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7章 一个泥坑跌倒两次的孔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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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孔金全体催动的金鹏虚影发出一声凄厉的哀鸣,翅膀上的金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竟被雷霆死死钉在半空。
“又来!”
孔金发出绝望的怒吼,这声嘶吼里带着哭腔。
数年前被司炎那招必杀技——神魔灭绝劈重创的记忆涌上心头,那种经脉寸断的剧痛仿佛就在昨日,此刻面对更胜往昔的极光煞,他只剩下本能的恐惧。
他想收回罡气,却发现金鹏虚影已被光柱牢牢吸住,双翼的金光正被雷霆一点点吞噬。
端木燕稳稳操控着光柱,目光扫过孔金惨白的脸。
“没吃够教训?手底下的本事没有多少,追人的胆子倒不小。”
他手腕轻转,天地雷霆剑向前一指,极光煞光柱顿时加速,如同一道银龙,拖着四色流光撞向孔金。
“大哥救我!”
孔金彻底慌了,金翅大鹏虚影在光柱中剧烈挣扎,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银色雷霆逼近。
他身上的金甲此刻成了累赘,甲片缝隙里渗出金色罡气,那是罡气被逼到极致的征兆,连坐骑都感受到致命威胁,前蹄腾空想要后退,却被光柱的气劲牢牢锁住。
远处的秦狮看得目眦欲裂,青狮吞天刀在手中狂舞,青狮虚影咆哮着冲向战场。
“乾狗休伤我三弟!”
可他距离太远,风营埋伏的骑士见状射出一轮箭雨,虽伤不了秦狮,却迟滞了他的脚步,箭矢破空声里,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极光煞光柱正中孔金!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银色雷霆瞬间穿透金鹏虚影,四色流光顺着孔金的经脉游走。
他身上的金甲“咔嚓”作响,甲片成片崩碎,灿金色的罡气如潮水般退去,金翅大鹏虚影发出最后一声哀鸣,化作点点金光消散在晨雾中。
孔金闷哼一声,如遭重锤,从马背上倒飞出去,在空中喷出一道血箭,重重摔在官道旁的泥地里。
“三弟!”
白象的吼声紧随其后,他骑着白象笨拙地冲来,却见孔金趴在泥里一动不动,背后的披风被雷霆烧出数个破洞,露出的皮肤上布满细密的焦痕,显然经脉已被罡气重创。
那身引以为傲的金甲此刻散落一地,手甲滚到秦狮脚边,甲上还沾着血迹和污泥。
端木燕收剑回鞘,极光煞光柱缓缓消散,四元素战驹打了个响鼻,蹄子在地上轻轻刨动。
“下次追人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
他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孔金,又瞥了眼怒目而视的秦狮和白象,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撤!”
说罢调转马头,对着风营埋伏的方向扬声道。
三百名风营骑士从树林里疾驰而出,与端木燕汇合,马蹄扬起的尘土遮住了晨光。
秦狮冲到孔金身边,颤抖着将他翻过身来,只见孔金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如纸,嘴角不断溢出黑血,气息微弱得像风中残烛。
“乾狗!我等必报此仇!”
秦狮抱着孔金怒吼,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愤怒,一旁的白象看着散落一地的金甲碎片,又看了看远处渐渐消失的银甲背影,突然想起孔金昨夜还在吹嘘“三日破城”,此刻却落得这般下场,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而孔金昏迷前最后闪过的念头,是半年前那次被必杀技重创的剧痛——原来有些亏,是真的会吃第二次!
而另外一边,在离开秦军大营之后,四象锐骑的马蹄声很快便已近炽焰城。
端木燕勒住四元素战驹,抬头望向那道在阳光下泛着暗红光泽的城墙——砖石上布满箭孔与刀痕,西南角的缺口用木石临时封堵,墙头上飘动的“宫”字大旗虽有些残破,却依旧倔强地在风中猎猎作响。
城根下隐约可见堆积的碎石与干涸的血渍,不用近前细看,便知这里经历了何等惨烈的厮杀。
“将军,城头有动静!”
马阔海抬手示意,水蓝色罡气在指尖凝成微光。
端木燕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城头几个士兵正探出头张望,他们衣衫褴褛,甲胄上沾着黑褐色的污渍,看到四象锐骑的银甲身影以及队伍当中飘扬的“乾”字旗帜时,先是惊得缩回头去,随即又探出身子挥舞手臂,隐约能听到城上传来模糊的欢呼。
“是自己人!是乾州的援军!”
一个沙哑的吼声从城头传来,接着是此起彼伏的欢呼,那些原本蔫头耷脑的士兵纷纷探出头,不少人激动得抹起了眼泪。
端木燕却没有催马前行,反而抬手示意全军停下,他翻身下马,走到路边一块青石上坐下,天地雷霆剑斜靠在腿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鞘上的雷霆纹理。
“青山,你说咱们进城守着,还是在城外待着?”
他忽然开口,目光扫过身后五千骑士——风营轻骑的战马喷着响鼻,火营士兵背着的火罐在晨光里泛着油光,唯有地营骑士披着重甲,铁盾在阳光下闪着冷硬的光。
“进城当然安全,可咱们这五千骑兵,挤在城里头跟步兵似的守城,不是白瞎了这脚力?”
马青山挠了挠头,犹豫了一下。
而他这话也正合端木燕心意,骑兵的优势在于“驰骤如风,迂回包抄”,按兵法所言的“激水之疾,至于漂石者,势也”,若困在城中,无异于自废武功。
“炽焰城城墙虽坚,但城小人少,秦军主力环伺,咱们进城只会让守军更拥挤。司马错老奸巨猾,要是知道咱们入城,定会加紧攻城,到时候骑兵冲不出去,反成了累赘。”
端木燕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在这里游弋,既能牵制秦军不敢全力攻城,又能等后续顾武将军所率领的援军大部队赶到,到时候内外夹击,才是破局之法。”
他指向城外旷野,那里地势开阔,左侧有片密林,右侧是漕运河支流。
“城下可是乾州援军?宫将军有请!”
话音刚落,城头忽然放下一道吊篮,亲卫小旗官的声音顺着风飘下来。
“烦请通报宫将军,援军已至!只是我麾下多为骑兵,入城不便,愿在城外游弋策应!”
端木燕抬头看了城头一眼,随后扬声道。
“将军深明大义!只是城中兵力匮乏,还望将军分些人手相助守城!”
城头上沉默片刻,随即传来宫晓川沙哑却清晰的声音。
“柯胜,地营所属皆披重甲,行动不便,不好进行接下来的游击战,你且带着地营进城帮助宫将军他们守城。”
端木燕显然早有准备,立马转身对柯胜道。
“末将领命!”
柯胜一愣,随即抱拳领命。
地营本就是重步兵配置,披三重甲,持两尺宽铁盾,最擅长守御近战,让他们入城正是物尽其用。
“把这个交给宫将军,告诉他援军大部队五日内必到,让他务必撑住。”
端木燕从怀中取出一枚刻着“司”字的铜符,这是他师姐的令牌,想来宫晓川应当是认得,随后他又不放心的又写了封短信塞进竹筒。
柯胜接过铜符与竹筒,转身对一千余名地营骑士喝道.
“列阵!准备入城!”
地营骑士齐声应和,铁甲碰撞声沉闷如雷,随后排成四列纵队,步伐整齐地走向城门口——那里刚放下吊桥,几个士兵正费力地推开沉重的城门,门轴转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像是不堪重负的喘息。
城头上的宫晓川拄着飞仙枪,看着地营骑士踏着吊桥进城,铁盾上的防滑纹路在阳光下清晰可见。
当柯胜将铜符与竹筒递到他面前时,他枯槁的手指颤抖着摩挲铜符上的纹路,拆开竹筒看完信,原本苍白的脸上终于泛起一丝血色。
“告诉端木将军,只要我宫晓川在,炽焰城就在!”
他对着城下喊道,声音虽沙哑却带着一股决绝。
“留下百人守城门,其余人跟我去城楼!把伤药和箭簇分给弟兄们!”
柯胜不再多言,对身后的地营骑士道。
一千余名百地营骑士如一股黑流涌入城中,很快消失在城门深处。
“援军……真的来了……”
随着城门再次关上,只留下那个老兵趴在垛口上,望着城外那片暮色中的骑兵阵列,老泪纵横地喃喃自语。
“水营、火营随我沿漕运河布防,马阔海带水营左翼警戒,马青山火营右翼接应,保持三里一哨,遇敌不必硬拼,袭扰后即退!”
下面的端木燕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随后迅速翻身上马,天地雷霆剑直指城外旷野。
“得令!”
马阔海与马青山齐声应道,随后萧风的风营轻骑率先动了,他们的河西良种战马速度极快,转眼间就消失在密林边缘,马蹄裹着的麻布让动静轻得像风扫落叶。
火营士兵则将火罐重新检查一遍,火种用防潮的油纸包好,跟着端木燕奔向漕运河方向——那里芦苇丛生,是伏击秦军粮道的绝佳地点。
地营进城后,城门缓缓关闭,吊桥再次升起。
柯胜正指挥士兵加固西南角的缺口,忽然看到宫晓川的亲卫搬来几筐铁锅碎片,正按之前的法子熔铁丸。
“这些铁矛拆了锻成铁丸,比铁锅碎片更趁手。”
他皱了皱眉,让地营士兵解下背上的备用铁矛。
这顿时让宫晓川的亲卫们又惊又喜,要知道地营的铁矛都是用祁州精铁打造,比百姓捐的铁锅坚韧得多。
而城外的四象锐骑已布开阵型。风营在密林边缘设下暗哨,骑士们趴在草丛里,角弓搭箭对准官道;火营在运河岸边隐蔽,火罐引线随时可以点燃;端木燕亲率三百亲卫在中间高地瞭望,天地雷霆剑斜挎在马鞍上,目光扫过秦军大营的方向。
旷野上静悄悄的,只有风拂过芦苇的沙沙声,以及远处隐约传来的秦军号角,一场无声的对峙正在悄然展开。
宫晓川站在城头,看着城外银甲骑兵如同游龙般在旷野上穿梭,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一半。
他知道端木燕这步棋的妙处——城外有一支建制完整,装备精良的精锐骑兵牵制,秦军攻城时就得留后手,不敢倾尽全力;城内有地营助守,防守力量凭空增强几分。
更重要的是,那枚“司”字铜符与亲笔信,像一剂强心针,让城头上疲惫的士兵们重新挺直了腰杆。
日头升至中天时,秦军大营方向果然有动静,一队约千人的骑兵出营试探,刚靠近风营警戒范围,就被一阵箭雨袭扰,领头的校尉刚想追击,却见风营骑士早已退入密林,只留下几具中箭的战马尸体。
那校尉望着密林深处,又看了看远处运河岸边隐约的火光,终究不敢深入,骂骂咧咧地带队回营。
端木燕在高地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从这一刻起,司马错攻城的节奏将被彻底打乱,炽焰城的压力,终于能稍稍缓解了。
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带着这支“游弋之师”,像一把悬在秦军头顶的利剑,让他们始终提心吊胆,直到顾武的援军到来!
与此同时,此时炎州的南面,瑞州的春风带着几分料峭,吹过瑞州云阳城外刚刚沉寂的战场。
几日之前还喊杀震天的城墙下,如今只剩下插在泥土里的断矛与干涸的血渍,被往来巡逻的兵卒小心清理着。
自朱元璋派来的使者带着佛经与草药踏入云阳城后,这场持续了数月有余的攻防战,终于在双方心照不宣的默契中按下了暂停键。
赵家大厅内,烛火依旧摇曳,却没了先前的剑拔弩张。
“主公特意嘱咐,此经乃大玄寒山寺高僧手抄,香火供奉三月有余,主公特意嘱咐,送与老夫人安神养心,听闻老夫人近日礼佛虔诚,这经卷上的檀香,最是能宁神静气。”
“赵公素有孝名,送与老夫人晨昏诵读,也算我家主公一点心意。”
朱元璋的使者是个留着山羊胡的儒生,此刻正捧着一卷《金刚经》,对着主位上的赵雍躬身行礼。
赵雍指尖摩挲着案上的佛经,泛黄的纸页上还留着淡淡的檀香。
“朱公倒是有心了,只是前些日子,你家四公子在城下可是把我赵家祖坟都骂遍了。”
他斜睨着使者,语气听不出喜怒。
“误会,都是误会!”
使者连忙摆手,从袖中掏出一本账册。
“主公说了,瑞州铁矿年产精铁十二万斤,大玄黄巾军愿以三倍市价收购,且由我们负责运输。”
“这是契约,盖了主公的私印。”
账册上的墨迹未干,却用朱砂画着清晰的斤两与日期,正是商贾常用的“券书”格式——这种一式两份、中间盖印的契约,讲究“合券为证,违约倍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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