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啊?!(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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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有龙无首,如今有首缺角。
这明摆着是这道爷在拿他们一身修为气数去画龙!
惊觉于此,书生简直惊怒无比,可惊怒过后,却又倍感无力。
终日图谋于人,如今终成盘上之子,板中鱼肉,能怪谁人?
谁也怪不得啊!
所以说出此话之后,又是一阵长叹。
不等杜鸢开口,他朝着左右几人说道:
“我打算最后一个出阵,诸位可有别的想法?”
余下四人顿时一惊,虽然理论上大家是同境,但他们都隐约感觉到了书生可能是他们几人中修为最高之人。
本以为他不争第二,也会争第三或是第四,最次也该是第五。
没想到居然是最危险的第六.
这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赌我们四人决计不能过关,故而想要拿我们探路吗?
可他难道不知,就如今所见若是我们四人真的干脆落败,他就得对上一头完备的大龙吗?
书生看出了那道爷在拿他们画龙,他们自然也看出了。
互相对视一眼后,带着酒葫芦的那人和拿着红梅的老者双双出列说道:
“前辈既然拿我们画龙,那么敢问前辈,可敢让我们二人同阵出战?”
虽然老妪手中的墨甲力士被证明真是仿品,可那也只是说明了她眼力不行,这么多年都没发现。
而非是说明她真就不如他们几个了。
如今老妪对上无首画龙都轻易落败了,他们若是单骑出阵对上明显越发了得的大龙,显然是必死无疑。
故而直接开口请求两人同阵出战。
闻言,杜鸢笑道:
“有何不可?”
说罢,便是冷声道:
“你们这几个家伙,借着西南无人肆意妄为,如今既然贫道过来收你们了!那自然会让你们输的毫无波澜!如此,方可告慰这惨死你们之手的诸多无辜!”
装嘛,肯定要怎么装怎么来!
我就不信这么一来,你们几个会不心头发毛?
正如杜鸢所料,此话非但没有让二人心头一松,反倒是让他们越发忌惮。
如此自信?!
本来若是这道爷摇头拒绝,或是另作他话,他们都还有点自信和应对。
但现在.
不说要出阵的两人了,就是另外三个也是看着那画龙心头打鼓。
杜鸢对此越发满意,对,就是这样,如此,我才能借你们成就我这大龙!
故而更在此刻喝道:
“若是胆怯,何不速速自裁谢罪?贫道还等着给西南落一场救命的雨呢!”
两人被说的脸色又红又白。
这般轻视我等?
您占着余位在身说这话也就罢了,但您如今不过是让我们对着一条画龙,居然也要如此轻视我辈!
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二人再难按捺,对视间只觉各自眼底星火迸裂不停,旋即齐齐掠出。
拿着酒葫芦的那人当即一拍腰间酒葫芦,无穷雷链便是从葫芦口不停滚落。
不过片刻便将周身四野如数裹进了雷霆之中。
此葫来历非凡——昔年雷部东路南使力战大妖不敌,坐化之际,为泄胸中恶气,竟拼着神魂不全,永绝轮回,将自身破碎金身凝塑而成。
杜鸢对此虽然背手而立,毫无所动,但一双眼睛却是万分认真的看着那人手中葫芦。
战略上轻视对方,战术上重视对方。
这可是世间最朴实的道理之一!
二者缺一便是有勇无谋,或有谋无勇。
断不可成器!
另一人从掌中红梅枝上拈下一片花瓣,轻轻洒落。刹那间红梅怒放,枝桠含苞,那被雷霆充斥的四野,竟在此时尽数向红梅聚拢依附,更有绵绵佛音自虚空漫出,轮唱不绝!
昔年在南依大岳之上,曾有佛陀于此驻锡讲法,一时之间,万妖来拜。据说那佛陀一连讲法三十三天,期间无数精怪豁然开悟,是而一朝飞升。
听闻此事之后,他宗门前辈厚着脸皮而去,揣着宗门累世积攒的福德,厚颜求见,欲问佛陀求一件镇压气运的宝物。
佛陀见其确是积德行善、从未间断,遂含笑从身后折下此枝梅花相赠。
之后,他们宗门亦是靠着这件镇山之宝,慢慢积累,继而称霸一方。
两件法宝加上他们自己的修为,本就是了得无比。
何况二人早有多次联手的默契,就连各自持有的法宝,也渊源匪浅——
原来那坐化为葫的雷部东路南使,昔年正是听闻了佛前讲法才得以开悟飞升。这般渊源之下,二人笃定,此刻联手绝非简单相加,其威远胜寻常!
而他们表现出的阵仗也确乎了得,让一旁观战的杜鸢都觉得颇为不俗。
只是不俗归不俗,装还是要继续装的!
故而杜鸢看向那拿着葫芦的家伙说道:
“呵呵,雷法,雷法,世间诸般邪无不惧雷万分,盖因此为天地正法之化,至阳至刚,至猛至威!”
“只可惜啊!”
见杜鸢又开了口,那人瞬间心头一惊,因为他想起了之前老妪的落败。
惊惧之下,他失声喊道:
“难道我这葫芦也是仿的?”
这不能啊!
这话说的杜鸢都有点莞尔,继而摇头道:
“仿倒不至于。”
随着杜鸢视线落上,他也看见了一位与青州所见之人气机相似的雷部使者,将自身炼化为葫。
这说明这的确是来路了得的正品。
只是杜鸢要说的不是这个:
“我要说的是,若是那雷部使者还在,以雷法对之还算说的过去。可如今,那使者早已散去胸中执念,你这葫芦也只是徒具其型!说简单点就是个有形有威却无根啊!”
要想让他们相信,就不能全靠一张嘴,要虚虚实实,又真又玄。
如此,他们才会逐步相信,继而帮自己画龙。
看着那人脸色越发煞白。
杜鸢方才落了定论道:
“既然是无根浮萍,你又哪里来的胆子,用雷法对龙属啊!”
被点出了这点要害之后,莫说是拿着葫芦的那人了,就连其余四个都是勃然变色!
不好,这画龙本来只是靠着道爷修为逆天给生生抬上去的死物。
但如今若是让它加持了雷法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
一时之间,那人甚至不知道是不是该撤去自己的雷法。
但真要这么做了,因为持有此宝而主修雷法的他岂不是直接废了大半?
见他已经未战先怯,杜鸢就知道这一场已经赢了一半。
至于最后一位.
不等杜鸢看去,只见那拿着红梅枝的老者便是喝道:
“莫要未战先怯,你活了这么多年,打了这么多场,难道还不知道此乃取死之道吗?”
拿着葫芦的那人听着十分不舒服。
这话说的轻巧,但问题是,他纵然和人斗法斗了不知多少次,但他也从没和境界差这么多的大能斗过啊!
三教神仙本就天然高人一头,持有大位在身的更是字面意思上的真神仙。
他们这些能在普通修士面前作威作福的所谓老祖,一旦到了这等高人面前,那可就和旁人没什么区别了!
好在那人又是说道:
“你要记住,我们只是对着那画龙,且你我手中法宝,渊源极深,二者相合,未必真就天然输了一头!”
此话一出,那人也是咬牙说道:
“好!并肩上!一鼓作气”
可不等他说完,就听见杜鸢摇头失笑:
“颇具渊源,嗯,的确是颇具渊源,只是说,他只是犯蠢,没看出要害。而你却是连根本都给忘记了!”
拿着红梅枝的那人瞬间变色:
“您是什么意思?”
虽然无角缺眸,可那画龙已经从壁上走出,盘桓在杜鸢身后。
立于大龙之前的杜鸢抬起手来,指着那人斥道:
“我且问你,你家长辈是为何得了此物?!”
哪人心头当即一颤,为何得了此物?
是因为昔年,他的宗门虽然只是个小山头,可却行事刚正,为了胸中那口浩然正气,屡屡被人打压折辱。
故而一听佛陀讲法,便是有前辈厚着脸皮,想要求一件宝物,既能压住宗门气运,又能威慑宵小!
不等细想,他又听见杜鸢再度喝斥道:
“不敢说了?我来告诉你!那僧人是见你们行事刚正不阿,实属难得,故而抬爱!可如今,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畜生不如的事情!”
“你说你怎么就还有脸面拿着这般宝物在我面前放肆!”
红梅之上,高僧赠礼,杜鸢看的真真切切,但更加真切的还是那求宝之人的一身正气!
可如今,你这厮那里还有半分正道的样子?
是而,杜鸢当头棒喝!
当然,还有一点,杜鸢没说,那就是,这厮居然想要拿佛宝对付他?!
岂不知我如今修为最高的就是佛法?
这话刚落,那人已是脸色骤变。
待听到杜鸢竟将证得果位的佛陀称作“僧人”,更是惊得心头剧跳——虽无半分贬低,可除了同阶大能,世间谁面对这般释门巨擘,敢不尊一声“佛陀”?
尚未及辩驳,两人便惊恐地瞧见,那漫山遍野、依附雷霆而生的红梅,竟在这一刻齐齐凋零!
“不好!”
念头刚起,便见那大龙一声长啸,悍然扑杀而至。
二人慌忙出手招架,却在极致的惊惧中眼睁睁看着,漫天红梅簌簌附于龙身,万千雷霆竟也随之汇聚其上!
这般景象,他们如何还不明白——那大龙竟已夺了二人的根本依仗,反戈一击而来!
到了这步田地,两人只觉心头苦涩翻涌,齐齐低呼:
“苦也!”
话音未落,已被大龙一口吞入腹中。
两人入腹的刹那,那用木炭勾勒的墨色龙鳞,正缓缓晕开燕红,周身更有雷霆簌簌游走。连那原先缺失的龙角,也顺着肌理缓缓生出!
本是画龙死物,此刻竟是越发显出真龙的峥嵘气象来!
方才那两人不过是心头苦,余下三人此刻却是从头发梢苦到脚底板。
原以为这局面该像打擂,后出手的总能占些便宜,怎会是越打越强的路数?
唯一的庆幸也就是那画龙,虽然越发峥嵘不败。
可终究是未竞之作。
因为至关重要的‘眸子’依旧缺失!
如此,纵然在似真龙,也不过是徒具其形!
深吸一口气后,拿着浮尘的道人看向托着罗盘的同伴点了点头,继而对着最后的书生说道:
“你如今是要继续等下去,还是和我们两个一起?你也放心,如今正是挣命之时,我们不会耍什么聪明,因为我们没那个余裕。”
先前说要最后一个的书生,此刻也是叹息一声。
拱拱手道:
“我们一起!还望二位戮力相助!”
随着二人点头,书生便走上前对着杜鸢拱手道:
“前辈此前既然答应了让他们二人联手出阵,不知如今,可还愿意答应我们三人一起出手?”
成不成还得看这道爷答不答应。
先前若说仗着天宪,六个人一起上还能拼着让这道爷吐几口血。
现在他们则是完全没这个想法了。
这占着余位在身的道爷,想来若非藏身西南的各家神仙一起出手,绝对是毫无敌手!
杜鸢继续说道:
“贫道说了,贫道不会出手,你们就只需和我这画龙斗法!”
三人勉强笑了笑,用作提振精神。
今日之战,怕是只有十之一二的胜算
攒了这个局的道人更是看着手中浮尘面露苦涩。
虽然自家山头不入祖庭根系,只算一脉,不算一宗。
但,同是道家出身,怎么人家就这么厉害呢?
“生死之局,莫要多想,你我三人之间并未过多合作,不知所长,既然如此,那就组一个三才阵,先行凑合?”
四方阵,五宝阵,三才阵,二合阵,都是针对不同人数开发的阵法。
不算了得,胜在万用。
如此时局,纵然是他们也只能这般潦草。
道人微微颔首,继而一甩浮尘,其上金光不停。
“老道我居左,你就居右吧,至于道友你,你宗门法宝天然压胜龙属,就烦请你居中而对了!”
托着罗盘的老者没有反驳。
虽然最危险,但这也的确是最合适的。
若想活命,就不能计较这些。
想来其余两人也不敢藏拙——三人之中,唯独他这金蛟罗盘,是唯一能压胜龙属的法宝!
他若是输了,另外两个绝对跑不了。
这便是他敢打前不怕被卖的根本底气。
这金蛟罗盘原不叫此名,而是唤作“缺月盘”。只余半枚,也非是被人打碎,乃是天生如此。
据传此宝出自道家祖庭一位大真人之手,而那位大真人铸此盘的本意,正是为了“占余”!
何谓“余位”?
道家崇尚自然,忌“满”忌“极”,信奉“物壮则老,谓之不道”,讲究“留余守缺,与道同游”。
这“余位”之“余”,是留有余地、存有余韵、守有余力;所得之“位”,非刻意强占,乃是与道相融后,天地自予的“留白处”。
故曰“余位”。
这是道家一脉尽人皆知的根本道理,恰如佛祖之法、至圣之学,皆是天下传扬,人人可参。
三教祖师对自身所学、所得、所思,毫无藏匿。
为求人人如龙的大世,他们将毕生所学悉数赠予世间。故而三教之所以尊贵,最初多因世人敬服三教祖师教化众生的功德显化。
可问题是,大法虽人人可学,却绝非人人能悟。即便那些已登高位、常能向三教祖师问法的高人,也往往困于一隅,难再寸进。
这罗盘的出现,便是那位大真人,为了告诫自己占余占余非求非占,是顺其自然,水到渠成,若是强求圆满,反而不美。
至于最终,这罗盘为何外落,那位大真人是否占余成功。
那就无人知晓了。
他对此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祖师得了此物之后。因为发觉此物是用诛蛟台余料所铸,天然克制蛟龙之属。
故而以此为凭,四处诛杀妖蛟。让其沾染凶威,以蛟龙之血滋养宝物,助其壮大。
也是因此才从缺月盘改名为了金蛟罗盘。
如今想来这大龙在怎么了得,也该被自己的法宝压胜一头才是!
深吸一口气后,他抬眼看向了那盘桓其上的大龙,继而说道:
“前辈,得罪了!”
随着他大力催动法宝,手中罗盘卦象亦是疯狂转动。身后二人更是抬手按在他的背后,为其灌注法力助他久战不疲。
而他则一边死死盯着不做动作的大龙,一边不停看着罗盘卦象指引。
按照经验,这法宝会自行堪破对敌妖蛟的破绽,并以卦象作为提示。
可看着看着,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这罗盘怎么指向了那位道爷就不动了?!
片刻的不解后,老者抬头看向了杜鸢。
然后就慢慢瞪大了自己的眼珠子。
这罗盘最开始出自道家祖庭的一位大真人之手。
是哪大真人为了堪破占余而铸就。
眼前的道爷明显占余在身,且这般大修定然是祖庭出身
想到此处,他喉头嗬嗬不停,心头打鼓不断。
最终失声变成了一句:
“这罗盘难道是您的东西?!”
此话一出,杜鸢听的有点发懵。
怎么又成了我的东西了?
那人身后二人则是脸色大变!
诛灭妖蛟一十三条,天然压胜龙属的金蛟罗盘,是他们最大的指望。
而现在你居然说这玩意是那道爷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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