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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祖宅地窖藏着鬼


乌鸦的黑影掠过顾家祖宅的飞檐时,顾晏辰正用掌心的并蒂花印记推开祠堂大门。门槛上的青苔里嵌着枚碎玉,玉片折射的光斑在地面拼出七百年前的星图  ——  与  713  实验室天花板的星座图相比,多了颗闪烁的红星。

“那是‘母本’的位置。”  苏晚捡起碎玉,指尖突然传来刺痛。玉片里浮出个穿嫁衣的女子,正将栀子花簪插进发髻,簪尾的铭文与完美容器裂开时露出的字迹完全相同:“以吾之血,饲顾家千年。”

祠堂第三块地砖突然下陷,露出的暗格里躺着只青铜匣子。匣盖的锁孔是朵立体栀子花,顾晏辰将掌心印记按上去的瞬间,匣内传出齿轮转动的声响。里面铺着块褪色的红绸,裹着半片残缺的玉佩,另一半竟与苏晨机械心脏里弹出的芯片纹路吻合。

“这是七百年前那位主母的嫁妆。”  苏晨的机械眼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女子正将玉佩掰成两半,一半塞进婴儿襁褓,一半埋进栀子花根,“她发现顾家血脉里有基因缺陷,用自己的脊椎骨培育出能净化基因的花根  ——  就是现在顾家花园里那株千年栀子。”

王梅抱着女儿的遗体走进祠堂时,少女指尖的栀子花突然飘向青铜匣。花瓣落在玉佩上的瞬间,整株千年栀子突然剧烈摇晃,树根处渗出的红色液体在地面汇成条小溪,溪水里浮着无数个微型顾家人影,每个影子的胸口都有个透明窟窿。

“原来母本是活的。”  顾晏辰盯着溪水深处,那里有团蠕动的白色肉块,表面布满眼睛,每个瞳孔里都映着不同时空的  713  实验室,“它靠吞噬顾家后代的基因缺陷存活,而我们的双生体,是它最喜欢的‘养分’。”

苏晚突然想起顾七临终前的画面:嫁衣女子的后颈有块枫叶形状的胎记,与冰柜里少女遗体的印记完全重合。“她也是双生体?”  话音未落,青铜匣里的玉佩突然升空,与苏晨机械心脏的芯片组成完整的圆形,投射出段血脉传承链  ——  从七百年前的女子到顾七,每个节点都有两个名字,红笔标注着  “献祭者”  与  “继承者”。

“顾十就是下一个献祭者。”  祠堂的梁柱突然渗出黑色粘液,粘液里浮现出个穿黑色校服的少年,眉眼像极了顾晏辰,却在微笑时露出尖牙,“他是用母本的根须和顾七的残躯培育的,能同时操控时空裂隙和基因链。”  少年的校服口袋露出半截芯片,上面刻着  “苏醒倒计时  100  天”。

王梅的女儿突然睁开眼,指尖的栀子花化作把匕首:“妈妈日记里说,母本的弱点是‘未被污染的双生泪’。”  她的瞳孔变成金色,映出母本核心处的白色肉块里,嵌着枚栀子花簪  ——  正是七百年前女子遗失的那支,“拔出发簪,母本就会枯萎,但所有顾家后代的基因缺陷会立刻爆发。”

千年栀子突然开出黑色花朵,花瓣飘落处,所有顾家后代的影子开始扭曲。顾晏辰看着自己掌心逐渐透明的窟窿,突然明白顾七说的  “时空崩塌”  是什么意思:“如果母本死亡,基因缺陷会跨时空传染,所有时空的顾家人都会在  24  小时内器官衰竭。”

苏晨的机械心脏突然弹出张全息地图,标注着  “基因防火墙”  的位置  ——  就在  713  实验室的废墟下,需要用并蒂花印记和千年栀子的花瓣才能启动。“妈妈早就留了后手。”  苏晨的眼睛变成蓝色屏幕,滚动的数据流里闪过行字,“防火墙能暂时压制基因缺陷,直到找到彻底治愈的方法。”

黑色校服少年的身影突然变得清晰,他抬手时,祠堂的墙壁开始融化,露出后面的时空裂隙:“你们以为启动防火墙就能赢?太天真了。”  裂隙里涌出无数被母本吞噬的顾家后代,每个都伸出手抓向顾晏辰,“母本死亡的瞬间,我会把所有缺陷基因导入你们的双生体,让你们成为新的‘活母本’。”

王梅的女儿突然扑向裂隙:“我是第四实验体,体内有林淑芬留下的反制基因!”  她的身体在接触裂隙的瞬间化作金色粉末,粉末里浮着个微型芯片,上面写着  “用献祭者的血激活防火墙”。

顾晏辰看着苏晚眼角滑落的泪珠,突然握住她的手。两人的眼泪同时滴在并蒂花印记上,绽放的金光中,所有被母本吞噬的影子开始挣脱红色液体,化作光点融入千年栀子。黑色花朵瞬间凋谢,白色母本的肉块上,那枚栀子花簪开始发烫。

“动手!”  顾晏辰冲向母本核心时,黑色校服少年突然从裂隙里钻出,机械臂刺穿了他的肩膀。苏晚扑过去拔出发簪的瞬间,看见少年的后颈有块蝴蝶形状的胎记  ——  那是用她的基因碎片培育的。

“我也是双生体。”  少年的机械眼流出红色液体,“顾七说,只有同时毁掉两个双生体,母本才会彻底死亡。”  他的机械臂突然转向苏晨,却在接触到机械心脏的瞬间被金色液体腐蚀,“原来你的核心里,有林淑芬的灵魂碎片。”

栀子花簪拔出的刹那,千年栀子开始枯萎,母本的肉块化作无数白***飞向天空。顾晏辰看着掌心愈合的窟窿,突然发现所有时空的  713  实验室都在坍塌。苏晨的机械心脏发出最后的警报:“防火墙启动成功,但顾十的意识已经寄生在时空裂隙里,明年血月会带着新的母本回来。”

祠堂的大门在晨光中缓缓关闭,门外的千年栀子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王梅的女儿抱着新生的栀子花苗微笑:“妈妈说,只要这株花能在顾家祖宅开出并蒂花,双生体就不用再做献祭者。”

顾晏辰握紧苏晚的手,两人掌心的并蒂花印记正在变成实体纹身。远处的时空裂隙里,黑色校服少年的身影若隐若现,他的校服口袋里露出半截新的芯片,上面刻着:“顾十,重生倒计时  364  天。”

苏晚突然指着天空:“看那些蝴蝶。”  无数白***正飞向城市各处,每个翅膀上都有个微小的并蒂花印记,“妈妈的跨时空救赎,其实才刚开始。”

顾晏辰望着蝴蝶消失的方向,突然想起林淑芬最后的影像:“当所有时空的栀子花同时绽放,就是基因诅咒解除的时刻。”  他低头看向掌心的纹身,突然发现花芯的  “713”  正在变成  “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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