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幸香菱(上)
下午,楚延处理完政事,从梨香院回到园子。
因天气炎热,也不想去哪儿了,径直回养心堂坐着,等着看有没有姑娘来,或者太阳下山再召几个人过来。
“陛下。”
香菱迎了出来,为他打起帘子,楚延坐下后,她又乖巧的过来倒茶,茶水温凉,正适合夏天喝。
楚延抿了一口茶,问她:“晴雯玉钏她们呢?”
香菱笑道:“晴雯进宫禀告皇后娘娘今早的事情,玉钏去听尚宫局的女官查案,文官她们练戏去了。”
又有些不好意思:“只我一个人在屋里。”
楚延点头,看了香菱漂亮的小脸几眼后,朝她招手:“过来朕这儿坐。”
香菱心中一紧,纯净俏丽的脸蛋慢慢变红,人也慢慢的走到他身边,乖巧的坐下了。
她来伺候皇上一段时间了,知道皇上但凡是招手要人坐身边,就是要宠爱一番,云姑娘、公主、贤德妃等,都是如此。
楚延先不急着,握住香菱柔软小手,笑问:“你在朕屋里服侍可还习惯?过得可好?”
香菱脸红着点头,小声道:“陛下不曾苛待我们,屋里的人也不多,陛下待我们也是极好的。”
她有句话没说出来,自从度过最初的紧张后,她在皇帝屋里反倒比在薛家更自在些,陛下自然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却也肯陪她们说笑。
楚延一笑,将香菱抱入怀里,在她耳边悄声问:“朕要香菱来侍寝,香菱可愿意?”
对待乖巧温顺的女孩,楚延更喜欢直接出手,否则只靠温柔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让她们情动,何况香菱已到他屋里。
听了这话,香菱的脸越发羞涩,身子被他搂着,不禁想到早晨服侍他沐浴时,所见到的男人健壮身躯。
她大约知道了男女之事,也从楚延每日召幸妃嫔中,慢慢知道自己大约也是要侍寝的。
于是,她闭着眼眸,羞涩的缓缓点头。
楚延拥着她,轻笑道:“香菱是个乖巧的女孩儿,朕很是喜欢,只是白天太热,等晚上再要香菱来服侍。”
怀中的少女半晌才轻轻嗯了一声。
楚延用手托起她光洁俏丽的下巴,与她对视眼神后,在她羞涩不堪神情中,低头亲了上去。
吻了下香菱唇瓣,又柔声和她说:“天气热,朕只亲香菱几下,你别太紧张。”
话语就是调戏她的。
对初次接吻的人来说,岂有不紧张的?
香菱对于落到唇瓣上的吻,显得呆滞又紧张,等楚延亲了好几下,又抚摩她脸颊多时,香菱才慢慢软在他怀里,柔软少女身子依偎着楚延。
脸蛋儿红扑扑的,连耳朵都红了。
楚延很是受用。
虽然嘴上没享受什么,但搂着一位水灵灵的俏丽少女在怀中赏玩,观她容貌,看她娇羞神情,品她小女儿柔美温顺姿态,就是男人,也是皇帝的一大乐趣所在。
“炎炎夏日,有香菱小嘴可以吃,朕甚是喜欢!”
楚延说着没缘由的话。
香菱逐渐回神,羞涩着忙说道:“陛下这话……太羞人了些!”
楚延靠在引枕上,笑道:“过来,朕想再尝下。”
做皇帝的乐趣之二就在这,可以叫羞涩的女孩儿来服侍。
香菱娇嫩的脸蛋儿红红的,却也闭着眼,凑上去胡乱亲了,楚延见状,就搂着她细腰肢,慢慢品尝她的唇瓣滋味。
这一吻,才是香菱真正的初吻。
她初次受宠的羞涩褪去,开始感受到与楚延接吻的意趣,男欢女爱自古有之,香菱沉迷进去也是理所当然。
一吻结束,香菱彻底没了力气,人昏沉沉的,只知道依偎在楚延怀中喘着。
过了一会。
楚延道:“果然热了,你替朕扇一会风,朕看下书。”
香菱点头,乖巧的起身去拿了扇子来,站软塌边给他扇风。
楚延一拉她手:“站着干嘛?上来,坐朕旁边!”
香菱只好跪坐,用扇子继续扇风。
楚延笑道:“不必一直大力,不然你没几下就累了,慢点来,还有你要是累了,就去找宫女来。”
香菱忙说:“回陛下,我并不累,晴雯说过不让外头的宫女太监轻易进屋里端茶倒水的。”
凡大户人家,一等丫鬟该干什么,粗使丫头又干什么,都是分得清清楚楚的,如今楚延屋里算是三个一等宫女,四个二等宫女,其余就只是粗使的,所以晴雯不想叫其他人进屋来。
楚延也没去管,屋里屋外要是分得不清,她们反而不来勤勤勉勉伺候了,就如跟他打仗的人,大多数就是为了封侯拜相。
伸手搂住香菱细柔腰肢,让她靠过来些,楚延继续看书,双腿搁在软塌上,靠着引枕,享受香菱扇子带来的凉风。
屋内安静下来。
外头院子大树上蝉鸣声鼓噪不停,屋内香菱抿了抿唇,感受着刚才皇上亲她唇瓣残留的滋味,又悄悄看着他。
陛下有着俊朗的外貌,是她见过最英俊的男人,而这个男人,刚才还抱着她亲嘴儿,说她小嘴甜滋滋的……
香菱心跳加快,又想到今晚要侍寝,身子莫名有一股燥热从小腹下涌出,让她一阵心跳加快,人也痴痴的望着皇帝。
半晌,楚延看来,见她呆呆的样子,手里的扇子却没停,因好笑的拉着香菱到怀里,又是一顿亲吻。
正在香菱受宠爱时,外边传来湘云的笑声:“皇帝哥哥,我们来看你了!”
香菱如受惊小鹿,慌忙离开楚延怀抱,湘云却已掀开帘子走进来,见她跪在软塌上,立刻知道发生了什么,娇憨可爱的小脸一红,嗔道:“陛下又戏弄人了!”
楚延听到一阵脚步声,诧异道:“你们是几个人来了?”
“好多人,林姐姐,宝姐姐,四妹妹,你们快进来罢!”
随着湘云的招呼,早上去惜春那看画的人都进屋来了,另外还有探春,她处理完大小事务,也跟姊妹们一块来。
小小的西次间,挤了七八位姑娘,倒也勉强坐得下。
楚延坐正,朝湘云招手让她来身边坐,又指着软塌另一边笑道:“你们谁坐都行,不拘什么长辈姐妹谦让推辞的。”
宝钗,探春,迎春相互看几眼,李纨笑着在东侧的椅子上坐了,说:“姑娘们去坐罢。”
宝钗笑道:“四妹妹带着画来,她去坐罢。”
说着也在西侧椅子上坐下了,探春、迎春相继在另外的椅子坐下,宝琴见状,朝她们一笑,拉着惜春坐到了榻上。
刚好坐满。
一张软塌合计坐了四人,左右两侧椅子也只有四把。
湘云想起一个人,忙朝外边喊:“林姐姐怎还不进屋来?”
楚延笑起来,“你林姐姐怕是担心朕要吃人,故而吓得不敢进来。”
众人都笑起来,纷纷叫黛玉进屋。
黛玉掀开帘子,蕴着水露般的双眸瞧了瞧屋内,笑着道:“我以为人多要在外头坐着,谁知是在屋内。”
“林姐姐来我这儿坐!”宝琴起身让她。
探春和惜春年纪比她小,也都站起身来。
楚延道:“你过来坐这里。”
说着,叫香菱把软塌上的矮桌撤去,自己盘腿坐在上边,软塌足够宽大,刚好能坐满人。
黛玉只能来坐了。
一屋子莺莺燕燕,桃红柳绿,钗肥黛瘦,云憨琴甜,又有美妇李纨,艳丽贞静,却又熟美多汁。
楚延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环视一周观赏完毕,才笑道:“你们难得聚在朕屋里,是为了惜春的画而来?”
刚才宝钗提了一嘴。
湘云忙笑道:“陛下吩咐四妹妹作画,竟要在里边画许多我们都不知道的有趣事情!”
黛玉今日来只是陪衬,因此并不说话。
才刚受楚延宠爱的香菱,此刻又担当起了丫头的责任,去外边端茶水来,因为人多,各姑娘带来的丫鬟也来帮忙,如莺儿、翠缕、入画等。
楚延伸手拧了下她娇憨可爱脸蛋,笑道:“云儿醉卧芍药圃的确有趣。”
屋内众人都忍俊不禁,连黛玉也用帕子握着小嘴笑。
湘云问道:“陛下还掐算出别的事情没?叫四妹妹一并画上去。”
楚延摇头:“没有,让四姑娘自由发挥,想怎么画都成,或者你们挑几样自己觉得有趣的事告诉她。”
众人围绕着这幅画聊起来,宫女送来冰镇的瓜果,端进来后,由香菱紫鹃她们切了再送进来。
楚延正和她们吃着西瓜,湘云忽然扭头看来:“皇帝哥哥,我要跟你说件事,你可不许恼。”
楚延边吃瓜边说:“看来是麻烦事,你既这样说,那就别说了,免得让我坏了心情。”
湘云忙拉着他手臂,作小女儿撒娇状,央求道:“好哥哥饶了我,不该说这话。”
楚延笑起来,问她什么事。
湘云道:“是袭人姐姐。”
她看了看楚延,才继续说:“今早在天香楼的事我们也知道了,宝姐姐见你屋里伺候的丫头有些少了,就问老太太、太太挑几个合适的送来,大家伙都觉得鸳鸯、平儿、袭人这几个服侍得好,只是老太太离不开鸳鸯姐姐,平儿姐姐又在凤姐姐屋里,就只有一个袭人还合适。”
湘云又笑道:“皇帝哥哥不也夸她是贤袭人?”
楚延问:“她可有求到你那?”
湘云摇头:“袭人姐姐只和我说,不知道该去伺候谁,将来也不知去哪,为此发愁。”
楚延说道:“我知道她。”
说完这句话后,没有再往下说,一屋子的人也猜不透他的想法,湘云也就没有再往下追问,知道袭人姐姐不合他的心意。
楚延转头看向黛玉,笑道:“林妹妹以为如何?”
黛玉声音天生细小,反问他道:“陛下问的是什么?”
楚延笑说:“林妹妹肯定知道我想问什么,别来哄我。”
黛玉道:“恕我蠢笨,实在猜不透陛下想法。”
楚延道:“你没有叫过袭人嫂子?”
这句话一出,黛玉立时惊讶的看来,湘云宝钗等,也都纷纷望向黛玉,探春有些坐立难安,脸上羞愧,李纨也脸色不大好看;惜春涨红小脸,低头不作声;迎春则是微微一怔,半晌才想明白这句话意思。
黛玉许久没能说话,也不知想到什么,忽而滴下泪来,扭头朝一边默默的流泪。
湘云忙来劝她:“林姐姐怎又哭了?是想到了宝二哥哥不成?也怪我,不该提起这事!”
黛玉仍旧流泪。
楚延笑道:“好妹妹别哭,我说一句顽话你就哭了,又没怪你,也没怎么的。”
黛玉渐渐止住泪水,低着头低声道:“让陛下见笑了。”
湘云听了,悄悄和楚延说:“林姐姐有气没出来呢。”
声音虽小,坐软塌的几人却听到了,黛玉因此推了下她,叫她别说了。
楚延正想说话,香菱在帘外禀报说:“陛下,公主和秦妃娘娘来了。”
湘云宝琴等起身迎,秦可卿走进来,见一屋子姑娘后笑起来:“今儿怎那么多人在陛下屋里?”
清河也笑道:“是在聊什么有趣的事?”
湘云悄悄指了下黛玉,清河这才看到她眼眶红红的。
楚延笑问她们两人从哪回来,又叫宝琴和湘云上塌来,让她们两个紧挨着自己,好给清河和可卿坐下。
一张软塌可算挤满了人。
湘云和宝琴几乎就是靠在他身上,纵使一屋子的姑娘都是楚延后宫妃嫔,此刻也不禁脸上微红。
聊了一会,她们陆续告辞离去,黛玉也回了潇湘馆。
不知过了多久,又有人来禀报,晴雯和张皇后回到了园子。
楚延命她们进来,片刻后,水蛇腰的晴雯与容貌姝丽、妆容华贵的张皇后,一起进到养心堂,还留在屋里的宝钗与湘云站起身迎,秦可卿也站起来迎张皇后。
“嫂子好!”清河走到门口处,笑迎她嫂子来到,为她打起帘子。
张皇后进屋后,与乾朝皇帝对了个眼神。
楚延笑起来:“多日未见皇后娘娘,朕甚是想念。”
张皇后穿了一身圆领对襟织金纻丝衫子,深青色马面裙,满头珠翠,华贵端庄,朝着他缓缓屈膝行礼,口称“妾身”,仪态万千,真让人看得挪不开眼睛。
她身上有其他人没有的气质,到底是曾经母仪天下的皇后,如今楚延也给她近似皇后的位格,让她继续养尊处优,此刻正是受用她的时候。
屋内比之前少了许多人,楚延不遮掩了,直接朝皇后吩咐:“来朕这儿。”
湘云瞥了一眼过来,脸上飞红,忙说:“我也不留了,明儿再来皇帝哥哥这顽。”
说着跑出去了。
剩下的宝钗,走又不甘心,留下又害羞,想了想后,觉得皇帝或许到底不会当着她们的面对皇后娘娘做些什么,因此留下来,听皇后和晴雯要说些什么。
人少后,秦可卿也歪在软塌上,素手拿着碟子里的瓜果悠闲的吃着,笑盈盈的望向皇后。
张皇后面无表情,一步步的走到软塌边,被乾朝新君一把拉上去。
“陛下!”
坐椅子上的清河娇嗔道。
宝钗掩嘴笑了,珠圆玉润的脸上微红着,笑说:“清河丫头越来越有云妹妹的模样。”
清河看她一眼。
楚延将张皇后搂入怀中,却也没做什么,先问晴雯:“你入宫一趟可有见闻?”
晴雯于是说了进宫见到的事,把吴贵妃和周贵人的话说出来,还有那两位才人。
楚延点头,朝她说:“刚才她们说,觉得朕屋里丫头少,要再叫一些人来,你和香菱觉得叫谁好?”
晴雯很惊讶,看向香菱,想了一会后才说道:“陛下屋里事情多,只我们三个服侍是有些不够,外头虽有宫女,可她们一个个都满肚子怨气,都是不中用的!”
一句话将宫女都贬低了去。
楚延笑着没理会,若不是看了红楼书,他可不会挑宫女或丫鬟进屋,她们虽然长得也不错,可天下漂亮姑娘多了去,轮不到她们来服侍他。
晴雯又想了半会,才继续说:“府里其他人我也不太了解,只说怡红院里的,除了袭人,其他丫头都是可以放屋里的。”
幸好湘云走了,否则听到她这句话,非得问个详细不可。
楚延也没问晴雯为什么说除了袭人,只点了点头:“怡红院你那些旧友,暂且放着,我倒是看中了一个人,先保密,等之后要挑她来再说。”
怀中被他抱着的张皇后闻言,淡淡的问:“陛下看中什么人,还要等以后?”
楚延摸了摸她端正漂亮的脸蛋,一本正经道:“朕喜欢。”
张皇后看他半晌,才噗嗤笑了。
秦可卿慵懒的歪在榻上,许是看出楚延的兴致,纤手掩唇笑了,手指捏了一块瓜果,凑过来递到他嘴边:“陛下可要尝尝~?”
楚延张嘴吃了,又下令:“皇后也来服侍朕。”
清河宝钗两个未出阁的姑娘红了脸。
张皇后与元春一起服侍他倒酒,早已知道新君喜好,转头命晴雯去端水来,自己要洗手。
晴雯看她一眼,才出去叫宫女端水来。
趁着空挡,宝钗说:“老太太身边有八个大丫头,太太屋里有三个,东府也有几个大丫头,都是教好了的、懂规矩的丫头,陛下若是缺人,可从她们中选几个人,老太太她们再换新的丫头就是了。”
张皇后淡淡道:“八个丫头太多了,陛下入主皇宫后就下旨裁减宫人,皇后十六个宫女,贵妃十个,妃六个,嫔四个,余者只有两个,依我看,你们家里的老太太也该减为四个大丫头。”
只规定贴身服侍的宫女,不算外头使唤的太监们,太监不会进屋服侍,粗活都是他们干。
大乾朝还没有皇后,张皇后的坤宁宫也裁减了不少贴身宫女出去。
宝钗忙说:“虽说还是大丫头,可她们也只是拿一吊钱的月银,不是先前的一两。”
张皇后只点头,没说什么。
晴雯端水进来后,她洗了手,才捏起一块瓜果,送到新君嘴边。
楚延张口吃了,说:“晴雯你等会去跟贤德妃说,问她裁减宫人的事如何了,把大观宫也算在内。”想了想后,又说道:“告诉她,园子里的丫鬟婆子不必动,其余人都要裁减一些。”
除开有名有姓的人外,宁荣两府还有许多粗使丫头、年轻媳妇等,还有一些贾珍、贾赦买回来的年轻侍妾,以及贾蓉的通房丫鬟等,全在裁减的行列。
不能白白养着一群人不干活。
晴雯闻言,笑道:“陛下这旨意一下,又不知多少人捶足顿胸,跟先前一样。”
楚延笑了下,让她去了。
晴雯一走,屋里伺候的又只有香菱,虽有她们带来的丫鬟,但到底少了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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