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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尔等,还敢说不是迫害太皇太后?


鎏金焰火,袅袅长燃。

    丹陛之上,新帝赵策英头戴丧冠,着素白斩衰麻衣,脚穿麻鞋,一手抚膝,一手置于案几,端正身子,平视百官。

    自丹陛以下,百官分列左右,面色肃然,噤声不言。

    “近来,可有入京的官员啊?”赵策英问道。

    江昭持笏,一步走出,恭谨道:“臣,新礼部尚书、太子少傅,拜见陛下。”

    “嗯。”赵策英点点头。

    “臣,新权知开封府、检校司徒文彦博,拜见陛下。”

    一样是左首,一位六十余岁,却颇为硬朗的老者,走出一步,行了一礼。

    赵策英再度颔首,面上有了些许轻松。

    文武百官,暗自相视。

    江昭!

    文彦博!

    这两位一入京,新帝的实力简直是一下子就拔高起来。

    即便根基不稳,甚至丝毫没有根基,也不影响顶端的政斗能力。

    一位是小阁老,一位是曾经是内阁大学士,政斗能力可都是一等一的强。

    “内外百司,有应奏事者,可即上言。”淡淡的瞥了一眼宗正寺的人,赵策英平和道。

    “臣宗正寺少卿赵世准,有事启奏。”

    一人走出,身形肖瘦,四十来岁的样子。

    “启奏陛下,今朝野不稳,人心惶惶,伏念章献明肃太后乾兴旧制,以坤仪暂摄机衡而社稷安堵。

    若得太皇太后垂帘,暂开禁掖,允耀坤仪,必能镇抚四方,定江山社稷之基。”

    一言未落,一道呵斥传出,彻响殿宇。

    “荒谬!”

    江昭手持笏板,一步出列。

    文武百官,齐齐注目。

    “太皇太后为先帝之贤德皇后,母仪天下三十载,素有节俭仁厚、体恤民生之贤名。

    昔年,小宫女触怒先帝,本应仗罚之,太皇太后劝道‘宫女虽有过,然非大恶,宜赦之,以全陛下仁心’。

    太皇太后之贤德仁善,天下皆闻之。衣不曳地,帐无文绣,简省节俭,仁厚宽恕。”

    江昭面色通红,一脸的怒意,狠狠的伸手指去:“这样贤德的太皇太后,史书之上必可留名,实为千古妇人之典范。”

    “如今,陛下已近而立之年,太皇太后怎么可能垂帘听政?”

    江昭怒斥道:“依江某之见,尔等莫不是意欲挑拨太皇太后与陛下祖孙之情?以上奏之名,行迫害之事!”

    “说!”

    “是不是?!”

    江昭厉喝道。

    怒喝之声,震彻大殿。

    淡淡余音,引人心头莫名发慌。

    百官齐齐一凛。

    小阁老的打法,还是一样猛啊!

    就这气势,但凡第一句受不住,就彻底陷入下风了。

    宗正寺少卿赵世准面色大变,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他就是常规性上奏而已,怎么偏偏就轮到他跟小阁老对打了呢?

    “江尚书,莫要乱扣帽子!”

    赵世准强撑着,反驳道:“今江山社稷不稳,太皇太后母仪天下三十载,颇有威望。若让大娘娘垂帘听政,必可安抚人心,稳固山河。”

    “还敢狡辩!”

    江昭痛斥一声,质询道:“遍观史书,皇帝已然成年尚且垂帘听政者,寥寥几人而已!”

    “北魏灵太后,史书评曰:贪权乱政。”

    “西晋贾南风,史书评曰:凶妒暴虐。”

    “太皇太后母仪天下三十载,贤德之名三十载,怎会效仿古时毒后,强自垂帘听政,自废声名?”

    “尔等急着上奏,且置太皇太后于何地?”

    “尔等,还敢说不是迫害太皇太后?”

    “怎么,敢做不敢认?!”

    还是一样的配方,气势高到吓人。

    “江尚书言之误也。”

    宗正寺卿走出一步,插话道:“而今社稷不安,以惯例论之,请太皇太后垂帘听政,有何不可?”

    “休要诡辩!”江昭大手一挥,冷哼道:“先帝驾崩,便有遗嘱留下,托请几位阁老与英国公老将军为托孤大臣。”

    “当今之事,在大相公韩章,在六位内阁大学士,在英国公老将军,在满朝文武。”

    “何来社稷不安一说?”

    “尔等几次三番上奏,定是在挑拨陛下与太皇太后祖孙之谊!”

    江昭叱道:“此等奸佞之臣,合该流放!”

    “你莫要乱扣帽子!”宗正寺卿面色微变,反诘道:“江尚书这么急着扣帽子,又是为何?”

    “江山社稷不稳,本官几次上奏欲请太皇太后垂帘听政。江尚书为何要急着阻拦。岂非坐视江山不稳?”

    “休要呈口舌之利。”江昭重重望过去,喝道:“太皇太后说了,无意垂帘听政!尔等上奏相逼,实为大奸大恶之辈!先帝驾崩不足一月,尔等便怅然狂吠,可还记得先帝半分恩情?”

    “太皇太后何时说过无意垂帘听政?”赵世准以为是江昭胡编乱造,驳斥了一句。

    “本官一入京,就求见了太皇太后。”江昭冷哼一声。

    “彼时,陛下注重祖孙之情,便附耳于门。若是无错,起居注应有记载!”

    “更何况”江昭向着丹陛一礼,恭谨道:“陛下应是有亲耳听闻。”

    宗正寺卿面色大变,暗道不好。

    丹陛之上,百官注目,赵策英点头,作证道:“此事,做不得假。”

    “若有谬误,取来起居注一观便可。”

    太宗皇帝兴平八年(983年),曾命令参知政事所记时政必须先呈送皇帝观阅,再送入史馆,起居注亦然。

    就此,形成了惯例,打破了“天子不观起居注”的传统。

    当然,一般来说,君王还是鲜少观阅起居注。

    “陛下所言,自是无可置疑。”

    江昭附和了一句,旋即望向宗正寺卿与宗正少卿,斥责道:“太皇太后分明无意垂帘听政,尔等却屡屡上奏,可是欺负太皇太后久居深宫,不关注朝政?”

    “这般奸臣,臣以为,合该罢官流放!”说着,江昭向着丹陛又是一礼。

    “贬官吧!”赵策英一脸的仁慈,缓缓道:“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宗正寺卿赵宗旦,贬东头供奉官;宗正少卿赵世准,贬西头供奉官。”

    所谓供奉官,为从八品虚职,就是领闲职吃饭而已。

    而且,还是京官。

    这也就意味着不能出京!

    “着兖王之嫡子赵士翊、邕王之嫡子赵士骞,分任宗正寺卿、宗正少卿。”

    赵策英继续说道。

    宗正寺卿与宗正少卿,往往是颇有威望的宗室。

    赵士翊、赵士骞两人好歹也曾入选为五位“备选储君”,其父辈也都是颇有名望的人物。

    任职宗正寺卿与宗正少卿,并不算难。

    并且,这两人贼有自知之明,性子怂。

    赵宗旦、赵世准两人面色苦楚,无声下拜:“臣等,拜谢陛下!”

    他俩,被做局了!

    新帝和礼部尚书搁那唱双簧呢!

    本来,要是扯着太皇太后的大旗,有着太皇太后撑腰,新帝肯定得顾忌影响,不敢乱贬太宗一脉的宗室。

    结果,大旗被礼部尚书硬生生扯开了。

    几句话,就把太皇太后捧高了起来。

    他俩,反而成了挑拨祖孙亲情的人。

    这会儿,即便太皇太后亲临,怕也不敢为他二人辩驳求情。

    毕竟,江子川一口一句“贤德”。

    既是贤德,便不会为奸臣求情。

    关键,新的大宗正竟然还是太宗一脉。

    此举,着实意味深长。

    不足一炷香,争斗就已经结束。

    江昭垂手,缓步走进班列。

    事实上,结局早已定下。

    从起居舍人记下太皇太后回答“无意垂帘听政”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一切!

    捧杀与起居注结合,太皇太后但凡在乎名声,就绝对不敢垂帘听政。

    大局已定,接下来,就是解决太皇太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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