提推广了。他拍了拍卢忠的肩膀:“卢信使,韩澈说得在理。津门是根基,根基不稳,沧州那边也难成事。”
韩澈补充道:“而且,卢大人遇袭,未必是冲着他个人来的。”他想起昨晚刺客的“玄”字令牌,心中一动,“这股势力既想阻止渔盐法推广,又想除掉我和卢大人,说不定在津门和沧州都安插了人手。我留在津门,既能稳住局面,也能顺着秦仲远这条线往下查,或许能找到他们的老巢。”
卢忠脸色涨红,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他知道韩澈说得有道理,可一想到知府大人的安危,就坐立难安:“那……那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大人出事吧?”
“我有个主意。”韩澈目光扫过三人,“周明办事稳妥,我让他即刻动身去沧州,一来打探卢大人的具体情况,二来把我们这边的线索告知沧州府衙。我和王县尉先回津门,解决秦仲远的麻烦,稳定盐场和作坊,最多三日,必去沧州。”
他顿了顿,加重语气:“若是卢大人那边真有急事,周明会快马传信,我就是连夜赶路,也会赶去相助。但现在,津门不能乱,乱了就中了敌人的圈套。”
王承嗣赞同道:“就按韩澈说的办!我这就派两个亲信跟着周明,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韩澈立刻让人找来周明,叮嘱道:“你速去沧州,见到沧州府的人,先问清卢大人的伤势和遇袭的详细经过,尤其是刺客的特征、有没有留下其他线索。还有,把这个交给府衙的人。”
他从怀中取出一块布片,上面是他昨晚根据刺客留下的“玄”字令牌画的图样:“告诉他们,这股势力可能在津门和沧州都有活动,让他们多留意。”
“公子放心!”周明接过布片,郑重行礼,“我一定尽快把消息带回来。”
看着周明策马远去,卢忠的情绪稍稍平复:“韩公子,那我在沧州府衙等你,三日之内,你务必赶来。”
“一言为定。”韩澈拱手,“卢信使路上小心,若遇到可疑之人,不必硬拼,先保全自身。”
卢忠点点头,翻身上马,朝着沧州方向疾驰而去。
官道上只剩下韩澈和王承嗣,还有王承嗣带来的几名亲信。
“你真打算三日后再去?”王承嗣看向韩澈,眼神中带着赞许,“换做别人,或许早就急着去沧州邀功了,你却能沉下心先顾着津门,这份定力,难得。”
韩澈苦笑一声:“我不是不想去,只是怕顾此失彼。”他望着津门的方向,心中盘算着,“秦仲远昨晚没等到刺客得手的消息,今日必定会有动作。盐场里还有不少乡邻被他蒙蔽,若是处理不好,很可能引发民乱。”
他的思绪飞速运转:穿越到这唐代津门,从最初的求生到改良渔盐,再到结识王承嗣、王瑾萱、苏月棠,津门早已不是单纯的落脚点,而是他安身立命的根基。这里有他的家人,有信任他的乡邻,有他一手建立的事业,绝不能因为急于去沧州而让这里毁于一旦。
更何况,他隐隐觉得,卢大人遇袭和秦仲远的作乱,背后是同一股势力在操纵。这股势力针对的不仅仅是渔盐法,更可能是所有威胁到他们利益的人。若是能在津门抓住秦仲远的把柄,或许就能顺藤摸瓜,找到这股势力的核心,到时候再去沧州,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我们现在就回津门。”韩澈转身翻身上马,“先去盐场看看,不能让秦仲远得逞。”
王承嗣也翻身上马:“好!我已经让人去盯着盐场了,应该还来得及。”
两匹快马朝着津门方向疾驰,秋风卷起路边的落叶,萧瑟中带着几分紧迫。
韩澈坐在马背上,耳边风声呼啸,心中却异常冷静。他在脑海中梳理着应对之策:秦仲远的软肋是没有实际证据支撑他的指控,而且他煽动乡邻的理由无非是“渔盐法不合规矩”“韩澈垄断渔盐”,只要拿出官府的批文,再让受益的乡邻出面作证,就能戳破他的谎言。
但这还不够。秦仲远敢如此嚣张,背后一定有人撑腰。韩澈要做的,不仅仅是驱散盐场的混乱,还要找到秦仲远和背后势力勾结的证据,彻底拔掉这颗钉子,让津门真正稳定下来。
“对了,王县尉。”韩澈忽然开口,“昨晚袭击卢大人的刺客,你觉得会不会和之前严鹤的人有关?”
王承嗣眼神一沉:“有可能。严鹤虽然被抓,但他背后的盐商势力盘根错节,沧州的几个大盐商和他来往密切,说不定就是他们不甘心渔盐法推广,才铤而走险。”
韩澈点点头,心中的猜测更甚。严鹤、秦仲远、沧州盐商、“玄”字令牌,这些线索串联起来,指向的是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他们垄断着渔盐资源,压榨百姓,如今渔盐法的推广触动了他们的根本利益,才会不惜动用暗杀、煽动民乱等手段。
“看来这次津门和沧州的事,没那么简单。”韩澈喃喃道,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缰绳,“这趟浑水,我们想躲也躲不开了。”
王承嗣笑道:“有你在,再浑的水也能蹚过去。我这双眼睛看了这么多人,就觉得你这小子不一般,沉稳、有智谋,还懂民生,将来必定大有作为。”
韩澈心中一暖,王承嗣的信任让他更加坚定了信念。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有王承嗣的支持,有周明、苏月棠、王瑾萱的相助,还有乡邻们的信任,他一定能稳住津门,查清真相。
就在两人即将进入津门地界时,一名衙役骑着快马迎面而来,脸上满是焦急:“王县尉!韩公子!不好了!秦仲远带着一群乡邻,把盐场和咸鱼作坊都围了,说要找韩公子讨说法,还说……还说韩公子勾结官府,谋害卢大人!”
韩澈脸色骤变。
秦仲远竟然如此歹毒,不仅煽动乡邻,还编造出这样的谣言!若是谣言传开,不仅他在津门的声誉会毁于一旦,连王承嗣都会受到牵连,甚至可能影响到沧州的局势。
“走!去盐场!”韩澈双腿一夹马腹,快马加鞭朝着盐场方向奔去。
阳光透过云层洒在津门的土地上,却照不进盐场周围的阴霾。秦仲远站在盐场门口,唾沫横飞地煽动着乡邻,人群中不时传来愤怒的呼喊声。
韩澈远远望去,只见盐场的大门被紧紧关闭,周明留下的人手正死死守住门口,双方剑拔弩张,局势一触即发。
而人群中,韩澈隐约看到几个陌生的身影,眼神阴鸷地站在秦仲远身后,显然是外来的帮手。
他心中一凛:看来秦仲远背后的势力,已经迫不及待要动手了。
这一次,他不仅要驱散围堵的乡邻,戳破秦仲远的谎言,还要把这些隐藏在背后的黑手,一并揪出来!
可就在韩澈准备纵马冲入人群时,王承嗣突然拉住了他的缰绳,指着人群后方:“你看那里!”
韩澈顺着王承嗣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远处的树荫下,车帘紧闭,却能隐约看到里面坐着一个人,正透过车帘的缝隙,冷冷地注视着盐场的方向。
那辆车的样式,绝非津门本地所有。
是谁在幕后观察这一切?是沧州盐商的人,还是另有其人?韩澈的心头,瞬间蒙上了一层更深的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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