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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马作的卢飞快


“小马驹来咯!”

    李道宗的大嗓门隔着老远就传了进来,带着几分不情愿的抱怨:“小娃娃,你这急吼吼的,生怕某忘了不成?”

    “还特意让人去鸿胪寺催,某像是那种小气之人吗?”

    他身后跟着几个仆役,小心翼翼地牵着三匹矮小的马驹,马驹身上还盖着厚实的绒布,显然是怕冻着了。

    两个时辰前温禾派人去传话时,李道宗还嘀咕这小子莫不是催债催急了,索性连华原县那块地的地契都揣在了怀里。

    “本王答应给你两匹,今日可是多带了一匹,够意思吧?”

    他刚跨进工坊院子,就被一股燥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不由得皱了皱眉。

    明明是寒冬腊月,不远处的草棚里却传来叮叮当当的打铁声,几个赤着胳膊的大汉正挥着铁锤,汗珠顺着黝黑的脊梁往下淌,在地上积成小小的水洼。

    正纳闷时,他扭头瞥见不远处的棚子下。

    温禾、阎立德正围着个火盆坐着,旁边还跟着个穿布衣的少年,三人手里都拿着块半月形的铁器,目光齐刷刷地朝他这边看来。

    第一炉铁炼了快四个时辰。

    整整八个小时。

    而这已经算是极快的速度了。

    就连阎立德都不由得惊呼,实乃神速。

    没办法,科技限制。

    这样的土质高炉,能在四个时辰内炼好一炉铁,已经算是不错了。

    一个时辰前出的第一炉铁出炉后,铁匠便开始上手打造了。

    而那第一炉铁,如今已经成了温禾手上这块马蹄铁了。

    “大老远就听见王爷的声音了。”

    温禾笑着起身。

    “我不是让你派人送来就好么,怎么还亲自跑一趟?”

    李道宗瞧见那布衣少年的眉眼,心里咯噔一下。

    这不是太子殿下么?

    怎么穿着这身打扮?

    不过他转念一想,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肯定是小娃娃不想让殿下暴露身份。

    于是他干笑两声,悄悄的给李承乾拱了一下手,这才对着阎立德拱手行了个礼。

    然后转头看向温禾道:“本王是担心那些小厮眼光差,糟践了好东西。”

    说着朝仆役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把马驹牵近了些,亲自掀起绒布。

    “你瞧瞧这牙口,这体态,都是从西域特意挑的良种,虽说还没长成,却是千里挑一的好苗子。”

    阎立德连忙上前行礼,又转头对温禾笑道:“嘉颖啊,马已经来了,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他手里还攥着块马蹄铁样品,显的有些急切。

    “好。”

    温禾失笑了一声,他知道阎立德等这天,等了很久了。

    小家伙们大概是第一次见这阵仗,缩着脖子躲在仆役身后,黑亮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瞧着倒有几分机灵。

    他转向李道宗,扬了扬手里的铁器。

    “王爷来得正好,正好让您亲眼瞧瞧,这东西到底值不值您那三匹好马。”

    “这是什么?”

    李道宗终于注意到他手里的物件,半月形的铁板上还钻着几个小孔,边缘打磨得颇为光滑,看着不像兵器,也不像农具。

    “马蹄铁。”

    温禾言简意赅地吐出三个字,抬手指向那三匹小马驹里最壮实的一匹:“就选这匹吧,我看着对眼。”

    刚才他走近时,这匹黑马主动凑过来,对着他的手心吹了口热气,湿漉漉的鼻子蹭得他手心里发痒。

    温禾本就不喜欢毛色过浅的马,另外两匹的鬃毛带着些发白的杂色,瞧着总觉得少了几分精神,倒是这匹黑马,油光水滑的皮毛像缎子似的,看着就透着股机灵劲儿。

    李道宗捏着手里那块沉甸甸的铁片子,眉头拧得更紧了。

    他悄悄挪到李承乾身边,见四周工匠都在忙活,才压低声音问:“殿下,小娃娃这到底要做什么?拿这铁片子对着马驹比划,难不成要给马打铁掌?”

    “先生说是……要给马穿个鞋子。”

    李承乾也学得他的样子,凑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小脸上带着几分好奇,又有几分不确定。

    “嗯?”

    李道宗的眼睛瞬间瞪圆了,差点没控制住音量,“给马穿鞋子?他莫不是失心疯了?马蹄子何等金贵,这铁片子硬邦邦的,钉上去还不得把马给废了?”

    他打小在军营里长大,见过无数战马因蹄子受伤而被弃用,深知马蹄的娇嫩。

    别说是铁块子,就是走在碎石路上都得小心翼翼,这温嘉颖竟想给马“穿鞋”?简直是闻所未闻!

    可他转眼看向不远处的阎立德,只见他正搓着手在一旁打转,眼睛盯着温禾手里的马蹄铁,亮得像见了稀世珍宝,嘴角的皱纹都笑开了花,嘴里还不停念叨着:“快!把马厩里那副新做的木架搬来!再备些细锉和铁钉!”

    那副激动得恨不得亲自上手的模样,又让李道宗心里犯了嘀咕。

    阎立德是何等人物?

    工部尚书,掌管天下营造,什么样的奇巧物件没见过?

    若是这马蹄铁真的荒唐,他怎会如此郑重?

    “难不成……这铁片子真有什么门道?”

    李道宗摸着下巴,重新打量起那块半月形的铁器。

    边缘打磨得还算光滑,内侧弧度看着倒真像贴合马蹄的样子,上面还均匀地钻了几个小孔,想来是用来固定的。

    正琢磨着,那边温禾已经指挥工匠把黑马驹牵到了木架旁。

    一个经验老道的铁匠先拿出软尺,仔细量了量马驹的蹄子尺寸,又拿着锉刀小心翼翼地打磨着马蹄底部的角质,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什么宝贝。

    “你看,马蹄最外层的角质其实和咱们的指甲差不多,定期修剪反倒更健康,现在马匹的损耗大多来自于这马蹄,如今用马蹄铁将它护住,便不会出现磨耗。”

    “到时候只要定期更换马蹄铁就是了。”

    温禾的声音传过来,像是在给李承乾解释,又像是说给在场的人听。

    “这马蹄铁的弧度是按马蹄形状铸的,钉上去不会伤着马,反而能护住蹄子。”

    李道宗听得将信将疑,凑过去多看了两眼。

    只见那铁匠将马蹄铁往马驹的蹄子上一放,果然严丝合缝,像是天生就该长在那里似的。

    “任城王别急,等会儿钉好了,让马驹走两圈您就知道了。”

    阎立德看出他的疑虑,乐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胳膊。

    “嘉颖这脑子,装的都是些能让人大吃一惊的点子。”

    这话倒是没错,之前的火药和神臂弩,不都是小娃娃造出来的吗?

    如果这东西真的管用,那大唐的战马损耗将会降的更低。

    这可是大功啊!

    李道宗在那吃惊的时候。

    李承乾则看得格外认真,小眉头微微蹙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铁匠手里的铁锤。

    当第一颗铁钉穿过铁掌,轻轻敲进马蹄角质时,他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生怕那马驹会疼得嘶鸣。

    可奇怪的是,那黑马驹只是甩了甩尾巴,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这模样,活脱脱以前温禾在手机上看修马掌的状态。

    “这就奇了……”李道宗喃喃自语,摸着胡子的手都停住了。

    温禾瞧着他这副模样,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等会儿让马驹走几步碎石路,怕是李道宗要把眼睛瞪得掉出来了。

    有些东西,说再多道理都没用,不如亲眼见一次来得实在。

    铁匠的动作很快,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四个马蹄铁就都钉好了。

    他松开木架,拍了拍马驹的脖子:“去吧,跑跑看。”

    黑马驹先是试探着抬了抬四蹄,似乎在适应新“鞋子”。

    然后迈着小碎步在空地上踱了两圈,踏在石板上发出“嗒嗒”的脆响,比刚才没钉铁掌时听起来更沉稳些。

    李道宗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往前凑了两步,恨不能把马驹的蹄子捧到眼前仔细端详。

    “诶诶,这是马啊。”温禾伸手把他拦了下来,指了指马驹不安刨动的前蹄。

    “被它踢一脚,你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

    虽说这马驹个头不大,可蹄子上的力道着实不小,真挨一下绝不是闹着玩的。

    李道宗撇了撇嘴,显然没把这话放在心上:“你个小娃娃,太小看我了。”

    他上下打量了马驹两眼,又咂咂嘴。

    “不过这马确实太矮,我骑出去怕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他琢磨着,余光忽然扫到温禾,眼睛一亮,伸手就往温禾那边推:“你上你上,你去骑骑看。”

    身旁的李承乾眼睛瞬间瞪直了,小手紧紧攥着衣角。

    他也想骑马啊!

    可先生总说他年纪小,骨头还没长结实,坚决不让碰马匹。

    此刻看着那匹甩着尾巴的小黑马,他的脚底板都在发痒。

    “唉……”

    少年太子偷偷叹了口气,刚把目光收回,就听见温禾在那边嚷嚷:“我不会啊!”

    “怕什么?”

    李道宗拍着胸脯保证,又拽了拽马缰绳、

    “这小马驹性子温顺,慢点儿走准没事。”

    “再说了,我牵着马呢。”

    “我还挑着担呢!”温禾没好气的怼了一句。

    李道宗有些糊涂了。

    牵马和挑担有什么联系?

    温禾也懒得解释,他心里正发怵呢。

    以前他是跟着别人骑过几次,真要自己上,他总觉得屁股底下没根,生怕摔个四脚朝天。

    李道宗被他逗笑了,朝李承乾那边努了努嘴:“这里就你和这位小郎君能骑这小马驹,你不上,难不成让他上?”

    温禾一愣,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李承乾,只见李承乾的眼睛亮得惊人,小脸上写满了期待,一副捺跃跃欲试的模样。

    李承乾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恨不能立刻应声。

    他其实偷偷在东宫练过好多次了,早就会骑了!

    可下一刻,就听温禾斩钉截铁地拒绝:“那不行!他现在不能骑马!我来就我来!”

    话音未落,他已撸起袖子,摆出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模样,一步步朝着马驹挪去。

    开玩笑,让李承乾来骑马?

    在他长大之前,驴都不给他骑。

    李道宗被他这反应弄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这小子是怕太子殿下出事啊。

    他看了眼满脸失落的李承乾,又瞧了瞧温禾那视死如归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瞧你那点出息,我牵着缰绳还能让你摔着?”

    说着,他亲自将马驹牵到温禾面前,又让人搬来个小马凳。

    “踩着这个上,坐稳了就行,保证比你坐马车还稳当。”

    温禾犹犹豫豫地踩上马凳,手忙脚乱地爬上马背,刚坐稳就紧紧抓住了马鬃,身子绷得像块铁板:“你可得牵紧了,千万别松手!”

    “知道知道。”

    李道宗憋着笑,拽着缰绳慢慢往前走。

    “你看,这不挺稳当的吗?”

    小黑马驹似乎也知道背上坐了人,走得慢悠悠的,蹄子踏在地上发出“嗒嗒”的脆响,带着铁掌特有的沉闷回音。

    温禾起初还紧张得手心冒汗,走了两圈发现确实不颠,才渐渐放松下来,甚至敢低头看一眼马蹄铁。

    温禾刚想点头,就见小黑马驹突然打了个响鼻,似乎想加速。

    他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死死抱住马脖子:“慢点!慢点!李道宗你快拉住它!”

    “哈哈哈哈!”

    李道宗笑得前仰后合,竟抱着胳膊站在原地看热闹,丝毫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一旁的阎立德顿时吓得脸色惨白,手忙脚乱地想去拦,却被马驹带起的风刮得踉跄了几步。

    李承乾更是惊得跳起来,指着前方大喊:“快!快拦住它!那边有碎石堆啊!”

    被他这么一喊,还在大笑的李道宗猛地回过神,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嘴里急吼吼地喊:“抓住缰绳!稳住!”

    “李道宗你大爷的!”

    马背上的温禾起初确实慌了神,但眼看就要冲进碎石堆,反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一把攥紧缰绳,双脚死死夹住马腹,身体微微前倾,尽量贴合马背的起伏。

    “快转向!”

    李道宗已经追到近前,伸手想去抓马鬃,却被马驹带着往前冲了几步。

    谁料温禾竟没按他说的做,反而借着马驹加速的势头,径直冲进了那条铺满碎石的小路。

    这条路本就是特意为测试马蹄铁准备的,原先只计划让人牵着马慢慢走,没成想此刻竟是疾驰而入!

    阎立德吓得猛然倒吸一口凉气,捂着心口差点瘫坐在地上。

    这要是马掌崩了,或是温禾摔下来,他这工部尚书怕是别想当了!

    可下一刻,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惊得说不出话来。

    那匹小黑马驹四蹄翻飞,竟在凹凸不平的碎石路上跑得稳稳当当,马蹄铁踏过尖锐的石块时,只发出清脆的“咔嗒”声,丝毫没有打滑或踉跄的迹象。

    温禾虽还在努力控制方向,速度却丝毫未减。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带着铁器与石头碰撞的锐响,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感从脚底直冲头顶。

    他忍不住放声大喊:“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爽!”

    话音未落,他索性松开一只手,用力拍打马臀,让马驹跑得更快。

    “这马蹄铁竟如此奇妙!”

    李道宗看得眼睛都直了,转身就朝仆役大喊。

    “来人!把我的马牵来!快!也给它钉上这铁片子!”

    他看着旁边堆着的几块备用马蹄铁,激动得声音都发颤。

    而一旁刚冷静下来的阎立德,忽然抚掌赞道:“好诗!好一个‘马作的卢飞快’,虽似半阙,却已有万丈豪情,快,取纸笔来,某要记下来!”

    他颠颠地跑向公廨,连袍角被钉子勾住了都没察觉。

    两人一个忙着牵马,一个忙着记诗,竟把蹲在地上的李承乾忘得一干二净。

    少年太子蹲在雪地里,小手托着下巴,眼巴巴地望着温禾在马背上想疯了似的,眼里的羡慕几乎要溢出来。

    “阿嘁!”

    刚从马背上下来,刺骨的寒风就钻透了衣襟,温禾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好在阎立德早有准备,让人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姜香混着红糖的甜气扑面而来。

    “嘿,小娃娃,这马蹄铁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李道宗骑着刚钉好铁掌的战马溜达过来,马蹄踏在石板上发出“铛铛”的脆响,脸上满是兴奋。

    “用脑子想出来的。”

    温禾灌了口姜汤,烫得舌尖发麻,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要不是你刚才撒手,我至于差点被甩出去吗?”

    “你这小娃娃,怎的还怪起我来了?”李道宗笑得更欢。

    “要不是我这一下,你哪能学得这么快?想当年我学骑马,摔断了两根肋骨才练出来呢。”

    这话倒没掺假。

    刚才那番惊心动魄,确实让温禾瞬间摸到了骑马的诀窍,就想以前学自行车一样。

    只是也吓得他差点魂飞魄散。

    温禾看着他,咬牙切齿道:“那我还真是谢谢你啊!”

    “不客气不客气。”

    李道宗摆摆手,拽动缰绳就要走。

    “既然没别的事,我这就进宫给陛下报喜去。”

    温禾不耐烦地挥手:“走吧走吧……等等,你说你要去哪?”

    李道宗却没听见似的,双脚一夹马腹,低喝一声“驾!”。

    策马扬鞭出了院子,玄色披风在风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

    “任城王这就走了?”

    阎立德刚从公廨里出来,手里捧着幅卷轴,见李道宗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有些诧异。

    “阎尚书这是……写字了?”温禾注意到他手里的卷轴,好奇地凑过去。

    阎立德笑着点头,将卷轴在廊下的石桌上摊开。只见宣纸上笔走龙蛇,正是刚才温禾脱口而出的那半阙《破阵子》。

    墨色饱满,笔力遒劲,看得人心里发烫。

    “嘉颖所作之佳作,某自当好好记下。”

    阎立德满脸欣赏,手指在字迹上轻轻拂过。

    “虽只半阙,却已有气吞山河之势。”

    温禾盯着那幅字,心里忽然咯噔一下、

    这可是阎立德的亲笔!

    阎氏兄弟俩本就是书法名家,这幅字要是流传到后世,妥妥的国宝级文物啊!

    “那个,阎尚书啊,这字……”

    温禾眨了眨眼,试探着伸手想去接。

    阎立德本就是特意写来送他的,见状二话不说便将卷轴卷好,递到他手里:“嘉颖若是不嫌弃,便收着吧。”

    “不嫌弃!不嫌弃!”

    温禾连忙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生怕折了边角。

    阎立德看着他这副宝贝的样子,忍不住笑道:“一会老夫在清风楼设宴,想请嘉颖也来坐坐,正好庆祝今日之事。”

    “清风楼?”

    一直没吭声的李承乾突然冒了出来,眼睛亮晶晶的。

    “先生,我可以去吗?”

    温禾和阎立德顿时愣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

    清风楼是什么地方?长安城里最有名的销金窟。

    也就是传说中的妓院。

    带太子去那种地方……

    温禾脑补了一下李世民得知后的场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怕是会被陛下用鞭子吊在承天门上抽吧?

    两仪殿内。

    今日兵部和十二卫的将军都在。

    李世民将他们叫来,是因为之前突厥内部分裂的事情。

    “陛下,臣以为,突厥既然内乱,便应该趁此机会,发兵攻之!”

    说话的是侯君集。

    自从李世民登基后,他在家赋闲太久了。

    虽然得了一个国公的位置,可如今却连一个府卫的将军都没有混上。

    若不是今日陛下召见他来,他都想找个机会进宫了。

    “不可。”

    带病的秦琼当即摇了摇头,说道:“如今大雪封路,就连突厥骑兵也不敢南下,我们若是贸然出击,只怕,咳咳咳。”

    他话没说完,突然咳嗽了起来。

    一旁的程知节连忙去给端了碗水。

    侯君集闻言,心中颇为不满:‘一个将死之人,也敢驳斥某,要不是某杀了建成和元吉,你们连这玄武门都进不来!’

    只是他心中虽然不满,可这种话,他自然不敢说出来。

    “叔宝莫要着急,朕知晓此理,只是这般时机是否应该做些什么?”李世民捋了捋胡子问道。

    “启禀陛下。”

    只见长孙无忌忽然开口:“臣以为可不战而屈人之兵,臣以为不如下旨册封薛延陀首领夷男为可汗,让突厥内部自相攻伐。”

    李世民闻言,嘴角微微上扬。

    眼前的长孙无忌才是他的智囊啊。

    “好,那明日朝议,辅机便上个劄子吧,不过河北、河东以及陇右三道也不可松懈,之前所缺少的马匹,也要想办法速速补齐。”

    长孙无忌现在还是民部侍郎,所以这件事情他有干系。

    自从会州一战后,突厥那边突然将马匹管控起来,不允许一匹马卖到大唐。

    如今的边军即便是有钱也买不到马。

    虽然大唐有自己的养马场,比如陇右那边,但也只能自给自足。

    之前会州之战结束后,战马就消耗了大半。

    不单单是阵亡的,那些马蹄磨损的,便也只能被淘汰了。

    若是有战争,以现在的战马储备,很难补充到前线去。

    不过既然陛下有令,作为臣子的,长孙无忌应的没有片刻的犹豫。

    “臣遵旨!”

    “陛下!”

    而就在这时!

    只见外头忽然有禁军急色来报。

    “发生何事了!”

    两仪殿内,十二卫大将军,即便是长孙无忌,也是一脸肃杀之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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