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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两人共唱《知否知否》(上)


暮秋的风卷着细碎的桂花,掠过大乾京城西巷的青石板路。林夏攥着那枚有些磨损的玉佩站在巷口,鼻尖萦绕着甜得发腻的香气,恍惚间竟分不清是眼前的桂香,还是记忆里那缕总飘在李婷发间的味道。

玉佩是十年前李婷送他的生辰礼,玉质不算上乘,却被他摩挲得光滑温润。上面雕刻的海棠花纹路已有些模糊,边角处还有个细小的缺口,那是当年两人在西巷的假山后嬉闹时不小心磕到的,像粒嵌在时光里的沙。

“林姑娘,还不走吗?”  身后传来清脆的女声,林夏回头,看见穿月白色襦裙的女子正抬着素手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鬓发,一枚珍珠步摇在发间轻轻晃动,折射着巷口洒进来的阳光。是李婷,他竟没怎么变,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不再是当年那个咋咋呼呼的小丫头了。

两人沿着西巷慢慢前行,脚下的青石板被岁月磨得发亮,缝隙里还残留着雨后的湿意。林夏数着掠过的商铺,第三家是曾经的笔墨铺,如今已改成了售卖胭脂水粉的铺子。十年前某个飘着细雨的春日,他和李婷躲在笔墨铺的屋檐下,共执一支毛笔在宣纸上临摹《知否知否》的词牌,雨水顺着李婷的发梢滴在宣纸上,晕开一小片墨渍,像朵悄然绽放的墨梅。

“你还住在西巷?”  李婷突然开口,声音比记忆里轻柔了些。林夏指尖划过玉佩的缺口,瞥见他腰间系着的锦囊,绣着的海棠花栩栩如生,针脚细密,一看便知是精心缝制。

“嗯,祖上传下来的宅子,舍不得搬。”  石板路尽头传来孩童的嬉笑声,林夏望着不远处那棵老槐树,枝繁叶茂,十年过去,它似乎更粗壮了,“你呢?何时回的京城?”

李婷没立刻回答,指尖轻轻捻着锦囊的流苏。巷口说书先生的声音传来,林夏听见他轻声说:“上月,家父调任回京,便一同回来了。”

西湖公园的秋阳透过层叠的银杏叶,在石板路上织出斑驳的网。林夏踩着满地碎金往前走,听见身后传来窸窣响动,回头看见李婷正弯腰捡什么。

“捡这个做什么?”  林夏望着他掌心的银杏果,青涩的果子沾着黏糊糊的汁液。李婷把果子塞进袖袋,指尖在裙摆上蹭了蹭:“小时候你总说这是银杏树的泪珠。”

湖心亭的朱漆柱上爬满了常春藤,风一吹,枯叶就簌簌落在积着薄尘的石桌上。林夏抚过桌面,十年前他们用小刀刻下的  “夏”“婷”  二字已被岁月磨平,只留下浅淡的凹痕,像两道愈合的伤疤。

“还记得吗?那年你偷拿了你母亲的桂花酿,我们躲在这亭子里偷偷喝。”  李婷突然开口,声音被风揉得发飘。林夏望着湖面的残荷,褐色的莲蓬垂在水面,像串生锈的铃铛:“记得,你醉得把绣花鞋都扔到了湖里,被你父亲发现后,罚你在祠堂跪了一下午。”

笑声撞在亭柱上,碎成星星点点的光斑。李婷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个小巧的埙,放在唇边轻轻吹了起来。《知否知否》的前奏像条游鱼,倏地钻进林夏的耳朵。埙声低沉悠远,混着远处的鸟鸣声,让他忽然想起那个停电的夏夜,他们在西巷的老槐树下,就着月光哼唱这首歌的样子。

“一起唱吗?”  李婷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影,像只停驻的蝶。林夏望着他手中的埙,忽然想起当年李婷为了学吹这支曲子,指尖磨出了厚厚的茧子。

“好啊。”  风穿过湖心亭,带着湖水的湿气,林夏清了清嗓子,率先唱了起来:“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

李婷跟着唱和,声音温婉动听,两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在亭台间回荡。林夏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那时他们总在这湖心亭里,一人抚琴,一人吟唱,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惬意。

“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  李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林夏转头看他,发现他眼中已泛起了泪光。

“知否,知否?”  他们的声音在空气中弥漫,惊起几只白鹭,翅尖划破湖面的碎金,“应是绿肥红瘦。”

尾音消散在风里时,林夏看见李婷眼中的泪终于滑落,顺着脸颊滴落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水渍。李婷从布包里拿出一方丝帕,轻轻擦拭着眼泪:“我找了你整整八年。”

林夏的指尖猛地收紧,玉佩的缺口硌得掌心生疼。他望着湖面自己的倒影,十年光阴在脸上留下了细密的痕迹,像被雨水冲刷过的窗玻璃:“我随家父去了江南。”

“我知道。”  李婷从布包里掏出一本泛黄的诗集,书页上贴满了干枯的花瓣,“我托人打听了你的消息,得知你在江南举办了诗会,还得了圣上的赏识。”

林夏翻开诗集,指腹抚过那些干枯的花瓣,有海棠、有茉莉、还有他最爱的丁香。每一片花瓣下都标注着日期,是李婷这些年收集的,他仿佛能看到李婷在每一个花开的季节,小心翼翼地摘下花瓣,夹在诗集里的样子。

“为什么不联系我?”  李婷的声音带着水汽,像刚从湖面捞上来。林夏合上诗集,看见银杏叶从亭顶的缝隙飘进来,落在李婷的发间:“当年我走得匆忙,本想安顿好后便给你写信,可……”

当年林夏的父亲因遭人陷害被贬江南,一家人仓皇离京,连与李婷道别的时间都没有。他本以为到了江南很快就能平反,可这一等就是八年。期间他并非没有想过联系李婷,只是怕自己的处境会连累到他,便只能将这份思念深埋心底。

“我以为你是故意不告而别。”  李婷的声音发颤,袖袋里的银杏果滚出来,落在石板路上发出轻响。林夏捡起果子,指尖被汁液染得发黏:“我离京那天,在城门口看到你了。”

那天清晨,雾气弥漫,林夏坐在马车上,透过朦胧的车窗,看见李婷穿着鹅黄色的衣裙站在城门口,手里还攥着他最喜欢的海棠花。林夏想喊他,可马车已经动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婷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视线里。

“我是去给你送这个。”  李婷从布包里抽出一张画,画的是两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在海棠树下嬉戏,左边的林夏笑得眉眼弯弯,右边的李婷举着一朵海棠花,正往林夏头上插。

“这是我们十岁那年,你画的。”  林夏的指尖有些发颤,“你说要永远做我的好姐妹。”

李婷突然笑起来,眼泪却顺着脸颊往下淌:“后来我总去找你,你家的仆人却说你不在,我还以为你烦我了。”  他从布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打开后里面全是他们当年一起做的小玩意儿,有布偶、有纸鸢、还有用彩线编的手链,“我每年都来这西湖公园,总觉得你能回来。”

风突然大起来,卷起满地银杏叶。林夏抓起一只蝴蝶形状的纸鸢,翅膀上  “夏”  字的墨迹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他牵着线往前跑,李婷举着风筝跟在后面,裙摆在风中飘动,像一只展开翅膀的蝴蝶。

“放高点!再高点!”  李婷的声音混着风声钻进耳朵,林夏猛地松开手,纸鸢倏地窜向天空,拖着长长的尾巴掠过湖心亭的飞檐。两只纸鸢在湛蓝的天空下追逐盘旋,像对久别重逢的蝴蝶。

夕阳把湖面染成熔金,林夏坐在草地上喘气,看见李婷正对着湖面轻轻哼唱着《知否知否》。他走过去,在李婷身边坐下,和他一起哼唱起来。

歌声在湖面回荡,引得湖边的游人纷纷驻足。林夏望着李婷的侧脸,在夕阳的映照下,他的轮廓柔和而美好。这一刻,林夏觉得所有的等待都值得了,那些错过的时光,那些深埋的思念,都在这歌声中渐渐释怀。

“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林夏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李婷转过头,眼中闪烁着泪光,却笑着点了点头:“嗯,再也不分开了。”

两人相视而笑,歌声在西湖公园的暮色中久久回荡,伴随着桂花的香气,飘向远方。

日子就这般不紧不慢地过着,林夏和李婷重拾了往日的亲密。每日清晨,他们会一同在西巷的早市上挑选新鲜的食材,李婷总爱买些刚出炉的桂花糕,说是林夏在江南肯定没吃过这般地道的。林夏则会细心地为李婷挑选他喜欢的丝线,李婷刺绣的手艺越发精湛了,绣出的花鸟仿佛下一秒就会从布上飞出来。

午后,阳光正好,他们常常坐在林夏家院子里的海棠树下,一个抚琴,一个刺绣。林夏的琴技在江南时大有长进,指尖流淌出的《知否知否》曲调悠扬,李婷则会随着琴声,在丝绢上绣出海棠花,一针一线,皆是情意。

有时,他们也会去西巷的书坊逛逛。书坊的老板是个学识渊博的老者,见他们二人对诗词颇有见解,常常与他们探讨一番。林夏在江南时读了不少新书,总能说出些独到的见解,李婷则对古籍有着浓厚的兴趣,常常能从泛黄的书页中发现不为人知的故事。

一日,他们在书坊的角落里发现了一本残破的词集,里面竟有一首从未见过的《知否知否》的续篇。两人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将词集带回林夏家,仔细地修补起来。

“你看这句‘海棠开尽,相思未歇’,写得多好。”  李婷指着词集中的一句,眼中满是赞叹。

林夏凑近一看,轻声念道:“是啊,这字里行间的相思,真是令人动容。”

他们就着烛光,一句一句地研读着这首续篇,仿佛与词的作者产生了共鸣。不知不觉间,夜色已深,窗外的月光洒进屋内,为这静谧的夜晚增添了几分诗意。

转眼便到了中秋,京城处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林夏和李婷提着自己做的兔子灯,穿梭在西巷的人群中。街边的小贩吆喝着,孩子们嬉笑着,一派祥和的景象。

“我们去西湖公园赏月吧。”  李婷提议道,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林夏笑着点头:“好啊,那里的月色最美。”

两人来到西湖公园,湖心亭早已被游人占据。他们便寻了一处湖边的柳树下,铺了块毡子坐下。月光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像撒了一地的碎银。

“还记得吗?小时候我们也是这样在湖边赏月。”  李婷望着湖面,轻声说道。

林夏点点头,思绪回到了过去:“记得,那时你还偷偷拿了家里的月饼,结果被你母亲发现,罚你抄了三遍《女诫》。”

两人相视一笑,那些童年的趣事仿佛就在昨天。李婷从布包里拿出两块月饼,递给林夏一块:“尝尝,这是我亲手做的,还是你最喜欢的莲蓉馅。”

林夏咬了一口,香甜的味道在口中弥漫开来,心中暖暖的:“味道真好,比江南的月饼还好吃。”

“那是自然,也不看是谁做的。”  李婷得意地扬起下巴,随即又轻声说道,“其实,这些年我每年中秋都会做莲蓉馅的月饼,总想着等你来吃。”

林夏的心中一酸,握住李婷的手:“以后每年中秋,我都陪你一起做月饼,一起赏月。”

李婷的眼中泛起了泪光,用力点了点头。

两人静静地坐在柳树下,吃着月饼,赏着月色,偶尔轻声交谈几句。月光下,他们的身影被拉得很长,紧紧依偎在一起,仿佛要将这多年的思念都在这美好的月色中倾诉。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便到了年末。京城飘起了入冬的第一场雪,西巷的青石板路被白雪覆盖,像一条洁白的丝带。林夏和李婷穿着厚厚的棉袄,在院子里堆起了一个雪人。

李婷给雪人戴上了一顶红绒帽,林夏则用煤球给雪人装上了眼睛和鼻子。看着眼前这个憨态可掬的雪人,两人笑得像个孩子。

“今年的雪下得可真大。”  李婷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呵出一口白气。

林夏将一件厚实的披风披在李婷身上:“是啊,瑞雪兆丰年,明年一定是个好年景。”

雪越下越大,院子里的海棠树披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雪,像一朵盛开的白花。林夏和李婷回到屋内,围坐在火炉旁,李婷拿出针线,开始绣一幅雪景图,林夏则在一旁看书。

炉火熊熊,温暖了整个屋子,也温暖了他们的心房。林夏看着李婷认真刺绣的模样,心中充满了安宁和幸福。他知道,这样的日子才刚刚开始,未来还有很多美好的时光等着他们一起度过。

开春后,京城的花儿竞相绽放,西巷成了花的海洋。林夏和李婷常常一起去郊外踏青,欣赏这美丽的春光。他们在草地上奔跑,在花丛中嬉戏,像两只快乐的鸟儿。

一日,他们在郊外发现了一片海棠花海,粉色的海棠花如云似霞,美不胜收。李婷兴奋地冲进花海,旋转着裙摆,像一只蝴蝶在花丛中飞舞。

“林夏,你看这里多美啊!”  李婷笑着喊道。

林夏拿起画笔,将这美好的瞬间定格在画纸上。他看着画中的李婷,笑靥如花,心中充满了感激。感激命运让他们重逢,感激这美好的时光。

画完画,林夏将画递给李婷:“送给你,就当是春日的礼物。”

李婷接过画,仔细地看着,眼中满是欢喜:“画得真好,我要把它挂在我的房间里,每天都能看到。”

他们在海棠花海中待了整整一天,直到夕阳西下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回去的路上,李婷哼着《知否知否》的曲调,林夏则在一旁轻轻附和。

歌声在郊外的小路上回荡,与春风交织在一起,谱写出一曲动人的乐章。林夏知道,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而这曲《知否知否》,也将伴随他们走过更多的春夏秋冬。

初夏的风带着一丝燥热,吹进西巷的每个角落。林夏和李婷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享受着这难得的清凉。葡萄藤上挂满了青绿色的葡萄,像一串串晶莹的翡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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