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9 章 杨伯君危在旦夕,沈常委力挽狂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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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冲击力使得门重重地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回响。杨伯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浑身一颤,原本还在脑海中思索着如何帮助女子的念头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本能地想要起身穿衣服,试图在这混乱的局面中保持一丝体面。但还没等他有所动作,两个身着制服的同志如猎豹般迅猛地冲了进来,他们眼神凌厉,目标明确,径直朝着杨伯君扑去。其中一人伸手死死地揪住杨伯君的头发,那力道仿佛要将他的头皮扯下,紧接着用力一按,杨伯君便像断了线的木偶一般,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还未等他缓过神来,另一个人抬起脚,狠狠地朝着他的身体踹去,两脚下去,杨伯君只感觉身体像是被重锤击中,疼痛瞬间蔓延至全身。
在这极度的恐惧与慌乱之中,杨伯君的内心世界彻底崩塌。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恐惧如潮水般将他淹没,每一根神经都在颤抖;羞涩感也如影随形,毕竟此刻自己这般狼狈的模样,实在是难堪至极;而胆怯更是让他连开口说话的勇气都几乎丧失,只能蜷缩在墙角,最后一丝自尊也荡然无存。
带队的同志手持警棍,那警棍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他满脸怒容,挥动警棍,对着杨伯君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抽打。每一下抽打都伴随着警棍与身体接触的沉闷声响,在这狭小的房间里不断回荡,。“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他大声呵斥道,声音中充满了威严与质问。
身旁的女子见状,迅速用手掩面,开始低声抽泣起来。她的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领导,我就是下面唱歌的女的,这位先生喝多了,他、他要对我不轨。”
她哽咽着说道,话语中带着一丝颤抖,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悯。然而,杨伯君听到这话,心中却如遭雷击。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刚刚还接受自己善意的女子,眼神中满是绝望。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开口辩驳,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就在这时,一道强烈的手电光如利剑般射来,直直地照在杨伯君的脸上。那刺眼的光芒让他下意识地眯起眼睛,身体也因为紧张而瑟瑟发抖。他蜷缩在墙角,内心无比悲凉,回想着自己刚刚的举动,满心懊悔。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好心竟会被如此恶意地曲解,转眼间从一个好心劝人的角色,变成了被指控的 “强奸犯”。
他深知嫖娼和强奸这两者之间有着天壤之别:嫖娼,或许只是面临罚款以及行政拘留几天的处罚,虽然丢人,但尚可挽回;而强奸,那可是重罪,一旦坐实,自己的人生将彻底毁于一旦。这个认知如同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在这混乱之际,吵闹声如同汹涌的潮水,迅速向四周蔓延,惊醒了周围的众人。带队的同志动作麻利,他伸手在床上捡起杨伯君那有些褶皱的西装衬衣,另一个同志则将女子的衣服远远地丢了过去,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想穿衣服?”
带队的人说道:“算了算了,让他们都把衣服穿上。”
杨伯君在穿上衣服的瞬间,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自己是被人做了局?这个想法如同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让他不寒而栗。
与此同时,胡玉生、吕振山与田利民几人率先赶到了门口。他们听到吵闹声后,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脸上带着几分复杂表情。胡玉生一看到房间内的场景,马上满脸堆笑地走了进来,那笑容就像是刻意讨好的面具,挂在脸上显得有些不自然。“哎呀,同志同志,怎么回事?这个是我们一起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弓着身子,语气中充满了谦卑。
带队同志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更加严肃,他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胡玉生,质问道:“一起的?一起嫖娼的?” 胡玉生连忙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副被冤枉的表情,就好像他真的是无辜的旁观者一样。“嫖娼?嫖什么娼啊?哎呀,我们几个都在隔壁打牌嘛。”
这时,越来越多的人被吵闹声吸引过来。石油整顿小组的其他几个干部也纷纷赶到。但没见沈鹏的影子。
胡玉生道:“你们领导呢?”
几名干部都是一脸茫然。
沈鹏对曹河县并不陌生,但今天胡玉生带来的这家娱乐场所,他却少有涉足。在大家一起唱了一会儿歌之后,沈鹏便被毕瑞豪接走,前往另外一家娱乐场所放松去了,所以并未和胡玉生几人在一起。
穿好衣服的杨伯君此时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同志,我真的不是强奸,我们两个都是自愿的。” 他鼓起勇气说道,声音虽然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但却带着一丝坚定。然而,那女子却像是和他作对一般,马上反驳道:“同志,我不是自愿的。”
带队的公安同志听到两人截然不同的说法,不屑地笑了笑,那笑容中充满了嘲讽。他再次将手电照在杨伯君的脸上,灯光下,杨伯君的脸色显得格外苍白。“看你这衣着打扮也是人模狗样的,敢做不敢当啊!”
杨伯君此刻心急如焚,他深知自己必须找到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了自己给女子的那 300 块钱。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赶忙说道:“领导,你不信?不信我给了她 300 块钱?那 300 块钱应该就在她的兜里。”
石油产业整顿领导小组的几个同志也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起来。出警的公安同志看着众人都是干部模样,心中多了一丝谨慎,既然是干部,应当不是曹河的,那就有可能是市上的。
带队的同志犹豫了一下,随即安排一个同志去检查女子的衣兜。那同志走上前去,伸手在女子的兜底摸索了一番,果然掏出了 300 元钱。
公安同志看到这一幕,心中暗自思忖,人赃俱获,看来确实不好按强奸来定性。他将电光照在女子的脸上,问道:“你们两个到底发生实质性关系没有?”
胡玉生听到这个问题,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那笑容仿佛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女子看了一眼杨伯君,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在短暂的思考之后,她缓缓地摇了摇头。
胡玉生见状,故意装作不解地说道:“哎!这个杨伯君啊,你在房间里这么久干什么?”
杨伯君赶忙解释道:“我…… 我劝她,劝她不要干这一行,找一个正当职业,养家糊口。”
带队的公安同志听了杨伯君的解释,又是不屑地笑了一声,嘴里骂道:“你们这种伪君子,最他妈爱干这事,劝他妈妓女从良,劝人家良家为娼。好了好了,既然没发生实质性关系,算不上强奸,最多是强奸未遂。”
这时,石油产业整顿领导小组中来自财政局的干部忍不住探头说道:“哎,同志,这怎么能算强奸未遂呢?这最多算是嫖娼吗?没有发生关系,这最多算嫖娼未遂嘛?”
出警的公安听到这话,心中顿时有些恼火,他拿着手电照向说话的干部,大声说道:“你们几个是干他妈什么的呀?在这里指手画脚,当看热闹呢?我们进来的时候,这一男一女都没穿衣服,你说他们干嘛呢?还未遂,未不未遂是你们说了算的?”
胡玉生看到局面有些失控,马上出来打圆场,他对几个联合整顿小组的同志说道:“哎呀,都少说几句吧,人家公安局的同志还能冤枉人不成?公事公办,都是公事公办。”
杨伯君则转头看向那女子,心中满是无奈与失望。
就在公安准备将人带走的时候,沈鹏和毕瑞豪与曹河县的几个朋友急匆匆地从外面赶了过来。毕瑞豪本就对单纯唱歌不感兴趣,也不喜欢当着胡玉生的面与唱歌小姐打成一片。原本他就约了钟壮一起谈投资设厂的事,听到这边卡拉 OK 出事,便赶忙和钟壮几人赶了过来。
曹河县的娱乐一条街此时正热闹非凡,这条东西大街上,吃饭喝酒的馆子、打牌的棋牌室、台球厅、录像厅和卡拉 OK 一应俱全,灯火辉煌,人来人往。曹河县一二十家大型国有企业,平日里招待客户、开展商务活动都基本在这条大街上进行,所以这些娱乐场所的生意都异常火爆。沈鹏和毕瑞豪常去放松的地方,离这家卡拉 OK 并不远,听到风声之后,沈鹏顿感不妙,两人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沈鹏几人一同上楼,一眼就看到是杨伯君嫖娼被抓。凭借他之前担任公安局长的经验,瞬间就明白了这其中的猫腻。他深知官匪一家相互勾结的事情屡见不鲜,很明显,杨伯君就是被人 算计,不然的话,公安同志怎么可能如此精准地定位到这家娱乐场所,并且恰到好处地在杨伯君身处房间的时候闯了进来。
两人站在人群后面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此时的走廊里,围了不少人,按说公安机关办案会清场,但是今天似乎有些违反常规了。沈鹏、毕瑞豪和钟壮几个人在后面默默观察着局势的发展。
沈鹏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说道:“抓得好,这个杨伯君是县长秘书。李朝阳丢人丢大了。”
毕瑞豪听了这话,眉头微微一皱,他想得更多一层。“沈常委,您怎么能说抓得好呢?别的不说,您是县委常委又是领导小组的组长,这件事情如果爆发了,你想想你一个整顿小组的组长,带着县长秘书和整顿领导小组的全体人员跑到曹河县来嫖娼,这种事要是传出去,你觉得李朝阳能跟你算得了完吗?您这个常委负不负领导责任?还有呢,我都感觉今天晚上的目标恐怕不只是杨伯君,如果你也在这边,说不定连你也‘遭了’。” 他忧心忡忡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沈鹏听了毕瑞豪的话,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变得一脸一本正经。他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有可能啊。”
钟壮看着沈鹏和毕瑞豪,说道:“啊,里面的人我都熟悉,需不需要我出面打个招呼啊?”
沈鹏听到这话,一时之间还在犹豫。他心中明白,此时县委、政府对他不薄,他也清楚杨伯君是县长秘书。在这个时候如果出面干预,算是给县长留了脸面。但如果不出面,这件事情一旦闹大,对整个整顿小组,对自己的影响都将不堪设想。
毕瑞豪见沈鹏不表态,直接对钟壮说:“这事你出个面做个保,就不要去所里面了,按你们曹河的规矩把事就给办了。” 说着,他拍了拍自己随身带着的包,暗示里面有钱可以用来疏通关系。“钟哥,您操操心,我们来出力。”
钟壮并没有直接出面,而是扭头对背后一个一起来的中年男人交代了几句。随后,这人带着毕瑞豪从人群里挤了进去,一边挤还一边说道:“别看了,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啊。”
钟壮走到沈鹏身边,侧身说道:“老三,能把事情处理好。”
沈鹏随即点了点头,说道:“钟哥亲自出面对曹河县,肯定没有办不了的事情嘛。”
钟壮下巴微微抬起,用手拍了拍沈鹏的肩膀,说道:“沈常委,你把身份亮出来,这事不一样能摆平吗?不是多大个事。”
被称作老三的人是钟壮的好兄弟,也是生意上的得力助手。老三带着毕瑞豪走进房间,他大踏步地走到带队的公安同志身边,伸手拍了拍公安同志的肩膀,然后在他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那公安同志听了之后,脸色微微一变,马上就将围观的人全部都赶了出来。
胡玉生、田利民和吕振山三个人与几个整顿小组的干部被毫不留情地赶出了门。胡玉生一脸疑惑地看着吕振山,问道:“嘿,刚才那两个进去的是谁呀?”
吕振山也是一脸茫然,他挠了挠头,说道:“兴许是这卡拉 OK 的老板吧,毕竟……”
田利民背着手,在门口来回踱步,他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似乎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胡玉生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不对呀,刚才进去的,我没看错的话,那个应该是坤豪公司的毕瑞豪吧。”
旁边石油产业整顿小组的一个干部连忙探头说道:“对,他就是毕瑞豪,前天好几次开会,林德高和他见面的时候我还见了,他就是毕瑞豪,咱们县的大企业家呀。”
过了十分钟,房间门缓缓打开。毕瑞豪满脸堆笑地将参与出警的四五个同志送出了门。随即,毕瑞豪与老三也不与这几人打招呼,就和那个陌生男人走了出来。紧接着,杨伯君满脸狼狈地出了门,他的头发凌乱,衣服也有些褶皱,脸上还带着未消散的惊恐与羞愧。看到几人,他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一般,一脸羞愧地低着头,脚步匆匆地往下开始走。
几个联合调查组的干部见状,也赶紧跟着杨伯君走了下去。而胡玉生几人则站在原地,一脸疑惑,心中充满了不解。胡玉生压低声音,凑到吕振山耳边,说道:“怎么这事就完了吗?”
吕振山也是一脸的不明所以,他摊了摊手,说道:“我也没看明白呀,田书记,您见多识广,这是几个意思?”
田利民又摇了摇头,说道:“这小子八成是没干成事儿,这公安局的想拿人证据都没有。”
吕振山听了,连忙点头说道:“对,对对,刚才那女的不是说了吗?没办成事儿。”
胡玉生 “嗯哼” 了一声,小声骂道:“他妈的,这曹河县人办事太不靠谱了,就这么点事,都他妈办不好。”
田利民则说道:“玉生啊,我觉得办到这一步足够了,他杨伯君还敢说什么吗?说起来,沈鹏那小子本来今天来的时候都好好的,没想到到了地方,这小子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胡玉生走到楼梯口,回头看向两人,说道:“八成是和这个毕瑞豪一起鬼混去了!这个毕瑞豪和沈鹏关系很不一般,两个人经常在一起吃吃喝喝,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一行人下楼之后,发现警车已经不见踪影。沈鹏这个时候正在楼下抽着烟,他的脸色阴沉,杨伯君战战兢兢地站在沈鹏的后面。沈鹏刚刚已经把杨伯君骂了一顿,心中的怒火却还未完全消散。看着几人走下来,沈鹏很是不满地说道:“老同学,您这是什么意思啊?我们的人跟着你来,怎么弄出个这档子事?”
胡玉生马上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他摊开双手,说道:“沈常委啊,说出去这事多丢人啊,这事只能让咱杨秘书自己解释。”
杨伯君此时哪里还有什么兴趣解释,他低着头,在后面一言不发,满心的羞愧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沈鹏伸手一指其他几个人,怒声说道:“你们几个他妈的干什么去了?”
众人听了,都低着头,不敢直视沈鹏的眼睛,场面一时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之中。
曹河县的夜晚十分热闹,霓虹灯光闪烁,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县城的繁华。沈鹏面色凝重,冷冷地扫视着一同前来的几个干部,那眼神仿佛能洞悉他们内心的每一个想法。干部们在他的注视下,如同受惊的鹌鹑,个个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其中一个干部,微微颤抖着嘴唇,赶忙说道:“我们在楼上包间里打牌去了。”
这确实是事实,就连胡玉生等人都未曾预料到,此次针对联合整顿领导小组的算计,竟会出现如此变故。沈鹏中途突然离场,杨伯君落入圈套。其他几人见状,以为组长和副组长是去单独活动,便心安理得地猫在包间里,与胡玉生等人打起了牌。
楼上设有专门的打牌房间,里面装修得颇为奢华,灯光柔和,桌椅舒适。几人就在这里,与胡玉生几个肆意赌博,而那赌博的钱,皆由石油公司提供。
沈鹏喝了酒,拿起了地上的一块砖头,就朝着这卡拉ok的大厅砸了过去,一边砸一边道:“谁是老板,给我滚下来”。
钟壮几人站在街道一边,抽着烟,气场强大,对于开卡拉ok的这家老板,钟壮自然是门清,但是此刻,钟壮心里也很不爽,曹河县的夜生活比光明区还要繁荣,这靠的就是口碑,这家卡拉ok,确确实实是坏了规矩。
卡拉OK的老板自然也是知道了,这里面的人,有钟壮的朋友,能让钟壮出面做陪的人,非富即贵,今天是惹了不该惹的人了。
胡玉生心道:“这个沈鹏,在曹河县是比在平安县还要狂妄。”不过回想起来,这人也是有狂妄的资本,他家大舅是政法委书记。刚刚算计成了,这沈鹏就能被自己踩在脚下,算计不错,彻底把沈鹏得罪了。
田利民和吕振山两人赶忙上前劝道:“沈常委,强龙不压地头蛇,算了算了。”
沈鹏心中满是怒火与不满,毕竟,这件事一旦坐实,把杨伯君丢进去,回到东洪之后丢脸的可不仅仅是杨伯君个人。他身为整顿领导小组的组长,若此事曝光,他的脸上同样无光,更会影响仕途。这一点,正如毕瑞豪先前所言。
毕瑞豪将自己的进口越野汽车开了过来。沈鹏大步上前,伸手用力拉开车门,声音洪亮地说道:“杨伯君,上车。” 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杨伯君脸色苍白如纸,神色极为难看,脚步虚浮地坐进了汽车。汽车缓缓启动,行驶在夜晚的街道上。街边的路灯一闪一闪地掠过,好似在为他们这一行程默默计数。沈鹏坐在副驾驶座上,猛地转过头,双眼圆睁,怒目而视,毫不留情地破口大骂:“杨伯君,你他妈的还是县长秘书?就算你想嫖娼,也得给我打个招呼吧?什么样的女的我给你找不到?你在这人地生疏的地方,就敢轻易脱裤子?怪不得人家处心积虑地算计你小子!”
杨伯君紧咬嘴唇,犹豫了片刻,这才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迷茫与无助:“沈常委,你也觉得他们是在算计我?”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似乎到现在都无法相信自己竟陷入了这样一个可怕的陷阱。
沈鹏冷哼一声,那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充满了不屑与愤怒:“还用说吗?能开这种场子的,哪个背后没有人?今天要不是钟哥出面,你只要被弄进局子,笔录一做,就彻底完了!还县长秘书?你呀,大好前途就这么毁了,老子这个组长也得跟着你丢人现眼!” 说到动情处,沈鹏忍不住,上去捶了杨伯君一拳。
杨伯君听着沈鹏的话,挨了揍,一股莫名的委屈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瞬间将他淹没。是啊,自己一路走来,兢兢业业,满心想着在仕途上有所作为,却没想到,仅仅因为这一次冲动,便陷入了如此绝境。他回想起今天在丈母娘家里的遭遇,那一张张冷漠的面孔,那一声声尖酸刻薄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一刀刀割在他的心上。被几个官太太评头论足,仿佛自己真的一无是处,尊严被践踏得粉碎。本想着能在这陌生的地方,遇到一个知心人,倾诉一下心中的苦闷,寻求一丝慰藉,结果却被人狠狠算计,差点被当成强奸犯。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
“杨伯君,我真看不起你!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敢做敢当就是了,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 沈鹏转过头,看着杨伯君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的怒火再次燃烧起来,大声吼道。
毕瑞豪专心致志地开着车,眼睛紧紧盯着前方的道路。车内紧张的气氛让他感到有些压抑,他暗自感慨:官场实在是太复杂了,处处充满了尔虞我诈,让人不胜其烦,幸亏自己出来了。
杨伯君在后排座位上,压抑的抽泣了好一会儿。汽车在夜色中疾驰,很快便来到了东洪界。毕瑞豪微微转头,看了看后座的杨伯君,开口轻声问道:“杨秘书,马上到县城了,我问一句,要把你送到哪里去?” 他的声音温和,带着一丝关切。
杨伯君听到毕瑞豪的话,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毕老板,我还没注意到是您。这样吧,您看哪里方便就把我放到哪里。”
沈鹏满脸不满,狠狠地拍了一下车门,大声说道:“老毕,这家卡拉 OK 的名字你记住没有?妈的,简直坏了规矩!回去我给我大舅说一声,直接把这个黄窝端了。”
毕瑞豪赶忙劝解道:“算了算了,李书记马上要走了,接下来就是郑书记了,咱们不给领导添这个麻烦。”
他深知官场的微妙关系,此时不宜再节外生枝。
沈鹏作为县委常委,大舅又是政法委书记兼任曹河县委书记,目前来看,沈鹏深知,收拾一家娱乐场所,简单到不能在简单。沈鹏道:“这他妈的胡玉生简直太坏了,竟敢在我大舅的地盘上算计人!也不用它的猪脑子想一想,就算我被他堵在屋里,在曹河县,他能拿我怎么样,笑话。” 沈鹏转过头,再次看向杨伯君,“啪” 的一声,一个耳光重重地打在他身上,“别他妈哭了!明天你给我使劲查,查出来这个石油公司到底有什么问题,老子非得好好整治他不可!”
毕瑞豪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方向盘,语重心长地劝慰道:“哎!沈常委,以和为贵,以和为贵,这件事过去了就过去了,石油公司也不好惹。”
沈鹏却不以为然,冷哼一声道:“老毕,你不知道今天晚上陪我的那个妹儿太热情了,一直在暗示我到上面睡觉。妈的,幸亏今天你和钟哥在这边咱们约好了,不然我怎么会和这姓胡的跑到曹河一起吃饭?我是没唱过歌、没喝过酒、没玩过女人吗?”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觉得自己被胡玉生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毕瑞豪一边开车,一边微微摇头,伸出一只手拍了拍沈鹏的肩膀,说道:“哎呀,杨秘书是要走仕途的,你也不要把人带坏了。”
沈鹏直截了当地说:“带什么坏呀,裤子都脱了!男人可以风流,但不能下流。我跟你说,杨伯君,今天你要是把事弄成了,李县长来了也帮不了你的忙。”
杨伯君此时才如梦初醒,回想起来,今天如果不是沈鹏和毕瑞豪及时出面,自己必将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他心中充满了感激,同时也充满了懊悔。
时间悄然流逝,已然来到晚上11 点钟。通往东洪县的公路崎岖不平,汽车在上面行驶,颠簸不已。好在此时路上没有什么车辆,加上这辆进口越野汽车车况性能极好,才让这一路行程不至于太过艰难。毕瑞豪一手稳稳地握着方向盘,一手慢慢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递给杨伯君,微笑着说:“伯君啊,我跟你讲,这件事你也不要当成多大个事。公安机关没有留下任何底子,他们现场拍的照,我们把胶卷都买回来了。你也看到了,咱们花了 5000 块钱,5000块钱,保下你这个兄弟,我觉得非常值。你回去之后就当没发生过这事,如果胡玉生他们拿这事找你麻烦,你也不要怕,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你和那女的脱了衣服。”
毕瑞豪说得很轻松,但杨伯君却觉得自己欠下了天大的人情。他的眼中闪烁着泪花,感激地说:“哎呀,我也是今天遇到了贵人,不然就要被他们坑惨了。”
沈鹏则说:“杨伯君,我还是那句话,都是男人,不要说被别人坑惨了,人家也没把刀架到你脖子上让你脱裤子,是你自己管不住裤裆里的玩意儿。” 说完,他将车窗降下来,凛冽的秋风瞬间灌进车内,吹在三人的脸上,让他们瞬间清醒了许多。沈鹏随意地把手搭在车窗上,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就算是朝阳县长来了,今天也得失手,他们找的那几个小妞确实漂亮。”
毕瑞豪道:“能有多漂亮。”
沈鹏想了想道:“其实,其实一般,和咱们县长媳妇比起来,还有些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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