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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天堑湍急


看书看得眼睛有点累,仲封鹰和君乐赢先后放下书籍,闭目休息,放空冥想。

靳穹天十分贴心地给君乐赢按摩,君乐赢享受了一小会,才睁眼:“差点忘了问,你先前说的巫长,是……”

仲封鹰也睁开眼睛。

“巫长是我们那一带最智慧的长老,知识渊博、德高望重、料事如神。”靳穹天的表情十分虔诚,“是我们那的精神领袖。”

君乐赢:“你们那一带,指的是哪里?”

靳穹天:“自北向南,北起我们靳林古堡,中有如今的杏林国、猖梁国和兵尚国,南至查家大园林。以大陆南端天堑为界线,没到天堑国。”

仲封鹰:“哇,范围还挺大。”

靳穹天倍感荣幸:“是的。在我们这一带,不管是当了大王的杏林王晏槐林、猖梁王梁覆猖、兵尚王傅梁獧,还是中立的我父亲和查家主,都尊巫长为最高精神领袖。在这个层面,我们五家是平等的,哪怕我们靳家和查家没有王位继承。”

君乐赢:“如此说来,巫长十分厉害呀。”

靳穹天:“当然厉害。正因为有巫长坐镇,所以我们靳家和查家可以在乱世保持中立,否则早被当初的大梁国和兵尚国逼着站队了。”

仲封鹰:“我很好奇,巫长是怎么做到连国王都受折服的?”

君乐赢:“同好奇。”

靳穹天:“听父亲说,是因为当初的大梁国和兵尚国两国的君主生母信服巫长。”

君乐赢:“具体是哪位女性?”

靳穹天:“嗯……我回忆一下……是……哦,我想起来了,是前梁王梁覆狂和现兵尚王傅梁獧的生母。”

仲封鹰:“就是给梁覆狂先父戴绿帽的那位?”

靳穹天表情有点古怪:“对。不过,仲公子记得谨言慎行,这位长辈尚在人世,还地位颇高,你不要乱说话。”

仲封鹰在自己嘴巴前做了个拉链的手势:“明白,感谢告知。”

君乐赢疑惑:“那她不该在梁国或者兵尚国王宫吗?我当过杏林王,也去过兵尚国王宫,都没见过这么位人物。”

靳穹天:“父亲说,她不喜欢宫廷生活,所以只和两个国家的大王有感情接触,并未共同生活。”

君乐赢和仲封鹰点点头,继续闭目养神。

大队中途休整,仲封鹰望着心情愉悦的渠喜箪慨叹:“终于甩掉跟屁虫高至晄,真好。”

靳穹天:“不奇怪,哪个男人能接受心上人怀了别人的孩子?”

君乐赢瞥了眼靳穹天,没说话。

另一边,被提及的高至晄,带着独子高识劲,正赶回故国驰高国。期间,还与某些人或团队有密谋。

~~~~~~~~~~

篝火燃起,三位孕妇朱墨婳、渠喜笙、渠喜箪聚在一起聊孩子。

其他人也三三两两聚在一块谈天说地,木柴噼里啪啦的声音,夹杂人们聊天的声音,有种岁月温情的舒适感。

仲封鹰越来越适应且享受穿书的日子,尽管还是没能遇到相知相爱的女人,但能得一二知己好友,已属幸事!

惬意的感觉没维持多久,一声惨叫引起了众人的警觉。

手下听到声响立即团团围住主子们,君乐赢望向黑漆漆的声源地,冷静吩咐人员去调查情况。

“别动手,是我。”一道虚弱的、似在哪里听过的声音传来。

仲封鹰顺风耳捕捉到后,使出透视技能。

“乐赢,有三个人,梁冠柏也在里面。”仲封鹰靠近君乐赢,“先让你的手下收回刀剑,看看是怎么回事。”

君乐赢闻言,吩咐身边人:“去,把那三人带过来,别伤害他们。”

三个狼狈不堪的人被带到篝火边。梁冠柏身上有伤,血腥味刺鼻,另外一位妇女和一个少年也是蓬头垢面,衣服带着血污。

仲封鹰走近三人,才辨清——妇人是驰高国王后满嘉芬,少年是驰高王高至昡独子高识勀。

他极为震惊:“王后、太子,你们不在驰高国,怎么来这了?还搞得不成人样了。”

倔强的少年抹了把脸,神情隐忍。

一旁的渠喜箪心生怜悯:“先洗把脸,吃点东西再说吧。”

满嘉芬和高识勀的血是沾上的,没有受伤,洗完脸就狼吞虎咽起来。梁冠柏身上的伤很重,加上不要命地赶路,现在有气出没气入,连东西都吃不下。

满嘉芬匆匆吃完,就拿湿布给梁冠柏擦拭,还哄着他,想喂点食物进他嘴里。

仲封鹰等人看着,彼此交流眼神——驰高王的王后和别的男人也太亲密了吧。

君乐赢带来的好些个太医,派上用场了。

梁冠柏被医治后,勉强进食,随后昏睡过去。满嘉芬让他枕在自己腿上,仲封鹰的迷惑都要溢出眼睛了。

满嘉芬的儿子高识勀自出现后,一直和其母以及梁冠柏保持距离,大伙也不急在一时,都休息等天亮了。

拂晓,天将亮,君乐赢和仲封鹰微微睁眼。两人都睡得不好,大马车内原本只有他俩和靳穹天,后来加入了梁冠柏三人。

梁冠柏睡得不踏实,扰得君乐赢和仲封鹰也睡不深。两人睁眼后,发现高识勀也睁眼了。

回想曾经,他还是那个会拉着两人衣袖唤“大侠”和“封鹰哥”的小少年,现在,有点天真和孩子气的人好像换了个魂,眼神冷漠,不苟言笑。

君乐赢第一次见高识勀,她十八岁,他十岁。现在,她二十二岁,他十四岁。

下马车呼吸新鲜空气,君乐赢示意仲封鹰走远点说话。

“封鹰,你说,才十四岁的少年,为什么就一副老得像看透人生的模样?”

“这没什么。”仲封鹰两手一摊,“我十三岁那年,十一王弟才几岁,也是一副‘老而持重’的姿态。年龄和呈现面貌,本来也不是一定要成正比。”

“嗯……不无道理。我哥哥君乐伴,和我同岁。我还在闹小脾气的时候,他已经是个不用母王操心的稳重孩子了。母王那时老叫我学学哥哥,别总是调皮顽劣。”

“说起这个,我也有个兄弟。”仲封鹰一脸吃屎的表情,“不过那个所谓的兄弟,是私生子,是我父亲养在外头的上不得台面的野种。”

“本来就上不得台面,我父亲还让我学学那个野种,听长辈的话,该结婚结婚,该生娃生娃。嘿,我就不配合。野种都相亲结婚了,我还游戏人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妻子孩子热炕头,都是想把人绑在家里的说辞罢了。”

“我父亲自己就不老实,还想让我老实娶妻生娃,我才懒得理他呢。”

君乐赢奇道:“你父亲不是前伯仲王仲辽阔吗?王家子还有私生子的说法?”

“哦不是,不是仲辽阔,是我穿书前的事了。”仲封鹰刚回复完君乐赢的问题,就感受到身后的视线。

君乐赢也有同感,两人一起转身。

高识勀正盯着两人看,看得两人发毛。

仲封鹰吞了一下口水:“太子殿下,你……”

“我不是。”高识勀深不见底的眼神直直对着仲封鹰,“我不是高至昡的儿子。”

???

仲封鹰接收到令人害怕的眼神,闭嘴了。君乐赢嗅到死亡的气息,也沉默了。

此行一共三辆马车,除了君乐赢和仲封鹰的、渠喜箪三位孕妇的,就只有一辆载着病号的。

渠茂鹤、渠茂鹄、渠玉康、渠玉健四位病号,望着很不好惹的高识勀,心里也在打鼓。

高识勀不想和满嘉芬以及梁冠柏一辆马车,便想去渠喜箪三人那辆,但君乐赢不同意——他当下满身戾气,不适合跟孕妇们待在一块。于是,他就去跟病号们一辆马车了。

事实上,他也不适合跟病号一块。

自高识勀坐上马车,他就先后把里面的四个男人全得罪了。

首先是渠茂鹤,高识勀批评他为了获得高氏支持,不惜牺牲两位妙龄侄女;

其次是渠茂鹄,牺牲的不仅是侄女,更是亲女儿;

再次是渠玉康,为了男人那点尊严,娶了不爱的女子,婚后还肖想以前的心上人,一旦传出去对两个女子都不好;

最后是渠玉健,好好的书法家不去正经卖字,反倒去为春宫图册配文,枉费了命运给的天赋。

渠茂鹤听完,有些开悟的心灵愧上加愧;渠玉康听完,一面惭愧,一面觉得自己面上无光;渠茂鹄和渠玉康是亲父子,两人听完外人的评价,既羞愧,又觉得被最亲的亲属当面看见更社死,恨不得马上钻进缝里。

以上是明面的负面影响,以下是暗面的负面影响。

高识勀最后说到的“命运”二字,如同咒语,带着玄而又玄的压迫,推动着某些事情往汹涌湍急的方向发展。而这一切,仿佛只是他的无心行为。

他只是心有愤怒,无差别攻击,马车内四人,也只是无辜撞上了枪口。

然而,咒语既出,天谴将亮。该受罚的,一个都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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