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219-傲气

    文崔斯的姿态再次改变，重新回到更具攻击性的双剑“贾凯”架势。

    “文崔斯，”纳拉丹显然察觉到了她的变化，“别自找麻烦，背叛你的是杜库伯爵，不是整个邦联，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文崔斯的目光在控制台和纳拉丹之间快速移动，“能杀杜库伯爵的只会是我。”

    “随便你。”

    阿纳金几乎没注意她们的对话，全部精力都用在解读文崔斯的意图上。

    她的意图似乎每分每秒都在变。

    他再次回到最初的问题，文崔斯是怎么从最初的背叛中活下来的？

    他回想起“风暴舰队”的驱逐舰为何突然停止互射、转为编队行动。

    一般人可能以为他们断定阿萨吉·文崔斯已死，但一次生命扫描就能推翻这个猜测。

    一支由奴隶电路控制的舰队突然转向，唯一合理的另一个解释只能是……它们收到了彼此冲突的指令。

    文崔斯在拖延时间。

    为什么？

    现在他明白了。

    最后一块拼图在他脑中归位。

    “风暴舰队”之所以互相开火，是因为文崔斯设法登上了其中一艘船，并用她不知从何处截获的控制码，指挥舰队转而攻击米斯特拉尔人和“开环舰队”的联军。

    就在那时，阿纳金和纳拉丹在舰桥上找到了她。

    而她仍在拖延，是因为她正试图从“风暴-001”号上提取旗舰权限和控制码转子。

    这样她就能在任何地方遥控整支“风暴舰队”。

    又一次爆炸震动了船体。

    阿波打破了令人不安的寂静：“将军，我们的人和米斯特拉尔人在作战舱交上火了。”

    短暂的停顿。

    “开火！”

    501军团士兵用爆能枪打破僵局，火力掩护下逐步退向身后的舱壁。

    米斯特拉尔人也迅速回应。

    首先是一阵尖锐的真吉针齐射。

    即使以阿纳金强化过的感官，也几乎难以捕捉这些疾飞的细影，更别说用光剑全部挡下、汽化。

    第一波针雨过后，前排克隆人士兵瞬间倒地身亡，空气中充斥惨叫与破碎盔甲的声音。

    紧接着，另一种武器声响加入，米斯特拉尔人抽出隐藏的爆能枪和能吸收能量的弗里克振动刃，向501军团开火。

    “去‘沙里亨’号！”阿纳金听见纳拉丹喊道，“文崔斯！”

    文崔斯化作一道红色的旋风，一个炽热的防御球体，挡开所有射向她或控制台的攻击。

    她完全不理纳拉丹，让对方又急又恼。

    阿纳金此时明白了。

    指挥权限仍在下载。

    “阿波！”他急忙喊道，“别让他们登上飞船！文崔斯交给我。”

    阿波高声回应，集结剩余士兵穿过舱壁。有几秒，交火声仍在持续。

    随后，伴随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一切突然静下。

    舰桥上只剩他和文崔斯。

    但战斗并未停止。

    阿纳金看不见，却能在原力中感知。

    如同野火在船内蔓延，激光炮火像坏死的疾病般撕裂舱壁和护板。

    西斯与绝地举剑相向。

    文崔斯率先攻击，所有伪装彻底消失。

    她跃过控制台，以致命的优雅扑向阿纳金。

    她的速度极快，阿纳金几乎全靠身体本能后退格挡。

    文崔斯全力下压，而阿纳金机械臂的非人力量将她反推回去。

    西斯刺客借力灵巧地翻过他头顶，落在他身后的墙上。

    文崔斯迅捷蹬墙再次扑来，阿纳金急转身，险些因慢了一瞬被劈中。

    光剑交击嘶鸣，她逼近面前，脸离他仅数厘米。

    若在平时，阿纳金或会期待看到她露出残忍的微笑或讥讽的表情，但此时他惊讶地发现，她双唇紧抿成坚毅的线，眼中只有执着的求生渴望。

    “放……我……走！”文崔斯嘶喊着后翻落下，蹲伏在控制台上。

    “不可能，”阿纳金低吼，“我来这儿就为了一件事……终结你！”

    光剑的嗡鸣是文崔斯唯一的预警，他猛力下劈。

    文崔斯苍白的脸因愤怒扭曲，自知力量不敌，她放松关节，滑步从他剑下溜开。

    未等她完全站稳，阿纳金已转身格开她来自死角的攻击。

    “你们绝地都一样！”文崔斯切齿道，“把你的学徒丢给敌人，你是什么感觉？你们不总是这样做的吗？”

    “我们和你不同，文崔斯，”阿纳金伸出有机手想摧毁控制台，但文崔斯用另一把光剑迅疾反击，“我们绝地彼此信任！这是你渴望却永远得不到的，不是吗？”

    这句话击中了要害。

    文崔斯发出一声怒号，所有优雅尽失，全力扑向他，一招接一招疯狂进攻。

    愤怒让她毫无保留，只求杀死对方。阿纳金先退一步，再退一步，专注化解她越来越凶猛的攻势。

    他只需她一次失误。

    空气中弥漫着霉味与烧焦电线的刺鼻气味，盖过了光剑交击的嘶嘶碰撞声。

    “你真以为你那小把戏能成功？”文崔斯猛烈攻击，原力将她的力量放大到惊人地步，“你知道你让她面对的是谁吗？”

    “我听到的是赞赏吗？”阿纳金不禁难以置信地问，“你肯定被黑暗面冲昏头了！”

    “任何能让共和国低头的人，都值得我赞赏！”文崔斯双剑重劈，意外打破了阿纳金的防守。

    两人都吃了一惊。

    但文崔斯反应更快，趁他失衡一脚将他踢飞撞上墙壁。

    “阿索卡不是一个人，”阿纳金喘息着强迫自己吸入污浊的空气，“我不会让她孤军奋战。”

    “你……已经这么做了。”文崔斯也气喘吁吁。

    “不。我从未用绝地那套训练她，”阿纳金挺直身躯，蓝宝石光焰再次挥起，“她学会的一切都是自己寻求来的，不是向我学，就是向比我更懂的人学，我从未束缚过她。”

    “你觉得这就能帮她打败‘九头蛇’？”

    “你不懂，文崔斯，绝地武士团和共和国海军关系并不好，”阿纳金苦笑道，“如果她败了，绝不会是因为她无法信任‘先驱者号’上的船员。”

    阿纳金清楚，若他“抛弃”学徒的事被绝地最高议会那帮大师知道，必定不会轻饶他。

    但战争需要变通。

    阿纳金·天行者自己从来不是守规矩的学徒，也不会成为传统的师父。

    阿索卡从未经历构成绝地学徒生涯基础的那些银河冒险与任务。

    对阿索卡而言，“先驱者号”就如同阿纳金·天行者一样，是她的师父。

    无论是尤拉伦上将、与克莱夫中尉一起的传感器团队、像阿夫雷那样的通讯专家，甚至是炮术军官——

    她想学的，阿纳金从未阻拦。

    这支舰队是她的根基。

    阿纳金深知绝地指挥部与海军间长期不和，表面看来，阿索卡确实像是被留在了一群对立的陌生人中间。

    但她不是。

    阿纳金确保了这一点。

    他确保她身边都是优秀的人，是朋友和战友，是能力超越他的人们。

    “如果她死了呢？”

    “她不会，”阿纳金的话语充满绝对的自信，那一瞬间文崔斯几乎信了，“毕竟，我仍是她的师父。”

    而且，无论天选之子是否在场，“开环舰队”舰队都是最顶尖的。

    “你的傲慢会毁了你。”文崔斯仍反驳道。

    “我期待着那一天。”

    紧张的寂静降临。

    两位战士绕中央控制台对峙，互相分析应变，姿态微调，每一变化细微难察。

    控制台发出轻微的哔声……接着是一声提示音。

    一张小数据卡从插槽中弹出。

    阿纳金与文崔斯目光相交。

    阿纳金先动。

    文崔斯更快。

    文崔斯如猎豹般敏捷，因双手持剑，她用嘴叼起数据卡，十分小心不让牙齿将卡损坏。

    接着，她直接落地翻滚，冲出舰桥。

    “文崔斯！”阿纳金怒吼追去。

    等他追上时，文崔斯已经藏起芯片。

    光剑再次交击，随后她冲向下一条走廊。

    两人的战斗在“风暴舰队”驱逐舰迷宫般的内舱展开，光剑闪耀，背景是纷乱的脚步、呼喊与爆能枪声。

    他们冲过窄廊，两侧战斗机器人与克隆人正对射压制。

    砰！

    撞开舱门，闯过废弃休息区。

    最后又冲入另一处米斯特拉尔佣兵与更多士兵交火的战场中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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