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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8章 可能是谋杀


陆国华去村子里还自行车了,陆小霜给三人搬了凳子,放在屋外的阴凉处。

    今天艳阳高照,万里无云,虽然是傍晚了,但还是有些炎热。

    坐下之后,陈所长示意赵亮把情况跟周奕讲讲,让他帮忙分析分析。

    赵亮点点头,然后开始说昨天和今天的调查情况。

    首先就是昨天陈所长接到电话之后,立刻派人去了西坪沟,找到村长了解之前的搜索情况。

    村长说水井倒是都查过,但粪坑没有,毕竟这玩意儿人是下意识会躲开的。

    于是几位民警和村长组织的村民一起,把全村大大小小的粪坑都找了一遍。

    为了防止有遗漏,民警要求大伙儿不能光用眼睛看,还得拿棍子在粪坑里扒拉,确保每家每户的粪坑都检查到位。

    但最终一无所获,今天早上几位同事来所里的时候,还能闻到一股子屎臭味,可见他们昨天查得有多细致。

    不过这么查下来,也就基本可以排除葛芳芳意外死亡的可能了。

    毕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关于西坪沟附近的河道下游,今天上午赵亮去跑了一趟,一无所获。

    何况从西坪沟到附近那条河本来就有一段距离,孩子也没有任何理由跑过去。

    既然排除了意外,那剩下的可能就是人贩子和谋杀了。

    只不过关于附近地区类似儿童失踪案的情况,暂时还不太清楚,陈所长说自己给县局打过电话了,但估计没这么快。

    周奕试探着问,可能要等多久有结果。

    陈所长摇摇头,说这个不好说,可能几天,也可能几个礼拜。

    周奕对此倒也不惊讶,一个是工作流程问题,本来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不可能你一提要求人家就立马照办。

    二个是这案子现在的性质还不严重,关键不论是拐卖还是谋杀,都没有明确的线索。

    但凡有比较清晰的指向性线索,就能引起上面县局的重视了。

    所以这个结果目前只能被动地等待。

    不过陈所长干了大半辈子基层工作了,经验还是丰富的,他找到西坪沟的村长,让他用挂在村口电线杆上的大喇叭对村民喊话,问有没有人在七月二十二号这天,在村子里看到外来陌生人的,有的话赶紧来村委办公室报告。

    但连喊了好几遍,陈所长在那里等了很久,都没人来。

    村长告诉他,村里的大伙儿基本上都沾亲带故的,如果有陌生人来村里,肯定会有人留意到的。

    但孩子失踪好几天了,也没听谁说过看见陌生人,所以大概率是没有的,毕竟村里这么多双眼睛呢,真有人贩子,也不可能凭空从天上掉下来啊。

    这个说法和周奕的分析不谋而合,确实在农村这种环境里,人贩子不被人留意到的可能性很小。

    而且就像村长说的,这种沾亲带故的村子里,如果真有人贩子,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周奕上一世虽然没有遇到过,但在网上也看到过类似的情况,人贩子跑到一个村子里偷小孩,结果被村里人发现,抓了起来。

    等警察赶到的时候,人贩子已经被活活打死了。

    很显然,就是村民们在抓到人贩子之后,动了私刑,把人打死了。

    但问题是,面对警方的调查,村里人一口咬定没人打他,问就是不知道,没看见。

    所以既没有物证,也没有人证,加上法不责众,最后貌似只能不了了之。

    当然,对此网友的反应也都是一致叫好,觉得人贩子活该被打死。

    但从个人情绪而言,人贩子确实该死,最好被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才好。

    但从法律的角度而言,这件事的可怕之处在于,如果纵容这种现象,那早晚这把刀就会变成犯罪分子手里的屠刀,然后砍到普通人的头上。

    一群人冲出来说你是人贩子,不由分说地把你打死。

    同理也有当街抓小三的事情,后来就有专门的人口贩卖团伙,借着抓小三的幌子,几个人配合,当街把年轻漂亮的女生给掳走。

    总之目前调查下来,陈所长觉得,意外和被拐卖应该是都能排除了。

    所以剩下的重点,就是谋杀了。

    而昨天周奕提醒过,最有可能的犯罪嫌疑人,就是葛芳芳的继父马伟昌。

    毕竟一个六岁的小孩子,不可能因为自身的缘故而产生欲治她于死地的仇人。

    在儿童遇害案件中,儿童被害人基本都是凶手泄愤的目标,动机和矛盾根源都来自于大人。

    所以陈所长让赵亮他们对这个马伟昌展开了外围调查。

    主要就是根据周奕说的几个方向来查。

    赵亮说:“从资料上来看,这个马伟昌是本地市区人,今年三十三岁,比苗根花大了足足五岁,他们是三年前结的婚。我们查到,马伟昌在和苗根花结婚之前,是有一段婚姻关系的。”

    周奕点点头:“所以苗根花是丧偶,马伟昌是离异?”

    “对,马伟昌和前妻有一个儿子。”

    赵亮的话,让周奕心头一紧。

    如果马伟昌和前妻已经有一个儿子了,那如果出于传宗接代的传统观念,他其实不需要再逼迫苗根花再生一个。

    起码不可能为此冒杀人的风险,不值得。

    除非有别的理由。

    周奕一下子就想到了许家光,他和前妻也有一个儿子许晖,只是得了绝症。

    不会也是一样的情况吧?

    “赵哥,我建议你们回头找找马伟昌的前妻和儿子,尤其看看他儿子的身体情况如何。”

    陈所长马上就明白了周奕的意思:“你是想看看,这个马伟昌是不是还有再生娃娃的想法?”

    “嗯,如果怀疑马伟昌的话,首先就得确认他的犯罪动机是什么。如果他和前妻的儿子身体状况欠佳,有断了马家香火的风险,那他就会迫切希望苗根花再生一个,因此双方可能产生分歧。如果不是的话,那咱们就得再分析犯罪动机了。”

    陈所长连连点头:“有道理,有道理,小赵你记一下。”

    赵亮正拿着他的那个小本本,奋笔疾书。

    写完之后,抬头对周奕说:“还有个情况,有点不对劲。”

    “什么情况?”

    “这个马伟昌和苗根花是九四年的六月份办的结婚证,可是马伟昌和他前妻张桂芬是在九四年五月办的离婚,中间就差了一个月。”

    “什么?”这个信息让周奕有些惊讶,“上个月离婚,这个月结婚?”

    这别说放九十年代的偏远地区了,就算是放在一线城市,这种事也挺炸裂的,得被身边人不停地戳脊梁骨。

    赵亮点头:“对,民政部门那边给的信息,准确来讲一个月都不到,二十六天。”

    “好家伙,要是从这个信息来看,那这个马伟昌估计是婚内出轨啊,应该早就和苗根花好上了吧,所以才会如此迫不及待地前脚离婚后脚就结婚。”周奕说道。

    赵亮摸摸脑袋自言自语道:“那还真是人不可貌相,看不出来啊。”

    但周奕却犯嘀咕了,因为假如苗根花和马伟昌是婚内出轨,然后再婚的话,说明两人是有感情的,而不是再婚家庭搭伙过日子那种。

    那理论上,不管是为了维系婚姻关系绑住马伟昌,还是情感基础,苗根花都应该是那个主动想生孩子的人。

    这样的话,周奕本来猜测的犯罪动机也就不成立了。

    “知道这个苗根花和马伟昌是怎么认识的吗?”周奕问道。

    陈所长和赵亮都摇了摇头,陈所长说:“我问过他们村长,他就说好像是经人介绍的,具体两人怎么认识的他也不清楚。”

    这意思就是,他们还没找过苗根花和马伟昌本人了解情况。

    “经人介绍?”周奕琢磨着,如果是正规途径介绍的,那不应该是这样的婚姻情况啊。

    如果马伟昌不是因为出轨和前妻离的婚,就是正常离婚,那也不至于次月就和刚介绍认识的苗根花领证吧?

    就他们这个婚姻状况,怎么看都很诡异。

    “赵哥,苗根花的个人情况怎么样?有了解吗?”周奕问。

    赵亮翻着手里的小本本说:“苗根花啊,等一下。”

    周奕看见他这本子上什么信息都有,不光记案情,还有记账,甚至隔三差五还有画着蜡笔画的。

    周奕笑着问:“这是你家孩子画的吧?”

    赵亮笑着回答:“啊,我闺女画的,四岁了,皮得很。”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脸上却满是宠溺的表情。

    怪不得他昨天会忍不住提起西坪沟的这起失踪案,原来是感同身受了,毕竟自己也有个女儿。

    “苗根花的情况是这样的,她是西坪沟本地人,父亲已经去世了,家里还有母亲和一个弟弟,她弟弟叫苗壮,今年二十一岁,未婚。”

    “她之前那个丈夫叫葛红旗,两人……没领证……”

    “嗯?没领证?什么情况?”周奕惊讶地问。

    “稍等,我看下……”赵亮翻着本子说,他的字迹有些潦草,自己都不太好辨认。

    “哦,找到了。苗根花和葛红旗两人是在农村办的婚礼,但一直没有去民政局领证。后面葛红旗在工地上干活,因工伤去世了,苗根花和葛红旗的家人在向包工头索赔期间,才发现苗根花和葛红旗根本不算合法夫妻。”

    这种情况在以前其实挺正常的,很多农村地区所谓的结婚,认的就是办酒席,而不是领证。

    甚至很多人压根就没有领结婚证这个概念,有的甚至磕磕绊绊过了大半辈子,儿孙满堂了,才发现压根就不是合法夫妻。

    “为了赔偿的事,苗根花去民政局闹过好几次,想补结婚证。可葛红旗人都死了,怎么可能给死人补结婚证。民政局那边说,后面她来闹得太厉害,还抱着孩子来,怕惹出人命来不好收场,所以民政局就特事特办,让他找村委会出盖章的证明信,证明她和葛红旗存在事实上的夫妻关系。”

    “然后才解决的这个赔偿问题,至于葛红旗的工伤赔偿到底怎么分配的,这个就不清楚了。”

    赵亮不清楚,可周奕从这些信息里已经推断出答案了。

    苗根花是西坪沟人,跟母亲和弟弟住在一起,加上之前为了证明夫妻关系闹的这一出事情,说明为了葛红旗的抚恤金分配问题,苗根花和葛家人应该完全撕破脸了。

    加上葛芳芳又是女孩,葛家人自然也无所谓这个孩子跟谁,反正女儿早晚是要嫁出去的,继承不了香火。

    “苗根花有工作吗?”周奕问。

    “应该没有,没找到劳动关系方面的记录。”赵亮说。

    陈所长说:“咱们这儿,除了国企和机关单位之外,其他工作基本上正儿八经签合同的比较少,所以工作的情况,得问本人才有个准谱。”

    周奕点头说理解,他在意的其实并非苗根花有没有工作,而是他想知道苗根花和马伟昌是怎么认识的。

    总感觉这里面有点古怪,但又说不清到底哪里古怪。

    “陈所长,赵哥,你们刚才说,这案子现在有点蹊跷,具体指什么?”

    “哦,是这么回事。”陈所长操着夹杂了浓浓方言味的普通话开口了。

    周奕立刻打起精神来仔细听,因为稍有不慎就可能听不懂了。

    陈所长说,今天上午他们又去了西坪沟找村长了解情况。

    本来其实是想找马伟昌和苗根花问话的,毕竟目前案子没什么进展。

    但村长说这两口子现在不在村里,因为自从孩子丢了之后,苗根花整个人就魂不守舍的,成天哭。

    马伟昌怕她身体撑不住,昨天把她送去县里的医院挂水了,这会儿还没回来。

    于是陈所长先是找村长了解了一些情况,然后又让村长喊来了苗根花的母亲和弟弟,以及周围的一些邻居问话。

    了解到了一些信息。

    首先是马伟昌的工作情况,村长说,在西坪沟北边的后山,有一个小型采石场,主要开采的是石灰岩,作为水泥和石灰的建筑原材料。

    而这个采石场的老板,就是马伟昌。

    村里有不少青壮年就在这个采石场里干活,算是村里人除了种地之外的主要收入来源。

    村长说马伟昌之前在城里好像做过一些建材生意,后面跟苗根花结婚后,发现西坪沟的后山能挖石灰岩,才开了这家采石场。

    所以大伙儿平时对马伟昌挺尊重的,毕竟他是老板嘛,连带着苗根花也鸡犬升天,大伙儿对她高看一眼。

    毕竟在农村的一贯认知里,小寡妇没男人撑腰,是容易欺负的对象。

    这也是为什么寡妇一般都彪悍,因为不彪悍就无法自保,属于是生活所迫。

    然后,是马伟昌对苗根花,尤其是对葛芳芳的态度。

    根据苗根花的母亲和弟弟,以及左邻右里的话,可以知道,马伟昌很喜欢葛芳芳,对这个继女就像亲闺女一样好。

    马伟昌和苗根花结婚的时候,葛芳芳才三岁,属于还不懂事的年龄。

    所以在孩子的印象里,马伟昌就是她爸,毕竟葛红旗死的时候她还太小,什么都不知道。

    苗根花的母亲说,马伟昌平时做生意比较忙,一大半以上的时间都在外面跑生意。

    每次回来,都会给葛芳芳买好吃的和玩具。

    几个邻居也证实,都见过马伟昌抱着孩子出去玩,举止亲昵。

    邻居们还笑话,说好得跟亲父女一样。马伟昌还回怼他们,说什么叫像,芳芳就是我亲闺女。

    周奕听到这些信息,不由得眉头紧皱。

    因为苗家人和邻居的话,证明了马伟昌对葛芳芳不仅没有敌意,而且还很好很喜欢她,甚至有点视若己出的意思。

    这不就更加说明,周奕之前的分析有误么。

    按照这个情况来看,马伟昌就更没有加害葛芳芳的犯罪动机了。

    “要是这么看来的话,那可能真是我怀疑错了。”周奕坦然承认道。

    他并不在意面子不面子的问题,他在乎的只有真相。

    没想到,赵亮却有些表情凝重地说:“不,周奕,搞不好,你可能没有怀疑错对象。”

    “嗯?什么意思?”这话让周奕有些糊涂了,“莫非还有其他情况?”

    赵亮点了点头:“嗯,苗根花的母亲在谈话中无意间提到了一件事,让我们觉得有点不对劲。”

    “什么事?”

    “她说,之前马伟昌从外面做生意回来,她想着小两口聚少离多,所以让外孙女跟自己睡,好让小两口能够过……夫妻生活。结果马伟昌又把孩子给抱了回去,理由是不想让女儿跟妈妈分开。”

    这话听得周奕双眉紧锁,如果是亲生女儿,倒也没什么,大多数情况下女儿本来就和爹更亲。

    可这是继女啊,就算葛芳芳还太小,不知道什么是继父继女。

    可马伟昌是个成年人啊,这点分寸和界限都不知道吗?

    赵亮继续说:“另外还有一件事,苗根花的母亲说,马伟昌还会帮葛芳芳洗澡。”

    听到这里,周奕瞬间倒吸一口凉气,摸着下巴说道:“这个马伟昌……不会是个有恋童癖的变态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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