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大胜啊,定要大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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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马从大同直奔兴庆府,传递军令,要兴庆府之兵派游骑往北去寻耶律大石,有苏武一封书信同去。
也有具体的路线,一路直往旧辽西北招讨司,就是后世蒙古国首都乌兰巴托正西。
一路往阻卜大王府,这是昔日辽人封的草原阻卜大王所在之处,辽人在草原上倒是封了不少大王。
阻卜大王府在西北招讨司以西。
再有一路去杭爱山脉沿线去找。
这三路,从河套往北,都不算很远,近的不过八九百里,远的也是一千五六百里。
这些路线,都是苏武深思熟虑过的,耶律大石要往西去,一定会经过这些治所之地,因为这里有钱粮马匹人丁聚集,这些地方对契丹人都算友好……
草原各部,如今是人人自危,对于宋人,他们也并没有了什么敌意,几路快骑往北去寻人,并不会有什么危险,乃至花钱还能买到补给以及雇到向导。
也是草原近处的诸部,此时定然也知道了党项人被宋人所灭,党项人昔日势力很大,草原部落也不敢得罪,来了宋人,更不会得罪了去。
真说起来,宋人占据了河套与河西,控制了阴山南北之地,如今还真就是他们的邻居了。
一旦来日女真真的把草原一统,宋人再入草原,那可就危险重重。
苏武有一封信誊抄了几份,把耶律大石寻回来,许真是解此草原之局的钥匙一般。
苏武在做什么?
自是在操训骑兵,每日必然出城去看,视察骑兵诸部,此番骑兵之数,四万五千左右,一百多个营。
重骑在万余,轻骑三万多!
还得加紧,没有那么时间了,不论寻不寻得到耶律大石,一个半月之内,苏武一定要出发往北。
苏武也在舆图面前犹豫,是从燕云往北,还是从河套往北,乃至从河西往北……
许贯忠在旁出谋划策:“史书上下几千年,大王,如今之事,不过皆是祖宗之事也!”
苏武看着舆图并不转头,只问:“你的意思是?”
许贯忠慢慢来言:“昔日,汉击匈奴也好,唐击突厥也罢,真说起来,主要战场都在西边,当然,东边自也重要,燕云大同之地,皆是重中之重,但自古经略之事,定要先控制西边,乃至控制西域,何也?断绝贸易之往来也!”
这话,吴用在听,但他多少有些插不上嘴。
苏武点头来:“是这个道理,女真起于东方,家也在东方,自越是西边,女真越是鞭长莫及,而我大宋,横贯东西数千里,从哪里出北,补给都比女真容易……”
有时候,优势劣势,只看什么角度。
中原王朝边境线如此之长,若是在防守方,那自是容易腹背受敌,顾此失彼。
但若成了进攻方,那就可以四面出击,处处不远,反而草原游牧,才是几面难支。
自古汉唐扫北,皆是几面出击之法,那时唯一之难,就难在怎么在偌大的草原之上找到敌军主力,乃至后来大明扫北,难处也在这里。
只要大军当真入草原,只要找到了敌军主力,就很少有不胜的道理。
苏武点头在说:“那就出西,彻底堵截女真向西贸易的可能!”
出西面,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必然能联络上耶律大石。
可别以为女真会就此放过耶律大石,女真后来,也还是组织过远征军一直到新疆与中亚去剿耶律大石的,只是效果不理想。
苏武怎么都想要耶律大石,既然契丹是中国,苏武就要契丹,与其让女真来继承契丹在草原在中亚的影响力,不如让大宋来。
契丹在中亚的影响力能有多大?
直到千年之后,许多中亚国家,乃至东欧国家,比如俄罗斯之类,依旧把中国叫做“契丹”,音节。
这与草原诸部还有西域诸国有关系,便也是他们,早已不闻大宋,只闻契丹,大唐之后,就是契丹,人都长得一个样,不免契丹在他们看来,才是大唐的继承人,契丹强横之时,也着实是强。
这与耶律大石也有关系,是耶律大石在中亚西亚建立的强横一时的西辽大帝国,耶律大石也代表了契丹。
但人家分不清楚耶律大石这个契丹与中国之间的区别,耶律大石就是中国,契丹不免就是中国!
这些都不太重要,重要的是,兴许耶律大石,是一个极好的盟友,至于这个盟友最终走向何方,那可再说。
但眼前,只要寻到耶律大石,定然就是极大的助力。
骑兵在正经操训,主要操训的就是马术,阵型与队列!
燕云之事,自也都在忙,所有百姓,都在给燕王殿下种地。
乃至沧州也在忙,必须要把运河开出来,要让运河能从山东过沧州直接入燕云,进延芳淀,到达燕京附近。
不免也有两个地名,南北通州,南通州与北通州。
这大工程,交给李迒,花钱干,来日怎么收回成本,自不必言,过路费。
大宋而今,人口已经到达了农耕文明的极限,给钱干活,有的是人,特别是河北之地,哪怕经过了一番肆虐,依旧有的是劳动力。
大干快干,这是长久之计,许来日真与女真对峙经年,那这就是命脉,沧州本就有许多河流故道,燕京东南,是巨大的水淀湿地,干起来不难。
乃至昔日辽宋边境,河道两边,人工种植的广袤的荆棘丛林,也要移除,先烧再挖,烧是烧不尽的,不是说林子烧了就全部没了,烧完那些树干依旧还会在那里,还得再砍伐再挖……
也是大工程,给钱!
燕王府里,一道一道的命令不断再出。
还有燕云北边,修葺城池关隘,也要人手,只管往京东与河北河东去雇佣,燕王真给钱,连盘缠路费都给,连粮食都沿路准备好。
沧州出海口要建造大海港……这事交给卢俊义,要让江南两浙乃至荆湖南北路之粮食,源源不断往北来。
苏武还要与朝堂上书,要推荐几个官员往广州去泉州去,特别是泉州。
此时此刻的泉州,那已然不是大宋的泉州了,外国海商势力极大,乃至几乎买下了泉州半座城池,有那已经扎根几代人的外国商人,更已经开始在泉州当官当吏了。
其中最出名的是姓蒲的一家,那几乎就是泉州的土皇帝一般。
这家人,在南宋灭亡之时,做下的事更是罄竹难书,南宋的皇族被蒙古人追赶着退到泉州的时候,他们直接关闭泉州城门,还帮着蒙古人追杀南宋皇族,如此立功,得蒙古人看重。
在有元一朝,从此泉州就成了这蒲氏的地盘,他们这泉州之地,垄断贸易,杀戮百姓,反倒让福建本地人成了奴隶。
直到朱元璋立明,才把这蒲氏一族彻底清理,把蒲氏的祖宗都挖出来鞭尸,乃至还下旨,福建蒲姓,世世代代不可科举。
也是一直以来,大宋的朝廷不在意海上之事,泉州又山高皇帝远,才让这些胡商坐大。
乃至此时此刻,诸般教派都在泉州扎根,从祆教景教,到婆罗门与清真,应有尽有,千百年后的泉州,依旧可以看到这些教派的教堂寺庙之类的遗迹。
许多教派,也有在往内地渗透的趋势,乃至大宋朝诸般教派之乱,不能不说其中也有影响。
泉州的胡人,那已然是数万之多,广州次之。
所谓马可波罗后来写的刺桐港遍地是黄金,就是此处。
苏武既是知道此事,且他此时又格外在意海贸之事,那自然就要下手。
推荐官员去泉州,乃至还要带兵丁去,说来说去,当还是卢俊义,刺桐港不能用中原之法,就得来硬的。
陆地上要硬,乃至强取豪夺,海上更要硬,要建立一个新秩序出来。
还有一点,苏武记得卢俊义说过,建造大海船,还是广州泉州那边建的好。
那就直白一点,就把泉州控制住。
昔日那些水军,自也可以一用,只管让卢俊义去用。
卢俊义倒也不要什么大官,就提举泉州市舶司。
苏武还要海船做什么?
此时舆图上的,都是西边的战略,东边的战略还没有,苏武眼睛盯着渤海,谁说渡海作战在这个时代不现实?
从汉朝起,大军从就渤海渡去三韩之地,去那朝鲜半岛。
到得不远之后的元朝,蒙古人都知道渡海去打日本。
而今苏武,又怎么不能真正大军渡渤海去?一旦女真大军南下,便让精锐之兵从鸭绿江登陆,直插女真老巢。
大战略,都在苏武心中慢慢成型,加强燕云城池关隘之防线,从河套入草原去与女真对峙,压缩女真的空间,渡渤海去抄女真老家。
用钱用物用人数,堆也要把女真堆死去。
这才是苏武一直秉持的战争最正确的运营思路。
还有极为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苏武的马得赶紧走了,燕云是不可能养得起的,也养不了,得赶紧往河套去,那里才养得了这十数万匹马。
既然大战略已然定下,那自是苏武一道一道公文奏疏去发。
苏武在说,宗颖提笔在忙。
许贯忠与吴用等人在旁查遗补缺。
物资更要不断运来,粮草为最,人员也在不断迁徙,昔日在东平府外的那些作坊与工匠,也要迁徙来大部分。
那边再扩充再招人,这边也要建起来,再扩大。
凌振先不来,因为东平府交通便利,乃至京东两路之内,矿产丰富且都有开采。
苏武在打造双大本营,乃至再往后,燕京兴许才是真正的大本营。
随之而来的,还有许多军将家属。
程霁月带着孟玉楼也来了,这是搬家。
孟玉楼自还经营正店,燕云之内律法依旧,寻常商户是不能酿酒的,正店的牌子,可以分出去,但一定让孟玉楼来垄断源头。
控制整个燕云的酿酒,这是一笔极大的进项,不可小觑,其中之暴利,几近盐铁,甚至有时候可超盐铁。
东平府的正店,暂时交给冬欢打理,便也是东平府的那个孟娘正店,与孟玉楼之后要掌管的生意来比,不过九牛一毛,因为京东两路,垄断不了。
程霁月真来了,挺着大肚子来的,她本生产完之后再来,却是非要此时此刻来聚。
也好在一路官道都很平坦,乃至还可以走一部分水路,不算如何颠簸。
苏武在王府里见到程小娘的时候,不免也有埋怨:“何以这般还赶远路来?”
程霁月幽幽一语:“妾身想着,无论如何,也当让夫君先见孩儿一面再出征……”
便是这一语来,苏武埋怨的话语也都堵住了,却又说:“出征之日已然定下,倒也不知……来不来得及……”
这话不假,头前早有会议,出征的日子,已然也只有二十来天了。
“妾身知道,进城之时问过了,许来得及……”程小娘脸上自有委屈。
紧赶慢赶,却还是赶了一个未知数。
何以有这般执念?自也是想着,当生个儿子吧?也好让苏武第一时间知道自己有儿子了……
世事无常,其他的,不敢多想,一想不免心慌难安……
苏武叹息:“唉……先去歇着,好生歇着,我这里事多,稍后派个人去寻你兄长,让他来看看你……”
苏武实在是忙,但其实程浩也忙得紧,但再怎么说,也当赶紧来看看妹妹……
程霁月自还是满脸委屈,但并不多言,轻轻嗯了一声,迈步往王府后宅去。
也只看得这前院里,来来去去,都是忙忙碌碌的身影,出征在即,骑兵四万五,马匹十数万,工程量只能用“浩大”来形容。
自也要与东京上奏,将要出征之类,什么时日,路线如何,要达到什么目的……
东京城内,天子龙亭,新人有程万里、刘延庆、李纲、秦桧。
旧人也有,白时中与李邦彦暂时还在,王黼身体好,命也好,被及时寻来了……
梁师成,却死了,不是死在去路上,被追上死在回来的路上,一时激动之下,连日快走,一病就死。
这个时代的人,真就是一病就死,年纪大了更是如此。
倒是赵佶身边,也还有宦官老人,贾祥,算是中青一代,此时伺候在旁,也深受赵佶信任,乃至此人还有点本事,造作之本事,建筑学。
议事。
议的就是苏武出征之事,也还议枢密院奏来的那些功赏之事,自也就是苏武从燕京送来的……
天子在说:“枢密院奏上的那些,朕粗略翻了一下,无甚不妥,就按此办理……”
刘延庆只管点头:“遵旨!”
“也说这出征,往西出征,是否有舍近求远之嫌?苏卿的奏疏,朕倒是仔细看了,其中道理自都是不差,但此般多少有些……当然,朕不是对苏卿有何质疑,把诸位召来此处,便是议一议此事,既然有强军在手,何必舍近求远,不若就出燕云往北,与女真来战,进可攻退可守,岂不更省时省力?如此也可把女真主力之军困在辽东之地难出草原,岂不妙哉?”
天子一边说着,一边左右去看……
程万里立马皱眉看了看刘延庆。
刘延庆岂能不说:“陛下,女真骑兵之勇,轻易不好与之对垒,所以,苏相公才有此策,此稳妥之策也。若是轻易出击决战,就怕一战不胜,反而大伤元气!”
程万里便也来言:“是啊,子卿养出这些骑兵着实不易,我大宋骑兵本就少,马匹更也难以补充,如此西出草原,若是顺利,还真可有那么补充之处,来日许决战就是容易之事!”
天子又看去人,先看王黼,王黼不言,再看李纲秦桧,自也不言,乃至还看了看贾祥,贾祥更是一点都不懂。
天子点点头:“嗯,既然二位爱卿都是此意,那当是万无一失,就按此来办就是!钱粮用度,能支援的就多支援一些,公文来去,自也要大开方便……速速去回吧……”
众人自是起身遵旨而去。
却是不得多久,那王黼去而复返,与贾祥一起随在天子身边。
王黼现在是什么官?名义上是尚书右丞,其实没什么权柄在手,中书门下的权柄,自是在程万里手中握着。
此时再回来,王黼自也有话说:“陛下,刚才臣是有话语想说的……只是一时还未想定……”
天子笑了笑:“无外人,你自说说看……”
王黼还看了一眼贾祥,倒是还真避他,只管开口:“臣也觉得从燕云出塞,才是妙计!”
“何也?”天子问道。
“陛下,苏相公说要与女真在草原上争夺一二,但真说起来,自古中原正统,哪怕汉唐,何曾真正掌控过草原?此举,就怕大军去时有,大军回时无,总不能在草原上长久驻军吧?那着实不可能……所以,并出燕云,才是正理,且也有围魏救赵之能,亦如陛下所言,只要大军出了燕云往北,女真之兵,岂敢再去草原?”
王黼慢慢说着,一面是他真与天子有相同的想法,二来,便是他知道如何来哄天子赵佶,手拿把掐,那就是只管把天子来夸,天子说什么就认什么,哪怕说得不对,也找出依据来证明天子说得对。
这是王黼的为官之道。
天子叹一口气去,只道:“苏卿还能比你我不懂军事?”
“陛下,臣自不是此意,万万不是。臣是说人嘛,总有不察之处,哪里有人一辈子事事都对的?都是为国为社稷,查遗补缺罢了……”
王黼好似在试探什么。
“你总不会是要说苏卿故意如此舍近求远?”天子陡然如此一问。
便把王黼吓得一跳,而今这朝堂谁是大哥?王黼岂能不知,那燕王殿下岂是能胡乱去说的?
王黼连连躬身:“陛下,臣无此意,万万无有此意,臣只说许是苏相公此番谋差了一步,兴许……苏相公还有深意臣不知……”
天子忽然把视线从那艮岳移向了王黼,轻声一语:“你怕什么?”
“啊?臣惶恐……”王黼好似得到了自己试探的结果,在说惶恐,却是脸上微微有笑。
天子忽然也笑……
笑着把视线再移开,再去看那艮岳。
一时却又无言。
许久之后,天子转过头来,唏嘘一语:“许昔日,那不孝子也有迫不得已无奈之处啊……”
王黼头脑风暴,无奈之处?哪一处无奈?
囚禁父亲无奈?那自不能,那是主动所为,有意如此。
把他王黼等人清理出朝堂是无奈?那不是新君登基的常规操作吗?
那什么是无奈?对苏武下手是无奈?
这许真是无奈,一个领兵大帅,几乎全国所有强军皆在他手……
王黼正想到这里,就听天子再是一言:“你说,苏卿为国何等忠义?而今朝堂内外府库,几近一空,昔日伐党项,诸路州府粮草早已不济,这事还是你经手在办,你清楚非常,但他却还能大军来去驰骋,乃至从兴庆府直去大同,多少里路?西北各部人马无不跟随,就是那主帅老种,也不曾说什么诟病之言……此时此刻,又要四五万骑兵出征,十几万匹马啊……苏卿生财有道,尔等着实不可比也……国之栋梁!”
王黼岂还能听不懂?
原先是来不及想,诸事连连在变,一时女真围城,一时朝堂动荡,哪里还有心思去想这些?
此时去想,岂不骇人?
此时此刻,朝廷府库,都要穷死了,苏武说出征就出征了,也不找朝廷真要什么粮草度支……
且还养着兵呢,什么京东兵,什么燕云兵……
哪里还有朝廷什么事?
“陛下……”
“嗯?你自惭形秽了?”天子在问。
“陛下……许昔日那谁……那人,真有迫不得已之无奈……”王黼这几句话,组织了三次。
“许是吧……”天子叹息着,只看艮岳,那艮岳上自也有不少人影在忙,修葺一二,许如苏武说的,稍稍修葺一下,更显几分自然之美。
只可惜,昔日那鹤飞鹿鸣,真是一声也无,更不用说那些鱼翔浅底,走兽驰骋,更是全无踪影。
王黼不言了……他听懂了,却是无奈何……
更也知道,天子此时此刻,也是无奈何,所以只有叹息……
那那……
那是不是有可奈何之处?
王黼皱眉不止,一时只觉无能为力。
却看天子,忽然起身:“大胜啊,定要大胜!”
王黼陡然心中一惊!
许……那苏武,一场大败,一败涂地了……自是士气人心皆失……如此……
不敢想,不能这么想……
王黼却还是要多想,真能败吗?天子当真有这般期待?这可是家国兴衰之大事,这个价码,真值得吗?
这倒也不是什么狡兔死走狗烹,自古如此,汉之刘邦如何?那什么萧何如何?那什么韩信如何?
也是太祖如何?陈桥兵变之后,黄袍在身,一杯酒就把兵权全收……那些随着太宗提着脑袋干的兄弟们如何?
想来想去,王黼能想明白这个动机,天子无情!
就是王黼还是不敢置信……真可以这么个价码?
不免想起那日,女真围城,这偌大的汴京城,当面这位天子说不要就不要了……
也想起随天子逃跑路上听来的事,说那新皇帝赵桓,几千万的钱财送给女真不说,便是那太原到河间三座重镇,说割让就割让了……
燕云十六州更不必说,那自也说送就送了。
王黼此时此刻才懂,原来天下在天子心中,不过是这个价码……
那都想通了,天子许真期待那苏武有一场一败涂地……
如此,万事皆了,偌大江山,无数英才,着实不缺这一点。
天子许也不会真对兵败的苏武如何问罪,亦或如何要打要杀,只要苏武不再是那自给自足的一方巨擘……
兵马军将还有,西北老种小种,眼前刘延庆,乃至刘光世……
王黼沉默了许久,脑海中风暴无数,他终于开口一语:“自当大胜!”
“是啊,苏卿何其善战,自当大胜……”天子起了身,慢慢走,回延福宫去。
王黼,站定,眉头皱松来去,难怪头前天子说那一番话,原来是天子想让苏武与女真速速决战?
显然不成……苏武何等谨慎……程万里与刘延庆之辈,那自与苏武一条心去……
唉……
王黼叹息着……想着……也想试着谋一谋……
既然天子开得出这个价码,岂不也是王黼晋级之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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