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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章 立太女 下


可托付江山!

这五个字,如同最终的审判,又如同最重的砝码,彻底为这场立储之争盖棺定论。

此言一出,殿中不少老臣,尤其是那些经历过靖安帝早年“壮举”的勋贵和中枢重臣,心中莫名涌起一种“果然如此”甚至“终于来了”的尘埃落定之感。

她们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嘴角甚至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带着点无奈又释然的苦笑。

这些近几年才通过科举踏入朝堂的新贵们或许不知,但她们这些在京都沉浮数十载、甚至历经三朝的老臣,谁人不知这位端坐龙椅、如今威仪深重的陛下,当年为了凤君,曾有过何等惊世骇俗、离经叛道的“壮举”?

为爱孤身闯入敌阵,单枪匹马救回被俘的凤君;为爱放弃京都繁华,甘愿在苦寒边境与凤君相守三年;为爱顶着宗室和朝堂的巨大压力,硬是顶着“专宠”的骂名,多年不纳侍郎,后宫形同虚设;为爱攀爬千仞绝壁,只为采摘一朵凤君提及的奇花。

甚至……为爱一怒之下,仅率亲卫千里奔袭,半月之内,直接灭掉了一个胆敢侮辱凤君的小国。

桩桩件件,哪一件不是疯狂至极?

与那些轰轰烈烈、足以载入野史艳谈的疯狂相比,如今陛下不过是“忽然想起来”要立凤君所出的长女为太女……这事,简直正常得有些过分了。

甚至显得……有点“循规蹈矩”了?

毕竟,有凤君在,只要大凰女对这个位置流露出哪怕一丝半点的兴趣,这太女之位就注定是她的囊中之物。

这其中的原因无关她是否嫡庶,无关她是长是幼,甚至……无关她是否真的是最出色的那个。

仅仅因为,她是凤君的孩子,是陛下与凤君爱情的结晶,是陛下对凤君承诺的延续。

当然,以陛下对凤君那种近乎偏执的深情,若不是还有一丝对祖宗基业、对江山社稷的责任感在拉扯,她们甚至怀疑陛下会不会直接跳过立太女这一步,找个由头就把皇位传给上官景逸了。

如今只是立储,在她们看来,已经是陛下难得的“克制”和“守规矩”了。

更何况几天前陛下忽然给荣阳王与即墨白雪赐婚,这桩明显带有安抚和转移宗室注意力意味的婚事,就已经让嗅觉敏锐的老狐狸们嗅到了立储的风声。

然而,朝堂之上终究并非所有人都久在京都、消息灵通、深知内情。

对于许多地方调任入京不久,或是资历尚浅的官员而言,陛下亲口说出要立大凰女为太女的决定,其分量和突然性,依然如同晴天霹雳,让她们心头剧震,脑中一片空白。

实在是因为……这个消息对于她们而言,太过于突然,太过于震撼了。

仿佛平静的天空骤然裂开一道缝隙,露出了她们从未想象过的未来图景。

她们或茫然,或惊惧,或狂喜,种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感受着这历史性一刻带来的巨大冲击波。

“官兴如。”

靖安帝淡淡唤道。

“奴婢在。”

官兴如立刻躬身,双手捧起一卷早已准备好的明黄卷轴——那是册立太女的圣旨!

“宣旨。”

“诺!”

官兴如展开圣旨,声音带着一种宣读天命般的庄重,响彻大殿。

“应天顺时,受兹明命:

储贰之位,国之根本,社稷所系。朕承天命,统御万方,夙夜忧勤,不敢懈怠。

皇长女景逸,天资聪颖,仁孝纯笃,敏而好学,明德惟馨。其秉性端方,克勤克俭,深肖朕躬。观其行,察其言,堪为宗庙之主,兆民之望。

为固国本,安社稷,慰列祖列宗之灵,兹恪遵祖宗成宪,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授以册宝,立为皇太女。

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系四海之心。布告天下,咸使闻知。钦此——!”

“钦此”二字落下,大殿内一片死寂。

绝大多数官员尚处于震撼之中,尚未反应过来。

“儿臣领旨,谢母皇隆恩。儿臣必当谨遵圣训,勤勉克己,不负母皇所托,不负江山社稷。”

上官景逸毫不犹豫,撩袍跪地,声音清越而坚定,双手高举,接过了官兴如奉上的圣旨,太女金册和宝印。

动作流畅,姿态恭谨,一气呵成。

然而,就在这庄严肃穆的时刻,一个略显尖锐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急切。

“陛下!臣有本奏!”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礼部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侍郎踉跄出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高声道,“陛下,储位乃国之根本,当慎之又慎。大凰女殿下虽为嫡长女,然年岁尚轻,且未有显赫功绩昭示天下。臣以为,立储之事,关乎国运,当从长计议,广征朝议,择贤而立,方为稳妥。陛下三思。”

她这一开头,仿佛打开了泄洪的闸门。

“臣附议!陛下,立储非儿戏,岂可仓促定论?大凰女殿下资历尚浅,恐难服众啊。”

“陛下!臣以为……”

“陛下……”

“陛下……”

又有三四人接连出列,跪倒在地,言辞激烈,或质疑上官景逸的资历,或搬出祖宗礼法,或暗示需要更“贤明”的人选,核心只有一个——反对立上官景逸为太女。

大殿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支持者惊怒,中立者观望,反对者则如同找到了主心骨,眼神交流间隐隐有串联之势。

可能是因着刚才木锦之献刀一事,加之陈御史等人刚才触了陛下霉头被处罚,倒是意外的,没有一个御史台的御史站出来反驳,显得跳出来反驳的这几人言语空白,来来回回也说不出什么新的不是。

上官景逸捧着金册宝印,跪在御阶之下,背脊挺直,面色沉静如水,仿佛那些反对的声音与她无关。

靖安帝端坐龙椅,玉藻之后的目光冰冷如刀,扫过那几个跪地“死谏”的臣子,放在扶手上的手指微微收拢。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而带着浓浓讥诮意味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那几人的聒噪,如同冷水浇头。

“呵……老身今日倒是开了眼了。”

众人循声望去,说话的正是工部尚书曹元弋。

她并未出列,依旧站在自己的位置上,花白的眉毛微微挑起,浑浊的老眼扫过那几个跪地的官员,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嘲讽。

“想当年,太祖皇帝提三尺剑定鼎天下时,也不过弱冠之龄。

太宗皇帝临危受命,挽狂澜于既倒,登基时年方几何?

如今这太平盛世,倒养出了一帮只会空谈礼法、拘泥年齿的‘饱学之士’?

在未央宫正殿,当着陛下的面,公然抗旨不遵,质疑圣裁……”

曹元弋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经历颇丰的沧桑与毫不留情的辛辣。

“老身倒要问问,诸位读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君为臣纲’的道理,莫非也一并喂了狗?”

“曹尚书,你……你休得辱骂朝臣。”  最先出头的礼部老侍郎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曹元弋,“我等是为国本计,为江山社稷虑,岂是你口中那般不堪。”

燕清向来是以自家尚书为准则,听到曹元弋被反驳,立刻接口,声音带着激动。

“为国本?为社稷?  陛下立储,自有圣心独断!尔等在此妄议圣意,阻挠大礼,才是真正的祸乱朝纲,曹尚书所言,句句在理。”

“你……你们这是强词夺理!我等并非反对立储,只是认为当择更贤明、更有资历者。”另一人急忙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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