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章 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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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霜云珀,乃是经由凉风之山经年累月凝聚的精微能量,历经无数次聚合、转化与沉淀,方才孕育出的稀世异宝。
其形若凝霜裹云,色如琥珀映月,于苍茫山峦间独蕴灵秀之气。
它似裹挟着天地间的神秘法则而生,周身萦绕着独特而朦胧的光晕,强大珍稀的效果令得无数探寻者心驰神往。
若要对玄霜云珀的属性加以界定,毋庸置疑,其本质上更倾向于寒凉之性。
这份与生俱来的特质,仿佛是镌刻在它本源里的印记,也正因如此,其诞生之地绝非随意而定,而是有着严苛的条件——唯有在凉风之山内,那寒凉属性能量最为浓郁、最为纯粹的区域,才有可能见证它的降临。
古往今来,“高处不胜寒”这句箴言,道尽了自然环境的玄妙规律。
在大自然的法则之中,当其他影响因素保持恒定,海拔高度便与气温形成了微妙而紧密的关联。海拔越是高耸,温度便越是寒凉,这一规律在凉风之山体现得尤为显著。
据雨萱所掌握的情报,凉风之山的主峰犹如一柄直插云霄的利剑,巍峨耸立,其高度约莫一万三千米。
在这片离天穹如此之近的地方,凛冽的寒风终年呼啸不止,温度更是低至常人难以想象的程度,彻骨的寒意使得常人难以入内。
回溯自然教会历史记载,不难发现,玄霜云珀大多诞生于主峰之上那云雾缭绕的云端深处。
那里恰似一个被寒冽能量所笼罩的秘境,唯有在特定的机缘下,才会孕育出这般稀世珍宝。
“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短短十字,却蕴含着无穷的智慧。世间诸多关键之事,往往无需冗长繁杂的阐述,只需一言点破,便能直指核心。
关于玄霜云珀产出位置的消息,乍一听不过寥寥数语,看似简单易懂,可对于那些不明真相、毫无头绪的探寻者而言,这看似直白的讯息,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的关键线索。
即便穷尽一生之力,在凉风之山的茫茫群山与云海间苦苦寻觅,若不得此真传,也终将与宝物失之交臂。
更何况,雨萱所属的派系传承千载,在漫长的岁月长河中,积累的经验与智慧浩如烟海,有关玄霜云珀的这一讯息,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而派系传承的诸多精髓与关键之处,雨萱皆深埋心底,从不轻易向人吐露。
雨萱与张玉汝之间的关系,远非表面那般平和。
他们之间既无平等相待的情谊,亦无携手互助的默契。
有些事情雨萱知道,但是只要用不到,或者张玉汝没有主动追问,询问,她自然不会将那些信息告知张玉汝。
这种微妙的关系,恰似横亘在两人之间的一道无形屏障,使得彼此的交流与信息传递,都充满了猜疑与保留。
不过即便是充满了猜忌和怀疑的合作,也还是给两人带来了不小的帮助。
当雷鸣和白镜还在被异兽纠缠的时候,张玉汝和雨萱已经来到了凉风之山最高的主峰。
海拔一万三千米的高度,这里已是生命的禁区。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卷起细碎的冰晶,在稀薄的空气中划出尖锐的啸叫。灰白色的天空低垂,仿佛触手可及,却又遥远得令人窒息。
脚下是万年不化的冰川,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淡蓝色。冰层表面布满了纵横交错的裂缝,深不见底,像大地的伤痕般向四面八方延伸。偶尔传来的冰层断裂声,在这死寂的世界里显得格外刺耳。
四周耸立着被冰霜覆盖的黑色岩壁,表面覆盖着一层透明的冰壳,在稀薄的阳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芒。岩石的棱角被永不停息的风雪打磨得圆润光滑,却也因此更显锋利。
空气中弥漫着刺骨的寒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吸入无数细小的冰针,刺痛着肺部。稀薄的氧气让他们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视线边缘开始出现模糊的黑点。
没有飞鸟的踪迹,没有昆虫的嗡鸣,甚至连最顽强的地衣都无法在这里存活。只有永恒的风声在空旷的山巅回荡,诉说着这个冰雪王国亘古的孤寂。
极目远眺,云海在脚下翻腾,将整个世界隔绝在外。
这里仿佛是世界的尽头,是生命最后的边疆。张玉汝和雨萱站在这片纯净的死亡之地,成为了此地唯一鲜活的存在。
雨萱的手指突然搭上张玉汝的手腕,指尖微凉。“快看那边——”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兴奋,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张玉汝正低头整理背包里准备好的食材,闻言抬起头,顺着雨萱所指的方向望去。他们所在的这个小山丘视野开阔,远处是连绵起伏的黛青色山脉,而天空——那片天空——
他的呼吸在胸腔里凝固了。
那是一片他从未见过的云。不是平日里棉絮般蓬松的积云,不是薄如蝉翼的卷云,更不是暴雨前乌压压的层云。这片云悬浮在远山之上,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从天堂的珠宝盒中取出,随意地镶嵌在蔚蓝的天幕上。
"这是......"张玉汝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他不由自主地站起身,仿佛这样能看得更清楚些。
云层呈现出一种珍珠母贝般的光泽,随着阳光角度的变化,表面流转着七彩的虹光。那不是简单的白色,而是由无数种难以名状的色彩交织而成——最外层是近乎透明的银白,向内渐变为柔和的乳黄,核心处又透出淡淡的粉红与蓝紫。云彩的边缘并非模糊的雾状,而是有着清晰的分界,像是被无形的匠人精心切割过。
最令人惊叹的是云层的表面结构。它并非平坦一片,而是布满了细腻的波纹状纹理,如同被微风吹皱的水面突然凝固。
这些波纹以某种规律排列,形成复杂的波浪图案,每一道纹路都在阳光下闪烁着不同的光彩。
张玉汝眯起眼睛,恍惚间觉得那云层表面覆盖着无数细小的水晶棱镜,将阳光分解成光谱中的每一种颜色。
"像是珍珠的内壁......"他喃喃自语。
随着太阳位置的移动,那片云开始展现出更惊人的变化。
原本的粉紫色调渐渐加深,边缘处泛起一层金红色的光晕,仿佛云层本身在燃烧,却又保持着冰雪般的清冷质感。云体内部似乎有光线在流动,时而在这里亮起一片银蓝,时而在那里泛起一抹橙红,如同极光在云中舞动。
张玉汝感到膝盖有些发软。他从未想过云——这最平常不过的自然现象——能展现出如此超越想象的美丽。那片云看起来不属于这个世界,倒像是从某个神话传说中逃逸出来的碎片,偶然间悬挂在此处的天空。
"这叫珠母云。"雨萱轻声说,她的眼睛仍然盯着那片奇迹般的云彩,"也叫贝母云。是一种很罕见的大气现象,要在特定的高度和温度条件下才会形成。"
云层此刻开始缓慢变形,原本紧凑的边缘逐渐舒展,像是一朵巨大的花在天空中绽放。
那些波纹状的纹理也随之延展,形成更为复杂的图案。阳光穿过云层较薄的部位,在地面上投下淡淡的彩色光斑。张玉汝低头看去,发现自己的手背上也落了一块小小的虹彩,随着云的移动而变幻着颜色。
"看那里——"雨萱突然指向云的顶端。只见云层的最高处,有一小片区域突然变得异常明亮,几乎像是一小块太阳藏在了云后。那片光芒呈现出完美的圆形,周围环绕着彩虹色的光环,如同天使头顶的光环被放大千万倍后悬挂在天际。
张玉汝感到一阵眩晕。这景象太过超现实,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他下意识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疼痛感清晰地传来。
这不是梦,那片云真实地存在着,在初夏午后的天空中展示着自然界最奢侈的光影魔术。
风渐渐大了起来,珠母云开始缓慢地解体。但即使是在消散的过程中,它依然保持着惊人的美感。
云层渐渐裂作数块碎絮,每一团云絮都在天穹之上演绎着独属的光影变幻。
那片最大的云霭缓缓舒展拉长,化作一道蜿蜒流转的光带,恍若银河倾颓坠入凡尘,星子般的微光在云纹间明灭不定;几团较小的云朵则维持着圆润的形态,乳白的轮廓裹着金边,恰似散落的珍珠贝母,被无垠的靛蓝色丝绒托举着,在风的吹拂下轻轻晃荡。
"我从不知云层能美到这般境地。"张玉汝终于找回自己的声线,可脱口而出的话语却显得如此苍白——眼前云光流转的盛景,早已超越了言语所能描摹的边界,那份直击灵魂的震撼让他喉头发紧,只能用最朴素的词句道出心底的喟叹。
雨萱望着他失神的模样,唇角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此时阳光正穿透渐渐消散的云翳,将细碎的彩色光斑投映在她的脸颊上,忽明忽暗的光晕随着云絮的移动而变幻,宛如为她覆上一层流动的虹彩面纱。
"天地间藏着数不清的这般奇迹,"她的声音混着风声落入耳中,"只是世人步履匆匆,鲜少有人肯为一片云驻足。"
这番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心湖,让张玉汝陷入了短暂的怔忡。
细细想来,自踏上能力者之路后,他的生命便被修炼、战斗、逃亡的循环填满——指尖凝聚异能的灼热、刀刃划破空气的锐响、追兵踏碎落叶的脚步声,早已成为生活的底色。
并非他甘愿困于这般紧绷的轨迹,而是当生存成为唯一的命题,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被迫前行的重量,又何曾有过片刻闲暇,去留意云层如何在风里舒展?
世人皆道"终日忙忙碌碌,不过碎银几两",可偏偏这几两碎银,就能压得人无暇抬头看云。
他忽然意识到,生活从不该被简单地划分为"值得"与"不值"——有人在刀光剑影中求生存,有人在云卷云舒中寻自在,每条道路都铺展着独属的荆棘与繁花,本就无需他人置喙。
这般纷繁思绪在脑海中闪过,实则不过是刹那之间。即便在如此失神的瞬间,张玉汝周身的觉醒能力仍未散去,身周萦绕的微光如同永不熄灭的烛火。
当他自己意识到自己即便在这种时候还保持着本能的警惕时,嘴角竟不自觉地牵起一抹笑意——那是不同于往日冷笑的、真正松弛下来的弧度。
"倒是稀奇。"雨萱望着他的神情,在心底暗暗咋舌。
这 "鸟人" 总算是褪去了那层生人勿近的伪壳,不再像个徒有皮囊的人偶。
过去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直叫人觉得他是用寒冰与刀刃铸成的怪物,如今脸上这丝真切的松动,倒叫人想起他终究还是个有血有肉的生灵。
"接下来作何打算?玄霜云珀又该上哪儿寻去?" 想通了些关节的张玉汝,声线里也卸下了往日的沉肃。
虽算不上脱胎换骨的顿悟,可比起先前动辄剑拔弩张的模样,此刻语气里的从容已是显而易见的变化 —— 就像紧绷许久的琴弦终于调准了音,虽仍蓄着张力,却多了几分流转的余韵。
雨萱指尖划过石面,留下道淡金色的符文:"需得提前在几处核心布下阵法。玄霜云珀多半会在这周遭现世,可它现世时必有伴生物相护,那些灵物会遮蔽它的宝光。
若不能在宝物出现及时采撷,这宝物便会如晨露般重归天地,再难寻觅。" 她的话语里透着熟稔的笃定。
张玉汝不喜外行指点内行,他明白明白雨萱在寻宝一道上的见识远胜于己。
因而对于雨萱的安排,张玉汝没有任何反驳的想法。
在雨萱的指引下,早已抵达山顶的两人开始忙碌起来。
张玉汝依照她的吩咐,将刻着繁复纹路的玉简嵌入石缝,每一枚玉简都透着幽蓝的微光;雨萱则手持玉簪,在地面勾勒出玄奥的阵图,金芒随簪尖游走,在青苔石面上织成细密的光网。
布置停当后,他们静立于山巅云海之间,就在这里等待着玄霜云珀又或者是下一个“幸运儿”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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