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章 教唆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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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个形迹古怪的身影突兀出现在自己的视线当中时,张玉汝内心虽泛起些许涟漪,却并未过多在意。
毕竟他自己也不是通过正规的途径进来的这里,在离开异兽工厂之后,他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进入了昆仑之丘。
在那里,他与白镜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而后为了追寻对方的踪迹,一路辗转,才踏入了这凉风之山的地界。
事实上,张玉汝此番来到此地,纯属意外之至。
他原本的计划中,从未有过涉足此地的安排,一切都是机缘巧合下的发展,就像是被无形的命运之手推着前行,不由自主地来到了这个充满未知的地方。
基于自身这般充满偶然与变数的经历,张玉汝对于远处山头上伫立的那个身影,保持着一种淡然的态度。
在他看来,这或许同样是个被命运裹挟至此的人,因此并没有生出特别的想法或情绪,只是将其当作旅途中一个普通的意外景象。
然而,身旁的雨萱却截然不同。她的神色中明显流露出不满与烦躁,整个人散发着不悦的气息。
毕竟,在过去将近百年的漫长时光里,凉风之山一直都是自然教会视作珍宝的自留地之一。
这里有着严格的“规矩”与界限,从未出现过如此情况——竟有多个教会之外的人员同时闯入这片区域,这无疑打破了自然教会近百年来养成的习惯,也难怪雨萱会对此感到相当不爽。
“难不成这凉风之山是街头公厕么?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闯进来随地撒野?”雨萱咬着牙在心底暗骂,指尖几乎要掐进掌心。
她望着远处山头晃动的黑影,胸腔里的怒火像被风箱煽动的炉火般越烧越旺——这片被自然教会守护了近百年的禁地,何时成了任人踏足的荒滩?
可当她的目光扫过身旁气定神闲的张玉汝,那股冲到喉咙口的呵斥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此刻的雨萱像只被踩了尾巴却不敢吠叫的猫,只能将满肚子的憋屈揉成无声的愤懑。
她比谁都清楚,无论是眼前这个轻松干掉了凌风的张玉汝,还是远处那个敢擅自闯入禁地的神秘人,在整个能力者世界当中都算得上是狠角色。
若真要硬碰硬,只怕自己这副单薄的身子骨,还不够给人家塞牙缝的。
雨萱的眼珠在眼眶里滴溜溜转了几圈,她忽然想起曾经在野外看野狗抢食的场景——那些精明的老狗从不亲自下场,只消在一旁狂吠挑拨,便能让争斗的双方两败俱伤。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开她的思绪,嘴角随即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她甚至已经开始在脑海里勾勒那幅画面:张玉汝与神秘人斗得筋疲力尽,两人拼的精疲力尽,能量紊乱同漏风的风箱,而自己则优哉游哉地踱步上前,像捡拾掉落的山果般将他们一一制服。
“大哥,”雨萱忽然凑近两步,声音压得像怕被风听了去,眼神却直勾勾地瞟向远处,“您瞧那家伙鬼鬼祟祟的,指不定憋着什么坏水呢。要不咱先下手为强?”
她一边说一边搓着手,活像个撺掇赌徒下注的掮客,连眉梢都在使劲儿往张玉汝那边挑。
谁知张玉汝只是懒洋洋地斜睨了她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只围着肉骨头打转的小狐狸。
他自然瞧不出雨萱心里那出“黄雀在后”的大戏,却本能地觉得这女人眼里的精光太过刺眼。
“隔着三里地呢,”他慢悠悠地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里满是“懒得动弹”的敷衍,“犯不着为了只野狗脏了鞋底。” “还是先找玄霜云珀要紧。”
这句话像块实心的青砖,“咚”地一声堵死了雨萱所有的话头。
张玉汝的目光穿透层叠的雾霭,投向山峦褶皱最深的地方。
那里的云气仿佛凝结着某种宿命的引力——他此行追逐的核心目标白镜,或许正蛰伏在某片密林深处,或是某道断崖之后。
相较之下,远处山头上的神秘人影、身旁雨萱的挑拨算计,都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对于白镜的项上人头,张玉汝此次前来可谓是志在必得。
然而,关于这一点,他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向雨萱解释得过于详细。
毕竟,雨萱与白镜同属自然教会,即便他从雨萱口中听到大量的对于白镜的抱怨和诋毁之词,但这些话就如同山间变幻无常的流岚一般,虽然看起来似乎真实存在,但实际上却未必是真心话。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唯一永恒不变的只有利益。
当利益趋于一致时,就算雨萱和白镜之间真的存在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也并非不能放下矛盾,携手合作。
所以,对于雨萱所说的话,张玉汝只是把它们当作耳边的山风,听过就算了,并不会当真。因为她深知,如果真的相信了这些话,恐怕最终会让自己陷入困境,甚至遭受大败。
“别在那边白费心神了,”张玉汝收回远眺的目光,语气里透着不容置喙的笃定,“当务之急是把玄霜云珀的下落查清楚。”他特意将话题引向自然教会此行昭然若揭的目标。
张玉汝的指尖轻轻叩击着腰间的革带,那里藏着只有他自己明了的机锋。
这玄霜云珀作为自然教会一行人不远千里追寻的终极目标,其蕴含的磅礴能量足以让能力者的境界产生质的飞跃,并且特殊的能量性质还能够带来相当多的好处。
张玉汝太清楚这类至宝对能力者的诱惑——没有任何一个能力者不想提升自己的实力。
而白镜那等贪婪又具有野心的家伙,更是不可能放过玄霜云珀。
张玉汝心中早有计较:与其像没头苍蝇似的在莽茫群山里瞎撞,追寻白镜飘忽不定的踪迹,不如反其道而行之,在玄霜云珀可能现世的地方设下埋伏。
这算盘打得极精:若能抢先一步夺得宝物,便能以宝为饵,引白镜自投罗网;若是对方先摸到宝物线索,也能趁其取宝时能量耗损、防备松懈之际发动突袭。
两种策略都比盲目的追踪更具胜算,恰似猎手布下陷阱,只待猎物踏入预设的绝境。
至于白镜能否寻到宝物,张玉汝从未有过丝毫疑虑。
他虽从骨子里厌恶对方的行事做派,痛恨其人的所作所为,但对白镜的实力却始终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惕。
之前的回忆和交手经历让张玉汝对于对方的实力心里有数。
若白镜连玄霜云珀的蛛丝马迹都捕捉不到,反倒辱没了两人一路纠缠至今的 “缘分”。
张玉汝提出的要求无可辩驳,纵然雨萱心底仍盘算着挑唆他与远处神秘人动手,此刻却连半分站得住脚的理由都寻不出。
她望着对方那双沉静如水的眼眸,舌尖抵着后槽牙转了几圈,终究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就像强把一口烈酒灌进喉咙,辛辣的滋味在胸腔里烧得发疼,面上却只能扯出个僵硬的笑。
不过这股子憋屈并未持续太久,她很快便在思忖中寻到了宽慰自己的由头。
远处那个影影绰绰的身影怎么看都透着诡谲,那步履间暗藏的波动绝非寻常能力者。
此人既能摸进这被自然教会布下重重禁制的凉风之山,必定怀揣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若说他同张玉汝一般对这地界全然陌生,雨萱是断断不信的——就像没人会相信一只狐狸闯进鸡窝只是为了看月亮。
其实莫说那个神秘人,就连张玉汝口中“对凉风之山一无所知”的说法,在她听来都像蒙着层薄纱的谎言。
这男人能从昆仑之丘一路追到此处,分明是把底牌藏得极深。
在雨萱眼里,他那副淡漠模样不过是虎狼披了层羊皮,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每一步都算得极精。
只可惜如今自己身为阶下囚,好比被缚住爪子的野猫,纵有千百个心眼也只能按捺住性子。
“着什么急呢。”雨萱用鞋尖碾着脚边的青苔,心中暗道,“只要这两个家伙都盯着玄霜云珀,迟早得撞出火花来。”
她望着层峦叠嶂间隐现的雾霭,忽然觉得这漫山的林木都成了天然的戏台。
玄霜云珀生于极寒极高之地,凝结过程需吸纳大量能量,绝非三两下就能得手的物件。
只要那神秘人不是蠢到找不着北,只要张玉汝还惦记着拿宝物当诱饵,这两人迟早会为了争夺灵物大打出手。
想到此处,她紧绷的嘴角终于有了些松动。就像在漫漫长夜里望见了天边的启明星,尽管眼下仍需忍受张玉汝的“差遣”,但只要耐心等到那两人斗得两败俱伤,自己便能像收拾残局的渔翁般坐收渔利。
她深吸一口山林里混杂着腐叶与湿土的气息,将那份不甘暂且压进心底,懂得隐忍的人,往往能笑到最后。
在自己所设想的那场好戏上演之前,还是先耐着性子与眼前这人周旋些时日吧。
雨萱垂眸盯着地面蜿蜒的蚁群,看它们驮着碎屑在青苔石缝间穿梭。
……
山林间的雾气如同一层轻柔的纱幔,缓缓地流淌着,缠绕在参天古木之间。这些雾气仿佛有生命一般,时而汇聚成一团,时而又散开,给整个山林增添了一丝神秘的气息。
张玉汝像一只潜伏的猎豹,静静地蹲伏在一株老榕树盘根错节的根系后面。他的身体紧贴着地面,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让人难以察觉他的存在。他的呼吸被压得极轻,仿佛生怕会惊动前方三十步外那只正在饮水的铁角鹿。
他的手指如同微风中的花瓣一般轻柔,轻轻地拨开面前的一片蕨叶,蕨叶的叶子在他的触碰下微微颤动,但并未发出丝毫声响。他的目光如同鹰隼一般锐利,穿透薄雾,紧紧地锁定着那只铁角鹿。
雨萱则站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她的背紧贴着粗糙的树皮,仿佛与这棵老榕树融为了一体。她的动作轻柔而敏捷,连衣料摩擦的声音都几乎不存在。她的右手按在腰间的匕首上,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她的左手向张玉汝做出了一个手势,示意前方安全,可以继续前进。
张玉汝微微点头,表示收到了雨萱的信号。然而,他并没有立刻行动,而是继续观察着那只铁角鹿。他注意到铁角鹿的耳朵突然微微转动了一下,那对琥珀色的眼睛也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张玉汝心中一紧,他知道这只铁角鹿已经察觉到了周围的异样。他不敢有丝毫大意,连忙屏住呼吸,生怕自己的任何一点动静都会引起铁角鹿的警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张玉汝和雨萱都保持着绝对的安静,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和那只铁角鹿。在经过了七分钟之后,铁角鹿似乎放松了警惕,重新低头饮水。
张玉汝见状,这才向雨萱打出了一个前进的手势。雨萱心领神会,两人如同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向前移动,一步一步地靠近那只铁角鹿。
两人如同两道影子,在斑驳的树影间无声穿行。雨萱的靴子踩在一片枯叶上,发出几乎不可闻的"嚓"声,张玉汝立刻伸手拦住她。他们同时静止,融入周围的环境。
远处的山脊上传来一声悠长的狼嚎,回声在山谷间荡漾。
张玉汝的瞳孔微缩——是银背狼群。他转向雨萱,用口型无声地说:"绕路。"
雨萱微微抿起嘴唇,目光凝视着右侧一条被茂密藤蔓半掩的小径。这条小径地势较低,周围的植被异常繁茂,宛如一片绿色的海洋,似乎能为他们提供绝佳的掩护。
张玉汝站在一旁,目光在小径和周围环境之间游移,权衡着利弊。片刻后,他果断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雨萱的提议。
于是,两人毫不犹豫地改变了前进的方向,小心翼翼地钻入那片几乎不见天日的灌木丛中。灌木丛中荆棘密布,不时地划过张玉汝的手臂,留下一道道细小的血痕。然而,他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仿佛这些小伤对他来说微不足道。
雨萱则从腰间的小袋中取出一把灰色的粉末,这是她特意准备的。她轻轻地将粉末洒在他们经过的路上,这些灰色粉末是用影鼠的骨灰制成的遮蔽粉,具有掩盖人类气息的神奇功效。
随着太阳逐渐西斜,山林中的光线也变得越来越暗淡。张玉汝和雨萱在这片幽静的山林中默默前行,时间在他们的脚下悄然流逝。
经过长时间的跋涉,张玉汝心中暗自估算着距离。根据他的判断,他们应该已经成功绕过了银背狼所占据的区域,而距离凉风之山的最高峰,大约还有半日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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