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谢哥哥的疼,棠棠要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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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珩的指尖在苏小棠额角僵了片刻,又移到她后颈——同样烫得惊人。
他抱着她的手陡然收紧,袖中玉牌因用力过猛裂开细缝,却半点没察觉痛意。
“棠棠?”他低唤,喉结滚动着咽下涌到嘴边的颤音。
怀里的人睫毛轻颤,像沾了露水的蝶翼,终于缓缓睁开眼。
她望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嘴角却先弯成月牙,哑着嗓子喊:“谢哥哥抱。”
这声软糯的呼唤像根细针,精准扎进谢昭珩心口最柔软的地方。
他垂眸,见她嘴唇干得起了白皮,连说话都带着沙沙的摩擦声。
更让他呼吸一滞的是,她无意识地咬住自己食指,齿痕处渗出细密血珠,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苦……”她含糊地呢喃,眼尾泛红,“谢哥哥的苦味变多了……棠棠吃掉它……”
谢昭珩瞳孔骤缩。
他想起昨夜契约反噬时,自己经脉里翻涌的暴戾气带着浓重苦腥,原来这傻姑娘连这都能“尝”到?
他指尖颤抖着抚上她唇边的血迹,刚要擦,她却像小猫似的蹭了蹭他掌心,含混道:“甜……谢哥哥手手甜。”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谢昭珩忽然想起三个月前在破庙,她饿得啃树皮,他喂她半块桂花糖,她也是这样舔着他指尖说“甜”;想起半月前他被妖毒侵蚀,她捧着他手腕闻了又闻,说“哥哥身上有苦苦的药味,棠棠把苦赶走”;想起昨夜契约金光暴涨时,她明明疼得蜷缩成一团,却还在往他怀里钻,说“棠棠护谢哥哥”。
原来从不是他在护着她。
是这颗被他当作累赘捡回来的傻心,早就在用最笨拙的方式,替他挡下所有黑暗。
“傻姑娘。”他哑声低骂,将她额前汗湿的碎发拢到耳后,“谁准你替我受苦了?”
苏小棠却听不懂责备,只觉得谢哥哥的声音像春天融雪的溪涧,温温的。
她又往他怀里拱了拱,眼皮越来越沉:“谢哥哥不苦了……棠棠困……”
话音未落,她的呼吸便渐渐平稳。
谢昭珩望着她烧得红扑扑的小脸,喉间发紧。
他将她轻轻放到榻上,转身时带翻了案上茶盏,青瓷碎片落在地上,清脆的响声惊得窗边竹影乱颤。
“青羽!”他冷喝一声。
一道青影从窗外掠入,正是那只通身雪羽的灵雀。
它落在案头,歪着脑袋看他:“谢公子可是要问契约反噬的事?”
“她替我承受了痛感。”谢昭珩掀开床底暗格,取出一卷泛黄的残卷,“我要逆施《逆契诀》,用精血稀释契约反噬。”
青羽忽然展开双翅,拦在他与残卷之间:“不可!这禁术需以命换命,你若重伤,她必感应——以她如今的魂魄强度,会自毁相随!”
谢昭珩的手指顿在残卷上。
他望着榻上沉睡的人,喉结动了动:“那就一起死。”他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又坚定如铁,“只要她活着,我什么都能舍。”
青羽的翎羽簌簌颤动。
它忽然拔高身形,化作半人形态,额间浮起一道赤纹——那是守护灵觉醒的印记。
“谢昭珩,你可知共生契为何会反向护主?”它的声音比寻常灵雀低沉几分,“那不是巧合,是她的魂魄在主动回应你。”
谢昭珩抬眼,目光如剑。
“共生契的本质是心源相通。”青羽的赤纹微微发亮,“你总觉得她傻,可她的魂魄比谁都纯粹。昨夜你疼得几乎走火入魔,她却凭本能接住了你的痛——因为她比你更怕失去。”
它顿了顿,压低声音:“要平衡这契约,不是靠逆术,是让她‘主动’愿意替你痛。不是傻傻地护你,而是清醒地选择你。”
谢昭珩的呼吸陡然一滞。
他望着榻上的人,忽然想起她第一次对他笑,是他给她买了糖葫芦;想起她总把他的剑穗藏在怀里,说“剑穗像谢哥哥的衣角,香香的”;想起她总在他练剑时蹲在旁边数花瓣,数错了就揪着他袖子撒娇。
原来他早该明白的。
这傻姑娘的“护”,从来不是被动承受,而是最直白的、最滚烫的选择。
窗外传来晨钟,清越的响声惊起数只寒鸦。
谢昭珩伸手覆上苏小棠的手背,她无意识地反握住他,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他低头吻了吻她发烫的额头,轻声道:“等你醒了,我教你认药草好不好?教你御剑,教你……”他喉间哽了哽,“教你怎么更用力地,选择我。”
榻上的人没有回应,只在睡梦中又往他掌心蹭了蹭。
与此同时,青冥派后山的“契元阁”内,一面青铜镜突然泛起微光。
镜中映出谢昭珩的背影,以及榻上沉睡的苏小棠。
赤火子捻着胡须,指节在案上敲了三下。
镜中画面骤然扭曲,最后定格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那道金色契约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谢昭珩腕间蔓延至苏小棠指尖。
“有意思。”他低笑一声,袖中玉符突然灼烫。
待他展开看时,上面只写着八个字:“心源共鸣,大契将成。”契元阁的青铜镜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赤火子捻着花白胡须的手猛地顿住,茶盏"当啷"坠地,在青石板上摔得粉碎。
镜中光影翻涌如沸,谢昭珩与苏小棠交握的双手被拉成特写——那道本应单向流动的契约金纹,此刻竟像活了一般,从两人腕间同时窜出,在掌心交织成缠枝莲模样,顺着血脉往心口钻。
"这...这是..."赤火子踉跄两步扶住案几,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他七百年前在古籍残卷里见过只言片语:"命契双生,金纹缠脉,非心魂相契者不可成。"指尖颤抖着抚上镜面,镜中金光突然灼烫,在他手背烙下淡金印记,"原来上古传说不是虚妄..."他盯着镜中逐渐蔓延至两人心口的金纹,喉间发出低笑,"青冥派要出大事了。"
同一时刻,青冥派主殿内檀香缭绕。
清荷捧着青瓷茶盏的手微微发颤,刚要叩门,便听门内传来掌门低沉的"进"。
她福身行礼,茶盏轻放案头时溅出几点水痕:"回禀掌门,苏姑娘虽仍昏迷,手却紧攥着谢师兄衣角。
药童要换额间湿布,她迷迷糊糊哭着拽人袖子,直喊'谢哥哥疼'。"
"谢昭珩呢?"掌门放下手中《降妖策》,目光灼灼。
"谢师兄守了整夜。"清荷想起方才见到的画面——谢昭珩半跪在榻前,握着苏小棠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睫毛上还凝着未干的水痕,"属下送掌门令去时,他只说'等棠棠醒',连令符都没接。"
掌门长叹一声,指节叩了叩案上《门规》:"他从前连我这师父的话都听,如今..."话音未落,殿外忽然掠过一道青影,是青羽灵雀。
清荷刚要拦,却见它扑棱棱落在掌门肩头,喙尖轻点他耳垂。
"心魂共鸣,大契将成。"掌门转述完灵雀的传讯,忽然笑了,"罢了,情劫这东西,越挡烧得越旺。"他挥了挥手,"去把我那盏千年温玉露送过去,给小棠棠润润嗓子。"
清荷退下时,听见掌门对着空处呢喃:"昭珩啊,你总说当年被至亲背叛,可这世间最烈的火,不也能把冰锥熔成春水么?"
晨光透过窗纸漫进偏殿时,苏小棠的睫毛先颤了颤。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就见谢昭珩的脸近在咫尺——他眼底泛着青黑,发带松了几缕垂在胸前,倒比平日多了几分烟火气。
"谢哥哥..."她声音哑得像含了棉花,却还是努力扯出个笑,"香吗?"
谢昭珩喉结剧烈滚动,原本撑在榻边的手不受控地抖起来。
他小心翼翼将她抱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棠棠醒了?"
"嗯..."她蹭了蹭他颈侧,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小拇指勾住他小指晃了晃,"谢哥哥身上还是甜甜的,像...像上次偷藏的桂花糖。"
谢昭珩闭了闭眼,鼻间萦绕着她发间淡淡的药香。
他想起青羽说的"清醒地选择",想起她睡梦中还攥着他衣角的模样,喉间像是塞了团浸了蜜的棉花,又软又烫:"棠棠,等你好了,我们做个'游戏'好不好?"他捧起她的脸,拇指轻轻摩挲她发烫的脸颊,"你说'要',我们就永远不分开。"
苏小棠歪着脑袋看他,眼睛亮得像沾了星子:"游戏?要吃糖吗?"
"要。"谢昭珩笑了,笑得比初升的太阳还亮,"要和棠棠一起吃一辈子糖,一起看雪落剑峰,一起数花瓣..."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像叹息,"一起选对方,选到地老天荒。"
"要!"苏小棠立刻点头,发顶的碎发跟着晃了晃,"和谢哥哥一起玩!"
腕间契约金纹突然泛起柔光,顺着两人交握的手缓缓流转。
这一次,不再是单向的反噬,而是像春溪融冰般,带着温度,带着心跳,在彼此血脉里安了家。
谢昭珩望着她发间歪歪扭扭的红绳——那上面系着个缺了口的铜铃铛,是她总说"阿婆给的"的宝贝。
他伸手替她理了理绳结,铃铛发出细碎的"叮铃"声,像极了她从前蹲在他脚边数花瓣时,偶尔跑调的哼歌。
"等你好起来..."他低低道,指尖轻轻碰了碰那铃铛,"我给你梳个好看的发髻,把它系在最醒目的地方。"
苏小棠没听清他说什么,只觉得谢哥哥的手暖暖的,便又往他怀里钻了钻。
晨光里,那枚缺了口的铃铛闪着温柔的光,像在应和什么即将到来的、最珍贵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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