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接受,把这种东西变成大众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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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道界的晨光总带着一股奇异的金红色,透过嵌在穹顶的琉璃瓦洒下来,给青铜手术台镀上一层暖边。柳林站在观察窗前,看着里面正在进行的二次塑形手术,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窗沿——那节奏与手术台上银锯切割骨骼的频率惊人地吻合。
“鳄鱼尾椎第三节到第五节,需要磨去侧棱,保留主承重骨。”他对着传声符说道,声音透过符纸传到手术室里,清晰地落在主刀鬼医耳中。“注意神经束的走向,这部分改造直接影响膝关节的灵活性。”
手术台上,张三趴在特制的支架上,下半身覆盖着无菌布,只露出那截刚与骨盆融合的鳄鱼尾。尾骨表面还泛着淡青色的妖纹,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像一群沉睡的小蛇。主刀鬼医戴着青铜指套,指尖的符文亮起,银锯便顺着符文指引的轨迹游走,磨去多余的骨骼时,没有碎屑飞溅,只有细碎的骨粉被符力凝成小球,悬浮在半空。
“患者心率稳定,妖力与气血融合度百分之七十一。”助手鬼医报着数据,手里的琉璃管正收集着骨粉——这些混合了妖力的骨粉是极好的续骨材料,下次手术还能再用。
张三咬着牙,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二次塑形比移植时更疼,那种骨头被一点点打磨的酸胀感,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骨髓里钻。但他没哼一声,只是死死盯着对面墙上的镜子——镜子里映出他身后那截青灰色的尾巴,尾尖还保留着鳄鱼特有的棱状凸起,此刻正随着手术节奏轻轻颤抖。
“快好了。”主刀鬼医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机械的温和。他拿起一把细长的刻刀,在尾骨末端刻下三道浅槽,“这是‘踏风符’的基础纹路,等伤口愈合,你运起内息时,尾尖会自动弹出骨刺,踢击力量能增加三成。”
刻刀落下时,张三感觉到一股暖流顺着尾骨蔓延开来,疼痛竟减轻了不少。他忽然想起柳林术前说的话:“妖族的骨头里藏着他们的天赋,人族的内息能激活这些天赋。你不是变成了半妖,是学会了借用妖的力量。”
三个时辰后,当张三被推出手术室时,夕阳正将观察窗染成琥珀色。他试着动了动改造后的右腿——那已经不是尾巴的模样了,青灰色的鳞片褪去,露出和左腿一样的肤色,只是小腿外侧还留着三道浅浅的符痕,脚踝处的骨骼比常人更粗壮些,踩在地上时,能感觉到一股奇异的沉稳。
“试试踢那沙袋。”柳林指着墙角的皮沙袋,袋口露出的稻草在晚风里轻轻晃动。
张三深吸一口气,体内的内息顺着经脉往下走,脚踝处的符痕忽然亮起淡青色的光。他猛地抬腿,右腿带着破空的锐响踢在沙袋上,只听“嘭”的一声闷响,沙袋竟被踢得飞了出去,撞在墙上炸开,稻草混着沙砾撒了一地。
“这……这是我踢的?”张三看着自己的右腿,眼睛瞪得溜圆。他以前在军营里,最多能把沙袋踢得摇晃两下,此刻却像换了条腿似的,力量大得吓人。
“鳄鱼妖的尾椎骨密度是人族的五倍,加上符文增幅,你现在的踢力,能踹开三寸厚的木门。”柳林递给他一面铜镜,“再看看你的骨盆。”
镜子里,张三的腰腹处平坦如常,完全看不出曾被巨斧劈开的痕迹。但当他运起内息时,小腹上忽然浮现出淡青色的纹路,像一层细密的铠甲——那是鳄鱼妖的护心鳞符文,此刻正与人族的气血交融,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
“王爷……”张三忽然跪倒在地,眼泪混着喜悦和后怕滚落下来,“您不仅救了我的命,还让我比以前更强了……我这条命,以后就是王爷的了!”
柳林扶起他,指尖触到他后背的冷汗,忽然想起三天前在太平道界看到的场景——那时张三还在昏迷,他的爹娘从平安镇赶来,趴在手术室外哭了整整一夜,老娘手里紧紧攥着他小时候穿的虎头鞋,鞋面上的绒毛都磨秃了。
“你的命是自己的,是为了守护平安镇活下来的。”柳林拍了拍他的肩膀,“过几日伤好了,就去见你爹娘吧,他们该盼坏了。”
***同样的晨光也照进了隔壁的病房。李柱坐在床沿,小心翼翼地活动着脚趾。他的右腿是用蝎子妖的尾椎改造的,从外观上看,和左腿没什么两样,甚至连脚背上的青筋都模仿得惟妙惟肖。但当他心念一动,脚趾缝里忽然弹出三根半寸长的毒针,针上泛着幽蓝的光,空气中瞬间弥漫开淡淡的杏仁味——那是蝎子尾毒特有的气息。
“这毒针能收放自如,平时藏在趾骨缝里,不会影响走路。”查房的鬼医递给他一个瓷瓶,“这里面是解麻药,万一不小心刺到自己人,立刻敷上。”
李柱捏着瓷瓶,指腹有些发颤。他是独生子,爹娘在平安镇种着三亩麦田,妹妹明年就要出嫁。上次在断魂坡,他为了掩护百姓撤退,被蝎子妖的尾针射中了骨盆,军医说就算保住命,也只能拄着拐杖过一辈子。那时他甚至想过死,觉得自己成了家里的累赘。
“李大哥,听说你也改造完了?”门口传来爽朗的笑声,张三拄着拐杖走了进来,右腿还缠着纱布,却已经能落地了,“柳将军说,等咱们都好了,成立个新营,就叫‘破阵营’,专门对付那些硬骨头的妖!”
李柱抬起头,看见张三腿上的纱布,忽然笑了:“你的鳄鱼腿厉害,还是我的蝎子腿厉害?”
“试试不就知道了?”张三咧嘴一笑,扶着墙站稳,“不过可说好,不许用毒针,咱们比力气。”
两个刚经历过生死的士兵在病房里比起了踢腿,笑声惊动了外面的护士。护士端着药碗进来时,看见李柱的脚趾弹出毒针,吓了一跳,手里的药碗差点摔了。
“姑娘别怕,这毒针不伤人。”李柱连忙收起毒针,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是王爷给我改造的,以后能更好地杀妖。”
护士看着他诚恳的眼神,慢慢放下心来,把药碗递给他:“柳将军说了,你们都是英雄。平安镇的百姓都盼着你们早点归队呢,前几日还有大婶给你们纳了鞋垫,说冬天穿着暖和。”
药碗里的汤药冒着热气,药香混着窗外飘来的梅花香,让李柱的心里暖烘烘的。他想起昨天爹娘来看他,老娘摸着他的右腿,眼泪汪汪地说:“柱儿啊,这腿看着好好的,比以前还结实呢,娘就放心了。”老爹则蹲在墙角,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最后憋出一句:“好好跟着王爷干,别给咱家丢人。”
***半个月后,平安镇的校场上热闹非凡。二十个刚完成改造的士兵列成一排,正在进行入伍后的第一次操练。他们的腿有的带着鳄鱼的符痕,有的藏着蝎子的毒针,还有的能像蛇妖尾巴一样灵活弯曲,但动作却整齐划一,踢正步时,脚步声震得地面都在发颤。
柳修罗站在观礼台上,看着下面操练的士兵,手里把玩着那枚青铜令牌。张三一脚踢断了碗口粗的木桩,李柱用毒针刺穿了百步外的铜钱,周围的士兵没有丝毫惊讶,反而爆发出热烈的喝彩——这些日子,他们早已习惯了同伴的“新本事”。
“将军,您看李柱那毒针,比咱们的弩箭还准!”赵虎在旁边啧啧称奇,“上次演练攻城,他一脚踹开城门,毒针扎倒了三个‘假妖’,简直是一夫当关!”
柳修罗点点头,目光落在校场边缘的百姓身上。几个大婶正往士兵手里塞着煮熟的鸡蛋,孩子们围着张三,好奇地摸着他腿上的符痕,叽叽喳喳地问:“张大哥,你的腿真的是鳄鱼变的吗?能游水吗?”
张三笑着抱起一个孩子,用改造后的右腿轻轻跺了跺地,地面竟陷下去一个浅坑:“不仅能游水,还能在水里憋气半个时辰呢,下次带你去斡难河摸鱼。”
百姓们的笑声顺着风飘过来,柳修罗忽然想起刚把这些改造士兵带回平安镇时的情景。那时镇上的老人都在嘀咕,说人变成半妖是不祥之兆,还有些妇人不让孩子靠近他们。直到有天夜里,一个落单的狼妖闯进镇里,是李柱用毒针救了差点被咬伤的孩子,百姓们才渐渐放下了芥蒂。
“柳将军!”张三操练完,跑上观礼台,脸上带着兴奋的红,“王爷说我们的修炼速度比以前快了两倍,这是真的吗?”
柳修罗从怀里掏出一本功法册子,递给张三:“这是‘融妖诀’,专门给你们这些融合了妖骨的士兵练的。妖族的骨头里有天然的灵力通道,你们用内息滋养,自然事半功倍。”
张三接过册子,指尖抚过封面上的字,忽然想起柳林说的话:“半人半妖不是诅咒,是天赐的机缘。人族的坚韧加上妖族的天赋,才能在这乱世里活下去。”
夕阳西下时,操练结束的士兵们扛着武器往营房走,他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有的影子里还能看出淡淡的妖纹,却和周围的房屋、树木、百姓的影子融在一起,再也分不出彼此。
柳修罗站在观礼台上,看着这一切,忽然觉得手里的青铜令牌变得温热。远处的斡难河已经解冻,河水泛着粼粼的波光,像一条银色的带子,缠绕着苏醒的草原。他知道,这些半人半妖的士兵,就像这春天的河水,带着冰融的寒意,却也藏着滋养万物的力量。
夜色渐浓时,平安镇的灯火次第亮起。李柱坐在营房里,借着油灯的光翻看《融妖诀》,脚趾间的毒针随着他的呼吸轻轻颤动,像在呼应着某种古老的韵律。隔壁的张三正在给爹娘写信,信里说自己不仅能走路了,还成了军营里最厉害的士兵,等打完仗,就回家给爹娘盖新房。
营房外,巡逻的士兵唱着军歌走过,歌声里混着远处传来的虫鸣和河水声。这声音里,没有对妖族的恐惧,没有对半妖的歧视,只有一种历经磨难后的平静与坚韧,像平安镇的城墙一样,沉默而坚固,守护着这片土地上,所有努力活着的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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