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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戍天历33年4月,“公共奴营”的贪腐案件被掀开了,武飞处理了一大批人。
由于大量犯事的公共奴营的管理者,都是武飞任命的功勋子弟。
武飞:“这帮蠢货被商人集团们给拖下水了。“
对于这帮蠢货,对此武飞采取了连坐制,将那些举荐者们的军功进行了减免,但减免的最高幅度不超过军功的三分之一!
这和武飞征粮时,一定要给被征粮者留有足够口粮的道理一样。
如果陡然将一个人的成就抹的太过了,就会引起巨大反抗;而抹掉三分之一,刚好是在心痛长教训,却又仍然愿意听从命令的区间内。
这场大案中,百分之八十的涉案者们,所连坐的功勋担保者们都没有到达要抹掉三分之一功劳的水平;当然饶是如此,整个军方内部也怨声载道,一些军士归家后立刻是教育败家子们。他们的父母大哥也都把这些败家子们给打了一顿。
一时间岭南多地,都有家法执行时的哭嚎声。而隔天后,治疗皮肉伤的膏药供不应求。
…算计分割线…
至于剩下那百分之十几的严重涉案者们,他们犯下的过错,倘若要用军功来抵罪,是超过三分之一了。武飞干脆没让他们把自己宝贵的军功拿出来抵耗了。
当然作为“法家体系”的拥趸,武飞也不会搞什么恩赦。
“扣军功会导致血酬贬值”所以不能无限制“扣军功”。
朱重八的“免死金牌”和“大明宝钞”都是因为没能保值,所以成了笑话。作为南疆兵主,武飞对麾下军功血酬保值是相当看重的。
武飞找到另一种兑换方式来让他们疼,直接给他们放“将功抵罪贷”。贷给他们一批“功勋点”让他们来赎罪。这些贷出来功勋点不受“三分之一”限额的,但是要还的。
官僚体系赎罪绝不可能不可能是金钱,
“议罪银”制度是最愚蠢的决策。因为顶层不可能分辨出:哪一块白银是省吃俭用积攒的,哪一块是变本加厉搜刮来的;所以,让官僚转交议罪银,等于变相惩罚官僚管理下的百姓。
武小雀:“但有一种东西是绝对能分辨出是不是官僚自己的,那就是青春。”
…贷可贷,非常贷,…
在雍鸡关的将军府中,武飞亲自宴请了这一波家中出了不肖子孙的军功代表。其中包括一些武姓的子弟。
武飞在面对这些军功代表们一个个跪着痛哭流涕,要求自己将“犯案的家族子弟直接明正典刑”的恳求时,内心呵呵一笑,心里默念道:“他喵的和我玩逼宫呢。”
武飞记得石虎就这么搞过,自己哭哭啼啼要请罪的以退为进把戏。
当然,武飞不是石宏这样缺乏权威的君主,武飞现在是真的有能力玩大清洗。故这帮来哭唧唧的功勋派们,以退为进,所谓“进”,其实也就是希望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宴会上一个个功狗们的期望:武飞心软后“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他们有这么种想法不无道理,毕竟臣侍武飞这么长时间,摸透了武飞的性格,武飞对军中向来是少杀的。
当然武飞的少杀,不代表这帮人不怕,武飞的惩罚是一点不少的。
宴会中,武飞在所有人哭完了之后,就慢条斯理地表达明了:“免责是不可以减免的,但是可以不削功。”
这句话让众人宕机一秒,不知道武飞说啥意思。仿佛是“坐牢是还要坐的,但是可以不降工资”这样莫名其妙。
随后,他们就知道这不是“莫名其妙”,武小雀的跳跃性思维让他们在张嘴惊讶的刹那,被硬塞一杯罚酒。
武飞:“相关的军功担保者们,带着家里面这些涉案子弟,去灵江南岸外驻十年以上、二十年以上来抵消罪责。在这个大案中,犯了最大案件的人,其自己是要在灵江南部至少常驻六十年。(几乎是三代人)这部分外驻者的驻扎时长,和“将功抵罪贷”所需的功勋点相关。一次贷款一次结清,外驻时长不接受未来任何新立功的减免。也就是说,外放驻扎时,你们还是“功勋卓著”的爷,爵位上没有任何贬。”
不少武家子弟刚想凑一点功勋,乞求赖着不走的小心思,直接被武飞给否了。
武飞:功劳要是能无限制抵消,功劳是不值钱了,律法也变成了儿戏。别以为我不知道,有些人虽然被贬了,但是还有家族的帮衬。而直接带着功勋贬出去,家族就鞭长莫及帮衬不了,这才是“罚到痛点”上。
至于跑到灵江以南再触犯法律怎么办?灵江以南律法的约束力就非常弱,除非公开叛乱,否则的话,基本没啥法律可以触犯;相较于律法,更大危险是瞎搞后,被下属们不堪欺辱悄悄勒死,然后上报病故。
武飞很确定,这帮驻南功勋集团们一定会好好干的。
武飞这么干在政治层面也是有需要,需要灵江南部有一个稳定集团能够不断积累功勋话语权,这个集团能够站在灵江南部的角度进行发言,而不是一个个原子化找着中枢把功劳私自兑现成了挤入帝国中心的门票。
这相当于武飞设置一个单向阀,通过一次性惩罚,把功勋子弟全部送到边疆,然后禁止他们降低自己的位格而回来。
如果一个地区的功勋子弟都争先恐后为了兑换调回繁荣区域,集体贬损自己,出卖自己的功劳而回归中央核心区域,这会形成恶性循环。
即边疆的人身份会越来越低,成为罪囚发配的地方。
当边疆没有当家做主的人,帝国无法对边疆进行投资。
而随着帝国中枢崩溃后,本就没有帝国提供名分的边疆立刻脱离。
但有了帝国提供的名分,“高功勋”集团坐镇后。当帝国中央权威下降,这些在帝国序列中被排的很高的人,就不愿意甩掉帝国的烙印,甚至会勤王,且第二帝国重建后,由于力量悬殊无法对抗,也会在新的帝国建立后,与新朝讨价还价,要求加入。
可以说,在这场贪腐案件中,武飞在对内下刀子的同时,仍然是在危机中抓住机会,趁机强化一波边疆控制。
…另一边…
在军功派系们被猛整一顿后,即立刻把敌意对准了武飞提拔上来陈胜昔。
武飞几乎是在几个月内,就同步得到了大量小报告。其中“世家子弟群体拜访陈胜昔”“北人私自密会”这类的秘折天天都来一份。
话说,军事功勋集团,这么多年显然也摸透了武飞的好恶,不喜欢儒生的“仁政”。
这些拜访陈胜昔的世家子弟们毫无意外都是“仁政”派系,即要解散公共奴营,让百姓休养生息。
所以功勋派们抓紧了捡武飞不爱听的说。
奈何,武飞在内政上是以鞋拔子脸为葫芦画瓢,武勋也好,文官也罢,都放着。
而且就算拜访陈胜昔的那些世家子就是“仁政”,且高喊着:“解散奴营”,甚至咒骂“武小雀暴虐”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只要没挡着自己安排的事情,武飞是不会随便举刀的。
武飞已经和陈胜昔讲的很明白了,他直接对自己负责。确保公共奴营的运转顺畅。只要他能完成自己设置的指标,自己管他怎么和其他倾向的人进行媾和。
甚至武飞和他点明白了:本职工作做好,允许他沽名钓誉。允许他在传记中描写如何劝谏自己。
武飞这儿的矛盾,其实是东方王朝最后终极矛盾,文官和武官两个血劳体系,为了兑换有限的“血酬”,也就是君主御前的话语权。军功派系和经济派系会相互倾轧。
君主偏了哪一个都不行,偏向军功派系那就被扩张裹挟,最后血酬兑换不了,变成唐末藩镇体系;而偏向经济文治派系,文官体系裹挟国家内耗严重无法集成合力,即变成明灭亡局面。
对于开创之主以及二代三代来说,这在这两个之间保持平衡是很容易的,只有后继被某一派完全洗脑后,平衡打破,王朝才会走下坡路。
…南疆的文武对于武飞是臣,而武飞现在还是大爻的臣…
4月下旬,武飞从关外回到关内,当然还是少不了躬耕作秀。于是乎跑到关内山中土司那边参与梯田的插秧,来到田埂上,赵献忠则是跑了过来,马车停在了干道上。
赵献忠想要行礼,武飞:“不要跪了,田里泥巴多,回去洗的麻烦,有什么事情站着说!”
赵献忠,掏出了一封鸡毛信递上来,武飞撕开一看,微微一顿,对赵问道:“朝廷那帮人,追过来了?”
赵献忠:“是的,他们四天前过了雍鸡关,现在就已经进入奋行城,指名道姓要见将军您。”
武飞点了点头:“嗯,看来很急啊。”
赵献忠:“大人,这些家伙来者不善,这里是我们的地盘,要不,卑职给他。(脸露凶相,手猛一划)”
武飞盯着他:“你想干啥,人家是钦差。你想给人家下马威,人家回头到了上面,就给咱们小鞋穿。”
赵献忠闭上了嘴,但是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武飞将裈裤给脱下来,换上了布衣长裤,胸有成竹地说到:“人家追过来后,就去拜见吧。对头,给我挑一些鱼、鳝,再择一些鲜薯叶,回去做菜。算是提示他们,咱们是在忙于农事,并非怠慢他们。”
赵献忠:“少兵主,如今卑职和所有弟兄以及将军府的各位先生们,都不希望大人您走。
武飞微微一顿,知晓了大概。
赵献忠等人不知道从哪听说了,朝廷要调走武飞。故想谋定一些事情,让朝廷无计可施。
武飞瞪着他们道:“尔等不要妄动,我叔父已经在走朝中的关系,莫要坏了大事。”
赵献忠不依不饶:“若是朝廷真的要调大人离开呢?”
武飞在思考着,身上不知不觉开始升温,脚踏在在水田,泥巴里面开始冒气泡,宛如插了热了快。
赵献忠跪下来:“少兵主,南疆离不开你,武家军在雍鸡关的十万军民离不开你啊。”
武飞揪住他后领,提起来,说到:“放心,一切都会安排好的。你不要轻举妄动,钦差在这里万万不能出任何意外。“
赵献忠这边退去后,很快将军府上文治幕僚也行动了。
这位幕僚还是武飞从雍州带来的。他看到武飞后连忙走来,武飞举手道:“放心,不会轻举妄动,大爻那边我定会遵循臣道。”
然而幕僚道:“但是将军,现在南疆也缺不了你。”武飞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我会安排好的。”
随着大爻现在插手,无论文和武都暂时放下了矛盾,开始统一对外。
南疆目前在转型阶段,武飞再度自查一下几个相关矛盾集中雷区。
1:军队从“进取”转为“屯田”。
2:商队这儿“片区经销商行商”和“传统号豪商”们之间利益纷争。
3:南疆那一块,传统的“用奴主义”和现在南迁世家们“教化体系”之间理念冲突。
这三点需要武飞来进行协调裁决。武飞现在不能走,至少没留下继承人之前,是绝对不能走的。当然,留下的继承人也最好别走。
武勋和文贵都为争取武飞下一任继承人卯足了力,然而他们目前并不清楚瑶三姑的手腕。
武飞(宣冲)在纠结时,系统:“是否兑换贤内助?消耗需要0.2个学分,答题可以免费。”
宣冲默然地看了看系统:“我选择答题。”
系统调出一行小字(怎么不嘴硬啦)后开始发试卷:“请你叙述,当继承人只能在口头上理解家国、文明概念,却没有切实亲身体会,这会发生什么?’
宣冲思索了一会,回答道:“只能体会到荣耀,却无法体会到负重前行的责任。“
就在武飞回答中,在后方三姑猛然一口干呕,然后非常难受,宛如濒死一样,脑海中过往复现,但是每一幕末尾,都是武飞的样子。
…大爻王旗这里…
雍鸡关,瞭瞰阁,这里是整个“双翼展翅”城体的终端部位。如果说这整个城池是一只展屏的孔雀,这个楼阁就是那个孔雀的头。
楼阁内是由本地最好石材修建的,且工匠们用了十二分心,地砖内缝隙严丝合缝,倒水都渗不进去,此时朝廷大员就在这里等待着。
大爻的钦差主使宫骞,坐在客位上,手上风、霜、雷三属性的元气,正在调和手中茶水。一旁副使是禁军武官,名为钱铮。
钱铮则是瞅着周围一轮又一轮后,对主使宫骞说到:“大人,这里逾制了。”
宫骞瞥了眼这位刚从宗门下山的子弟后,反问道:“哪里逾制了?”
钱铮:“武源常作为偏将军,府邸不应当超过……“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宫骞给打断:“这里不是府邸!”
宫骞敲了敲桌子道:“此处是望台,而此处也不是朝廷名录下的城池,而是关塞。”
看到钱铮闷下去,主使叹了一口气,恨铁不成钢的点拨到:“你在山中修炼不知岁月,现在可不是“天下大定”时节,在大爻境内的兵将,都得让朝廷慎重对待。更何况,这种在塞外开疆之辈。”
而另一边,武飞匆匆赶回雍鸡关后,正在翻阅大爻钦差资料:“主使宫骞,是大爻朝中官宦子弟,十年前为戍帝出使北域各国,对各国进行了分化拉拢,帮助戍帝完成了重要的北征武功。”
雍鸡关这边,宫骞也在默念武飞的资料:“早在去年,大爻王气在社稷图上就涌过了雍鸡关,奔腾向南,跨越灵江。传言中(暗卫调查),在向南过程中武家军在塞外聚起了庞大产业。”
宫骞作为行万里路的使者,在抵达了雍鸡关后就发觉了不凡。他看到雍鸡关人烟非常密集,上百里范围有数十个民镇,天亮时节,鸡犬之声相连。
而更是有一条条路贯穿这些边塞小镇。最终汇聚的大路,通向了雍鸡关外。
在宫骞的见闻中,边塞如此繁盛,应该数十年没有兵事,然而他所知,朝廷在戍天历25年时,南疆叛乱,武撼峦还斩了三千首级的,这可不是谎报军情。
通过对来往商客的询问,宫骞知晓:“南疆武家军上报的斩首是真的,并且这些年来同样是年年战事。”
当宫骞对当边塞居民问到:“年年战事,此地为何看起来物阜民丰?大战时,难道无需劳役?
该客商听到这,看了看他,询问道:“阁下是外地来的吧?”
商客在确定了后,对宫塞笑而不语道:“大战自然是需要劳役。但是我们南地有一位好将军啊。”
当宫骞私自出了雍鸡关后,来到了大爻山河社稷图上标注的“塞外”区,是一路打探,穿过了一条条丛林大路,来到奋行城后,豁然开朗。看到这连篇耕垄后,就明白这传言中,南路武家军所成的气候,已经非凡。
有城,在城所控制的水域有着大量田亩,这是北疆小国的配置。
沿途看到武家军南路的军事武装,宫骞确定,武家军实力远比他出访的大部分小国都要强。哦,他看到的沿途巡逻武装,是农户们的保甲服役农。
所以回归雍鸡关后,作为钦差的他,没有坐大厅内那个主位,而是坐在了客位上。
在不明白武飞还有几分“臣道”后,宫骞一开始刻意没有亮出皇旗,而是拿着节仗会面武飞,当武飞懂事地用臣礼下跪后,他这才把节杖交给随从收好,换成了皇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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