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新发现的线索和满腹的疑问，林兮再也忍不住了。周一中午，她直接在教室门口堵住了准备去图书馆的顾西洲。

“顾西洲，”她表情严肃，直接亮出了手机里拍的同学录照片，“这个，是你写的吗？初一的夏令营，我们是不是见过？”

顾西洲看到她手机上的内容，明显怔住了，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慌乱，耳根又开始不受控制地泛红。他抿了抿唇，没有立刻承认，但沉默已经是一种答案。

“所以是真的？”林兮逼近一步，心里莫名有点火气，“那张纸条也是那时候给的？你早就认识我，对不对？那你开学的时候装什么不认识？看我像个傻子一样觉得愧疚、觉得好玩吗？”

她想起自己开学第一天强吻他后的惊慌失措，想起自己后来为了“道歉”各种笨拙的试探，想起自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研究他的“炸毛”反应……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他一直在看着她表演？

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让她非常不舒服，语气也冲了起来。

顾西洲被她一连串的质问逼得节节后退，脸上红白交错，似乎想解释什么，却又因为着急和固有的笨拙而语塞：“我…我不是…我没有觉得好玩……”

“那是什么？”林兮瞪着他，“看着我靠近你就脸红结巴，也是装的？逗我玩呢？”

“不是！”顾西洲猛地抬头，声音提高了些，带着一种被误解的急切和委屈，“那个…那个是真的！”

“什么是真的？纸条是真的？还是你的反应是真的？”林兮正在气头上，有点口不择言，“或者你出国的事也是真的，反正你迟早要走，现在这样若即若离的很有意思吗？”

提到“出国”，顾西洲的眼神黯了一下，他看着她，嘴唇动了动，最终却只是垂下眼睫，低声道：“……随你怎么想。”

说完，他绕开她，径直朝图书馆走去，背影竟显得有些落寞和……受伤？

林兮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心里堵得更厉害了。她明明是来问清楚的，怎么好像……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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