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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7章 再次刷新SSR的稷下学宫!


“赵雍老娘信佛,上个月还派人去瑞州的金佛寺庙当中求经,咱备些佛经、草药,让使者带话‘苏夜要是占了瑞州,赵家祖坟都得被刨了’——这老小子是有名的孝子,准得掂量掂量。”

    随后朱升从怀里摸出个小布包,打开是几片干枯的柏叶。

    “再说咱攻瑞州数月不下,他也耗得够呛,与其两败俱伤,不如联手挡豺狼。”

    他忽然压低声音。

    “你的意思是,拉夜王牵线,联上刘家三兄弟,再跟赵雍化敌为友?”

    朱元璋把旱烟锅在鞋底磕了磕,火星子溅在沙盘上。

    “这样一来,东西南北都有牵制,苏夜就算打下武州,也得掂量掂量。”

    “他要是敢打潞州,咱和瑞州还有夜王和刘邦他们就抄他后路;他要是往东进大雍皇朝亦或者西出大凌皇朝,咱们南边的潞州、瑞州等势力就捅他软肋。”

    徐达这时在沙盘上插了四面小红旗,分别是潞州、大凌、瑞州和他们自己的营地,四面旗子把横州军的黑旗围在中间。

    “可这些人都是狼崽子,咱得防着点。”

    “当年张角师父就是太信盟友,才被人从背后捅了刀子。”

    朱元璋把玉佩揣进怀里,玉佩的棱角硌得他胸口有点疼。

    “主公放心,咱只跟他们谈利益,不谈交情。”

    朱升把青布袍的下摆撩起来,往地上盘腿一坐。

    帐外的天已经大亮,巡营的兵卒开始唱号子,声音粗粝得像砂纸磨木头。

    “那还等啥?咱现在就派使者!末将亲自去瑞州,保准把赵雍那老小子的倔脾气捋顺了!”

    常遇春把大刀往肩上一扛。

    “你去了准得打起来!”

    “让徐达选一些机灵的,一路去潞州找孟章,另一路去大凌找夜王,顺便告诉瑞州那边的老四,让他尽快跟瑞州赵家的赵雍达成一致。”

    朱元璋笑骂着扔给他块麦饼。

    “都给咱记住了,咱不是要跟苏夜比谁的朋友多,是要让他知道,想啃咱这块骨头,那也得崩掉他几颗牙!”

    他站起身,把旱烟锅往腰里一别。

    “主公这股子狠劲,倒跟当年的张角有点像。”

    朱升看着朱元璋的背影,忽然对徐达低声道。

    徐达没说话,只是把沙盘上代表横州军的黑旗拔了一根,扔进案上的火盆里,火苗“腾”地窜起来,把那面小旗烧得蜷成了黑疙瘩。

    而就在暗处当中,一个隐秘的“反苏联盟”准备成立的时候,此时的苏夜已经离开乾都,回到了横州当中。

    却此时位于横州的稷下学宫的青石板路上还沾着晨露,刚过卯时,就有捧着竹简的学子往藏书阁去,木屐踩在石板上的“嗒嗒“声,倒比寺里的晨钟还规律。

    苏夜披着件月白锦袍,身后跟着惊鲵,两人走过刻着“百家争鸣”四个篆字的牌坊时,他特意放慢了脚步——那字是管仲亲笔写的,笔锋里藏着股春秋霸主的锐气,墨迹在朝阳下泛着温润的光。

    “先生昨夜又批阅到三更?”

    苏夜刚进管仲的“夷吾堂”,就见案几上堆着半尺高的竹简,最上面那卷《牧民》的边角还沾着茶渍。

    “学宫刚开不久,各地送来的策论堆成山,有个来自祁州的学子论'盐铁专营',倒是有点意思。”

    “不过你倒会赶巧,昨儿刚改完'官山海'三策,正想让人给你送去。”

    管仲正用狼毫蘸着松烟墨批注,闻言抬头笑了笑,把沾墨的手指在布巾上擦了擦。

    而此时苏夜的目光却越过案几,落在客座上那抹青衫上,青年正临窗翻着卷《孙子》,阳光透过窗棂斜斜打在他侧脸,把鼻梁的轮廓描得愈发清俊。

    听见动静,他缓缓合上书卷,木簪绾着的发丝滑落额前,倒比学宫门前的“仁义礼智”牌坊多了份活气。

    “这位是荀子先生的高徒,张良张子房,昨儿刚到学宫,正跟老夫讨教些《管子》里的学问。”

    正待细问,就见管仲往旁边的客座指了指。

    客座上的青年闻声起身,一身温润的儒衫,腰间系着块普通的玉佩,倒比寻常学子多了份清俊。

    他拱手时动作从容,袖口露出的手腕骨节分明,目光落在苏夜身上时,既没有谄媚的热络,也没有刻意的疏离,倒像是在打量一幅待解的兵图。

    “久闻镇国公大名,今日得见,果然气度不凡。”

    张良的声音清润,像山涧里的泉水。

    “前日在藏书阁见了国公大人麾下的《均田策》,字里行间皆是惠民之心,良自愧不如。”

    苏夜笑着摆手,目光却没离开张良——这位如今年轻的谋圣眉峰如剑,眼底藏着星辰,单是这份从容不迫的气度,就比他见过的许多世家公子强上百倍。

    稷下学宫作为苏夜一手兴建的学宫,自然让很快就让苏夜得知了稷下学宫来了张良这个大才的消息。

    因此,他此行的目的也完全是为了张良这位“谋圣”而来!

    “子房先生过誉了,比起这些虚文,本公更想听听先生对时局的看法。”

    苏夜在客座坐下,惊鲵奉上的云雾茶还冒着热气。

    “如今大乾九州,烽烟四起,不知先生以为,何处才是长治久安之地?”

    这话问得很直接,管仲端茶的手顿了顿,但眼里却闪过丝赞许。

    “镇国公麾下祁州有铁、横州有财、苍州有兵,乾州有粮,如今再加上武州这道门户,地盘虽广,却如张开的弓——弦太紧,容易断。”

    张良却微微一笑,指尖在案几上轻轻点着,像在推演什么。

    “先生的意思是,本公树敌太多?”

    苏夜挑了挑眉。

    “非也,是各大州之间的绳结还没系紧。”

    张良摇头,指尖划过案几上的水渍,画出几道交错的线。

    “苍州的屯田兵与横州、乾州的降卒待遇不同,苍州与横州两地的政务体系与乾州的旧臣各司其政,就像几匹往不同方向拉的马,虽都有力,却难成合力。”

    他这话刚说完,惊鲵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这些都是苏夜麾下的机密,这青年竟能一语道破。

    “先生看得透彻!那依先生之见,该如何系紧这绳结?”

    但此时的苏夜却哈哈大笑,把茶盏往案上一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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