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楚延中午就回了园子，独自在养心堂吃了午饭，又歇了个中觉，起来后拿书翻了半日，也没见有姑娘们来他这。

    有心去找她们聊天，但昨日林妹妹又说今天会来。

    又等一会，他终于没耐心了，把红玉叫来：“你去潇湘馆，要是林妹妹在家里，就叫她过来，若是不在家就算了。”

    红玉应声去了。

    她前脚刚走，后脚就有宫女来报：“宝姑娘来了。”

    楚延在软塌上看书，片刻后就见到帘子响动，接着便看到丰润莹白的宝钗，那张如皎月般的脸庞带着少许笑意，款步走进来，先给他行礼道：“陛下。”

    楚延伸出手，宝钗会意，白皙莹润的脸上微红，往前一步将手放到他手上。

    随后被楚延拉着拥入怀中。

    “宝姑娘真美，叫朕怎么怜惜你都不够！”

    楚延赞叹说着，手掌在她那张脸蛋上摩挲。

    许是戒色两日的缘故，他今日格外有兴致，宝钗坐入他怀中，那丰腴白皙的身段又勾起他戏弄的心思。

    “陛下……”

    宝钗有些紧张，才从秦可卿那走回来，因天气热，她又是体丰怯热的，额头上出了不少汗，进门前虽擦拭了，可身子还是热的。

    见皇帝开始摩挲她的脸和额头，宝钗慌忙轻微挣扎：“我才从东府回来，出汗恐脏了陛下的手…”

    楚延笑起来，手掌在她光洁饱满的额头上抹了抹，说道：“你没记得朕说过的话？你肌肤莹白，身段丰盈，出了汗后反而更有几分妙处，摸起来滑腻娇嫩。”

    宝钗脸蛋柔润饱满，白得透亮发光，因天热而出汗后，肌肤更是白里透红，手掌放上去抚摩，一种滑溜溜、软嫩嫩的细腻肌肤手感，叫人爱不释手。

    此刻她又坐在楚延腿上，那丰美的臀儿肉感一流，虽不如她母亲的丰腴熟美，却有着独属于少女的紧致，弹性十足。

    楚延再次后悔三日戒色，减膳素食其实就够了，戒色反倒是与国无益。

    宝钗几次受他调戏，又有上回受宠，此时再被他搂在怀中戏弄，倒也不曾十分羞臊，只脸红低头，轻声道：“陛下喜欢我这身段，本是我的荣幸，可我最是怕热的，一出汗就身子不自在，每每要擦拭一番才好。”

    楚延逗了下她滑嫩白皙的脸蛋，笑道：“薛夫人的身段朕也喜欢，朕也期待看到将来宝姑娘成为你母亲一般的身段。”

    提起母亲，宝钗的脸颊蓦地飞上一抹红晕，坐在他怀中，半晌，才幽幽一叹：“陛下……”

    她欲言又止。

    楚延道：“宝姑娘有什么话只管说，朕听着。”

    宝钗心中一颤，不禁紧咬着嫣红双唇，心中飞快盘算着。

    她知道，此刻即便她说出薛夫人年老色衰，再难服侍君王的话，皇帝也不会动怒，但能否说服他，她却没有十分的把握。

    虽不会惹怒皇帝，却会惹得她不快。

    她与薛夫人此时不过是奴婢，封妃不过是口头上的应允，哥哥甚至还在城外服徭役，若说她十分受宠，却是没人信。

    唐朝的杨贵妃才是盛宠至极，家中姊妹进宫，公主在她们面前都不敢入座，杨贵妃几次跟玄宗闹别扭要回娘家，最终仍然受宠。

    她受到君王的宠爱比起杨贵妃，还差了许多。

    此刻皇帝欲要她与薛夫人一同服侍，她若拒绝，恐更难受宠。

    宝钗因叹道：“陛下所求，真真是羞煞人。”

    楚延笑道：“朕求什么了？朕不过是说薛夫人身段也好。”

    宝钗半含嗔道：“陛下何苦还嘴上不饶人？”顿了一下，才低声说：“我与母亲说了，等我们进宫几日后，她再入大明宫来看望我和宝琴，在宫中住一两日再回来。”

    薛夫人入了大明宫，可就跟虢国夫人一样了。

    说罢，宝钗又忧心忡忡道：“陛下恕我多心，这总归是不好外传的事，请陛下再三思之。我与娘亲倒是十分肯的，只是怕有辱圣名……”

    楚延淡淡道：“什么事都没有，你担心什么？薛夫人不过入宫探视女儿，还能有什么？”

    宝钗于是再不说什么，只是埋首在他怀中。

    楚延笑道：“与其说你娘，不如来说说宝姑娘要怎么成为薛贵妃。”

    宝钗抬头，双臂环住他脖颈，神态姿势皆与他极为亲昵，在他脸旁呵气如兰道：“陛下想要我怎么做薛贵妃？”

    楚延低头，将脸埋入宝钗脖颈处，深深嗅闻了一口，才叹道：“林妹妹说你有冷香，朕之前只是匆忙品味，如今仔细再闻，果然如此。”

    宝钗不经人事，只有几次和皇帝亲吻的经历，此时又被他嗅着身上香气，一张圆润饱满的脸庞再次羞红。

    男人埋首在她脖颈间，让她心底有种奇怪的感觉。

    半晌，宝钗才颤声说：“许是颦丫头胡说的，我哪有什么冷香？”

    正巧，林黛玉进屋来，因是皇帝传召，她又是尊贵的姑娘，故而宫女并未通报，黛玉刚来到屋外，就听到了宝姐姐这句话，一时心里起疑。

    轻轻掀起帘子往内一看，只见楚延头埋在宝姐姐白皙如玉的脖颈间，宝姐姐一双酥臂环住他身躯，脸颊红润，眼神迷离，朱唇轻启的喘着。

    黛玉与楚延有过几次亲吻，知道他埋首在宝姐姐脖颈处，是在亲吻她，心中不禁暗恼，又多出几分酸意。

    她放下帘子欲走开，可转念又想到：

    他是皇帝，后宫本就有众多妃嫔，要是每次他宠幸嫔妃时，她都走了，以后还见他不见？

    黛玉不禁停住脚步，想要出声，却又再想道：“他派红玉来叫我过来，偏又叫了宝姐姐来，莫非只是为了戏弄人？”

    想到这，黛玉心里又不禁酸楚，眼泪几欲落下，定定的站在门外。

    晴雯出门来见到她，笑问：“林姑娘来了怎不进屋去？”

    黛玉方才惊醒，忙擦了擦眼睛，笑道：“宝姐姐正在里头，我怎好再去打扰？且等陛下与宝姐姐有空儿了，我再进去。”

    说罢就想要去另一边屋里。

    楚延却已出门来，伸手拉住黛玉的小手，笑道：“林妹妹来了也不出声，傻站在外面做什么？跟我来。”

    说着将她拉进屋里，宝钗站在软塌边朝黛玉笑道：“颦丫头说这话叫人怪臊的，平日里大家伙来了陛下这，都是径直进来的，没有说打扰到陛下与姑娘们聊天解闷，你既来了，就该进来才是。”

    宝钗笑语盈盈，话中却有几层意思。

    黛玉上前去拉住她手，一起坐下来，朝楚延瞥了一眼，又朝宝钗笑道：“你别怨我多心，我是有道理的：

    一来，屋里只有宝姐姐跟皇上二人，我进来了岂不成围观看戏的？我在台下看着，宝姐姐和陛下在台上演着，我成欺君罪人了；二来，皇上召宝姐姐和我过来，我一时拿不准皇上旨意，见姐姐受宠，我又不是宫中妃嫔，更不好进来了。”

    宝钗朝楚延笑道：“皇上快瞧颦丫头这张嘴，再没有人比她伶俐的了。”又笑道：“前儿妹妹默许进宫，又在皇上屋里留宿过，你怎么还说自己不是宫中妃嫔？陛下宠爱姑娘们，却也不是凭我们任性妄为的，妹妹今后再不许说这话了。”

    黛玉小脸微红，没有再接这话。

    楚延在软塌另一边坐下，笑道：“林妹妹的话有理，宝姐姐的话也有理。”

    黛玉闻言，冷笑道：“却不知哪来的宝姐姐？”

    是问楚延为何喊宝钗为姐姐，林妹妹倒也罢了，宝姐姐却是没道理。

    宝钗脸上微羞，没搭理她这话。

    楚延道：“宝姐姐从家里来的。”

    黛玉轻皱眉，半晌，才想明白他话中意思，抿唇一笑，看了看屋内，说道：“今儿只有我和宝姐姐来了，可见昨日陛下所说，要来就都来，要不来一个都不来，姊妹们都听进去了。”

    宝钗闻言，心里也猜到几分，笑着起身道：“林妹妹这话很是，人多热闹，人少又冷清，方才是我来陪陛下，如今轮到林妹妹来陪，且让妹妹也受宠，我不多留，免得也成围观看戏的了。”

    楚延笑道：“你们别推来让去的，今天只有你们两个来，就一起陪朕聊一会。”

    又说道：“林妹妹，过来朕这儿。”

    黛玉瞥他一眼，起身行礼道：“敢问陛下，此是旨意否？”

    楚延被她这话问住了。

    黛玉会照顾他面子，在宝钗面前遵从他旨意，坐他怀中。

    但事后，黛玉必然会气恼，因这是楚延要皇帝权威才让她屈从。

    宝钗笑道：“林妹妹这话问得很没道理，天子口含天宪，一言出而天下人顺从，陛下又是想与你亲近，你怎么还违背旨意？若是羞臊，我和云丫头她们也多有跟陛下亲近的时候，林妹妹再不必羞的。”

    这话直切要害。

    别的姑娘们都能当着大家的面与皇帝亲嘴，只有黛玉还谨守着男女大防规矩，也没有答应入宫为妃，只是默认下。

    黛玉无法，只得低头走过来。

    楚延搂住她腰肢，让黛玉纤细身子坐在身边，笑道：“虽然天子口含天宪，但我也不是生下来就是天子，云丫头多次抗旨，我也没怎么罚她。”顿了下，说：“林妹妹一个人害臊，那宝姑娘你也过来。”

    黛玉抬眸，又瞧他一眼，再看向宝姐姐。

    宝钗没有犹豫，依言走到他面前。

    楚延将软塌上的矮桌推过去，伸手将宝钗拉着坐下，与黛玉一左一右，都拉着她们的手。

    左手林黛玉，右手薛宝钗。

    楚延先看林妹妹，再转头看宝姐姐，红楼钗黛二人相伴，此刻心情难以言喻。

    黛玉冷笑道：“皇上可称心如意了？”

    楚延道：“林妹妹称心如意了，我方才称心如意。”

    黛玉听后，低头半天不言语。

    宝钗含笑道：“陛下果然宠着林姑娘。”

    楚延一笑，松开她们的手，说：“朕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疼你们。”

    宝钗羞着低头，黛玉却笑道：“好没羞的话，我是不信的。”

    “林妹妹不信的话，来摸下我的心！”楚延拉着她柔滑的小手放自己胸膛。

    黛玉笑着隔着衣裳摸了几下，楚延却扯开衣服，将她手贴近胸口，黛玉脸上一红，忙收手回来。

    宝钗看得奇怪。

    楚延笑道：“林妹妹怎么不看朕是否真心？”

    “呸，你是在戏弄我。”黛玉横眉啐他，一双水露般的眼眸含羞带媚。

    宝钗笑道：“林妹妹许是羞了，陛下且让我来试下？”她也伸出一只手掌，却没有直接上手摸。

    黛玉看她。

    楚延拉过宝钗的手，拥她入怀，宝钗脸颊贴近皇帝结实宽厚的胸膛，方才略有几分醒悟黛玉为何不敢摸：

    男子的胸膛原来是这般让女子喜爱，纤手轻抚，脸颊相贴，便有一股燥热从体内涌现，烧得她脸颊通红。

    黛玉定定看她，宝钗似有所感，白皙脸蛋贴着皇帝胸膛，侧头看向黛玉，二人四目相对。

    “林妹妹。”

    楚延低头看到这一幕，再难把持，口中唤着黛玉，也伸手搂住黛玉纤细腰肢，让她也靠着自己胸膛。

    黛钗二人一起被他拥住，这边宝钗是丰润白皙的身段，另一边黛玉是纤弱婉转的娇躯，左边黛玉是眼神幽怨、无可奈何，右边宝钗是含羞带笑，眼波流转，一时又有了贵妃神态。

    楚延感叹道：“我打天下时，若是知道你们在京城，就不会再在金陵等一年了。”

    这是实话，那时他的确不知道京城有金陵十二钗。

    黛玉听了，冷笑道：“又是那冷子兴？”

    楚延哑然失笑，说：“不是……罢了，改日找到他，再让他来跪着给你们请罪。”

    黛玉道：“我才不稀罕不认识的人给我请罪。”

    楚延笑道：“我给林妹妹请罪如何？”

    宝钗诧异看来。

    黛玉依偎他怀中，含笑道：“陛下是亲口承认自己错了？”

    楚延轻轻拧了拧她香腮，“朕没自称，你又叫我陛下，既这样，以后不许为此刁难。”

    黛玉伏在他胸膛上只是笑，她玉作的脸颊，明媚绝丽。

    宝钗也笑道：“林妹妹心细如发，说陛下称朕时就是在哄我们姑娘家，可我却以为，陛下一片真心。”

    “那是当然！”

    楚延低头，见宝钗端庄丰美，脸蛋柔润饱满，忍不住低头在她红润的脸颊上亲了下，见黛玉近距离看着，也在她脸亲了一口。

    “呸，昏君！”

    黛玉脸上飞红，再不肯待他怀中，挣扎起来后，坐到了软塌另一侧。

    楚延笑了下，没有再强留她，今日到底是满足了，黛钗二人同时拥抱入怀。

    宝钗用手帕遮掩嘴唇，看着两人笑了一会，才忍住说道：“还是林妹妹受宠，敢说欺君的话，竟当着陛下的面说昏君，幸好陛下没恼。”

    黛玉抿着唇儿笑，说：“宝姐姐不敢说他是昏君，心里却以为他是，园中姑娘们、大嫂子、二嫂子，哪个不说他是荒淫无道的昏君~？”

    楚延道：“林妹妹既然这么说了，那朕不荒淫到底，反而对不起林妹妹猜测，朕今晚就要宠幸你们二人！”

    说着就要去抱她，把黛玉吓得花容失色，忙忍笑跪在软塌上求饶：“皇帝哥哥饶了我罢，原是玉儿年轻说些顽话，今后再不说你是昏君！”

    楚延听了，忍不住笑起来，黛钗两人也笑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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