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听上去真是……很‘充实’呢。”

    托尼·史塔克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停留，于是立刻就把话题引向了别处，略显敷衍地称赞道：

    “不过这至少算是个好消息，对吧？”

    “毕竟有时候能过上稳定的生活，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梦想呢！”

    布鲁斯·班纳闻言尴尬地笑了笑，目光扫过窗外【纽约】璀璨的夜景，又看了看眼前这间堆满了各种超前科技零件、半成品战甲和全息投影设备的，充满未来科技感的工作室，直截了当的问道：

    “好了，托尼，说说吧……这么晚了，动用特殊渠道把我从【神盾局】的‘保护性监禁’中弄出来，到底为了什么紧急的事儿？”

    托尼·史塔克见对方如此上道，立刻跳过了所有虚伪的寒暄，打了个响指，脸上露出孩子般跃跃欲试的兴奋表情，说道：

    “知道吗班纳，我就喜欢你的直接……”

    “是这样的，我有个……嗯，非常非常酷的‘大宝贝’，想给你看看，保证一定会让你感到大开眼界的！”

    说话间，他已然走到工作室中秧，对着空气说道：“好了，【贾维斯】，别装睡了，游戏时间到了！”

    柔和的灯光亮起，工作室中秧的圆形平台上方，空间微微扭曲，一团柔和的、由无数细小数据流构成的黄色球形3D全息投影凭空出现。

    它缓缓旋转，散发出温和而理性的光芒。

    “晚上好，班纳博士，欢迎您的到来……”

    【贾维斯】那标志性的温和、冷静且充满磁性的英式腔调，在工作室中响了起来。

    “这是……”

    布鲁斯·班纳博士扶了扶眼镜，好奇地打量着面前这个比传统界面生动得多的3D全息投影，有些不确定地问道：“【贾维斯】？！”

    他知道【贾维斯】是托尼·史塔克的高级AI人工智能管家，但像眼前这种具象化的形态还是第一次见到，心中不免有些惊讶与好奇。

    “一开始，【贾维斯】确实只是个比较简单的语音交互界面……呃，好吧，应该说是一个高级点的代码集合体。”

    托尼·史塔克走到3D全息投影旁，像个炫耀自己新奇玩具的孩子般，语气中充满了骄傲与自豪的说道：

    “但现在？他是我最得力的助手……帮助我与佩珀处理【斯塔克工业】的全球业务、协调我的个人日程、管理【斯塔克大厦】的安全系统、进行复杂的科研计算等等……”

    “哦，对了，他还负责整个【钢铁军团】的后勤维护和战术模拟！！”

    眼见对面的布鲁斯·班纳投来疑惑与茫然的目光，托尼·史塔克脸上的得意之色更加浓郁了几分，语速轻快地补充道：

    “我之前没跟你说过【钢铁军团】的事儿吗？”

    “抱歉，【钢铁军团】就是我以【Mark系列战甲】为原型，正在批量生产的自动化机械防卫部队……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它们就将彻底取代那些效率低下的大头兵们，肩负起守护世界和平，守护地球安危的重担！！”

    他有些激动的挥舞起了手臂，仿佛在凭空向布鲁斯·班纳描绘一个宏伟的蓝图。

    “总之，现在整个【斯塔克集团】，除了我与佩珀以外，【贾维斯】是处理事务最多的那一个……”

    “班纳，毫不夸张地说，【贾维斯】就是目前全球人工智能领域金字塔最顶尖的那颗明珠，全世界独一无二！！”

    不明所以的布鲁斯·班纳下意识地点点头，然后茫然的问道：“没错，【贾维斯】功能的强大确实有目共睹，可是……托尼，你到底想给我看什么？”

    “总不会是专门叫我过来是想向我炫耀一下【贾维斯】的升级版‘皮肤’吧？！”

    他感觉对方绕了这么大的圈子，肯定另有目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

    托尼·史塔克神秘地笑了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轻笑着说道：

    “别着急嘛伙计，欣赏完当前的世界第一，那么接下来再让我们看看……它未来的竞争对手，或者说……可能的全新的‘进化形态’！！”

    话音未落，托尼·史塔克拿起桌上一部特制的手机，快速操作了几下，将一个尚未完成的程序，利用工作室中的3D全息投影设备给投放了出来。

    嗡——

    工作室中秧，象征着【贾维斯】的黄色球形投影旁的另一侧，一个体型更大的3D全息投影骤然亮起一片蓝光。

    紧接着，一个庞大的、复杂的、令人震撼的虚拟造物被以3D全息投影的姿态投射了出来。

    那是一个巨大的人类大脑形态的蓝色光影。

    其体积几乎是旁边黄色【贾维斯】球体的两倍以上。

    它并非静止，内部由无数闪烁的、如同神经元突触般的微小光点和流动的数据链构成，它们在极其复杂地连接、断开、闪烁、传递着信息，仿佛一个真正正在思考的、活着的‘电子大脑’般，充满了某种难以言喻的、近乎生命的特殊活力。

    同时也散发着一股令人隐隐不安的、深不可测的神秘感。

    “啊这……”

    布鲁斯·班纳的目光瞬间便被这个突然出现的蓝色光影给吸引住了。

    他下意识地向前几步，扶了扶眼镜，几乎把脸贴到那个蓝色光影之上，眼中充满了科学家独有的痴迷与震惊，头也不回的问道：

    “托尼，这……这是什么？！”

    托尼·史塔克脸上同样露出一抹相似的陶醉神色，不无得意的微笑道：“别紧张，放松点，班纳……”

    “这就是我过去几周，应那个快要完蛋了的【PPDC组织】邀请，我跟里德·理查兹那个固执的讨厌鬼一起搞出来的东西——一个名叫【奥创】的全新的人工智能系统。”

    “现在还差最后几个核心算法和底层逻辑闭环就能彻底完成了……”

    “于是我就趁着休假‘顺便’把它给带了回来，想看看能不能跟你一起完成最后也是最关键的那一步。”

    “等……等一下！”

    布鲁斯·班纳博士猛地抬起头，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惊呼道：“什么叫顺便带了回来？”

    “托尼，这是【PPDC】和【神盾局】的重点合作项目，是最高机密，你怎么能……怎么能像带个三明治一样私自把它带出基地呢？”

    “你这样做可是会惹来大麻烦的！！”

    然而，托尼·史塔克对此却根本不以为意，仿佛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儿般，姿态潇洒地挥挥手说道：

    “班纳，别太在意那些无聊的细节……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你要知道，现在【PPDC组织】的负责人斯特克·潘特考斯特将军都自身难保了，整天忙着应付那些如同苍蝇般的新闻媒体呢，整个组织早就已经乱成一团了，谁有功夫在意一个还没完成的软件系统是不是暂时离开了它的‘保险柜’？”

    “再说了……”他狡黠地眨眨眼，坏笑着说道：“以他们的防火墙，对于我来说简直跟纸糊的没什么区别。”

    布鲁斯·班纳博士表情古怪地看着托尼·史塔克，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男人一般，语气中充满了怀疑：

    “托尼，你这种……积极主动、甚至不惜违规也要推进项目的态度，实在有点不像你平时的风格啊？”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富有……富有责任感和奉献精神了？！”

    托尼·史塔克闻言撇了撇嘴，似乎被戳穿了部分心思，但他立刻换上一种半真半假、玩世不恭的语气说道：

    “别误会，班纳，我这么做可不是为了帮尼克·弗瑞那个独眼龙的忙，纯粹是觉得……这玩意儿又好玩，又可能有点意义。”

    他迈步来到‘蓝色大脑’，也就是【奥创系统】的投影前，张开手臂，仿佛在拥抱一个充满期待的未来般，声音高亢的说道：

    “试想一下吧，班纳！如果人类能够真正善用【奥创系统】，完美地驾驭这股力量，并把它加载到类似于我的【钢铁军团】这样的机械军团上，想想看那场景……”

    托尼·史塔克的眼睛逐渐亮了起来，其中充满了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下一次，再有什么不知死活的外星杂碎，或者维度恶魔想要入侵地球的时候，根本不需要我们【复仇者联盟】疲于奔命，更不需要看那个死要钱的【亚空间集团】的脸色。”

    “这些入侵者连地球的大气层都碰不到，就会被【奥创系统】指挥的钢铁洪流碾成宇宙中的片片尘埃！”

    “所以，无论最终这个系统是为【神盾局】服务，还是为【斯塔克工业】服务，我都想尽力……尽力为我们这颗脆弱的蓝色星球，穿上一层最坚固的全球性铠甲……一个真正的、智能的‘地球防卫系统’！！！”

    这番话说得慷慨激昂，甚至带着一种理想主义的光芒。

    布鲁斯·班纳听着心里确实有几分被触动。

    他认同对方想要守护地球的理念。

    也十分期待【复仇者联盟】能够提前‘退休’的那一天尽早到来。

    到那时，他就再也不用担心会有需要自己‘变身’的情况发生了。

    但……

    他理性的大脑却还是对这个方案提出了诸多的疑问与警告。

    “托尼，不得不说，你的愿景真的很美好。”

    布鲁斯·班纳谨慎地组织着自己的措辞，尽量做到不会破坏托尼·史塔克的‘幻想’，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但是，你我都清楚，真正威胁地球安全的，往往不是来自星空的外敌，而是源自我们人类自身的贪婪、恐惧和愚蠢。”

    “像【奥创】这样强大的力量，如果被滥用或者失控的话……”

    托尼·史塔克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的狂热之色稍稍收敛几分，转过身，面色变得异常严肃，甚至带着一丝罕见的沉重，说道：

    “班纳，你说的对，人性的阴暗面，永远是最大的变量，但是……”

    他指着落地窗外那片闪烁着璀璨繁星的漆黑夜空，加重语气，“人类内部的问题，终归可以由人类自己来解决，哪怕过程血腥而漫长。”

    “可面对地球外部那些动辄想要灭绝人类文明的星际威胁，我们需要的是绝对的力量和效率！”

    “我们需要的是【奥创】这样的存在……想象一下未来吧，班纳，想象一下当所有【复仇者】都退休、老去、甚至死去之后，谁来守护这个时代的和平？靠那些政客的嘴皮子吗？他们只会一味的发射H弹炸自己……我们需要的是一个永恒的守护者！！”

    布鲁斯·班纳这次沉默了下来。

    托尼·史塔克的话像一柄锤子般敲在了他的心上。

    他确实被说动了。

    【奥创系统】所代表着的可能性太过诱人了。

    但长期与浩克‘共处一室’带来的谨慎与威胁展望，却让他无法完全放开心里的顾虑。

    “可是托尼……”

    布鲁斯·班纳叹了口气，有些忐忑与担心的看向对方：“你想要私下里完善这样一个危险的人工智能，却不向【PPDC组织】或者【神盾局】报备，这不仅仅是违规，还会引来许多不必要的猜疑和难以预料的麻烦。”

    “最关键的是……弗瑞局长，他知道以后，绝对不会高兴的！！”

    能够看得出来，布鲁斯·班纳自从被【神盾局】盯上以后，已经充分见识到了尼克·弗瑞的手段。

    换句话来说，他有点被吓到了！

    “你说的没错，但……我早就已经受够了那帮官僚！”

    托尼·史塔克有些不耐烦地打断，脸上露出一抹厌恶的表情，“没完没了的会议、层层审批、相互推诿、愚蠢的保密条例，这些混蛋的工作效率低得令人发指。”

    “要不是【贾维斯】的现有架构无法直接下载和完全解析【奥创】这么高密度且庞杂的超巨型数据包，我完全可以将其拷贝一份回来自己慢慢研究的，但现在只能冒风险将【奥创】带回来才能做到……”

    他走到工作台前，拿起一件工具随意摆弄了几下，语气有些玩世不恭的继续说道：

    “再说了，据我观察，【PPDC组织】离被拆分重组不远了，最后大概率会被【神盾局】吞并。”

    “我相信尼克·弗瑞那个喜欢白嫖的老狐狸，在知道以后，虽然嘴上会一如既往的骂街，但心里肯定乐开了花，巴不得我们免费帮他把这个大杀器完善好呢……”

    “到时候功劳全都是他与【神盾局】的，而黑锅则统统都由我来背……这剧本我可比你熟悉多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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