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兵败如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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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章 兵败如山倒!
实际上,朱寅的最佳战术,就是继续用地利围困缅军,再围困两个月,直到缅军彻底断粮。
但是,朱寅已经等不起了。
因为缅甸的雨季就要到了。雨季对北军极其不利,火器也会大受影响。
而且情报说,以西班牙、葡萄牙为主组成的西洋联军也快到了,比预想中的时间提前了一个多月。
他必须先解决缅军,再解决越军,最后再解决洋人。三家先后打包送走。
明军一出营列阵,缅王莽应里也不甘示弱的下令出营决战。他也等不及了。
明军十万人,列为一个空心的鱼鳞大阵,战车、楯车在前,其后是日籍明军组成的长枪手、爨家明军组成的藤牌手,再后是靖海军火枪队—火炮在大阵中的空心地带,大阵两翼是骑兵。
这十万大军的核心战力,就是一万靖海军。
不算两翼的骑兵和最中间的炮兵,整个大阵组成火枪、长枪、刀盾、弓箭、重步等八个子阵,犹如一颗颗棋子。前后左右可以调整移动。
需要哪个阵位置前移,哪个子阵就会迅速调整到前方,根据战场情况适时变动,轮动性的输出不同攻击。
十万明军气势惊人,绛红色的战衣在阴沉的天空下铺展开来,犹如一片燃烧的赤霞。
光看对大型军阵的布置和运用,就知道朱寅已经是个身经百战的老将了。
中军高处的巢车之上,「朱」字大旗下,一身华丽盔甲的朱寅神色沉静地扫视著整个战场,目光如虎。
从南京出兵已经三个月了,明缅决战就在今日!
缅军花了很久的时间才完成出营布阵。相对阵法森严的明军,缅军几乎没有像样的军阵,显得有些凌乱。
缅军阵容庞大而混杂。各式各样的旗帜几乎望不到尽头,最令人瞩目的是大群披挂著厚重皮甲的战象,如同一片移动的小山,不安地践踏著大地,仰著象鼻子发出低沉的吼叫。
战象两侧是缅甸骑兵,很多都是火枪骑兵。
后方是数量庞大的步兵,其中夹杂著一千身著西洋甲胄的雇佣兵,以及两万缅甸火绳枪手,还有数量更多的穿著藤甲的弓箭手、吹箭手、刀盾手。
缅军是半岛军队惯用的套路:战象在前,战马在两翼,象兵后面是火枪手和刀矛手。
在朱寅看来,倒是有点像后世跟著坦克冲锋的散兵集群。这种类似二战军队冲锋的阵型,虽非一无是处,但还是太粗犷了,不太适合半冷兵半火器时代的近古战场。
可是,缅军多达十八万,几乎是缅甸的倾国之兵了,就算这么随便的摆出来,也是气势磅礴、波澜壮阔。
双方大军隔著三里距离,渊渟岳峙般的对峙,天地之间的气氛仿佛要凝固了。
只有双方的探哨骑马在两军阵前相互观察的动静,以及双方传令兵来回奔驰的声音,才打破了这种令人室息的凝固。
朱寅眯著眼睛看著铺天盖地的缅甸大军,眸子渐渐变成一片铅灰色。
他忽然举起令旗,道劲有力的一挥!
「呜呜呜——咚咚咚!」
北军特有的号角和战鼓声响起,打破了战前的死寂。
随即,十万明军就由极静变成极动,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呐喊,仿佛天崩地裂了。
明军的大炮首先怒吼起来,缅军的西洋火炮接著怒喝,双方的炮战开始了。
这是自古以来整个东方世界,规模最大的一次炮战。双方加起来上千门火炮,相隔数里相互轰击。
「轰轰轰一」惊天动地的巨响之中,双方大阵升腾滚滚黑烟,呛得人眼睛流泪。
炮弹的呼啸声划破长空,带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狠狠的砸向双方军阵,顿时血肉横飞。
然而,明军的火炮射程,比缅军远了近一里,直接轰进缅军阵地深处人马最密集的区域,攻击缅军最精锐的火枪队。
大群大群的缅军火枪手,还没有来得及发射一弹,就死于明军的大炮下。
而缅军的西洋大炮,却只能打到明军大阵最前面的区域,打死打伤的都是日籍明军和爨家明军。杀伤威力也比不上明军火炮。
双方各自发射几轮,缅军死伤两千余人,明军死伤一千余人。受伤的明军立即被运到后方的野战军医营医治,而受伤的缅军只能听天由命。
更要命的是,缅军死伤的都是缅王的嫡系禁军。而明军死伤的都是顶在前面的日本、
狸猡降兵。
莽应里本来对自己的大炮抱有极大希望。谁知一交手,他引以为傲的西洋大炮,居然被明军压了下去。
就是受到特别训练的战象,在明军火炮的威力下,都有些难以控制,甚至已经有战象往两边逃逸,陷入沼泽地!
「国王陛下!」古特上校两腿一并,马刺啪的一响,满脸严肃的建议道:「作为皇家马德里军事学院的高材生(其实他不是),作为教皇陛下派遣的远东军事观察员(其实他不是),作为出身贵族的职业军官(其实他不是),我,古特上校,建议立即发动地面进攻,不能只打炮战了,敌人火炮的性能更加优越!这么下去是将胜利拱手相送!」
虽然古特上校是个骗子,他为了自己的荣誉头衔撒了弥天大谎,可是他这么年也不是白混的,军事上的确有两把刷子。起码他的建议还是很专业的。
莽应里脸色铁青,他真的很难接受,花费重金购买的西洋大炮,居然比不上明军火炮他很清楚,再这么下去,他的战象将会在明军占据优势的火炮下,未战先溃!
他只能接受古特上校的建议。
「传朕的军令!」莽寅里咬牙切齿,「大军主动出击!前队四万人跟著象群进攻!明军肉搏战不如大白象国的勇士!只要靠上去他们就完了!」
到头来,还是莽应里率先发动了地面进攻。
小山般的战象集群,在象兵的驱策下,开始缓缓加速。
紧随其后的,是四万缅军主力步兵和火枪方阵,如潮水般涌来。
只可惜,缅军所处的位置是低位,进攻明军等于是爬坡,虽然坡度很缓,那也吃了大亏。
战象看似形成了排山倒海般的冲锋,但仔细发现就会看到,笨重的大象冲起来很是吃力。
朱寅见状,微微一笑。终于逼得缅军发动战象攻击了。
面对这足以令任何军队胆寒的战象集群冲击,朱寅面色不变,手中令旗再次挥动,命令简洁而有力。
「开花弹射程调整——预备!」
明军炮兵迅速调整射程,摇动炮位调整器降低炮口。没错,岱山造的火炮,操作性也比西洋火炮强。
与此同时,明军前队大步幅的后撤,看上去似乎是躲避战象集群,其实是有条不紊、
快而不慌的战术后退,目的是脱离缅军的火炮射程,避免更多伤亡。
仅看这个战术动作,就知道明军是训练有素的强军。换了其他军队,很容易就会演变为惊慌的溃退。
「哈哈哈!」莽应里等人见到明军突然「后退」,不禁放声大笑。
看来,明军还是畏惧大白象国的战象大军呐。
就算处在不利的低位又如何?懦弱的明军不是勇士们的对手!
眼见,战象集群已经冲出了一里地了,虽然是爬著缓坡仰攻,可是大象力气惊人,即便速度不快,也带著不可阻挡的气势。
大地在象蹄下剧烈震颤,烟尘冲天而起。象背上的小型火炮开始轰鸣,试图扰乱明军阵型。
缅王大笑道:「明军要败了!传令,炮兵靠前移动,咬住明军轰击!」
他要用战象和火炮配合,破了明军大阵。大阵一破,明军一乱,人再多也没用了。
此时明军后退,脱离了他火炮的射程,他只能下令火炮往前移动,不过这需要一点时间。
然而缅王等人笑声未歇,忽然明军阵中,北军特有的号角低沉响起,「呜呜呜一',已经退出半里地的明军,募地整齐划一的停下。
紧接著,楯车后的明军顶住车身,长枪手将枪尾顿入大地,斜指前方,形成一片钢铁森林。长矛和车缝隙之中,是五排明军的火枪手。
几乎同时,已经调整好射程的明军火炮,向著爬坡而来的战象集群,开始了一轮恐怖的齐射。
「轰轰轰一」明军阵中,猛然爆发出连绵不绝的火光与轰鸣,仿佛雷海倒倾。
与此同时,明军前阵的火枪,也密集如雨的发射。
「砰砰砰砰—」
大群战象笼罩在明军火炮轰击之下,密集的炮弹如同天罚一般,轰向越来越近的象群。
火枪的弹丸也如同金属暴雨,大片的轰击出去。
战象厚重的皮甲在砲弹下不堪一击,血花不断在战象身上爆开。这些庞然大物惨烈的嘶吼声,瞬间就响彻大地,惊的沼泽里的鳄鱼都恐惧的遁入淤泥深处。
火光、巨响、疼痛,让这些巨兽的恐惧超过了临界点,瞬间失控了。
最前面的战象再也不顾象兵的驾驭,许多都是调头狂奔,让后面更多的战象被阻挡,被迫停下脚步。
而跟在象群之后的数以万计的缅甸步兵,也被混乱的象群挡住了去路,无法再继续冲击,只能乱哄哄的停在原地,一片混乱。
「什么!」莽应里见状,气的咬碎钢牙,「不要怕!冲上去!冲上去!」
「不行!」智者德达多眼皮子直跳,「眼下很危险!大王,不能强迫他们继续冲击,反而要撤回来,不然的话—」
可是德达多的话还没有说完——
明军的火炮再次开始了齐射,各种炮弹划破长空,再次倾泻在本就混乱的象群之中。
这一次,庞大的战象集群,再也坚持不住的全体掉头,往下俯冲!
没错,也就是往自己的阵营冲去。
「象群终于掉头了!」秦良玉等将领又惊又喜,「摄政王真是神机妙算!」
眼见象群果然中途掉头反冲,朱寅又下达了第三道军令:步兵出击!火炮抬高!
「杀!」数万明军以战车、楯车为前导,借著地利优势,俯冲而下,如同洪水泄堤,势如排山倒海。
战象集群本就在火炮轰击下掉头,此时被数万明军的冲锋惊吓驱赶,顿时惊恐的加快速度,往下俯冲。
于是,原本跟著战象冲锋的缅军步兵,就悲催了。
数万缅军步兵,在战象集群的俯冲之下,陷入了灭顶之灾。他们想往回逃,却和后面的人相撞,堵在了道路。
很多人只能惊恐的冲向两边的沼泽,宁愿和鳄鱼搏斗,也不愿意被踩死。
可是两千多头披甲战象的俯冲何等厉害?
缅军被自己的战象踩死的、被同伴踩死的、跳入沼泽地的人,不计其数!
参加首轮进攻的数万缅军精锐,在己方战象的俯冲下,彻底崩溃了。
而在疯狂的战象后面,是数以万计的明军士卒跟著冲杀!缅军倚为支柱之一的战象,此时居然为明军所用,帮助明军冲锋陷阵。
这就是朱寅设计好的阴狠战术!
后方的缅王君臣,看著这一幕,都是目眦欲裂,如遭雷击!
不!怎么可能!
这个仗怎么打成这样!
莽应里呆呆看著好几万精锐陷入灭顶之灾,差点当场吐出一口老血!
「大王!」王叔德达多喝道,「大军快撤回大营,快撤!不要来不及了!」
莽应里脸色苍白的颤声道:「率先出击的四万大军不管了?」
德达多哭泣道:「管不了他们了!只能舍弃他们!就当他们为大军殿后,掩护大军撤回大营。」
莽应里心如刀绞,却只能咬牙道:「好!朕听王叔的!」
莽应里立刻壮士断腕,下令撤回大营,同时将所有的拒马、陷马坑的木板全部撤出,等于将四万大军放弃了。
此时此刻,已经抬高炮口的明军火炮,开始轰击缅军后续梯队,每一次爆炸都腾起一团团裹挟著残肢断臂的烟云,血肉横飞。
指挥西洋火炮的白人雇佣兵们,干脆放弃了沉重的火炮,率先后撤。
他们只是拿钱的雇佣兵,是不会为缅甸人去送死的。
明军已经冲上来了,最前面的是凶悍的日籍明军和暴家明军。他们为了证明自己,成为真正的明军,都是悍不畏死的跟在战象后面冲杀。
靖海军的火器兵跟在后面,端著上了持刀的火枪,有条不紊的专门射杀缅军火枪手。
缅军火枪手试图还击,却发现明军火铳的射程和威力都比他们的火绳枪强,他们的盔甲防护也远不如明军,在相互对射中伤亡惨重。
明军骑兵当然也没有闲著。曹文诏和李如柏率领骑兵从两翼俯冲而下,迂回攻击正在后撤回营的缅军大队,硬生生的截断了后撤的缅军。
「杀!」白杆军等明军步兵也全部跟在骑兵后面冲击,阻击被截断的缅军,按照朱寅制定好的战术,极力扩大战果。
整个战场的主动权,完全落入明军之手。缅军此时根本无力阻止反击,只能最大可能的保持实力,力求让更多的兵马撤回山下的大营。
朱寅冷静地观察著战场态势,抚摸著身边的小黑。
天已经热了,穿著定制狗甲的小黑吐著舌头,似笑非笑的狗眼瞳孔之中,是溃退的缅甸大军。
「小黑,这就是缅甸,你还记得吧?」朱寅摸著老战友的狗头,「后世,你曾经在此执行过任务。这一次,你或许又要立功了。」
朱寅望著缅军大营后面的大山,「说不定,你又要搜山追缉了。」
此时,缅军前队彻底陷入混乱,绛红色的明军潮水开般向前移动,吞噬著缅军。
而明军骑兵又截断了撤退的缅军,将超过七八万的缅军,锁在了南边的包围圈中,只剩十万缅军在北面。
莽应里哪里甘心一下子损失八万人?
他见状只能调动最精锐的禁卫营向前顶住,同时命令己方右翼加强攻势,试图包抄明军左翼打开封锁,放更多的缅军撤回来。
整个战场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双方超过二十万大军在这个修罗场般的狭小空间,殊死搏杀。
很多绝望的缅军只能跳入沼泽。沼泽之中的鳄鱼,有的吞噬了跳进去的缅军,但更多的是被缅军杀死。
岸上,每一刻都有成百上千的生命在消逝,呐喊声、火器轰鸣声、兵刃碰撞声、战象战马的嘶鸣声、垂死者的哀嚎交织在一起,惨烈到极点。
但死伤之人,绝大多数都是南边的缅军,很多人是被战象踩死。
缅军极其被动,被包围的南边缅军几乎陷入绝境。
战场宽度有限,缅军的兵力优势无法完全展开,负责包抄反击的精锐在明军的顽强阻击下,根本无法打开缺口,只能眼睁睁的看著包围圈中的缅军被明军剿杀。
「大王!」德达多脸色灰败,嘴唇都在哆嗦,「不要管了!直接回营!南边的兵马救不回来了!」
莽应里眼睛血红,嘶吼道:「八万人啊!南边有八万人啊!大多都是禁军!」
「顾不上他们了!」德达多抓住他的胳膊,「我们还有十万人,撤回大营还有机会!」
莽应里甩开他的胳膊,「不行!撤回去才是真的完了!必须救他们回来!」
他抽出腰间的宝刀,「不撤了,反杀过去!和明军拼了!我们还有十几万兵马!杀!
'
他率领最后的禁卫营,督导各部,拼命往南攻击,意图打通阻碍,解救困在南边的兵马。
就在这个当口,早就撤到最后的古特上校,终于回头看了一眼巨大而混乱的战场。
这个热那亚鞋匠的儿子,对危险有著格外的敏感,他很清楚,缅军必败,局势难以挽回。
他所熟悉的那支军队,那个男人,又要打胜仗了。
他必须要离开了。
可是这一次,他又该去哪里?
果阿!对,只能去果阿!
「走吧先生们!」古特上校对死心跟随他的几百个白人说道,「我们无愧于军人的荣誉!先生们,我们已经尽力了,是时候结束我们的使命了。」
说完,就率先冲向不远处的山林。
几百个心腹想都不想就跟著他逃走。
而此时正在极力挽回败局的莽应里,还不知他的军事总顾问古特上校,已经率先逃跑了。
朱寅在高处,将缅军的调动看得一清二楚。大明摄政王,不禁露出一丝冷笑。
缅王刚愎自用,果然如此。
「是时候了。」朱寅又下了第四道军令。
三支岱山制造的信号火箭骤然升空,在烟雾弥漫的天空中格外醒目。
很快,在缅军主阵的侧后方,突然杀出了两支兵马!
这是朱寅战前精心布置的奇兵,一是木邦土司罕进忠,一是车里部土司刀糯孟!
他们本是大明的三宣六慰,这些年被缅甸征服,臣服缅甸,但一直心中不服。
实际上,缅王也一直防著他们。
两人被缅甸打怕了,本来不敢反戈一击,在虎牙特务的影响下,只答应在看到莽应里露出败象之后,才会临阵倒戈打顺风丈。
此时,看到缅军露出败象,他们就该兑现承诺了,也不敢不兑现承诺了。
两人这次跟随缅王征明,只出兵万余人,加起来也就两万多兵马。可是这两万多兵马,对于此时的缅军简直是致命一击,无疑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两支临阵倒戈的兵马,直插莽应里的大旗所在!
缅军后方大乱!
帅旗所在位置遭到猛攻,整个大军失去了统一调度,陷入各自为战的窘境。
原本没有乱的北边缅军,也一片混乱。
「罕进忠!刀糯孟!你们这两个下地狱的叛贼!」
莽应里眼见两人在这个要命的时候背后捅刀,气的肺都要炸了!
「大王!快走吧!」德达多悲呼道,「不然就来不及了!快进山!将来还有机会!」
「不!」莽应里看到已经彻底大乱、失去指挥的大军,神色疯狂,「朕要和朱寅决一死战!朕要先杀罕进忠,刀糯孟!」
德达多喝道:「侍卫!护著大王进山!快!」
一群侍卫扑上来,抢了莽应里就走。
抛弃了大军,抛弃了王旗。
眼见缅王逃走,王旗倾倒,本就陷入绝境的缅军,彻底崩溃了。
兵败如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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