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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工分哪去了


“戏子?”高会计不解地问道。

“对,戏子的历史地位不是恒定不变的,在唐朝后代,庄宗统治期间,戏子是艺术家,其地位比当今的明星还要高。艺术家可以轻易地出入朝堂,甚至可以合法地去满足士兵们独守空闺的妻子们,然而庄宗的死,让这些所谓的艺术家又重新变回了低人一等的戏子身份。”

“真是长了见识。”

“除了唐朝庄宗统治的时期,在历史上其它的大部分时期,戏曲艺人的地位低下,属于下九流之末。一般大多由罪臣家属充当,或奴婢出身,当同娼妓一样,都是无人身自由的贱籍。其婚嫁生养都听命其主。甚至历代有法律规定,戏子与娼妓不得与良人婚配。”

“原来是这样!解放后人们思想解放,也就不会这么瞧不起唱戏的吧?”高会计问道。

“现代社会,戏子演化成了明星,地位也大大地提高了。相对于古代社会,现代文艺的多样性对于艺人来讲更是一个不小的挑战,现代公众的文艺要求变得更高,这也同样意味着艺人们需要有真本事才能得到公众的认可,所以,能够广受欢迎的艺人就是实力超群的代表,他们能够享有较高的社会地位同样是社会对其尊重的最佳体现。”贾校长说道。

“真是长了见识!贾校长懂得的真多!”高会计赞叹道。

“过奖,过奖!从戏子到明星,她们都是娱乐产业中的一种职业,本着人生而平等的原则,我们是不应该对她们抱有任何偏见的,每个人都有自由的选择权利。但是话又说回来,历史是一个轮回,它总是在重复一些事情,所以未来戏子或明星的社会地位谁也没有办法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贾校长说道。

“原来是这样!今天真是开了眼界。如果贾校长觉得刘冰玉教学水平高,就让我的儿子转到她的班上吧,及时调整,免得耽误了娃子。”高会计说道。

“没问题。哎,今天咋没看到蔡支书?”

“哦,他去找徐德恨了。”

“找他干什么?”

“这个就不知道了,可能要交给他什么任务吧。”

“我觉得徐德恨对任世和家不好,处处针对他家搞事,到底是什么原因?”贾校长问道。

“具体原因不知道,我有一次听蔡支书说他们两家是历史遗留问题,为了宅基地的界限划分,各不相让,吵架吵了多次,大队也调解过多次,一直没解决,目前两家处于暂时的和平状态,在僵局当中。”高会计说道。

“那,高会计,你的思想境界高,以你的想法,怎样解决这件事为好。学校刘冰玉老师是任世和的妻子,她可能还不知道这件事,万一有一天爆发了这个矛盾,我担心会影响她,影响她教书,有可能会让她中断教学。这不是小问题,因为徐德恨在小队里有一定的影响。恐怕他用手里的权力为所欲为,用权力压人,或者用权力来欺负人。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贾校长说道。

“我了解的情况有限,要说解决矛盾的能力,要属蔡支书最行了,他可以彻底解决问题。只是他不愿主动出手解决。因为清官难断家务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心诡诈且多变,不容易解决。能让其内部消化就不用动用大队,不用主动插手家务。”高会计说道。

“人家的事好说,自己的事不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也只是说说,万一两家再闹矛盾,我们也无能为力,我们又不是裁判者。”贾校长说道。

“农村的事复杂得很。我做好会计工作,你做好教育工作,管理好学校和老师学生就行,其他的事管不了,也无法管,做好分内的事就行。其他的,没时间和精力去管。你说是不是?”高会计问道。

“那个当然是了。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哪些人可以不用参加农业生产劳动就可以拿到工分,这件事我弄明白了。谢谢高会计!”贾校长说道。

贾校长辞别高会计,回到学校,刘冰玉正在教室给学生上课,走过窗前,贾校长示意一下,刘冰玉知道了,等到下课,有老师敲击一块废钢,发出响声,学生老师都知道下课,同学们一涌而出,到学校操场上疯玩去了,刘冰玉到了校长办公室。

贾校长把打听来的情况告诉了她,她的课上完了,就说:“我今天没课了,对于这事,校长帮我打听清楚了,我回去一趟,好不好?”

“没事,也快放学了,你走吧,这里不用管。”贾校长说道。

刘冰玉知道工分的情况后,回到家里就写信,然后赶到刘寨街邮政所,把信件投进邮筒,在街上转了转,买了一瓶雪花膏,然后回家。

婆婆看到刘冰玉回来,问她:“到哪里去了?”

“去街上给世和寄一封信。”刘冰玉说道。

“写什么内容?”

“就是工分的事。”

“工分?”

“对,就是民办老师有没有工分的的事,托人打听,打听后写信告诉世和,免得他操心这件事。”刘冰玉说道。

“我在想到底什么原因造成超支的,你能解释一下吗?”

“这个可能是有人在害我们,可我没证据。妈,你说村里谁是我们的仇人?”刘冰玉问道。

浩楠奶奶见问,打了一个冷噤,她知道,村里的人,几乎都是她的敌人。

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的中原大地,有个叫郭任庄的小村落,四周被大片金黄的麦浪环绕,土坯房错落其间,烟囱里时不时升起袅袅炊烟。

浩楠的奶奶,一个叫李大兰的普通农妇,就在这片土地上,书写着她坚韧又坎坷的人生篇章。

那是个阳光炽热的夏日,蝉在枝头拼命嘶鸣。

李大兰在众人或怜悯或轻视的目光中,迈进了任家的门。彼时,任明才家道中落,昔日的风光不再,破败的院子里杂草丛生,土坯房的墙皮剥落,露出里面的泥土。

任明才身形消瘦,眼神中透着颓唐。

可李大兰没有丝毫犹豫,她本就出身贫苦,对生活的艰辛早有体会,在她心里,只要两个人踏实过日子,日子总会好起来。

婚后,李大兰才知晓,任家的败落竟是任明才在解放前夕肆意挥霍所致。

但她没有抱怨,每天天不亮就起身,拿着锄头走向田间,单薄的身影在晨曦中显得格外坚毅。

她精心侍弄着家里那几亩薄田,除草、施肥、浇水,每一个动作都饱含着对生活的期望。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捉弄这个苦命的女人。

三年困难时期,饥饿如恶魔般笼罩着整个村子。

任明才本就身子骨弱,又经不住饥饿的折磨,在一个寒风凛冽的冬日,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李大兰守在他的床边,泪水无声地滑落,打湿了破旧的棉被。

那一刻,她感觉天塌了,但看着身边四个年幼的儿女,眼神中又燃起了坚定的光芒。

往后的日子,艰辛如影随形。

家里没有了顶梁柱,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了李大兰一个人身上。

为了让孩子们填饱肚子,她漫山遍野地寻找野菜,双手被荆棘划得伤痕累累;她还学会了编织竹筐,拿到集市上去卖,换些微薄的收入。

在那个封建思想还比较浓厚的村子里,一个寡妇独自拉扯孩子,难免会招来一些闲言碎语。

村里的几个长舌妇,总爱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有一次,李大兰去井边打水,听到旁边的几个女人小声议论:“这李大兰,也不知道咋想的,男人都没了,还不找个人家,带着这几个拖油瓶,能有啥好日子过。”李大兰紧紧握着水桶的把手,指节泛白,她没有理会,只是加快了脚步。

生活的压力如大山般沉重,可李大兰从未想过改嫁。

每当夜深人静,她躺在破旧的床上,看着孩子们熟睡的脸庞,心中便充满了力量。她在昏暗的灯光下,为孩子们缝补破旧的衣衫,一针一线,缝进的是对孩子们的爱与期望。

农忙时节,一个人要完成耕地、播种、收割等繁重的农活,其艰难可想而知。

有一回,在收割麦子时,突然下起了大雨。

李大兰顾不上自己被雨水淋湿,拼命地抢收麦子,摔倒了又爬起来,双手被麦芒扎得满是血痕。雨水和着汗水、泪水,从她的脸颊滑落。

在那些艰难的岁月里,李大兰得罪了不少人。

村里分粮食,有人想占她的便宜,她据理力争;村里安排劳作任务,有人想欺负她孤儿寡母,给她分配最重的活,她也毫不退缩。

渐渐地,她在村里显得孤单无助,但她的眼神却从未黯淡。

寒来暑往,岁月流转。

李大兰的四个儿女在她的悉心照料下,渐渐长大成人。看着孩子们一个个成家立业,她那布满皱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曾经的艰辛与苦难,都化作了她生命中最宝贵的财富。

她的毒舌,挑战群民,人人都中过毒,无一幸免,要说仇人,咋数得过来?这媳妇才进门不久,还不知道底细,估计有的喜欢嚼舌根的人告诉她,与其别人告诉她,不如我来告诉她,这个对自己更好。

“媳妇啊,你不知道,我年轻守寡,丈夫在我正需要他的时候,他上了西天,撇下我们一共五个人。我一个,四个儿女。大的是姑娘,老二就是你老公,老三叫世华,最小的儿子叫世平。老三和老幺都在你们学校读书。大姑娘世兰出嫁了,这个你知道,她是你和世和的介绍人,媒人,通过你舅爷牵线搭桥,让你们相识并结婚。”浩楠的奶奶说道。

“这个我知道,我的奶奶也很苦,她怀着我爸的时候,我爷爷就走了,听说是被抓壮丁抓走的,然后我奶奶生下我爸后,就被族人驱赶,我奶奶以跳堰自杀表示绝不走,族人被吓坏了,没有再赶。我奶奶拉扯我爸长大,没有改嫁,农村的事有很多,生活也很苦。一个女人生存很难,一个寡妇更是难上加难,妈你的命和我奶奶的命都很苦,但都坚持下来了,真不容易,真的很坚强,值得我们学习!”刘冰玉说道。

“哦,是这样啊!你从谁那里打听到的?”

“什么?”

“就是工分的事。”

“从贾校长那里打听到的。”

“贾校长不错,那你为什么没问问刘华兰?”

“刘华兰一个妇道人家,怎么了解这些呢?”

“你搞错了,刘华兰不是一般的女人,她不是妇道人家,这个小队的家都是她在当的,你不清楚吧?你以为这个小队的队长是徐德恨,啥事都听徐德恨的吗?其实,你错了。”浩楠的奶奶说道。

刘冰玉一听,心里不舒服,她在想,咋搞的这么复杂!刘华兰和徐德恨是两口子,一家人,有事相互商量不是很正常的吗?为什么说徐德恨要听刘华兰的话呢?自己到学校是刘华兰介绍的,最终拍板的是徐德恨,他要是不点头,估计也进不去学校,还是农民一个,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千篇一律,没有什么精彩可谈,全是平平淡淡的生活和工作。

刘冰玉单纯地认为,徐德恨与刘华兰关系很好,徐德恨自从抢来了刘华兰,占为己有,刘华兰帮他,徐德恨和任家的吵架次数明显减少,从这方面来看,刘华兰起了一定的作用,就是让徐德恨尽量和平解决问题,随着孩子来到世上,刘华兰考虑到徐德恨树敌太多,恐怕会遭人嫉恨有可能会被拍黑砖,这样就麻烦了,不仅徐德恨的小命难保,孩子的小命也难保。

这种担心是有根据的,人心难测,不是没有这方面的例子。身边有惨剧发生,只是没有总结经验教训而已,刘华兰不想让自己成为寡妇,就让徐德恨好好与邻居相处,特别像任家这样的,人家是本地土族,徐家是外来户,外来户想要反客为主,恐怕时机不到,难以成就。

徐德恨也考虑这个关系,但因为以前仇恨的惯性,急刹车还是有一定的困难。他表面上和任家没矛盾,实际心里还是憋着一股气没有出来,总是想办法使阴招,让任家吃亏上当,又找不到是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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