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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莫须有”罪名正在谋划中(二)


李书吏盯着地上的银子,喉结滚动了几下。一边是灭顶之灾,一边是荣华富贵,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小的……  遵命。”

雨还在下,魏成松望着窗外的雨幕,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弧度。萧书生琰,你太干净了,干净得让所有肮脏的人都想把你拖进泥沼。

三日后,萧书生琰在整理天启年间的账册时,果然发现了那笔可疑的织造款。账目上记载着三千匹云锦发往皇宫,可对应的入库记录却显示只收到两千匹。他皱着眉头,反复核对了几遍,确定不是自己看错了。

“李书吏,”  萧书生琰扬声喊道,“你过来一下。”

李书吏应声而来,看到萧书生琰指着的那笔账,眼神闪烁了一下:“萧御史,有何不妥?”

“这三千匹云锦,为何只入库两千匹?”  萧书生琰问道。

李书吏故作思索:“属下也记不太清了,或许是运输途中出了损耗?”

“损耗也不可能有这么多。”  萧书生琰摇头,“而且账上并未注明有损耗。”  他抬头看向李书吏,“你去把当年负责押运的人找来,我要亲自询问。”

李书吏心中一慌,连忙说道:“当年负责押运的王都头,前年已经病逝了。”

萧书生琰沉吟片刻:“那卷宗呢?总该有相关的记录。”

“卷宗……”  李书吏支支吾吾,“好像……  找不到了。”

萧书生琰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显然不合常理,如此重要的账目,不可能没有任何记录。他站起身,目光扫过书架上的卷宗:“我自己去找。”

李书吏看着萧书生琰的背影,手心冒出冷汗。他悄悄退了出去,一路小跑来到魏成松的书房。

“大人,萧御史果然查起那笔账了。”

魏成松正在把玩着一枚玉佩,闻言淡淡道:“知道了。按原计划行事。”

傍晚时分,萧书生琰正在书房核对账目,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他走出书房,只见一群衙役围着李书吏,而李书吏正哭哭啼啼地说着什么。

“怎么回事?”  萧书生琰问道。

一名衙役上前回话:“萧御史,李书吏说他发现您偷偷篡改账册,我们是来拿人的。”

萧书生琰一愣:“篡改账册?我何时做过这种事?”

李书吏抬起头,脸上满是泪痕:“萧御史,您就认了吧。方才我亲眼看见您在天启年间的账册上涂改,还把那笔织造款的记录改了。”

“你胡说!”  萧书生琰又惊又怒,“我只是在核对账目,从未篡改过!”

“我没有胡说。”  李书吏从怀中掏出一张纸,“这是我从您书房窗外捡到的,上面还有您的笔迹。”

衙役将纸递给萧书生琰,上面果然是他的笔迹,写着  “三千匹云锦实为两千匹,余者入私库”。萧书生琰浑身一震,这根本不是他写的!可字迹却模仿得惟妙惟肖,连他自己都几乎要认不出来。

“这是伪造的!”  萧书生琰厉声说道。

“是不是伪造的,到了府尹大人面前自有分晓。”  为首的衙役冷声道,“萧御史,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萧书生琰知道自己此刻说什么都没用,他深吸一口气:“好,我跟你们走。但我相信,清者自清。”

萧书生琰被关进了府衙大牢。牢房阴暗潮湿,墙角堆着散发着恶臭的稻草。他坐在稻草上,脑海中反复回想事情的经过,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李书吏为何要诬陷自己?那伪造的笔迹又是怎么回事?

正思索间,牢门被打开,魏成松提着一盏灯笼走了进来。灯笼的光映在他脸上,显得格外阴森。

“萧御史,别来无恙?”  魏成松笑道。

萧书生琰看着他,眼中满是疑惑:“这一切,是不是你安排的?”

魏成松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现在所有人都相信,是你篡改账册,中饱私囊。”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萧书生琰质问道。

“因为你挡了我的路。”  魏成松的笑容变得冰冷,“你查天启云锦案,查到了我父亲头上。你以为我会坐以待毙吗?”

萧书生琰恍然大悟:“原来天启年间的云锦案,真的和你魏家有关!”

“是又怎样?”  魏成松站起身,“现在你身陷囹圄,还有谁会相信你说的话?”  他顿了顿,又道,“只要你肯认下这罪名,我可以保你不死,还能让你安安稳稳地回家乡养老。”

萧书生琰挺直了脊梁:“我没做过的事,绝不会认。魏成松,你用这种卑劣的手段陷害我,迟早会遭到报应。”

魏成松冷笑:“报应?在这世上,有权有势才有话语权。你以为府尹大人会相信你这个外来的御史,还是相信我这个土生土长的织造府总管?”

他转身向牢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停下脚步:“给你一夜时间考虑,明天若还不肯认罪,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牢门关上的瞬间,萧书生琰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他一直以为,只要心怀正义,就能在这浑浊的世间站稳脚跟。可现在他才明白,在权力的碾压下,正义是如此的脆弱。

萧书生琰被抓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江南。一时间,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这件事。有人说萧御史清廉正直,不可能做这种事;也有人说人不可貌相,说不定他早就暗中勾结了奸商。

知府衙门内,府尹王德全正愁眉苦脸地看着卷宗。他知道萧书生琰是个好官,可魏成松在江南势力庞大,他根本得罪不起。

“大人,”  师爷走进来,“魏总管派人送来了一封信。”

王德全接过信,拆开一看,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信中,魏成松威胁他,若不尽快定萧书生琰的罪,就将他当年收受贿赂的事公之于众。

王德全瘫坐在椅子上,心中满是绝望。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了。

而此时,在江南的一座古寺里,一位身着灰色僧袍的僧人正在打坐。他便是前御史中丞,因得罪权贵而被贬为僧的林清玄。听到萧书生琰被抓的消息,他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师父,”  一个小和尚走进来,“外面都在说萧御史篡改账册,您说这是真的吗?”

林清玄摇了摇头:“萧书生琰为人正直,断不会做这种事。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他站起身,“你去备车,我要去趟知府衙门。”

小和尚有些不解:“师父,您现在是出家之人,何必再管俗世之事?”

林清玄叹了口气:“我虽已出家,但心中的正义尚未泯灭。萧御史因查案而遭陷害,我不能坐视不理。”

林清玄来到知府衙门,请求面见王德全。王德全听说他来了,心中有些不安,但还是见了他。

“林大师,不知您今日前来,有何指教?”  王德全问道。

林清玄开门见山:“我是为萧书生琰的案子而来。王大人,您真的相信他会篡改账册吗?”

王德全避开他的目光:“此事有李书吏的证词和物证,恐怕……”

“李书吏的证词不足为信。”  林清玄打断他,“据我所知,李书吏曾是魏成松父亲的下属,一直对魏家忠心耿耿。他的话,很可能是受人指使。”

王德全皱起眉头:“可那笔迹……”

“笔迹可以模仿。”  林清玄说道,“当年我在御史台时,曾见过萧书生琰的笔迹,他的字刚劲有力,而那张所谓的证据上的字,虽然形似,但神韵不足,显然是伪造的。”

王德全沉默了。他知道林清玄说的有道理,可他不敢得罪魏成松。

林清玄看出了他的犹豫,继续说道:“王大人,您可知天启年间的云锦案?”

王德全心中一惊:“略有耳闻。”

“那批云锦,并非被海盗劫走,而是被魏成松的父亲换成了劣质绸缎,运去了宫里。”  林清玄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萧书生琰查到了这件事,所以才会被魏成松陷害。”

王德全的脸色变得煞白:“大师,您……  您可不要乱说。”

“我没有乱说。”  林清玄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这是当年负责押送云锦的王都头临终前交给我的,上面详细记录了事情的经过。”

王德全颤抖着手接过小册子,翻开一看,上面的内容让他浑身冰凉。原来,当年魏成松的父亲为了中饱私囊,竟然敢用劣质绸缎冒充云锦送入皇宫,而王都头因惧怕魏家的势力,一直不敢声张,直到临终前才将真相告诉了林清玄。

“王大人,”  林清玄看着他,“现在您知道,萧书生琰为何会被陷害了吧?魏成松是怕他查出更多的秘密。”

王德全合上小册子,心中五味杂陈。一边是魏成松的威胁,一边是真相和正义。他思索了许久,终于做出了决定。

“林大师放心,我一定会查明真相,还萧御史一个清白。”

王德全重新审理了萧书生琰的案子。他传讯了李书吏,在确凿的证据面前,李书吏终于扛不住压力,承认了自己是受魏成松指使,诬陷萧书生琰。

随后,王德全又根据林清玄提供的小册子,找到了当年参与调换云锦的几个工匠。在他们的证词面前,魏成松的父亲当年的罪行也被揭露出来。

魏成松得知事情败露,想要逃跑,却被早已布控的衙役抓了个正着。

公审那天,江南的百姓纷纷涌向知府衙门,想要亲眼见证正义的审判。当王德全宣布萧书生琰无罪释放,魏成松因诬陷罪和包庇父亲的罪行被判处流放三千里时,人群中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欢呼声。

萧书生琰走出大牢,阳光洒在他身上,暖洋洋的。他看到了林清玄,走上前去,深深鞠了一躬:“多谢大师出手相助。”

林清玄微微一笑:“你不必谢我,是你自己的正直和坚持,换来了最终的正义。”

萧书生琰望着远处的天空,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这一次的胜利来之不易,而在这世间,还有许多像魏成松这样的恶人,还有许多像天启云锦案这样的冤案。但他不会退缩,他会继续坚守自己的信念,为正义而战。

雨过天晴,江南的天空格外湛蓝。萧书生琰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而他的故事,却在江南的大街小巷流传开来,成为了人们口中一段关于正义与勇气的佳话。

魏成松被流放后,江南织造府的风气为之一清。萧书生琰重新回到了监察御史的岗位上,继续追查那些陈年旧案。他发现,除了天启年间的云锦案,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龌龊事。

这天,萧书生琰正在整理卷宗,忽然发现了一份关于漕运的记录。上面记载着每年有大量的粮食在运输途中  “丢失”,而负责漕运的官员却总能找到各种借口搪塞过去。

萧书生琰觉得此事蹊跷,便决定亲自去漕运码头查探一番。他换上一身便服,来到码头,只见漕工们正忙碌地装卸粮食。他拉住一个老漕工,问道:“老人家,我看你们这粮食装卸得挺顺利的,怎么每年都会有那么多粮食丢失呢?”

老漕工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道:“小伙子,你是外乡人吧?这粮食哪里是丢失了,分明是被那些当官的克扣了。”

萧书生琰心中一震:“克扣?他们怎么敢?”

“怎么不敢?”  老漕工叹了口气,“那些当官的和粮商勾结,把好粮食换成劣质的,然后把多出来的好粮食卖掉,中饱私囊。我们这些漕工,就算知道了也不敢说,否则会被他们报复的。”

萧书生琰听后,心中怒火中烧。他没想到,在这朗朗乾坤之下,竟然还有如此明目张胆的贪腐行为。他谢过老漕工,转身离开了码头。他知道,自己又要开始一场新的战斗了。

萧书生琰回到府衙,立刻召集了几名亲信,商议如何调查漕运黑幕。经过一番讨论,他们决定兵分两路:一路去调查那些粮商的底细,看看他们和哪些官员有勾结;另一路则潜伏在漕运码头,收集官员克扣粮食的证据。

几天后,潜伏在码头的亲信传来消息,说他们发现漕运总督张大人经常和一个叫刘三的粮商秘密会面,每次会面后,刘三都会运走一批粮食。

萧书生琰得知后,立刻带人前往刘三的粮铺。他们在粮铺的后院发现了大量的好粮食,而这些粮食的包装上,赫然印着漕运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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