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黄莺儿
第二日,楚延醒来。
平儿也跟着醒了,转头一看他,脸上倒多出几分羞意来,柔声道:“我来服侍陛下更衣。”
楚延道:“不必,你安心歇着,要不是上朝,朕也不会起那么早。”又指着门外说:“晴雯在等着了。”
平儿见他光着身子下床,壮实高大的身背,让人看得脸红,不禁又想起昨晚承恩于他之下时。
那般滋味,真叫人神魂飘荡,浑然不知天外。
因笑道:“陛下醒了我还睡在床上,难免会让人说闲话去,陛下且稍后,我穿衣后再出去。”
楚延看向她,顺手将她拉起来:“既然你不睡,那就和朕一起出去,也别穿衣服了,等会朕洗完你也能洗。”
“啊?”
平儿见皇上一定要拉她出门,顿时急了,赶忙抓了一件衣裳遮挡胸口,出到门外,脸上早已红透。
“陛下。”
晴雯,香菱,玉钏三人都在,另有两个先前服侍的宫女侍立一旁。
三人都见到了平儿的模样,也都多少有些羞意,但因为有皇上在她前边,男人的身躯已盖过她。
香菱三人再见到男人健壮的身体,仍免不了羞赧,不敢太低头,更不敢看那要害处。
平儿见陛下坦然坐在木凳上,渐渐止住羞涩,胡乱将衣裳披上,也不管胸襟处是否遮掩好,上前来与晴雯一起服侍。
楚延坐在凳子上,由她们几个服侍,过了一会,接过毛巾,自己擦重要位置,免得被她们柔滑玉手一碰就起火。
晴雯三个以前都不曾服侍过男人沐浴,也都没经历人事,因而不敢多看、多问。
唯有平儿见了,红着脸转头一笑。
“平儿笑什么?”楚延淡淡问。
“我笑……”平儿答不上来。
“改日再罚你来伏侍。”
平儿老实的不敢吭声了。
擦干身体后,楚延很快穿衣服出门,吩咐门外太监道:“抬步辇来。”
最近天气越来越热,养心堂离梨香院有一段路,他可不想刚洗澡完就出一身汗。
坐上步辇后,见她们三个站在门口处,楚延就跟她们随口说:“你们不必再跟着,晚上朕才回来。”
恰好这时芳官从耳房出来了,纤细身子上只穿一件白纱中衣,一条红色裤子,脚上套着绿袜子,正打着哈欠拿着个水盆出门,想来是准备去打水回去洗脸。
楚延坐步辇上,居高临下看一眼她,见芳官少女身子纤薄,红裤中的双腿细长,身段长相果然是十二戏子中最为出挑的。
却也没多理会,收回目光,任由太监抬着步辇走了。
不过,身后传来晴雯声音:“你也太不懂规矩了些,陛下将走未走,你偏这时候出来,倒也罢了,见了陛下也不知道恭敬些,打着个哈欠不成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才是伺候陛下睡觉的!”
楚延闻言一笑,伺候他睡觉的人此刻正在屋内,晴雯这张嘴也太容易得罪人了。
不过,以平儿的性格,想来不会太在意。
芳官那清脆的声音传来:“我从小就只知道唱戏,哪里知道怎么伺候人?也没人教我。”
“你还跟我犟嘴!”
“我可不敢,是你先说,我不过也说一句。”
楚延又听到晴雯说:“好歹是陛下屋里的人,你吩咐一个去做就成,用不着你自己去打水。”
芳官又道:“原先我们也没丫头使唤,不知道这些,好姐姐你教我罢。”
晴雯冷笑:“我可没这个耐性,去叫别人教去。”
后面的话楚延就听不到了,步辇已走远。
闲暇时候听她们吵嘴,倒也有趣,一味顺从,大家和和气气的也没意思。
屋内的平儿却是听到了这话,等晴雯进来正想问她,晴雯却先说:“平妃娘娘且坐着,我们来伺候你。”
这话叫玉钏和香菱都笑起来。
平儿也笑道:“你也来打趣我,方才怎没见你们羞死?这会子又得意了。”
晴雯笑道:“娘娘到底跟我们不同,我们须得敬着些。”
平儿道:“这话叫人害臊,到底不过是服侍陛下一回,跟通房丫头似的,再不必叫什么娘娘,传出去我也羞死了。”
晴雯于是不再提,香菱忙拉着平儿坐下,说:“你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想来昨晚上受了累,趁水还热着,我给你好好擦一擦。”
玉钏晴雯都看向平儿,她走出来时,身上那痕迹真叫人心惊,幸好见她脸色红润容光焕发,并不是挨打后的样子。
平儿红了脸,坐下后说:“日后你们就知道了,不过我的确有些乏力,麻烦香菱替我洗一洗头发。”
一夜风雨,她发丝早已不知乱成什么样,不洗过没法出门见人。
香菱笑道:“你坐好。”
玉钏上前帮忙,晴雯则是进屋去收拾,等她出来后,平儿也穿好衣服了,因问她:“刚才听你说芳官她们不晓事?”
晴雯道:“她们从小学戏的,自然不知道服侍人的规矩,白日里去唱戏,夜里坐屋里也只知道憨玩!”
平儿笑道:“陛下爱护她们,想来也不会太苛责,只是我又想,到底是要学一学才好。”
“平姐姐说要怎么着?”玉钏问,晴雯也看向她。
平儿说道:“原先她们入府时,各自认了干娘,可她们的干娘都只是府里的三等仆妇,只会浆洗衣物,不曾入内服侍过,芳官也从她们那学不来什么。”
看向她们笑道:“你们如今都是陛下屋里的人,跟以前不可同日语,不如令她们不认原先的干娘,再从府里挑几个懂规矩的婆子,或挑一些女官来教她们。”
晴雯一时无话。
香菱奇怪问:“只让人去教她们,又何必叫她们不认原先的干娘?倒显得她们太没恩义了些。”
平儿见玉钏也不说什么,便笑道:“既然香菱你这样说,也就罢了,只当我没说。”
她看出来,晴雯她们三个对府里事情都不大明白,不知道干娘跟干女儿间的关系。
这事她不好说出,况且晴雯、玉钏都不大乐意管,也只能作罢。
才沐浴更衣完毕,红玉就找来了,笑问道:“奶奶吩咐我来问,平姑娘起床了没?可用了早饭,若是没用,奶奶在家里预备一桌子饭菜,等着平姑娘回去。”
平儿忙道:“我跟你一起回去。”
说罢跟晴雯三人告辞,与红玉回到家中。
那凤姐早等着了,见平儿回来,拉她进去细问昨晚,又商量酉时去茅舍的事情,却又不怎么提起皇帝来。
且不说两人如何商议,楚延来到梨香院早朝,下午时,才返回园子。
“陛下,今日要去哪位姑娘家中?”夏守忠又陪笑着问。
楚延道:“今天不用你们伺候了,都散了罢。”
他酉时还要去会一会凤姐。
夏守忠吃了一惊,忙说:“陛下,大观宫毕竟不是皇宫,贾家人又刚被抄家,指不定谁心里就憋着一股气,见陛下独自一人就心生歹意,那时就糟了!”
周围太监跟着点头,他们服侍顺朝皇帝时,就从没见过皇帝单独行走在皇宫的,身边至少跟着两人。
楚延看他一眼,才慢悠悠道:“朕跟故顺朝天子不同,朕是从马背上定鼎天下,别说贾家里只有女眷,就是埋伏几十个甲士,朕也能安然出到府外,调兵来捉拿他们。”
夏守忠更吃惊,忙陪笑弯腰,称颂圣上武力。
楚延没理会,径直走了。
夏守忠伸长脖子去看,见皇上自己一个人往东边走,看着像是要从后门回养心堂,或拐个弯去蘅芜苑。
一旁心腹太监也望着皇上背影,叹道:“陛下走路虎虎生风,身边无一人却没半点畏惧,咱们伺候过的安乐公、重乐公,跟陛下比起来就如同小水潭里的泥鳅!”
夏守忠站直了腰,冷冷瞟他一眼:“怎么说话呢?伪顺皇帝,也就是条蛟蟒,平日里在小鱼小虾跟前威风八面,可比起能行云布雨的真龙来,那就是萤火与皓月!”
“是是,公公说的对,今上是真龙,先前咱们伺候的都是蛟蟒!”
一众太监跟着称颂。
他们夸赞没有太违心,而是真觉得今上与故顺皇帝不同。
今上人高马大,孔武有力,甚少计较礼仪规矩,也不甚在意他们是故顺朝的太监,照样使唤他们。
原先还以为是皇帝信任他们,后来才慢慢知道,原来是皇帝身具西楚霸王般的武力,又有夜御四妃的神勇,岂会怕他们?
……
楚延来到蘅芜苑,他虽因系统存在而身体神异,但热了还是会出汗,尤其今日是入夏后最热的一天。
进入栽满异草的蘅芜苑,才感觉一阵凉爽,顺着游廊往里走,坐在廊下顽耍中的小丫头见到他,都被吓住了一样呆在原地,半晌才急忙过来行礼。
“不必了。”
楚延摆摆手,进了屋内,却不见有人,宝钗和宝琴都不在,也没见到莺儿与小螺,新来的蕊官和荳官也不见人影。
他信步进了宝钗闺房内,想看下她在不在里边。
刚掀开帘子,眼睛往里一看,就见到一位肌肤雪白,露出玉背、粉腿的少女,双手绕在腰肢处,将肚兜的腰间细带给系上。
听到帘子响动,少女回头一看,见是男人,吓得花容失色,片刻后才看清原来是皇上走进来。
“原来是莺儿在更衣,我说怎么没人。”楚延笑道。
既没避开,也没用眼睛觑她,只是略看她两眼,就问道:“你家姑娘呢?”
莺儿涨红小脸,慌忙拿起衣裳遮住不堪一握的少女胸脯,又不敢躲开,只得低头羞红脸道:“姑、姑娘跟琴姑娘去凸碧山庄,陛下怎么来了?”
楚延饶有兴致的坐下来,笑问她:“朕怎么不能来了?”
莺儿忙说:“陛下当然能来,我是想问陛下怎么忽然来了?若是早知道陛下来,两位姑娘也好在家等着,我也不至于闹出这笑话来……”
她不敢当着皇帝的面穿衣裳,仍旧光着腿站在那,肚兜的腰间系带还没系上,手里捧着一件衣裳,勉强遮住半个白皙身子。
却又因为欲遮还露的神态,反而比一丝不挂更诱人些。
楚延被少女身段吸引,目光落到她身上,因问:“你怎么下午回来更衣?”
莺儿低头细声道:“我早上跟姑娘去,姑娘使唤我传话两回,天气热,出了一身汗,就想着回来换一件衣裳。”
楚延一笑:“朕倒是因此有幸见到黄姑娘的身段。”
莺儿满面羞容,少女曼妙身子上只穿肚兜,稍稍用衣裳遮掩,忍不住好奇问:“陛下知道我姓黄?”
楚延道:“朕还知道你手特别巧,与晴雯一个擅长针线,一个擅长编织,林妹妹也曾夸赞过你。”
莺儿细想了片刻,摇头笑道:“我不记得林姑娘曾夸过我,晴雯擅针线活也是头一回听说。”
楚延朝她招手:“过来,朕看下你。”
莺儿越发羞涩,红着脸往他走了几步,手中虽抓着一件衣裳遮挡身子,却仿佛什么也没穿一般站在皇帝面前。
楚延见她腰臀细柔,曲线玲珑的模样,说话声又自有一股少女娇憨,忍不住起身,伸手将莺儿拉到怀中。
莺儿早已羞得闭紧双目,将身子缩成一团。
楚延因此笑起来,宽慰她:“朕就是看看你,别怕。”
说着,将她手中衣裳拉开,让莺儿全身就自一件翠绿杏花肚兜。
今时女子的肚兜,通常是遮住胸腹,不过,只有前面,后面是没有的。
楚延一眼能欣赏到她两边侧臀的曲线,以及并在一起白皙圆润的双腿,大腿肉浑圆,小腿纤细,脚上没有穿袜子,少女足弓弧形优美。
“莺儿。”
楚延唤一声她,握住她手,慢条斯理的夸她道:“朕以前只看到你家宝姑娘和琴姑娘身段好,竟没注意到莺儿也生得一副花容月貌模样!”
没有女人不爱男人夸赞她长得好看。
莺儿羞涩睁眼,红着脸笑道:“陛下这话叫人害臊,我们姑娘才是花容月貌,堪称国色天香,我不过是陪衬在姑娘身边。”
见她这样说,楚延就点头说:“宝姑娘模样标致,是一等一的美人。”
莺儿抿唇羞笑:“模样儿倒是其次,我们姑娘还有几样世人都没有的好处呢!”
她只穿一件肚兜在楚延怀中,说话嗓音又婉转柔媚,让人忍不住追问:“什么世人没有的好处?”
莺儿这话已是带了几分暧昧,楚延问出来后,才想起来红楼书里她也曾说过这话。
莺儿悄悄道:“我们姑娘珠圆玉润,身体洁白,真真是肤如凝脂,滑溜异常,我伺候姑娘洗澡的时候,手摸在姑娘的臂膀和腰腹间,入手竟像是摸到油脂似的,滑腻腻的。”
她形容得极妙,让人仿佛看到宝钗沐浴时,那雪白丰润的身子沾了水珠后,是何等的惊艳。
楚延脸色古怪,问她:“这话你跟贾宝玉也说过?”
莺儿吃了一惊,忙说道:“我不曾对人说过这话,因陛下要纳姑娘为妃,才跟陛下说……”
楚延看着她:“贾宝玉曾说,不知谁有幸消受你们主子奴婢两个。”
莺儿若有所思:“前些日宝二爷见了我,倒的确说了这话,他因见陛下领军围城,就又犯了痴病,说哪日陛下进园子,姑娘和我就都要被…陛下受用,我还因此骂了他一回!”
楚延笑起来,原来这段事情还未发生,被他给强行中止了。
因搂着她笑道:“他却是没说错,朕入园子后,的确很受用你们两个。”
说着,伸手去抚摩她脸蛋。
他兴致被更衣中的莺儿挑起来,又听她说宝钗妙处,更是腹中生火,欲要现在就临幸她。
莺儿害羞的闭上眼睛,低声道:“陛下乃九五之尊,我们姑娘能服侍陛下,是姑娘的福气。”
“你呢?”楚延问她。
莺儿红着脸点头:“我、我也是有福气的!”
楚延一笑,正想对她动手,忽听外边有声音传来:“陛下来了?怎不叫人跟我们回话?”
说话间,宝钗宝琴走了进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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