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一战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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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
见李景隆久久不语,萧云寒试探着轻唤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探询。
“朱棣骁勇善战,绝非易与之辈。”李景隆这才回过神,指尖捻着酒杯轻抿一口,目光沉凝,“他敢率全部主力南下,背后必定留有后手。”
“夺取北平之事,时机未到。”
萧云寒闻言眉头微蹙,默默拱手行了一礼,指尖却在袖中悄然收紧。
原以为能借献策再立一功,此刻满心的失望压得他喉头发紧,却半句不敢多问。
“平燕之战,少不了锦衣卫效力。”李景隆为他续上酒,酒液撞在杯壁上发出轻响,“回去告诉你的人,要随时做好准备,我要你们做的,远不止刺探情报那么简单。”
“是!”萧云寒举杯一饮而尽,酒液灼烧着喉咙,他抱拳起身,正欲辞别。
“魏峥死了,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身后忽然传来李景隆的声音,像一块冰投入滚油,瞬间搅乱了空气。
萧云寒浑身一震,喉结滚动着转回身,垂首行礼:“是。”
李景隆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斟酒,眼帘低垂,仿佛周遭只剩酒壶与酒杯的碰触声。
那只小小的酒杯一点点被填满,在萧云寒看来,这片刻竟比一场血战还要漫长。冷汗已顺着他的额角滑进衣领。
“你应该清楚,”李景隆终于抬眼,目光如钩,“魏峥并非燕军奸细,罪不至死。”
“杀他,是给你机会。我答应过你的事,绝不食言。”
他早料到,身边那些玄衣锦卫虽然为了自己可以赴汤蹈火,但终究是萧云寒的心腹,军中动静早已通过密信传到萧云寒耳中。
“谢将军栽培!”萧云寒心头一紧,“噗通”一声单膝跪地,“卑职日后必为将军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只求将军...真把卑职当自己人,而非必要时随手可用的工具...”
最后这句,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一路他早已看清,跟着眼前这位勋贵之后,远比依附魏峥更有前程,他日定能青云直上。
“我身边确需要你这样的帮手,”李景隆眯起眼,目光直直钉进萧云寒眼底,“但你记着,莫要成了下一个魏峥。人活一世,选对路比什么都要紧。”
萧云寒用力叩首,声音因激动而发颤:“卑职谨记!定不负将军所托!”
李景隆笑了笑,缓步走到窗前,望着空无一人的长街:“多亏你提醒,我已揪出燕军安插在南军中的奸细,而且还是名总兵。”
“此番你立了大功,论功行赏时,我自会为你说话。”
“谢将军!”萧云寒眼中瞬间亮起光,满脸感激,暗自庆幸没放过那些蛛丝马迹。
“去趟北平吧。”李景隆顿了顿,声音里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平安的十万大军未必能破城,但锦衣卫要混进去,应该不难吧?”
“将军的意思是...”萧云寒一愣,迟疑着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我没那么心狠手辣。”李景隆嘴角勾起一抹狡黠,“只需去燕王府留些痕迹,让朱棣知道锦衣卫去过他的老巢,最好能搅得他心神不宁,非得回师北平不可。”
“卑职明白了!”萧云寒拱手应下,转身大步离去。
李景隆立在窗前,笑意渐浓。
萧云寒这把暗刃,总算能真正为他所用了。
如今的锦衣卫,就像是他手中的一支特种部队,日后必能成为他手中的王牌!
真定之危既解,他那平燕第三策“围魏救赵”也算收了尾,还顺带拔了魏峥这根东宫妖后埋下的钉子。
可他心里清楚,南军里藏着的妖后眼线、燕军细作,连同真定守军里的猫腻,怕是还不少。或许,这正是当年百万南军挡不住朱棣的根由。
不过如今再论对错已无意义,他绝不能让历史重演,因为很多人都对他满怀期待。
应天城外抱着女儿眺望的袁楚凝,深夜祠堂将“父亲”配枪交给他的“母亲”,还有那个为救他昏死在雨夜的落魄嫡孙...此时这些面孔一一在眼前闪过。
略微迟疑之后,李景隆缓缓从怀中摸出那半卷《孙子兵法》,连同那张浸过泪痕的素笺。“兵者,诡道也”那五个字,在烛火下依旧醒目。
他忽然笑了。
有这些人记挂着,这场注定惊心动魄的大战,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
...
次日天刚亮,李景隆带着福生和十几名玄衣锦卫,策马来到真定城下。
当他亮出那枚銮金错银虎符时,城楼上的守将才惊觉,这位销声匿迹多日的南军新统帅,竟已悄然立在城下。
守将慌忙派人通报耿炳文,望向白马上那道身影的目光里,早已盛满了拜服。
毕竟李景隆分兵三路化解真定之危的事迹,早已在北境传得沸沸扬扬,无人不赞。
这份未到先得人心的势头,倒让本就棘手的新旧统帅交接,似乎悄然松快了几分。
片刻后城门大开,一队骑兵疾驰而出。
福生眉头微蹙,下意识便要上前护在李景隆身前,却被李景隆抬手按住。
为首的白发老者勒住缰绳,围着李景隆转了两圈,脸上不见半分表情。
此人便是如今朝中唯二的洪武老臣,长兴侯耿炳文!
另一位则是曾经的羽林卫大统领,朱元璋的心腹,武定侯郭英!不过此人如今正在驻守井陉关。
耿炳文身后的部将们则个个面色铁青,铠甲下的拳头攥得死紧,显然对这位新统帅的到来很是抵触。
“小侄见过耿老。”李景隆抱拳行礼,笑意温和,“许久未见,北境风霜辛苦您了。”
他对这位老将,本就无半分芥蒂。
“小国公千里北上,亦是辛劳。”耿炳文白发上还沾着暗红血渍,缓缓抱拳回礼,平静的面容下自有久经沙场的威严。
“晚辈这点跋涉算什么。”李景隆的目光落在耿炳文右掌结痂的箭伤上,又瞥见铠甲缝隙里干涸的血迹,语气愈发恳切,“若非耿老死守至今,真定早已危殆,是我来迟了。”
“小国公言重了。”耿炳文轻轻摇头,意味深长地打量着李景隆,“若非你急中生智,燕军怎会仓促撤兵?你初到北境便破了燕军不败的神话,实在让老夫刮目相看。”
说实话,燕军的主动撤兵,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包括身经百战的耿炳文,而这一切全都是因为李景隆兵分三路,一兵一卒未到真定,却让燕军阵脚大乱,弃城而去。
这份手段,绝非寻常。
“耿老谬赞。”李景隆笑了笑,嘴上谦虚,眼底却掠过一丝亮色。
“入城吧。”耿炳文淡淡说了句,调转马头向城门而去。
李景隆策马跟上,玄衣锦卫们护在两侧,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在清晨的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
议事厅内,李景隆与耿炳文分坐主位,十几名将领如铁桩般立在厅中,竟无一人敢落座。
很显然,虽然李景隆轻松化解了真定之危,但对于他的到来,这些将领并不欢迎,因为这似乎象征着他们和自己主将的无能,谁都不希望自己落下这样的名声。
耿炳文自入厅后便闭目养神,半句不言语,活像个局外人。
他心里本就憋着股气:自己戎马一生,如今竟要被个毫无实战经验的毛头小子顶替,偏这小子还一到北境就立下奇功,一战成名,传出去岂不是更显他无能?
京中那些说李景隆只会纸上谈兵的传言,此刻在他听来,真是天大的笑话。
简直是一群白痴!
“耿老,若无要事,不如先让诸位将军歇息?”李景隆实在耐不住这尴尬,“不知晚辈的住处安排在哪?”
若不是厅外福生带着玄衣锦卫守着,怕是这些按捺不住的将领早已发难了。
他离京时就清楚,真定的交接绝不会顺顺当当。
“不知小国公的军队何时抵达?”耿炳文忽然睁眼,语气冰冷,“既然陛下将北境兵权交给了你,不如尽早交接,老夫也好早早回京述职。”
“不急。”李景隆起身抱拳,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径直离开了议事厅。
他已经收到消息,铁、平、盛三人都已在返回真定的途中。
望着李景隆挺拔的背影,耿炳文微微皱眉,五指指节捏得发白,眼底翻涌的不甘几乎要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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