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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流言的危害 巧收二贤士


宋宇这声音稍微大点,整层便都能听到。宋宇拿眼光一扫,但凡没被屏风遮住的客人,只要看到宋宇目光扫来,都会躲瘟神似的赶紧躲回屏风后。

甚至还传来几句议论“;哎呦喂,这主不要命了,大庭广众的,念反诗...”

“:三楼可都是当朝权贵,也不怕惹来祸端!”

“:看这人穿着,应该也是个世家子弟,莫不是喝多了酒,失言了?这要是有心人告官,平白给家里父母招惹灾祸啊!”

更有人言“:喝你的酒,这年头谁心里不憋着一口气?喝点酒发泄一下,很正常。”

宋宇这个郁闷啊,贤人呢?将目光收回,刚想笑骂余阶故作神秘,自己座位后面却传来了一道洪亮的声音“:兄台念得好诗,哈哈哈,在下听的舒坦的很呐!”

另有个声音也传了来,不过却没有刚才那声有底气,甚至夹杂着些许抱怨“;刘兄,你的诗隐又犯了,大庭广众念反诗,这罪名可不小啊,唉,罢了,兄弟我就陪你这一遭。”

宋宇赶紧站起身来,只见从身后屏风闪出两人,一人横眉朗目,目不斜视,一身文人打扮的蓝衫,看着就像是个有骨气的汉子。

而另一人则长得市侩了些,打扮起来更像是个土财主。

只见那骨鲠的汉子作揖道“;

老鹤孤飞久失群,

天涯怀友寸心勤。

狂生似腻宁堪近,

佳士如香故可熏。

在下刘克庄,见过兄台。”

另一市侩些的也作揖道“:在下杨辉,与刘兄在此饮酒,刘兄此生最爱此诗,故而...叨扰,叨扰!”话没说完,便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宋宇等人。

刘克庄?乖乖,还真是条大肥鱼。南宋中期数一数二的诗人,送上门来了!

宋宇乐开了花,不敢怠慢,慌忙与众人起身招呼,但话没出口,一旁的余阶先说话了“;刚才念诗的,便是这位公子。是我大宋的太子。”边说边摆手指向宋宇。

刘克庄俩人一听宋宇身份,表情要多古怪有多古怪,就像吃了过期食品便秘一样。

宋宇看着俩人的表情,心想难道对皇族有意见?开口问道“:两位为何如此表情?还请入座详说。”

两人听到宋宇让自己入座,慌忙推辞“:身份悬殊,不敢与太子殿下同席而食。”

程保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我家殿下如此邀请,还请两位不要拂了面子,想我兄弟二人也只是家丁,殿下尚让我二人入席,怎的?你二人饱读诗书,还不如我等武夫么?”说完蔑视的看了刘克庄两人一眼。

别说,这句话还真管用,只见刘克庄眉毛抖了抖,将手一拱“;既然是殿下邀请,是我二人的荣幸。”

宋宇说道“:那便好,如此,还请程保赵国两位兄弟先去隔壁酒桌上稍坐。”

毕竟这桌子不大,六人已经不少了,所以先把程保赵国支到刘克庄他俩的席上。

两人不多废话,诺了一声,便到隔壁桌了。和武人说话就是省事,大多都是直肠子,令行禁止,行动快。

文人就不同了,由于读的书多,想法也就各不相同,可以说每人心里都有个小世界。讲究的也就不是一般的多。可能一句话产生分歧,就能断交一辈子。

小小见座位有变动,也起身很乖巧的离座了。见她离开,宋宇也没想多问。

此时座位空出来,宋宇微笑着说道“:还请两位入席。”

刘克庄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这风范,颇有点武人的味道,不过这也在宋宇的意料之中。

历史上这位就是继承辛弃疾诗风的硬派诗人,软啦吧唧的,他也写不出那么带劲的诗。

杨辉则是微笑着向每一个人作揖后才入座。

众人都坐好后,宋宇才疑惑的问道“:不知两位为何听到本殿下名字,会有刚才那般表情?”

刘克庄刚想说话,一旁的杨辉先开口了“;无事,殿下,我二人知道是当朝太子,惊愕而已。”

惊愕?能是那表情?骗傻子呢“:恐怕不止惊愕这般简单吧?”宋宇淡淡的说道。

一旁的刘克庄努力甩开杨辉压着自己的手,瞪了杨辉一眼,随即冷冰冰的说道“;既然殿下想知道,那在下便说了。其实我二人早已闻听太子殿下大名久矣。”

宋宇看他这冷峻的表情,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名声“:无碍,尽管说。”宋宇坦然道。

“:其实何止我二人,这临安城都传开了,流言说太子因宠信一名风尘女子,而一年有余不上朝,整日在府内饮酒,听琴,作乐,实是另我等文人为大宋的前途心痛。”

好吗,原来是这事。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宋宇这里刚想解释,一旁的余阶冷冷的插嘴道“:两位都是我大宋的饱学之士,何以相信起这些坊间流言了?”

刘克庄眉头一皱,看了看坐在自己旁边的余阶“;敢问阁下是?”

余阶依旧面色冰冷,将手一拱“;不才余阶,幸赖殿下看重,现任济国公府陪读。”

他俩虽然都为真德秀学生,却是素不相识,余阶从师不过一年有余,而这刘克庄则是十余年前的事。明白这俩人关系的宋宇,见这俩同门师兄弟在此互相介绍,心里不禁觉得好笑。

刘克庄还想说话,宋宇却打住了他“:不知道两位现居何职?”

宋宇可不想听这俩同门师兄弟斗嘴皮子。因为宋宇实在是猜不透,这俩人在这临安干嘛?历史上这俩人不是一直都在外做小官吗?

见宋宇不为自己流言之事辩解,反倒问起自己两人现在的身份,刘克庄不禁对这太子产生了一丝好奇。

可一想到自己和杨辉现在的处境,俩人对视了一眼,又都是一肚的苦水。

宋宇看他俩这模样,心里又是一喜,这俩人肯定郁闷了,郁闷了好,咱正好顺手牵羊,把他俩一块牵走...

俩人就这么沉默了一会,最后杨辉先开口了“;刘兄,还是你说吧,这又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

刘克庄深知这杨辉的脾气,肯定是碍于面皮,不想开口。便对着面前的宋宇开口说道“:我二人不久前还在外做得一任小官,虽无大功,亦无小过。但数月前,我二人同时接到昔日好友郑清之的书信,要我二人辞了官,来这临安相见。说是要在朝庭上保举我二人。”

宋宇听到此,也算是明白了个大概。要说刘克庄他俩不了解郑清之,可以理解。

但自己可是相当了解他。因为这郑清之,可是宋理宗的老师,平生不愿做人,只愿跟在史弥远身后作狗。

可以说太子赵竑之死,和他有直接关系。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宋宇还是对着刘克庄俩人佯作恭喜道“:恭喜两位,可算是有了出头之日,郑清之那可是本领通天,有他的推荐,两位日后定是前途无量啊。”

刘克庄俩人哪里知道宋宇是怎么想的?听了宋宇的恭喜,眼角直抖。半晌,刘克庄叹了一口气“:唉,等来了这临安,我二人后悔不已啊。”

宋宇赶紧追问“:哦?难道这郑清之诓了你二人?”

一旁的杨辉开口了“:那倒不是,只是我二人到了这临安,才知这郑清之已然投了史弥远。我二人不愿屈身投在史弥远麾下,便滞留在了临安,数日前于这丰乐楼相聚,相互询问下,才知原来不只自己一人如此。”说完看了看旁边的刘克庄,无奈的摇了摇头。

宋宇这心里乐开了花,心想这郑清之真是帮了自己的大忙啊。这史弥远,自从在玉津园用棍棒砸死了主战派韩侂胄之时起,便已经成了大宋民众心中的贼。

韩侂胄就算再百般不是,他也是鹰派的,不管任何时代,鹰派都会得到部分民众的认同。

相反的鸽派就会被民众认为是软弱无能,对内高压,对外软弱的废物。

你史弥远想让这些有底线的人,给你效力,这不是开玩笑嘛?可想想这俩人对自己印象好像也不太好,宋宇也是犯了难。要如何牵走这两只大肥羊呢?

宋宇没点墨水,犯了愁,余阶却在旁开了口“;还请两位赎余某刚才失言之罪。原来两位都是明事理之人。既如此,何不留在殿下府上,看看殿下究竟是何等样人?”

两人一听这话,都有点不好意思“:刚才我二人那般说殿下,怕是不妥吧?”

宋宇哈哈大笑“:能得到两位相助,是赵竑几世修来的福分,来,满饮此碗,以后便是我赵竑的兄弟。”

两人受宠若惊,起身就要下跪,宋宇忙起身按住两人肩膀“:何必多礼?竑平生最烦的就是跪拜之礼。正好今日有酒有肉,正是交友的好场合啊!”

历史人物志:刘克庄,江湖诗人,辛派代表,这人有三个特点,一活得长,二江湖诗人里成就最大,官位最高,三敢说话,因为敢说话没少倒霉。老师同样是理学真德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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