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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太子的势,确实已经成了。(求月票


李淳风沉吟片刻,缓缓摇头,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

    “陛下,臣仔细观之,方才众人,包括那伴读李逸尘在内,气机皆属寻常,并无身负异术或命格奇特之相。”

    “臣……并未能察觉那位高人的踪迹。”

    他略一停顿,补充道。

    “或许,此人藏匿极深,善于敛息。或许,其人此刻并不在东宫。”

    “又或许……是臣学艺不精,未能窥破天机。”

    李世民沉默不语。

    连李淳风都看不出端倪,要么是那人根本不在这些人之列。

    要么就是其手段已通天彻地,能完美掩盖自身一切痕迹。

    他更倾向于前者,毕竟那李逸尘的过往太过清晰平凡,实在不似作伪。

    “太子的病,”

    李世民将话题拉回。

    “依你之见,这心病,从何而来?”

    李淳风躬身。

    “陛下,天机难测,人心更是幽微。太子殿下近日所历之事,确非常人所能承受。”

    “骤得大名,手握重资,更兼天象预言之惑,其所思所虑,必然远超平日。”

    “忧思过重,损耗心神,外邪趁机而入,亦是常理。”

    “至于心病具体为何,非臣所能妄断,或许……唯有殿下清醒后,方能知晓。”

    李世民知道李淳风所言在理,但他心中的疑虑并未消散。

    太子这病,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就在李世民于东宫盘问之际,太子李承乾突发重病、昏迷不醒的消息,已经如同长了翅膀一般,飞速传出了宫禁。

    起初还只是在小范围内流传,但很快,各个王府、公主府、勋贵宅邸、乃至朝廷各部衙门的官员们都陆续得知了这一消息。

    紧接着,消息传入了东西两市的商贾圈子。

    原本,因为“天狗卜卦”应验所带来的震撼,以及雪花盐展示出的神秘底蕴。

    长安城中对于即将发售的“西州开发债券”抱有极高的热情和期待。

    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东宫,盯着那个似乎得上天眷顾、手段非凡的太子。

    摩拳擦掌准备在债券发售之日抢购一份,以期获得那承诺的优厚回报。

    更是为了能与东宫、与这位“天命所归”的储君搭上关系。

    然而,太子病倒的消息传来,如同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这份火热的期待之上。

    “太子病了?还病得不轻?昏迷不醒?”

    “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债券还有几日就要发售了啊!”

    “太医署都束手无策?说是……心病?”

    “心病?太子能有什么心病?莫非……是西州之事太过艰难,压力过大?”

    “还是说……那‘天狗卜卦’耗费了太多心神,乃至……反噬?”

    “嘘!慎言!不过,太子若真有恙,这债券……还能如期发售吗?”

    “就算发售,太子若无法主事,西州开发大计由谁来推动?”

    “这债券的兑付……还能有保障吗?”

    “是啊,之前都说那玉盐是压舱石,可太子若倒了,这盐……还能制出来吗?”

    各种猜测、疑虑、担忧开始在街头巷尾、茶楼酒肆间弥漫开来。

    之前被神异事件和太子声望所掩盖的、关于债券风险的本质性问题,再次浮出水面。

    并且因为太子病倒这个突发状况而被急剧放大。

    那份由《告天下贤达书》和雪花盐共同营造出来的、近乎盲目的信任,开始出现了明显的裂痕。

    一些原本志在必得的豪商大贾,开始重新评估风险,决定暂缓投入,观望局势发展。

    一些中小商贩更是人心惶惶,担心自己的血汗钱打了水漂。

    原本被各方势力默契维持的、对债券有利的舆论氛围,瞬间变得微妙而紧张起来。

    东宫承恩殿内,药香依旧浓郁。

    李承乾在药物的作用下,似乎陷入了更深的沉睡,但紧锁的眉头和偶尔急促的呼吸,显示他体内的风暴并未平息。

    李世民站在殿门外,看着外面逐渐亮起的天色,目光深沉。

    他没有再回头去看太子,而是对王德吩咐道。

    “加派太医署人手,不惜一切代价,务必让太子尽快清醒。另外,债券发售之事……暂缓,具体日期,待太子病情稳定后再议。”

    他的命令简洁而有力。

    太子的健康固然重要,但由此引发的朝局动荡和民间疑虑,更是他必须立刻应对的问题。

    他需要弄清楚,太子这突如其来的“心病”,究竟只是积劳成疾,还是与那位神秘的“高人”有关?

    抑或是……这本身就是某种更大棋局中的一步?

    李世民离开东宫时,天色已完全放亮。

    晨光透过云层,将皇城映出一片冷硬的光泽。

    他步履沉稳,面上看不出喜怒,但跟随多年的近侍都能感受到那股压抑的龙威。

    皇帝没有回两仪殿,而是径直去了政事堂。

    此时,太子病重的消息已如野火燎原,烧遍了整个长安权力阶层。

    与此同时,魏王府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李泰难掩兴奋之色,在书房内来回踱步,肥胖的身躯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好!病得好!真是天助我也!”

    杜楚客却显得冷静得多。

    “殿下,此时高兴为时尚早。太子只是病倒,并非……况且,陛下态度未明,我们不宜妄动。”

    “先生太过谨慎了!”

    李泰不以为然,。

    “那跛子本就是强弩之末,如今心病发作,正说明他外强中干!那些追捧他的朝臣商贾,此刻怕是都在后悔!”

    杜楚客微微皱眉。

    “殿下,正因如此,我们才更要谨慎。太子病重,陛下必然加强了对东宫的监控。此时若我们有所动作,极易被察觉。”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

    “况且,太子背后那位高人尚未找出。此人能助太子在短时间内扭转局势,绝非等闲之辈。”

    “太子病倒,此人必会有所动作。我们正好借此机会,引蛇出洞。”

    李泰这才冷静下来。

    “先生说的是。那我们现在该如何?”

    “等。”杜楚客目光幽深。

    “等陛下态度,等朝局变化,也等……那位高人现身。”

    就在各方势力暗中涌动之时,一份份关于昨日最后面见太子人员的详细调查,被摆上了各大权贵的案头。

    这些调查细致入微,不仅查明了这些人的出身、履历,甚至连他们近期的言行、交往、乃至财务状况都摸得一清二楚。

    李逸尘的名字,自然也出现在了这些名单上。

    郧国公崔仁师看着幕僚呈上的报告,目光在李逸尘的名字上停留片刻。

    “此子查清楚了?”

    “回国公,都查清楚了。李逸尘,陇西李氏丹杨房旁支,其父李诠三年前花费重金才为其谋得东宫伴读一职。”

    “其在东宫三年,表现平平,从未参与政事,亦无特殊才能显露。唯一值得注意的是,曾向陇西李氏管家吹嘘,称太子赞其‘见识不凡’。”

    崔仁师嗤笑一声:“少年人虚荣,不足为奇。”

    “确实。我们查证过,当时太子只是随口勉励,并无特别赏识之意。此子却借此自抬身价,在族中颇受诟病。”

    崔仁师点点头,随手将李逸尘的资料扔到一旁。

    一个靠吹嘘度日的庸才,不值得他关注。

    同样的场景,在各大世家的书房中重复上演。

    所有调查都指向同一个结论:李逸尘,平庸无能,绝非他们要寻找的那个“高人”。

    人的认知就是如此固执。

    当他们认定高人必定是惊才绝艳、深藏不露之辈时,就绝不会相信一个表现平庸的年轻人会是目标。

    而此时,被各方势力暗中调查的李逸尘,正安静地坐在自家房间中。

    他面前摊开着一卷书籍,目光却并未落在书页上。

    他当然知道自己在被监视、被调查。

    但从他决定走上这条险路开始,就预料到了这一天。

    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绝不会相信一个小人物,会是翻云覆雨的幕后推手。

    这就是人性的盲点。

    天色渐晚,李逸尘起身准备歇息。

    他知道,这场风波才刚刚开始。

    太子的病,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序幕。

    而此时的两仪殿内,李世民正看着暗卫呈上的最新密报。

    密报上详细记录了今日朝野各方的动向。

    “都在等。”李世民放下密报,眼神冰冷。

    “等太子是生是死,等朕的态度。”

    王德躬身侍立在一旁,不敢接话。

    “太医署那边怎么说?”

    “回陛下,太子殿下高热稍退,但仍未清醒。张太医说,殿下这是心神损耗过度,非药石能速效。”

    李世民沉默片刻:“太子近日,可有什么异常?”

    王德小心翼翼地回答。

    “据东宫回报,殿下近日忙于债券发售事宜,常常熬夜批阅文书。前日曾对詹事府官员发怒,斥责他们办事不力。除此之外,并无特别异常。”

    “发怒?”李世民挑眉。

    “所为何事?”

    “是为债券利息计算有误。殿下要求重新核算,耽搁了进度。”

    李世民不再说话。他走到殿门前,望着夜色中的宫城。

    太子的势,确实已经成了。

    不只是朝中有支持者,民间也有了不少拥趸。

    如今这一病,牵动的不仅是朝局,更是整个大唐的金融秩序。

    这种影响力,已经超出了他对一个储君的预期。

    作为一个帝王,他应该感到欣慰——继承人有能力、有威望。

    但作为一个通过非常手段登基的皇帝,他又本能地感到警惕。

    这种复杂的心绪,让他难以安眠。

    而此时,东宫承恩殿内,李承乾在昏迷中依然眉头紧锁。

    他正在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内心风暴。

    李逸尘那些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封闭已久的心门。

    门外不是他想象中的康庄大道,而是一片迷雾笼罩的未知领域。

    为什么要当皇帝?

    他想起了小时候,父亲将他抱在膝上,指着地图说:“这万里江山,将来都是你的责任。”

    那时他不懂什么是责任,只知道这是世间最尊贵的位置。

    后来,足疾让他受尽嘲笑,父亲的失望让他如坠冰窟。

    当皇帝,成了他证明自己的唯一途径。

    再后来,李逸尘的出现,让他看到了另一种可能——用权谋、用智慧去争取,而不是一味地叛逆或讨好。

    可现在,李逸尘却告诉他:你的帝王相微弱。

    这句话击碎了他所有的自信和幻想。

    如果命中注定与皇位无缘,他这些年的挣扎又算什么?

    一场笑话吗?

    不甘、愤怒、恐惧、迷茫……

    种种情绪在他心中交织冲撞,将他推入意识的深渊。

    守在外间的太医听到动静,急忙入内查看,只见太子额头上布满冷汗,嘴唇翕动,似乎在说什么。

    凑近细听,只隐约听到几个断断续续的词。

    “为什么……不该……民……”

    太医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而此时,魏王府内,李泰接到一个让他振奋的消息。

    “确定吗?那李逸尘确实只是个夸夸其谈的庸才?”

    “千真万确。入东宫三年,从未得太子真正重用。”

    李泰满意地点头。

    “既然如此,就不必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传令下去,全力查找太子身边其他可疑人物,特别是那些近期与太子单独相处过的属官。”

    “是。”

    待幕僚退下,李泰忍不住笑出声来。

    “看来那跛子是真的山穷水尽了!连身边用的都是这等货色!”

    杜楚客却皱眉道。

    “殿下,正因如此,才更令人起疑。太子近来行事判若两人,背后定有高人指点。如今我们却找不出这个人,只能说明……”

    “说明什么?”

    “说明此人藏得极深,或者……我们找错了方向。”

    李泰不以为然。

    “先生多虑了。或许那跛子只是侥幸得了几条好计策,根本没有什么高人。如今计策用尽,自然原形毕露。”

    杜楚客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夜色渐深,长安城的喧嚣渐渐平息,但暗流却愈发汹涌。

    各方势力都在等待着明日的朝会,等待着皇帝的态度,也等待着太子的消息。

    这是一个不眠之夜。

    李逸尘站在自家院中,望着东宫的方向。

    他知道,李承乾正在经历重生前的阵痛。

    能否冲破自身认知的牢笼,决定着他未来的命运,也决定着自己的命运。

    而朝堂上的那些大人物们,此刻还在自以为是的认知中打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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