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金焰灼渊血鸣证,玉魄承亲启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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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铭扬并未催促,只是保持着递出的姿势。
口中却是话锋一转,强行压下私人情绪,恢复了族长的务实。
“话说,道友昨……咳,作出承诺恭贺我执掌族长之位的‘惊喜’,莫非是那些被你收容的幽魂?”他目光灼灼。
唐皓却好悬被他那因为言语紧急转弯,变得极为拗口的表述方式,绕的差点儿脑袋没能反应过来。
愣了愣,才微微颔首,又摇了摇头。
在他不明所以的目光中,终于伸出手,指尖触碰到温润的玉简,一股源自心灵深处的微弱悸动传来。
他握紧玉简,像是握住了沉重的命运。
同时,眼底冰封的寒意被一丝锐利取代。
“原本是只有那些幽魂作为惊喜的,不过……如今又多了一个。”唐皓似有深意的道。
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些幽魂中,有几个老顽固的记忆,很有意思。”
说话间,唐皓另一只手摊开,一枚黑沉沉的玉简悄然浮现。
将黑色玉简抛给丰铭扬,他语气森然的开口。
“这里面有相关人员的名单,以及他们剥离出的关键记忆片段。”
丰铭扬接到手,探寻的目光看过来。
“一些在族中的龌龊行为我就不多说了,主要是关于,当年他们如何暗中勾结前任族长,为了赶尽杀绝,是如何设计迫害圣女的。”
唐皓话音刚落,丰铭扬就眼睛不由自主的睁大。
也就是说,丰铭玥失踪被擒,是呼风氏族某些人的手笔。
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想法:“从散布流言引来合欢派觊觎,到圣女失踪后封锁消息、阻挠寻找,玉简中有着详尽的证据。”
丰铭扬握住骨符的手猛地攥紧,骨节发白。
一股暴虐的元婴威压几乎不受控制地逸散开来。
真相远比他想象中更加残酷。
整个事情背后,不仅是合欢派,更有本族的蛀虫,在暗中操纵。
唐皓直视着丰铭扬那双瞬间充满血丝、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的眼睛。
声音低沉而有力:“丰前辈初掌大位,根基不稳,这……就是我给的‘惊喜’之一”
身上气势缓缓收敛,丰铭扬胸口不断起伏。
有了这些罪该万死的幽魂记忆,名正言顺地清洗掉族中所有不服管教、阻碍前行的顽固派。
让他们自己认罪!
让自己的‘铁腕’,师出有名!
有他们亲口认罪的影像……想必无人再有异议。
那些参与不深的子弟,倒也无需尽数屠戮,正好收归己用。
注意到对方脸上的神色变换,唐皓暗暗点头:“这份礼物,如何?”
“好!好一个惊喜!”丰铭扬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几个字,脸上浮现狠厉之色,
“此物于我,胜过千军万马!唐皓,这份情,我记下了!”他没有再说感谢的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更何况,唐皓紧接着,还真给了他千军万马。
一支数千【梦魇侍从】组成的梦魇军团,不仅都是筑基以上,还有三十名左右的元婴存在。
手握控制梦魇军团的符牌,以及名单与证词。
丰铭扬清除旧势力的行动将再无阻碍,新族长的权威将在鲜血与真相中彻底竖立。
他最后深深看了一眼紧握玉简、眼神沉郁复杂的唐皓,不再停留,转身大步离去。
背影带着一种急于去展开雷霆行动的肃杀,以及对妹妹与可能的外甥那份难以名状的牵挂。
门被关上。
唐皓独自站在窗边,手中紧握着那块刻录着“母亲摇篮曲”的玉简,沉甸甸的。
他并未立即去听。
窗外的阳光照进来,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血亲带来的非但不是港湾的温暖,反而是更深的漩涡。
他摊开另一只手,感受着空气中尚未散尽,丰铭扬因暴怒而留下的微弱灵气波动。
纷乱的思绪中,母亲的容颜与那首旋律,成了他此刻心中最沉重也最微妙的存在。
他需要一个答案。
一个明确无误的答案。
正当他心神烦乱之际,客房的门被再次轻轻推开。
这一次,没有敲门。
站在门口的身影,沐浴在晨光之中,身姿纤细却仿佛经历了无尽风霜,正是丰铭玥。
她显然也是辗转反侧,神色间带着难掩的疲惫与一种孤注一掷的紧张。
丰铭扬离开后,她便再也按捺不住。
她缓缓走进来,目光一瞬不瞬地锁在唐皓身上,像是要将他从头到脚、每一寸轮廓都刻印在灵魂深处。
她的眼神不再有晚宴时的疑惑探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痛苦、希冀和母性本能的深邃光泽,光芒剧烈地颤动着。
“圣……”刚想用尊称,唐皓的声音却蓦地干涩卡住。
“告诉我……”
丰铭玥开口,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异常清晰:“你是否****年腊月,生于盛京?”
唐皓闻言,身体骤然僵硬。
筑基时那段痛苦回溯的记忆再次被点燃。
昏暗的囚室,极致的痛苦,那首安抚的哼唱……
客房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窗棂透进来的曦光落在唐皓僵直的脊背上,映照着他瞳孔深处剧烈翻涌的风暴。
丰铭玥精准无误的询问,瞬间如同锥子,凿穿了记忆中的隐秘,死死地钉入他的心脏。
“****年……腊月……盛京……”
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倒钩,狠狠刺入他筑基时经历过的,那场几乎撕裂灵魂的往昔回溯。
原本已经平息的【乘黄血脉】,不觉间再次狂暴低鸣,轰然于体内炸开。
他无法动弹,甚至连呼吸都停滞了。
只是死死地盯着门口那个憔悴而期盼的女子——他的……母亲?
这个词烫得他灵魂都在抽搐。
丰铭玥的指尖深深掐入掌心,留下月牙般的血痕。
她看到唐皓眼中瞬间爆发的无措、痛苦、茫然,以及那几乎是本能般的排斥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孺慕?
她强忍着几乎要决堤的呜咽,颤抖的唇瓣再次轻启。
不是质问,而是哀婉地、小心翼翼地吟唱起那支早已融入骨髓的旋律。
“月映流泉……星随梦安……山野间萤火舞潺湲……”
嗓音带着久病初愈的沙哑,甚至有些破碎。
但那熟悉的、温柔的音调,每一个转折,每一个颤音,都精准地撬动着唐皓记忆最深处的锁。
唐皓的身体猛地一颤!
一种无法言喻的酸涩猛烈地冲上鼻梁和眼眶,灼热而疼痛。
那盘旋在识海中,模糊断续的音调,此刻终于找到了源头。
他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在丰铭玥期待而紧张的目光下,一个破碎的音符近乎本能般地从他紧抿的唇齿间逸出。
“风……过铃响……”
声音轻若蚊蚋,带着干涩的嘶哑,却又无比清晰。
就这一声,让丰铭玥再也无法自持。
泪水如断线的珍珠滚滚而落。
她的心,被这半句回应,被这血脉最深处的呼应,瞬间灌满了失而复得的狂喜和滔天悔恨。
不需要什么胎记,不需要更多的言语,这源自她血脉灵魂的安魂曲,唯有她亲身孕育的孩子,才可能在懵懂中刻入灵魂深处。
但这还不够。
巨大的冲击后,理智开始回潮。
丰铭玥猛地吸了口气,泪水盈眶地看着唐皓,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我知道……这太突然了……但是……娘,我求你,求你让我们……让我们用血脉相承的法术……最后确认一次!只这一次!为了你,也为了我……”
她不想让这来之不易的亲缘留下任何一丝阴影和质疑的可能,无论是来自外界,还是来自他们各自内心的最深处。
唐皓的眼神剧烈地闪烁着,体内奔腾的血脉之力尚未平息。
他看着丰铭玥眼中那几乎要将他灼穿的祈求,感受着自己内心深处那同样强烈而陌生的悸动。
沉默如同沉重的铅块,压得人窒息。
最终,他极其缓慢地,几乎难以察觉地点了一下头。
一个微小的动作,却抽干了他所有的力气。
丰铭玥眼中瞬间爆发出璀璨的光华。
她毫不犹豫地向前一步,伸出苍白而微颤的手掌,掌心向上。
指尖萦绕起一缕极其纯净、带着圣洁气息的琥珀色焰光——那是以【乘黄血脉】本源催动的血缘法术。
“不要抗拒它……孩子……”她的声音颤抖,却又无比温柔。
与此同时,她自身纯净的乘黄血脉之力也毫无保留地激荡起来,在她周身形成一层微弱的、带着古老威严的灵光。
唐皓没有闪避。
他屏住呼吸,缓缓抬起自己的右手。
体内那融合了【大日琉璃光】精髓的血脉力量,因心绪激动而汹涌流转,在掌心凝聚出跳跃着的,宛若实质的鎏金烈焰。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紧张与渴望。
丰铭玥指尖萦绕的琥珀色焰光,轻柔地探向唐皓掌心烈焰。
就在两者相触的刹那——
“嗡!!!”
没有任何预兆,一声低沉却无比清晰的嗡鸣自唐皓掌心炸开。
并非爆炸般的破坏,而是血脉相连时产生的、源自生命本源的共鸣。
肉眼可见,那琥珀与鎏金瞬间交融!
两者没有产生丝毫吞噬或排斥,反而如同久旱的大地受到甘霖滋润,鎏金烈焰如同找到了归宿般变得温顺而雀跃。
它们相互渗透,相互辉映,迅速在两人掌心之间,构建出一个琥珀鎏金光华的漩涡。
更令人震撼的是,在这小小光轮的核心,隐约凝聚出一头姿态优雅、睥睨生威的【乘黄】神兽虚影。
它仰首清唳一声,虽无声息传出,但那源自血脉的神圣威仪和满足感,清晰地烙印在唐皓与丰铭玥的灵魂深处。
法术带来的反馈,超越了一切言辞与回忆。
这是直系血脉之间无可辩驳的铁证。
是同源的生命之火在欢呼雀跃。
“啊……”
一声无法抑制,包含着巨大痛楚与狂喜的泣音从丰铭玥喉咙里溢出。
法术的光辉还未散尽,她再也无法克制,几乎是踉跄着扑了上去。
张开双臂,用尽全力,抱住了眼前这个早已超出她身高,却在她记忆中,永远停留在幼小婴孩的身影。
唐皓的身体在接触的瞬间本能地绷紧,像一块拒绝融化的坚冰。
十八年的隔阂、荣国公府的欺骗和利用、对自己身世突如其来的颠覆感,让他无法立刻融入这份迟来的亲情。
他僵在原地,双手垂在身侧,紧紧握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丰铭玥感觉到了这份距离。
她心如刀绞,抱得更紧一分,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来弥补这十七年的亏欠。
“孩子……我的孩子……是娘对不起你……是娘没能护住你……把你弄丢了那么久……那么久……”
口中呢呢喃喃,丰铭玥泣不成声,滚烫的泪水瞬间浸湿了唐皓肩头的衣料。
那泪水蕴含的情感复杂到了极致。
失而复得的巨大喜悦,刻骨铭心的自责与悔恨,更有一种近乎卑微,只求他不再离开的深深恐惧。
她仿佛抱着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却又随时可能再次破碎消失,这份恐惧感甚至超过了狂喜。
时间一点点流逝。
怀里的身体依旧僵硬,但那熟悉而陌生的血脉气息包裹着她,少年身上特有的、属于鲜活生命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衫传来。
唐皓的意识在巨大的冲击中剧烈摇晃。
恨?怨?自然是没有的,他毕竟是穿越而来。
可……一种源自生命根源的、无法斩断的依恋,如同汹涌的潮水,从他被“母亲”拥抱着的每一寸肌肤里渗透出来。
这温暖,如此陌生,却又如此……久远地根植在灵魂深处最隐秘的角落。
那一直紧握的双拳,终于在丰铭玥绝望而又执着的啜泣声中,颤抖着、极其缓慢地抬了起来,带着无比的艰涩和犹豫,最终落在了丰铭玥纤薄的后背上。
这个细微的动作,如同一个信号。
“呜……”
一声压抑不住,如同幼兽受伤后的呜咽,从唐皓紧咬的牙关里逸出。
那本该是在母亲怀里才能发出的,属于孩童的无助声音。
这声音瞬间瓦解了他最后的屏障,积蓄的情感洪流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口子。
他整个身体剧烈地颤了颤。
“……娘……”
这个字眼,轻得几不可闻,如同气音,带着无措、犹豫、疏离,却又清晰地透出最本质的孺慕。
仿佛是迷途太久的孩子,终于看到了回家的路径,却踌躇着不敢相认。
就这一个音节,却让丰铭玥如遭雷击。
巨大的幸福感混合着更深的痛楚淹没了她。
她将脸深深埋在他的肩窝,泣不成声:“在!娘在!娘在这里!再也不离开!再也不……”
这一刻,血脉法术验证的光辉彻底散去。
唯有母子间迟到了十八年的相拥与哭泣声,在寂静的客房里回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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