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齐国公奉诏西讨,摄政王挂帅南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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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8章 齐国公奉诏西讨,摄政王挂帅南征。
郑国望自告奋勇的请求出任宣大蓟辽督师,众大臣见状都是面面相。
郑国舅,你行么你?
你虽然也曾经上过阵,带过兵,可眼下是你死我活的国战啊,但你太年轻了。你以为你是朱寅?朱寅一千年才出一个!
众人都心中质疑。
既然左翼、右翼蒙古都要趁人之危的南下,那最少也就十几万骑兵,敌军声势浩大,大明要调动二十万大军抵御。
自土木堡以来,朝廷用兵之巨,莫如这次!
统帅这么多的兵马,你行么你?
可是众人想到这里,又很是无奈。因为他们发现,似乎没有比郑国望更适合的文臣了。
朝廷带过兵、打过仗的文官,如今也不是没有,可都不合适。
郑洛年近七旬,垂垂老矣,身子骨不行了。叶梦熊上疏触怒皇上,早已告病辞官。杨镐去年因为西域大败,被皇上下令诛杀。郝杰也因为高丽大败被皇上赐自尽。
其余的如刑等人,要么在南京伪朝任职,要么在这几年的朝堂风波中辞官、罢官。
郑国望虽然太年轻,却已是朝中仅存的带过兵、打过仗的文臣!也是如今唯一打过蒙古鞑子的文臣!
很多德高望重的老臣重臣,包括王锡爵等阁老,虽然做官四平八稳、老成谋国,却从没有带过兵打仗。
不用这位郑国舅,还有更合适的人选吗?
那么,若是不用文臣统帅掌总,只用武将统兵行不行?当然不行!
武将绝不可信!戚继光、刘、麻贵等人就是例子,毫无礼义廉耻之心,不知春秋大义,有奶便是娘,朝廷根本养不熟。
于公于私,似乎都没有比郑国望更合适的人选了啊。
郑贵妃知道四弟固执,也不再劝。再说,此时她还能相信谁?自己人统兵才是最可靠的。她暗叹一声,问道:
「郑国望自请统军出征,诸卿可有异议?」
众人一起拱手道:「臣等并无异议。」
郑贵妃又象征性的问道:「诸卿可有其他人选推举,或者自荐出征?」
自荐?诸大臣都是暗自摇头。眼下这局面如此艰险,不做不错,大做大错,横竖最后多半不讨好,又何必出这个头?
再说,他们又没有带兵打仗的经历,对战场很是陌生。若是打了败仗,误了朝廷大事怎么办?
这是脑袋一热就能自荐的吗?
众人纷纷举起板,表态道:「臣等并无其他人选,也不敢自荐。」
眼见没有大臣反对,郑贵妃这才点头道:「好,那我就代皇上和监国太子,拜郑卿为蓟、辽、宣、大四镇经略使、督师,节制诸路兵马。」
郑国望早就知道自己能掌握兵权,可此时眼见这么顺利,她还是感到有些悲哀。
这满朝大臣,已经心思各异,很少再有人肯替朝廷冒险担当了。
有的人是贪生怕死、畏敌如虎,有的人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但更多的是怕担责!怕承担战败的风险!
这不悲哀么?
郑国望跪拜谢恩,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揽过了统兵抗鞑的大任。这么重大的责任一旦真的挑到肩上,她文不禁有点底气不足了。
可是想到朱寅十几岁就统帅大军战西北、平倭寇、灭奢安,她突然又充满了力量。就仿佛朱寅已经成为她的力量源泉一般。
郑国望拿到兵权,又老实不客气的说道:
「娘娘,殿下,臣此次出征,要带走家丁编练的屠虎营。清查不法寺院的金银,臣希望不入国库,而是直接缴入军中,充任军饷、赏赐、抚恤。」
郑贵妃点头:「可!灭佛-哦,这清查不法寺院的主意,是你出的。那这清查所得的不义之财,就解入你的军中。钱粮,朝廷竭尽全力供著你的大军,但你一定要打赢这一仗,将两路子,死死挡在大同和蓟州,千万不能让他们南下!一旦他们南下了,即便打不到北京城,那百姓也惨了!」
郑国望道:「不成功,便成仁!鞑子若要长驱直入,那就踏著臣的尸骸过去!」
监国太子朱常洵忽然说道:「鞑子可恶!竟敢趁人之危!舅舅,我要你把他们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太子慎言!」郑贵妃皱眉道,「子凶悍如虎狠,这次南下起码有十几方骑兵,当是那么好打的?将他们挡在外面,让他们知难而退,就是一场大胜,你还指望犁庭扫穴,一劳永逸?不要让你舅舅难做。」
接下来,北朝连续颁布诏书,授郑国望兵权、清查寺院、调兵遣将。
就是被朝廷猜忌的李成梁、李如松父子,也在郑国望的建议下,担任左路、右路主将,听其调遣。
面对蒙古大军的巨大威胁,北朝的战争机器在郑氏姐妹的竭力下,终于堪称高效的运转起来!
一道道命令从紫禁城发出,伴随著灭佛的铁血手段,整个北方因为蒙古入侵的国战,而变得空前紧张!
泰昌二年、万历二十五年,正月初十。
南京。
这天大早,礼部会同兵部,举行盛大的出征大典,欢送吴王朱寅、齐国公戚继光,一起出征离京。
早在数日前,翰林院会同礼部、兵部拟定《南征讨缅诏》、《西征平蕃诏》。摄政王朱寅看了不满意,觉得太过晦涩干脆亲自写了文。
原本的历史上,缅甸因为遥罗的反抗和内部生乱自顾不暇,暂停侵略三宣六慰。缅王莽应里,更是在之后的内乱中被弑杀。
朱寅知道,穿越者带来的蝴蝶效应,改变了很多历史。
他夺走了西方殖民者苦心经营的马尼拉和整个吕宋。丢失吕宋的洋人就大力支持缅甸。以至于缅甸不但仍然牢牢占据半个逼罗,并没有爆发内乱,而且拥有更多的西洋火器。
朱寅亲自写了文,泰昌帝正式下诏颁布,令礼部正式昭告四夷,咸使知闻。
文一下,群情振奋。
《讨缅诏》语气极其严厉:「奉天承运大明大皇帝制曰-尔缅邦海獠,本天朝之藩属,华夏之象奴也,是以成祖皇帝封为宣慰使。自汉迄明,千年以降罔不臣妾。尔等不知孔明城哉?是以天子之恩,泽于南疆。中原所赐,惠及荒蛮。尔之因以有别于禽兽,稍有人伦文教,而知礼义廉耻。故天朝与尔邦何止于君臣宗藩?实恩同再造也.」
「然莽贼凶逆,侵暴暹罗,吞并邻国,称东吁之大,逞恃豺枭之嚣。欺天朝之仁厚,纵贪戾于西南。自嘉靖末年,叛我宣慰,屠戮孟养,蚕食三宣数十哉,饕不足,贪得无厌,略无悔罪之心,尽有侥幸之意—」
「及至万历二十年,更号称起兵三十万叩边,变本加厉,茶毒边民,掳汉民刺面曰「明猪」,欺天辱华之举,丧心病狂至此!至于血浸瘴林,骸蔽潞江,更是惨毒万状,令人发指。此恨未销,天朝未报,尔侥幸于一时,本该请罪卑伏,焉能趁朕靖难南京,中夏内乱,敢复大举称兵侵凌也!」
「昔年,麓川思任发跳梁伏诛,尔自可步其后尘—」
「乃拜摄政吴王、皇叔朱寅为南征大将军,传六慰,烽照八关。千里烟瘴,难绝天朝震怒。澜沧激流,难阻华夏铁蹄。怒江绝壁,难挡虎狼王师。莽贼虽逞凶于一时,终不免悬首伏诛,身死国灭!勿谓言之不预也—」
「大明泰昌二年,岁次丁酉,元春。」
朱寅的《平蕃诏》,语气却又大不相同:「奉天承运皇帝制曰:昔者之吐蕃,华夏之别种也,是以自古汉、羌、蕃同源·夏民牧马青海,以为尔之先-及至唐初,遂结姻亲之好,甥舅之盟。代为舅甥,结好千古,吐蕃岂止天朝之臣属,亦汉家之近亲也—」
「—尔今反叛朝廷,驻马四川,不知奢氏、安氏败亡乎?昔蒙元铁骑百万,终归尘土。今欲自取诛夷焉?煌煌天威,赫赫炎图。岷山雪冷,难凉征人热血。大渡河险,怎挡王师雷霆?」
「..敕谕尔等,见诏闻之时,解甲弃降者尚有可纨,负隅顽抗者罪在不赦——勿谓言之不预」
相对对缅甸,对吐蕃的诏书语气要客气不少,多少还有一些温度,招降之意明显。可是对缅甸,却是毫不掩饰的杀戮之心,丝毫不假颜色。
这种明显的区别对待,让很多大臣都难以理解。
诏书一下,皇帝又正式拜皇叔朱寅为南征大将军,率军南征缅甸。
同时,拜齐国公戚继光为定西大将军,率军抵御吐蕃。
早就做好了安排的朱寅和戚继光,在泰昌帝和文武百官的欢送下,一起离开京师。
南朝精兵,大半都被抽调一空。兵部和户部调集了十几万头骡马驼,十万民伏,粮草二百万石!
若非朱寅连接通过抄家大发横财,国库十分富裕,南朝根本没有能力同时南征、西征。
而朱寅在离京之前,更是下了一道令人难以置信的台命:
「令户部拨粮二百万石,紧急海运输往天津。以每石八钱的价格,与北朝,帮助北朝抵御蒙古大军南下,以资国战。」
消息传出,朝野惊之余,无不为朱寅的胸襟气魄服,摄政王之心,真不愧是星君转世的救世圣贤!
摄政王不久前和西朝使者约定了「华夏征和誓」,他自己立刻就带头兑现了,而且出手就是大手笔。
然而众人不知道的是,朱寅不仅下令支援北朝两百万石粮食以资国战,而且还秘密下令北方的虎牙,暗中为北朝国战提供情报支持。
也就是说,将鞑子的重要军情,故意让北朝锦衣卫获悉。
北地尤其是塞外的虎牙特务,首要任务暂时转变为暗中支援北朝的情报战,帮助北朝打赢鞑子大军。
必要时,可以直接将情报传达给北朝主帅、北京朝廷。
说起来,像是朱寅在帮助北朝抵抗蒙古南下,其实换个角度,就是他提供粮食和情报支持,利用北朝帮他抗击蒙古、保护北方百姓。
到底怎么想,就看是什么格局。
朱寅和戚继光出了南京城,就分道扬了。定西大将军的大西去,征南大将军的大南下。
朱寅当然不会傻傻的走陆路,他的兵马出城后就登船,顺江东下。
走海路!
缅甸大军已经攻入云南数百里,若是率军去云南抗缅,大军不仅仅要长途跋山涉水,行军最少两三个月,而且因为粮道运输困难,数月内只能投送五万战兵,也起不到什么战略效果。行军中的非战斗减员,也是个吓人的数字。
最好的战略,当然是走海路,趁著缅甸大军在云南,走马六甲海峡,直接从勃固港登陆,攻下缅甸的王都东吁城!
这个战略,虽然要绕一个大大的弯子,航线万里,可还是比陆路快的多,最多只要一个半月,起码能省一半的时间。
而且后勤也变得简单了。
朱寅很清楚,每年十一月到次年四月的东北季风期,是征讨缅甸的最佳季节,甚至是古代条件下的唯一征缅季节。
除了这几个月,其他时间都是大忌。
得益于岱山岛这些年大造海船,南朝根本不缺海上运力。数百艘的巨大舰队从南京龙江关扬帆启程,一天一夜就顺风直下四百里,到了江阴县。
出发三天后,就到了松江,扬帆出海,速度更快。
缅甸这种地方,可不是好打的。气候环境就是第一大敌。好在朱寅早就有所准备,带足了宁清尘研发的各种药物,还有数百医学院的学生保证医疗。
选择的时间也刚好。
只要能快速攻下东吁城,席卷空虚的缅甸,就能起到围魏救赵的效果。侵入云南的缅甸大军老家被抄,必然军心荡然,岂能继续在云南攻城略地?
如此一来,云南就自然而然的化险为夷了。
等到缅甸主力大军疲于奔命的回师,就以逸待劳的在阿瓦城之东的曼答行宫,和回援的缅甸大军,决战!
这种战略,等于是逼迫缅军不得不和自己尽快决战。因为东吁城和阿瓦城,对缅甸太重要了。
为了隐瞒明军的真实意图,朱寅出兵前就让虎牙肃奸,严查水陆关卡,谨防勾结缅甸的奸细通风报信,延缓缅甸王收到消息的时间。
以海上的行军速度,即便奸细知道明军的意图,可只要无法使用朝廷的驿站急递,就不可能比自己更快。
等到缅王莽应里得知王师从海上来,已经迟了。
正月二十二,明军舰队经过后世的港岛,靠近洋人骗取的殖民地:濠镜。
十多天的航行,明军将士在船上也很疲惫,战马都在海浪的颠簸中掉了。
于是朱寅下令,舰队暂时停泊西边的深水港蚝镜澳,然后在横琴岛休整一日。
说来也巧,就在大明舰队来到濠镜之时,濠镜正在发生一场规模不大、也不激烈的战斗。
守卫濠镜的军队,是四百多名西洋火枪手。
进攻濠镜的,是大明广州南海卫的一千多兵马,还有香山守备的五百营兵。
明军数量是洋兵的五倍,可是南海卫虽是专门备倭的卫所,却不比内地其他卫所兵强多少,同样疏于训练,军器不良,其实也只是治安兵。战力比起明军精锐差距很大。
香山守备营说起来是营兵,隶属广东总兵魔下,按说战力不差,可其实多是新兵,老兵早就被抽调到广西防备安南了。战力和南海卫相比,大哥不说二哥。
反观濠镜的洋兵,虽然只有四百多人,可都是训练有素的西方职业兵,操作火器十分娴熟,组织有序,号令森严。可不是对面的治安兵可比。
明军以五倍的兵力优势,断断续续的打了一天,不但攻不下洋兵扼守的青洲山炮台,反而损失近百人,最后退到鸭涌河之北。
将领再怎么驱赶,他们也不敢再冒著洋人的火炮火枪进攻了。
这一幕,看的洋兵们忍不住哄笑、嘘声起来。
「无能的东方懦夫!」
「天啦,他们根本不会打仗!」
「哈哈哈,可怜的孩子们,你们不该是战士,应该是奴隶!」
「他们的火器比我们的差远了!他们竟然被自己的火器炸伤了好几个,哈哈哈!」
什么大明天朝,如今也不过如此。他们对大明的感观,顿时变得轻视起来。
要问双方为何战斗,当然是因为之前朱寅下令收回耶稣会在东方的老巢濠镜,没收濠镜的洋人财产。本来,这就是一纸命令的事。
可是濠镜当局居然不服从广东官府的命令,拒不归还濠镜,更别说放下武装了。
广东官府无奈之下,为了完成摄政王的命令,只能派兵强行收回濠镜,遭到洋人的武装反抗。
广东明军本就不多的精兵,都被抽调到了广西、云南。剩下的根本打不了硬仗,于是就尴尬了。
带队的明军守备满脸羞愧的来到后面一顶轿子边,跪下道:「禀过老世祖呀,小的右本事,兵仔唔够胆死拼,搞唔定鬼佬兵啊!」
「都是酒囊饭袋!」轿帘一掀,露出一个红衣官员怒气冲冲的脸,「朝廷养你们何用!」
正是广州知府俞安性。
他走下轿子,看著河对岸的濠镜,目光阴沉的说道:「洋夷好生无礼!濠镜本就是大明疆土,他们居然拒不交还,还敢称兵抗拒天兵!」
「王守备,你们两千人,居然奈何不得几百洋兵!反而遭其耻笑,轻视天朝!你知罪么!」
王守备接下腰刀,匍匐在地,磕头道:「小的唔生性呀,求世祖公落力打!」
俞安性看都不看王守备,下令道:「让都司老爷亲自来见本官!继续调兵,广州左卫的兵也调来!再调广海卫的兵!本官就不信,我广州府真就奈何不得这小小濠镜上的几百洋兵!」
「摄政王的钧旨来了几天了,再要拿不回濠镜,摄政王怪罪下来,整个广东都要吃挂落!」
俞安性刚说到这里,忽然一个百户慌里慌张的从东边跑来,「世祖公啊!海面上来了大批船,多到惊煞人呀!」
什么?俞安性闻言吓了一跳,也顾不上洋兵了,赶紧赶到海边。
只一眼,就不禁愣住了。是大明的旗帜,这是朝廷的王师!一定是南下征缅征安南的大军。
如此巨大的舰队,难道是摄政王亲来?
就在俞安性等人惊之间,整个濠镜上的洋人,都已经惊惶的画著十字。
但见海面上,白帆如云,巨舰如山,看上去极其震撼。而更让人心惊的,是巨舰上的一门门大炮!
这是明军舰队?天啦,的确是明军特有的玄月赤日星斗龙旗!
好强大的舰队!
明军居然有如此舰队,难道是曾经的郑和舰队穿越时空,再次出现在这里吗?
PS:今天写《讨缅诏》,花费的时间太多了。所以更新晚了。蟹蟹,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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